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那当然啦,不然我为什么打架,不就是为了赢吗!”
有骨气。祝淮看到符月青向来温柔的脸都露出一丝恼意,在心底给这位薛小公子点赞。
符月青气笑了:“行。给我鞠着。”
薛凤被他师尊罚了,哀嚎一声,悄悄抬起头朝一旁的谢赦使眼色求救,小声道:“好兄弟,救救我,腰要断了。”
谢赦:“……”
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傻白甜有过多交流:“四长老,让他起来吧。”
符月青闻言,笑了,这才让薛凤直起腰:“下次还敢不敢了?”
薛凤耷拉着脑袋:“不敢了。”
符月青满意地点头。
祝淮要和符月青继续学习炼制剑器,薛凤自然是和谢赦待在一起。
眼睁睁看着师尊和四长老进入屋内,谢赦心里一沉,转身对跟上来的薛凤道:“别跟着我。”
薛凤:“别介啊,我很感谢你刚刚救我于水火,不然我肯定被罚死了。”
说着还拍拍胸膛,一副吓死爷了的模样。
谢赦不想说话,想回房间修炼,薛凤跟在他身后一个劲地说:“我师尊和你师尊关系真好啊,他们关系好,那咱们关系也应该好哇。”
谢赦脚步顿住,不知被揭了哪块逆鳞,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谁和你师尊关系好!”
薛凤愣了一下:“你是想说‘谁和你关系好’对吧,害,我就说说嘛,我想通了,做朋友这件事咱们慢慢来。”
几日积攒的烦闷又涌上来,谢赦头一次将情绪展露得这么明显,恼怒道:“我不需要。”
薛凤生生被他吓退了一步,感觉这人模样虽然生得比女人好看,脾气比自己还大,饶是他胆子再大,一时之间也不敢跟上去了。
谢赦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对你师尊好,笑也只对你师尊笑。”
薛凤随口感慨的一句,让谢赦停下来,回身看他。
看他微微蹙眉,薛凤被他吓怕了,警惕道:“干嘛,难道我又说错了?”
谢赦:“难道你不是这样么?”
薛凤:“你说哪个?只对师尊好吗?”
谢赦:“嗯。”
薛凤想了想:“师尊是我的授业恩师,我对他好是应该的,但我还可以对我母亲好,对我妹妹好啊。至于笑嘛,你看,我这不是在对你笑吗。”说罢冲着谢赦一个劲儿地傻笑。
谢赦蹙眉,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他想说师尊待他是不同的,他对师尊自然也不同,可看薛凤的傻叉样,谢赦觉得,就算说给他听,估计他也不会明白。
可是从没有人能和他讨论这件事,他也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对师尊究竟是何种不同。
谢赦试探着,捡着一件最让他意难平的事情开口:“如果四长老在纸上写满你的名字……”
薛凤:“干,那师尊肯定是在密谋如何不露风声地做掉我!”
谢赦:“……”
谢赦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才会试图从他的身上找答案。
薛凤见对方又不理自己了,屁颠颠地跟上去:“有谁偷偷写你名字了吗,难道是你师尊?”
“……不是。”谢赦不想把这事告诉任何人,连师姐和师弟都不行。
薛凤哦了一声,看上去是信了:“其实你别看我这样,在同门里可是很吃香的,许多小师妹都爱慕我呢。”
图什么,图你人傻钱多吗?
谢赦睨他一眼,没说话,敛着眉,往自个的屋走。
薛凤还在说:“有次咱们上炼器课,学习如何炼制六星盘,这玩意儿虽然不难,但是极其复杂,我直到下课都没炼出来呢。”
谢赦打开房门。
“但是其中一个师妹炼出来了,她把她的六星盘送给了我,”薛凤洋洋得意道,“你知道吗,她还在六星盘上雕刻了一个心形,她肯定喜欢我!”
谢赦抬眼看他,眉梢一挑,意思很明显:雕刻个心形就是喜欢?
他仿佛有些嗤之以鼻,薛凤急了:“你别不信啊,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心形就是代表喜欢啊,有凭有据!!”
