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站在门口守着,觉得耳朵太好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啊。
不过,陛下,你天天这样调戏郗公子,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要知道...近几个朝代下来风气越来越开放,是有好男风的现象,以至于好看的男子交好暧昧的现象,已经很普遍了,只不过是在卫国比较不那么盛行而已,其他国家倒是广泛盛行。
喜乐现在已经不得不开始疑心,自家的陛下确定不是有那种倾向吗?
虽然说他是个太监,但是在宫里干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那看过的情爱版本,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有些事,他看的还是比陛下的明白。
喜乐正想着,里面隐约又传来卫渊的笑声,依旧是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口吻:“只是夸夸你,怎么就不知道谢谢我?”
喜乐开始望天了,心里开始直叹气。
陛下,您这怎么看也不像宠臣子,倒更像是...宠着自家没追到手的心上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我设定的是像魏晋时期那些风气比较开放,龙阳之好不是什么稀奇可怕的事的那种~毕竟我们要甜宠嘛!而且我们郗公子可是要做独一无二的咳咳,大家懂得(微笑)
第64章
“公子,陛下生辰快到了。”
想到徐渔今早提起的话,正在上早朝的郗微微抬眼,看向龙椅上的卫渊。
即位四年,为了节省各项开支,卫渊以身作则,连生辰都不曾大办过,只每次请来郗武,一起吃顿饭便算过了。
他对自己的生辰什么倒是很不上心,这一点和郗倒是很相似。
朝上已经有人提出今年天子生辰应该大办一次,拍马屁的话说的很是到位。
卫渊坐在龙椅上,手支着半张脸,脸色怏怏,不为所动的样子:“现如今要用到银子的地方太多了,朕的生辰还是照往年一样,一切从简。”
“陛下!”一群臣子不赞同的声音响起。
卫渊摆了摆手,问道:“丞相认为呢?生辰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的吧。”
众臣:....你问一个从来不过生辰的人,那不是显而易见嘛!
站在最前列的郗回道:“陛下自己决定就好。”
卫渊笑了:“听到没有,丞相说的多好,朕的生辰朕自己决定,你们就不要跟着瞎操心起哄了,有那个功夫,不如多回去解决自己手里的事。”
“不过。”郗忽然又开口:“陛下毕竟是卫国的天子,偶尔大办一次,也是需要的。”
近来国库充盈,百姓生活稳定,边关兵粮也足,也确实可以操办一次。毕竟也别让周边国家都开始认为这么大个国家,连个皇帝的生辰都办不起。
众臣:诶,这次好像有戏!
卫渊沉吟了一下:“朕觉得丞相言之有理。”
众臣委屈:.....合着我们说的就没理,陛下,你偏心不是这么个偏法儿的啊!
喜乐在一旁:呵呵你们这些人都还是太嫩了。
于是乎,卫渊听了郗的话,即位四年,终于在宫里设了自己的生辰宴席。
到了卫渊生辰这天,虞城张灯结彩,都为这个自即位以来让他们老百姓越过越好的明君自发的庆贺祝福。
榜晚,穿戴好的郗坐在马车中,从府里去往皇宫的路上看到这幅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繁荣昌盛...他所选择的,没有错...
放下车帘,郗看向沉默的武:“武管家,现如今在万国的人,查的如何?”
