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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认错了主角(穿越重生)——酒藏刀

时间:2020-05-25 10:00:31  作者:酒藏刀
  终于,他在龙神山的深处找到了他们。
  祝淮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被宁九握在手里的锁冰铃,谢赦却不见了。
  他快步走前去:“赦儿呢?”
  宁九抿唇,把锁冰铃交给他:“师兄追焰翼兽去了,临走前把这个给我,告诉我如果他一晚上都没回来,就晃动这个。”
  祝淮接过,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
  “师尊?”宁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
  “没事,你们先回去,我去找他。”
  宁九还想说什么,薛凤已经先他一步开口:“霜雪尊,我也想留下来找谢赦。”
  除了那一只近八千年的焰翼兽,后来又来了一只一千八百年的妖兽,谢赦追去的时候,薛凤正和妖兽打得难舍难分,不然说什么都不会让谢赦孤身一人前往。
  薛凤可懊恼了,他等了许久都不见谢赦出现,担心得要死,让宁九快点摇动锁冰铃。
  宁九的心情也很复杂,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事到而今,他自然也希望谢赦没事。
  宁九抬起头:“师兄往西南方向去了。”
  “好。”祝淮看他一眼,转身往西南方向去。
  薛凤想跟去,被宁九拉住:“薛师兄,师尊一个人就够了,我们去,只会添乱。”
  薛凤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没再坚持,他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气愤地转头问宁九:“你当时为什么不帮他?”
  薛凤都看见了。谢赦救下焰翼兽爪下的宁九后,自己提剑上去与之战斗,虽没落了下风,宁九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薛凤当时正与一只难缠的妖兽打作一团,便没有多想,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宁九就算和谢赦再生疏,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谢赦身陷危机,除非,宁九想让他师兄死。
  薛凤觉得不可能,但他到底长大了,心智成熟,知道人心易变。
  宁九一愣:“我……”
  他张了口,却说不出一个字,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述说当时的心情。
  他并非故意不救,而是完完全全地震惊了。
  宁九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背影,与从前一般无二,甚至更为高大,似乎在他的记忆力,师兄一直都是这样护着他。
  明明、明明在梦里,不是这样的……
  在他做的那个梦里,不仅谢赦没有救他,甚至于焰翼兽都是他故意引出来,为了让他们命丧于此。
  也许,真的是他错了?
  宁九从半年前起,便一直重复做着同一个梦。那个梦太可怕了,有很多零碎的画面,但都围绕着他与谢赦展开。
  梦里的谢赦刚开始和从前并无分别,但后来他身入魔气,心思逐渐阴沉,甚至还与七绝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谢赦入魔后,与清源山的关系逐渐恶劣,在一次不可逆转的冲突里,他被师尊亲手赶出师门。他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加入七绝殿,助纣为虐,处处与正道作对。
  杀人如麻,阴郁危险,他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憎恶一切生活在光明里的美好。
  梦中,宁九曾多次找到他,希望能够规劝他回归正途,他不耐烦地听完,转眼就率七绝殿魔修打上了清源山。
  不仅如此,他还把师尊抓回了七绝殿,用尽浑身解数凌/辱折磨。
  师尊是高山之雪、青云之巅,可谢赦却偏偏锢住了他的手脚,挖去了他的双眼,令他融化在淤泥里,破碎,零落,且毫无悔意。
  修真界因他的诞生,而一度陷入黑暗与恐慌。
  那些画面从眼前一一划过,宁九从梦中惊醒。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噩梦,可当梦中的一切逐一实现后,他开始慌了。
  宁九不相信师兄会变成梦里那样。
  那个搅乱风云的大魔头,怎么可能会是照顾他长大的师兄?
