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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悬疑推理)——落落小鱼饼

时间:2020-05-25 09:52:11  作者:落落小鱼饼
        
        余非第一个跑到栅栏旁,然后是林濮,再是顺手拉了一把他们俩,防止他们一个不慎掉落下去的舒蒙。
        在车骤然熄火后,耳边除了雨声和车轮胎打转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余非吸气的声音有点抖,舒蒙稳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不会的,不会那么巧的。”
        “……”余非向前冲了一步,起身就往栅栏旁悬崖下的土坡里跳。泥水溅了他一身,脚底陷入泥堆之后,差点没拔出来。
        
        “余非!”舒蒙在后面大吼了一声,害怕他这么一溜滑下去,土坡万一沉陷,他被埋起来怎么办。
        但余非显然已经顾不上什么了,他最后一脚陷入到了泥地之中,鞋拔出来的时候没拔稳,一脚抽出只剩脚,他也不管不顾,手抓着旁边的粗树杆子就往前野蛮地跑。
        
        几十米的路,他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终于到了车边。他费力地拨开叶子,看见驾驶室的窗上是大片顺着窗还在往下滴的血迹,他伸手摸了一把,里面的。
        “魏秋岁……”余非低低喊了一声,已经被雨声盖住了声音。
        
        他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第几次在这样的场景下了。他每一次走进魏秋岁时,都害怕看见他的脸时,他已经不再有呼吸和动静了。
        
        拨开叶子的动作,仿佛去往轮盘赌博的一个弹球。命运里有一半一半的成分,生还是死就在这动作之间。
        
        似乎是因为玻璃上的弹孔,树杆从玻璃上到驾驶室轻易穿入,魏秋岁被卡在树和车中间一个缝隙之中,他脸上有血,碎玻璃渣扎在他的手心里,血流了满袖子满领口,但凡再偏一丝,那巨粗的树枝就直接把他身体捅和对穿。
        但命运好像就给他了这么一个直角,让他卡得天衣无缝,命不该绝似得。
        
        余非愣在原地看着他,魏秋岁费劲地睁开眼,浑身的骨头散了架似得疼,但在缝隙之中,他看见被雨水已经冲得浑身都湿得狼狈的余非。
        “……”魏秋岁用尽力气对他笑笑,把头靠在了车窗上,又闭上了眼睛。
        
        ……
        海潭市的第一人民医院内,魏秋岁的高烧伴随着海潭的雨一直持续不断地进行着。
        
        林濮有事,要提前回去。舒蒙请了一周的假,留在这里一起照看。
        
        他们都像是在这一场冲动又毫无准备的行动之中迷失了一般,现在有点大梦初醒的心有余悸。
        舒蒙叹了口气,把手中搪瓷杯里的粥搅动了一下,对着余非笑笑:“第几次了?”
        “嗯?”余非在发呆。
        “和魏秋岁在一起,是不是天天觉得跟生离死别似得。”舒蒙说,“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犹豫要不要和你和好了吧。”
        “……”余非往嘴里送了口粥,“你有必要每次都提提么。”
        “多提醒提醒你,让你尽早醒悟。”舒蒙说。
        
        余非翘起腿,岔开了话题:“廖应龙醒了没。”
        “没醒,刚脱离生命危险。”舒蒙看了眼表,“听说白津市局的人下午亲自来接你魏队回去。”
        “他会有事吗。”余非问。
        “不会,说不定回去就升官发财了。”舒蒙看着魏秋岁躺着的脸笑了笑。
        
        余非在椅子上,跟着雨点滴落窗台的节奏轻轻打着节拍,眉头微微蹙起:“曾队为什么要瞒着这件事。”
        “这天下秘密多了,都一件件说给你听?”舒蒙拍了一把他的肩膀,“等曾健一会来接他的副支队的时候,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我只是想不通。”余非说,“我还觉得,我让他涉险来到海潭靠武进学引蛇出洞的这个办法是错的,我还在临走时候和他说什么‘做你不要后悔的决定’这种傻逼话什么的……现在只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那你抽。”舒蒙做了个“轻便”的手势,“如果你觉得那样舒服,你抽呗。”
        “……”余非狠狠瞪了他一眼。
        
        ——“抽谁?”
        
        余非和舒蒙一起抬头,曾健大步流星地从门外走进来,甩了甩带着水珠的头发,关上了背后的门。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的魏秋岁,重重叹了口气。
        
        “曾队。”余非站起来,走到他旁边。
        “是我害了他。”曾健找了把椅子坐到床边,看着还未转醒的魏秋岁,“他这么聪明,我怎么就脑子转不过来,觉得他会放弃这件事情。”
        
        曾健沉默了一会,就这么看着魏秋岁。余非等了一会他不开口说话,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水杯递到他手上的时候,曾健忽然开口。
        “不是不让你们查这件事,是你们根本查不了。”
        
        他慢慢道:“你们也知道了,白津市那片已经被炸开了的老旧居民区内,住着一批你们称之为‘黑客’的人。”
        虽然早就有所怀疑,余非听见曾健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63.【六十三】
白津市是座老城。
        