武汇报得到的消息,神态里不乏敬畏,那是比之前的尊敬还要更上一层的情绪。
公子有大才,从小便深谋远虑。而仅仅是几年时间,经由他私下所培养起的消息网,从他步入官场之前,就已经在私下里开始了运转,直至今日,早已经渗入了各个国家,万国也不例外。
而他所问的事情,自然是与当年贤王谋反被灭九族一事有关。
是真正的诛九族,那么一个偌大的府邸和旁支,如今,就只剩眼前的小公子了。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小公子了。
武看着即使沉思中,也依旧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年轻丞相,那日被女子递过来的瘦弱孩童似乎还历历在目,他又怎么能想到,他最后会站上另一个国家的第二高点。
想到这里,心里的感叹止也止不住。
今日徐渔留在府中没有一起跟着来,武说完话后,便不再出声打扰沉思中的郗,马车里此时安静的很,就这样一路到了宫里。
宫里比外面要更加热闹,官员们带了家眷前来,马车一辆一辆的在宫外停下,然后车上下来的除了官员,还有穿着华丽姿态优雅的夫人和小姐们。
做了丞相后,被卫渊唯一允许进宫可不下马的郗还是照旧在宫门前下了马车。
而他一下马车,周遭的视线就一下子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世人皆爱美,好看的人,总是最是受到更多注目的。
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精心打扮过后来参加这次生辰宴席的世家小姐们第一目标显然是宫里那位,但这时,她们都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今天花了心思的着装。
因为,唯有这样的盛装,才不会太羞于出现在这个人的面前吧。
虽然即便盛装如此,在看着这个人时,也终究会自惭形秽。
清雅出尘,翩翩公子,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他又是,卫国最年轻的丞相。
只是进宫门前这短短的一照面,就不知道又折了多少芳心的郗丞相进了宫,就被卫渊早派去等候的人带到了后宫。
帝王寝宫,闲杂人等自然是不能轻易入内的,但这个于郗来说,几乎形同虚设,因为卫渊从来不避讳这些东西。
他在外殿等候,卫渊换好了衣服出来,见他已经来了,不由得喜上眉梢:“你来了。”
“正好,先把朕给你准备的衣服换上。”卫渊一边说一边示意:“朕的生辰大宴,你总不能又穿着一身浅色的吧?”
郗顿了顿,没有反驳。
只不过等他换上卫渊给的衣裳后,有些不对的皱眉。
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衣袍质地柔软,白色中却泛着微光,好似银白的布料,而上面金色的刺绣和衣袖滚边极为的亮眼精致。
这颜色....
郗来不及细想,人已经走了出去,就见一群人包括卫渊都愣愣的看着他,整个大殿安静的似乎落一根针都听得见。
郗:“有什么,不对吗?”是他腰带没绑好?
郗低头看了看,没感觉出什么问题。
“这真是最好的....”卫渊轻笑,最后几个字没有说出口。
如此亮眼的颜色,却愣是压不住这人的风华,倒不如说,更放大了。
郗看着一脸高兴的卫渊,见到他身上那黄灿灿的龙袍,目光一闪,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道:“陛下,这衣服的颜色”
不妥两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卫渊挥手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刺绣那些颜色而已,又不是衣服底色,无甚相干。你就这么穿,好看,我看着高兴,今天我高兴最重要!”
他一副“我是寿星我高兴我最大”的模样,自称又从朕变成了我,让郗什么话都没得说了。
卫渊见郗没有反对,只觉得这样的郗让他心都好像软了很多,笑容止也止不住。
他上前几步,下意识的伸出手,却猛地一顿。
心里翻江倒海:朕刚刚是想干什么?朕是想...去...抱他吗?
卫渊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双手,心里那破土而出的情绪正叫嚣着,操控着他。
那种是...什么感情?
卫渊放下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转过了身,但此时他若是照照镜子,或许就能发现自己的脖子到耳朵已经红了。
郗不解,感觉今天的卫渊有些反常。
喜乐看的只想捂脸:陛下,已经这么明显了,您还不开窍啊!
而到了时间,两人一起出场时,惊呆了一群的人。
郗仅退后半步在卫渊身后同他一起进场,剩余的喜乐其他人在一旁,都仿佛成了摆设空气般,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只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那样亮眼而和谐,甚至有的人脑袋里出现了“相配”两个字。
那一瞬间,让他们好像看到了,若卫渊的身旁位置有人的话,应该有的景象。
只是,那本应该是属于...未来的...??
思维转的快的人,已经脸色变了又变,虽最后被强压下去,眼神却始终带着一丝惊异。
陛下他,和丞相....他们....
这究竟是他们想的太多,还是....
若真是如此,那这场生辰大宴陛下目的...
有些人看着自家盛装打扮后娇美的女儿,心里复杂。
若陛下的目的是他们猜测的那样,那他们这些人所想的,怕是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再精心打好的算盘,准备好的“节目”,对方若是不接不看,那也没办法。
卫国现在,已经是卫渊的卫国了,他们早已经无法左右这个深的民心又有治国之才的新帝了,更何况,他所选择的那一位....