  可师尊死前的模样如在眼前,宁九快被折磨疯了,几乎每一个晚上,他都会做这个梦,一遍又一遍,甚至于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
  他不知道师兄是否真的已身入魔气,是否真的会变成梦中的那样,还有他的师尊……他决不允许师尊如此卑微狼狈地死去,所以他回来了,他想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之前,毁掉一切灾难的根源。
  龙神山上,宁九本想在这里就将所有威胁解决干净,他早已做好应对焰翼兽的准备,却没想到出了点意外,谢赦居然救了他。
  谢赦为什么会救他?
  宁九陷入了迟疑和震惊。
  焰翼兽有多么可怕,他在梦里已经十足地领教过。
  这只近八千年的焰翼兽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它周身的火焰,拥有将万物燃烧殆尽,且无法用水与灵力浇灭的能力。当初烧毁顾家的妖火,就取自于这种焰翼兽的身上。
  在谢赦刻意将焰翼兽带离,不让它伤到其他人时,他将锁冰铃交给了自己,并说:“若我今晚之后没有回来,就摇动这个铃铛,让师尊……带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师尊已在派送途中~
 
 
第55章 
  烧灼的火燃遍漫山遍野,到现在都没有熄灭,四面火海凌云,祝淮顺着一路的痕迹寻去,内心慌乱不止。
  吹在脸上的风也是热的,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祝淮面上不显,步伐却更快更急。
  缭乱的火星在卷上他衣角的片刻,就会被冰冷的灵气吞灭。
  他穿过一片焦黑的荆棘林,看见前方有一滩血,心脏顿时漏了一拍。
  灵识蔓延出去,四处仍旧没有谢赦的踪迹,想来是受了伤后又去了别的地方。
  看着那血迹,祝淮的心如被针扎,泛着细细密密地疼。
  他头一次如此慌张。如果谢赦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找遍了所有地方,连灵识都觅不到谢赦究竟在何处,火海之中,唯独他一个人四处奔忙。
  到底在哪,到底在哪?
  祝淮握紧手里的锁冰铃,死死皱着眉。
  正当祝淮颓然之际,恶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本尊知道他在哪儿。”
  祝淮激动道:“真的么,他在哪?”
  他对恶宴的能力深信不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把绿石头拿出来,迫切道:“我徒弟没事儿吧?”
  恶宴:“本尊能感应到他在哪,至于他现在怎么样了本尊哪知道,反正没死。”
  没死就很好了,再重的伤,反正有容尊在,应当也不会有大碍。
  恶宴:“往前三步,左转,再走五步。就是这儿了。”
  祝淮看着空空如也的土地:“你逗我呢??”
  “就在这儿,本尊岂会骗你?他很聪明,知道启用空间阵法藏身进去,否则焰翼兽一定会把他撕成碎片。”
  空间阵法是一种靠画阵临时建立起来的空间,与化神期的幻境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有时间限制,且不可挪移。
  虽比不上幻境,但作用也非常之大,所以难度极高,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学会。
  难怪用灵识也找不到谢赦,这种空间阵法独立于现世之外,很难用灵识探测到。
  祝淮知道破阵之法,召出乱雪,捏了个诀,便直刺入地。
  一声如玉盘碎裂的声音之后,眼前白光一闪,祝淮微微眯起眼,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谢赦。
  在谢赦出现的瞬间,八方妖火席卷而来,汹涌的火舌如扭送的龙头,热浪滚滚。祝淮抬手一挡,一道银色屏障将之阻隔在外。
  祝淮赶紧走前去,谢赦已陷入昏迷。
  谢赦穿着黑衣,无法明显看到身上的血迹,背后的衣物被撕扯开,露出大片狰狞的伤口,是被火灼伤的痕迹,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
  他的脸色泛着失血的惨白,嘴唇也白着,汗湿的发贴在额前颊边,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覆在眼下,微微颤动,仍然美得触目惊心。
  祝淮擦去他唇角的血迹,握住他的手,用灵识内视他的身体状况。
  谢赦伤得不轻,但比他想象的要好一点,祝淮松了口气,先给他输送灵力。