        这种老并非是文化底蕴深厚的老, 和隔壁的黑溪比起来,要景区没景区,要高楼没高楼, 城区的房屋老旧, 树木苍苍,很多时候, 
      它都仿佛糅合着灰黄色的记忆一般, 破而旧。
        老城区和新城区划分明显,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老城区一直保留着解放前厂区的模样。在当年, 那片区域除了厂区, 还有完善的学校, 医院,居民区, 
      餐馆,甚至公园。
        
        极少有人知道中国最早一批研究人员曾经就是在这里, 研究武器弹药,研究天文地理,研究很多当时年代人们不可能涉及得到领域的方方面面。
        
        “老的白津人都未必知道那片地方。”曾健说,“他们只知道那老居民区内的地形复杂, 却不知道它经过几代变迁下来, 为什么会复杂。”
        
        他把一条腿翘起来, 摆了摆手:“前情我不多说,我要说的是现在。最早的时候,白津市的政府联合当地的一些企业家和其他人, 
      秘密送了一批人进去这个城区。他们最早是服务于政府, 当然现在也是。”
        “服务于……政府?”余非愣了愣。
        
        “政府直接操控,警方管辖, 
      但因为人员特殊,多数还是会有保密机制。我们一直觉得,这批所谓的‘黑客’是可控的。”曾健说,“即便发生了命案,或者警方的系统被入侵控制一类的事件,他们也不是我们第一怀疑的对象,相反,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什么意思,难道冯光义也是你们的人吗?”余非说。
        “不。”曾健摇摇头,“他们是后来来的了。这里是个奇妙的地方,它总是能这么吸引一批人进入的魔力,很神奇吧?总之,这里变成了一个聚集地,他们有各自的代码暗号,就像你们之前在冯光义家中找到的微型磁盘内的那些标志,他们之中多数可以躲避警方的耳目,在这片地方肆无忌惮。”
        
        “真正让我注意到事情不简单的其实是你和魏秋岁,你们对于很多事情的观察能力让我意外。”曾健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一些命案的背后会隐藏着这些信息。然后我就私下去调查了。——这个暗网,就是”
        
        余非看着他。
        
        “我随即便发现,我们所管辖的这个地方已经‘失控’了,这个调查结果再结合你们之前的一些案子的细节,其实已经足够让我掌握很多的证据和背后的事情。你们上次看见的那位和我在城中对峙的人,他是最早‘计划’中和我一起把人送入老城区的企业家之一,但其实他已经利用这些人做了不少放不上台面的勾当,但凡我把我所知道的细节公之于众,他和他背后的利益就完了。”
        
        “他当然不能让自己完蛋。”余非说,“所以他选择用这种炸毁一了百了的方式毁灭证据?”
        “差不多吧,不过这个办法可不是一时兴起的。”曾健说,“他可能在做一些事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余非还是觉得不解的地方太多,试图理清一些思路:“廖应龙呢,为什么他还活着?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活着我不好说,但他和暗网之间的关系我也不多做评价,一切只能等他醒来。”曾健说,“事到如今还是我的过错,但凡我把一些事早早摊在台面,不去纠结过多的利益纠葛,或许事情会变得简单一些。”
        
        曾健说:“关于暗网的事情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得到。”余非怔怔道,“到头来,他们那些罪犯都还在逃,而我们没有任何的头绪。”
        
        曾健叹了口气:“在打气球的时候谁没害怕过用力过猛。”
        
        他拍了一下手站起来:“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在海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还要等廖应龙清醒,还有他……总之,回到白津之后的事情不少。”曾健看着魏秋岁,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舒蒙在旁边已经听呆了,这会刚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听了那么多政府机密,我不会走出这个医院就被灭口吧?”
        “大概吧。”余非走到魏秋岁的旁边,从上往下看着他,“还有这位,既然从刚才就醒了,人都走了还不吱声。”
        
        魏秋岁的眼皮抖了抖,慢慢睁开了眼。
        
        “……我只是觉得累。”
        他声音沙哑,六个字里三个字是气声,听得余非心被拧了一把,坐到床上摸了摸他的手。
        手上的碎玻璃都不知道挑了多久,现在缠着纱布,看起来像两个肿大的拳击手套。余非不用力,在上面轻轻抚摸着。
        
        舒蒙不知道什么时候自觉退出了门,给他们俩带上了。病房里空荡荡的,魏秋岁的双眼从睁开起就一直盯着余非一动不动看着,好像还带着些不可察觉的笑意。
        “看什么啊。”余非回看他,“累就闭上眼。”
        “看看你。”魏秋岁只是说。
        
        余非垂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后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棉签,沾了一些点在他干燥起皮的嘴唇上:“病好了慢慢看,闭眼吧。”
        “廖队呢。”魏秋岁艰难地说。
        “在隔壁,听说脱离危险了。”余非说,“你别关心人家了,你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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