那些人看看坐到卫渊下首不远的年轻丞相:. . 别说其他什么琴棋书画了,单单就是这脸,都比不过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冷,冷到被窝都不敢出...大家都要注意保暖啊~
而且不要熬夜啦,我昨天码字码到一点感觉心脏那里很不舒服,吓得赶紧就睡觉....真的要开始更改作息了_(:3∠)_
第65章
卫渊的生辰大宴,特许了官员可以带家眷前来,于是乎官员们就想借这个机会,让自家适龄的女儿在陛下面前以庆祝他生辰而表现个才艺,顺势露个面,如果能让陛下开心自然是好的,又如果能被陛下看中,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一个好好的生辰大宴,到最后愣是弄成了琴棋书画似的表演会,虽说卫国风气开放,女子有才是好事,也并不需要避开外男什么的,但卫渊觉得这好端端的...怎么成了女子们的表演会了?
知道这是生辰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另类的选秀呢。
好嘛,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朕呢,真的是生怕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似的。
卫渊坐在那里,听了那些贺词贺曲多了,现在感觉脑壳都有些发疼。
殿下一女子正抱琴行礼,姿态优雅五官清丽,卫渊听到下面人报“尚书小姐”的名号,精神微微一振,而他却不是继续看着女子,而是看向下首的年轻丞相,见他只是垂着长睫在喝着清酒,并未过多关注那名女子,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这口气刚松完,卫渊不由得愣了愣:诶,我这是松的哪门子的气。
他又看向抚琴而坐的尚书小姐,撇开别的不说,才情样貌确实担得起虞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只是和我家丞相比起来....
卫渊摇头:不配,真是一点也不般配。
一曲过后,尚书小姐却并没有下去,反而大方行礼送上贺词后,对卫渊道:“臣女有一事希望陛下成。”
尚书脸色一黑,这孩子是不死心啊。
卫渊愣了愣,见她跪在殿下,青色的衣摆层层叠叠的铺在地上,执着而坚定的样子配上她的好样貌,自有一番动人之处,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缓缓的,放在了自己下首。
那是,郗的位置。
而她的目光,也从执着坚定,多了一层女儿柔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当年在庙中见到那人一面后,臣女的心中便再难忘却。臣女斗胆,希望陛下成臣女。”句句含情,却带着一般女子没有执拗。
卫渊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握着手里的杯子越来越用力,他却好似没有感觉一样,盯着殿下之人,微微笑起来:“噢?那人是谁?”
尚书小姐听到他温和的问话,似乎觉得有了希望,低下头,露出了女子提到心上人时特有的娇羞,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那只是垂首喝酒的人身上:“臣女所慕之人是,丞相大人。”
场哗然,为她这般的大胆。
卫渊手里的杯子已然被捏碎,他丝毫不觉手心被碎片被扎破的痛感,只是觉得心头有一股火烧的他胸膛生疼。
他突然大笑,场因为他的笑而忽然安静下来,一直仿佛置身事外的郗也抬头看着他。
卫渊笑完以后,转而面无表情,他站起来,对着陈韵,也就是尚书小姐道:“你爱慕丞相,所以想让朕成?”
他手指郗:“他是朕的丞相,年少成名,惊才绝艳,入朝为官几年,清正廉明,从不徇私舞。别说虞城,整个卫国,想嫁给他的人,有多少?”
越说,他的声音越冷,嘲讽之意更显:“而你,是凭着哪门子的自信,竟然会觉得,朕要把这样好的他,成给你?”
这样的卫渊,没有人见过,或者说,除却朝中要事,没人见过他这样生气的样子。
天子之怒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别说被他直面怒怼的陈韵,场这时也无一人敢出声。
不,还是有的。
身为当事人之一,却一直心不在焉想事情的郗这时放下酒杯,站起来缓缓开口:“陛下。”
卫渊怒颜微敛,好似一腔邪火在听到这平静的声音后,被浇熄了,他道:“丞相有什么话要说?”
郗看了眼已经被卫渊吓的垂首的陈韵,心里叹了口气:“陛下不用为了臣这样的事情动怒,今日是您的生辰,还是,以开心为主。”
“既然丞相都这样说..”卫渊听到郗用那样平淡的口吻说“这样的事”,心里又舒服不少,继续道:“尚书之女陈韵,你先下去吧。”
就这样,方才还怒气冲冲好像要吃人的帝王,转瞬便被丞相几句话给安抚了。
只是...大家看着默不作声下去的尚书之女,这一位,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惹怒了陛l下,别说什么成了,以后怕是想在虞城找个高门子弟都难了。
闹了这么一出,卫渊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开这什么生辰大宴了,他说了句“朕乏了,各位自便”这样任性的话就离了场,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好在丞相还在,于是硬着头皮把宴席走完了接下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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