谢赦心不在焉地点头,不想和他再闲扯下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留下薛凤一个人在外面嚎叫。
作者有话要说: 薛凤:谢赦,你没有心
谢赦:好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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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搞基在乙女游戏里续命》文案:
陆昼作为娱乐圈最红的唱作歌手,作风独特,桀骜不驯,从来不拿正眼看人。
江困亭就是这个人。
江困亭是陆昼的老板,天赐神颜,清冷禁欲,平生无一所爱。
有人曾问过陆昼与江困亭对对方的看法。
陆昼:英年失智
江困亭:赚钱工具
此段对话流出,外界传闻两人不合已久。
直到某天陆昼登上一个不知名的游戏论坛,惊觉自己居然生活在一部名叫《我与男神们》的乙女游戏里。
他和江困亭都是游戏里的纸片人。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这部乙女游戏里的标配,江困亭是顶配。
作为游戏里最难攻略的纸片人,江困亭出世至今未有一例HE,也依然有无数少女为他前赴后继,欲罢不能。
这就算了,陆昼还被系统通知因为游戏内部原因,他即将被迫下线,要攻略江困亭才可以活命。
每当江困亭好感度+1,他就可以多苟活三天。
陆昼:指定有毛病,fuck you
【系统:生命倒计时,1小时59分59秒】
陆昼妥协了,掏出手机,给江困亭发了人生第一条微信:在?
江困亭:?
陆昼突然语塞:拼多多帮忙砍一刀
【江困亭好感+10】
江困亭:链接发来
陆昼:???
【傲娇骚包全世界我最帅受X表面性冷淡内里欲断腿攻】
第27章
这些日子符月青整天的往谪仙台跑,连三长老道真偶然见到祝淮,都奇怪地提了一句:“你和月青关系如此之好?”
祝淮刚从重阳殿出来,被紫微折磨得头疼欲裂,晕乎着答道:“怎么说呢,我和月青,我俩是铁子。”
道真:“……?”
道真也只不过随便说一嘴,才不管他俩的闲事,拂袖要离开,祝淮说:“你不会因为这生气了吧?没事,就算我和月青关系再好,你也是我心里的NO.1。”
道真皱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转念一想,嗯,祝淮貌似是从重阳殿出来的,兴许是下棋把脑子下坏了了,也就不觉奇怪,反而还有些同情。
从某种程度来讲,祝淮还算是他的恩人,否则现在被折磨的就是他了。
道真叹口气,激励地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祝淮:“嗯!”
祝淮脚步虚浮地回到谪仙台,宁九抬头看见他,奔前来,小脸上洋溢着笑,手里还揪着一张纸:“师尊,师姐送信来啦!”
祝淮清醒一点:“说什么了?”
宋弦意离开已有小半月,这还是第一次寄信回来。
宁九把信给师尊念了,信里说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昨日刚刚落脚,马上就要开始着手案件等等,听上去倒是很顺利。
祝淮点点头,心里的担忧减少许多。
“师姐还给我们送了礼物回来,师尊要看看吗?”
祝淮侧目看见石桌上放着几个小盒子,料想应该就是宋弦意送回来的礼物了,摇头:“先不了,待会四长老要过来。”
话落,在石桌旁的谢赦恰好转头,与他对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谢赦的眼底有一丝幽怨。祝淮吸吸鼻子,心想自己真是下棋下糊涂了。
符月青刚回清源山,平日除去给弟子们授课,算是十分清闲,所以一有空就来找祝淮。
符月青性格温柔知礼,和自己很投缘,有这一段时日的相处,祝淮和符月青关系自然十分融洽友好。
有他的帮助,再加上这些日子的潜心炼制,祝淮炼制的第一柄剑即将问世。
符月青端详着,评价道:“不错,看样子,应该是神器级别。”
他是修真界有名的炼器大师,在他眼里炼出神器不算太难,但若在旁人看来,祝淮已经可以被奉为修真界第二个炼器新星了。
祝淮轻抚剑身表面,极度流畅的紫黑色玄金剑在他的指尖下泛着灼灼华光,确实是上好的神器。他笑道:“多亏了你,否则不会这么顺利。”
符月青笑道:“我可不敢居功,我只是告诉你怎么做而已。”
说完,他又提了一句:“一般炼器者都会在自己炼制的东西上面加上自己的印记,以表示出自自己之手,你要不要也加一个。”
祝淮颔首:“好。”
印记犹如注册商标,当然得慎之又慎,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来。
符月青见他迟迟不下手,似乎很纠结,便建议道:“我前不久看见薛凤有个六星盘,上面的心形的印记十分好看,虽然别人的印记不能用,但你可以以此为参考。”
祝淮被点拨了,略微思索片刻,聚灵于指尖,在剑身与剑柄间几笔画下一枚图形。
符月青看一眼:“唔,这个……”
祝淮自觉满意:“怎么样?”
符月青:“……很奇思妙想。”
只见在漂亮的剑身上,祝淮画了两个桃心,被一只箭穿起来。符月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印记,并非不好看,只是很新奇。
他饶有趣意地笑道:“阿淮总能让我眼前一亮。”
祝淮:“还行,还行。”
剑已炼好,祝淮还得选个好时机送出去,请教符月青时,他答:“送东西还要挑时机?”
好了,明白了,这人根本毫无情趣,还是情圣靠谱。
祝淮乐颠颠地去了望日台,道真真好在,瞅见他,问:“你来做什么?”
“不欢迎我?”祝淮一撩袍角在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道:“送礼物的话,你觉得应该在何种氛围情景下?”
道真瞧他一眼:“看来你们进展不错。”
祝淮笑嘻嘻道:“尚可。”
恰好道真没什么事,大发慈悲给他答疑解惑:“打算送什么?”
“剑。”
道真撩起眼皮:“就这?”
就这?祝淮不服气了,把剑掏出来给他看:“剑怎么了,好歹是神器呢。”
这下倒是道真吃惊了:“已经发展到送神器的地步了?”
神器珍稀程度可以和万年灵兽相比,好的神器更是可以孕育出灵物,不是此生唯一的关系,怎么也不到送神器的地步吧。
道真对祝淮刮目相看,不愧是情痴:“你都送神器了,对方还不感动吗,这种时候氛围已经不要紧了,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非常合适。”
说完他沉吟一会,给了祝淮一个暧昧的眼神:“你懂我意思么?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祝淮懵着:“什么更进一步,早着呢,慢慢来。”
道真:“你可真是……”
他没说下去,但在心里又给祝淮加了个“真纯”的标签。
*
道真的建议祝淮一直非常敬崇,所以回到谪仙台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送出去吧。
他在谪仙台等了半天,也没见谢赦回来,按理来说此时也该是下学的时间了。
难道被拖堂了?祝淮想这可不行,改日得敲打一下他们导师,拖堂不是君子所为。
祝淮等着等着就困了,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休息,除去日经一修,他睁眼就是炼制剑器,现下一闲,困意自然袭来。
坐在石桌边上,被风这么轻轻一吹,祝淮想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便一手支着下巴,闭上眼小憩一会儿。
谢赦今天的确下学晚了,但不是因为拖堂,而是路上遇到了鹤峰真人和武炎执事。
两人一人一句把他从上到下夸了一遍,才放他离去。
他表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焦急,不是为了赶着回去做饭,而是想早些见到师尊。
谪仙台沿路的风兰花依然静雅,还因为季节原因开得愈发娇艳,往常谢赦会随手携上几朵回去,今日却无心欣赏。
回到谪仙台,拐过一道折儿,不远处一个淡青色的身影斜坐着,谢赦一看见,原本急促的脚步缓了下来。
他慢慢地靠近,才发现师尊阖着眼,呼吸平稳。
他也不自觉放轻呼吸和脚步。
恰好此时一阵风吹来,祝淮散落在肩上的头发便滑到了身前,有一丝被风吹起,好巧不巧地挂在他挺翘的鼻梁骨上。
谢赦站定在他跟前,手指微动,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喉结也滚了滚,最终还是伸出手,想悄悄取下那缕发。
他俯下身,指尖还没碰到,眼前人已缓缓睁开眼睛,浅薄到阳光都透不进去的瞳仁凝视着他,叫他心神都忍不住颤了颤。
谢赦大着胆子,撩下那缕发丝。
祝淮刚醒,神态还懵懂着,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未阻止,甚至还没明白他在做什么。
祝淮许久不说话,谢赦蜷着手指,低眉敛目,轻轻地唤了声师尊。
“嗯。”祝淮直起身,支着下巴的手略微酸麻,他用另一只手按了按。
谢赦:“师尊,我来吧。”
祝淮轻笑:“好啊。”
他稍微摆正姿势,将手递了过去,谢赦轻轻握着他的手腕,由下至上地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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