  直到他的呼吸终于慢慢平稳,祝淮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放下。
  没事了,赦儿不会有事了。
  祝淮说不出的轻松,松开谢赦的手时才发现手心已经有了微微的汗意。
  衣服被撕成这样不能穿了,祝淮思虑再三,打算给他换一身衣服。
  剥去层层外衫与里衫,看见谢赦身体时,祝淮深吸了一口凉气。
  谢赦的身上,居然密密麻麻遍布着伤痕。
  有些已经好了,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有些却还结着痂,因为剧烈的战斗再次崩裂,渗出鲜血,还有刚刚添上的新伤,覆盖在旧伤上,令人不忍直视。
  浑身上下,竟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祝淮的瞳孔颤了颤,那一瞬间,心痛得无以复加。
  像是有一把生了锈的刀,在他的心上极慢极慢,又深深地刻下一刀又一刀,那种钝痛,是他这辈子所尝过最苦涩的味道。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他感觉到眼角有点湿润,抬手一擦,才发觉自己竟然忍不住落了泪。
  他有些发怔,想起这些年谢赦快到不可思议的变化。
  他一个人走过无数刀山火海,受遍天下所有最苦之难,将温柔倾与祝淮,更从未对祝淮说过一声疼,好像这是他生来应受之罪。
  可他本不必如此。
  他本可以就这么一帆风顺的走下去,好好修炼,稳步前进。可祝淮明白他如此拼命的原因。
  他想变得更强,站在所有人之上,给祝淮一个强大无敌的后背。
  他快做到了。
  *
  谢赦伤得不轻,背后的伤处尤其严重,为此祝淮不得不将他背起带回去。
  祝淮把他背在身后,没走几步,感觉到他在慢慢往下滑,便往上颠了颠,却不知碰到了他哪里的伤口,耳边传来谢赦一声闷哼。
  祝淮心一紧,更小心了。
  谢赦没有意识,抱不住自己,祝淮便只能微微弯着腰,不让他往下滑。
  龙神山已经被火烧成了灰烬,祝淮走前,在此山设立一个拦截结界,确保这里的火种不会被风吹到其他地方,一起遭殃。
  祝淮召出乱雪,正欲踏上御剑飞行,突然感觉到一双手臂圈上了脖颈,背上那人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
  “……师尊?”
  祝淮咽了咽口水:“是我。”
  身后之人似乎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还带着些许喑哑:“真好啊。”
  他的发丝挠着自己的脖子,祝淮有点痒,但更高兴谢赦醒了过来,声线里漫上一丝笑意:“别怕,为师来带你回家。”
  “嗯。”谢赦抱着他的手微微收紧,靠在他的肩上。
  雪雾幽兰的香气萦绕鼻尖,谢赦惶惑不安的心终于被慢慢抚平。
  温暖如涓涓细流,传入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师尊的背,是这么的宽厚安全。
  他低声道:“见到师尊……我很开心。”
  祝淮轻声道:“我也很开心。”
  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开心。谢赦闭上眼。
  在危险当中,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唯有祝淮,惦念的也只有祝淮。
  本以为自己此番有去无回,在被焰翼兽摁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心里没有畏惧,只有愧疚。
  要是他死了,师尊定会为他伤心,像师尊这么纯善的人,兴许还会伤心很久。
  可时间终究会抚平一切,要是哪一天师尊不再为他难过,甚至终有一天会将他抛诸脑后,到那时,他才算真的死了吧。
  想到这里,谢赦又不甘心了。
  他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让师尊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师尊凭什么这么轻易地把他忘记!
  受伤让此时的他变得无比脆弱和敏感,他没来由地开始委屈。
  他往祝淮胸口上砸了一拳。
  压根没什么力度。
  祝淮一愣:“我又弄疼你了?”
  打完后谢赦便不说话了,祝淮感觉到肩上多了些重量,是他又把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好像给祝淮那一拳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到连睁开眼看看师尊的力气都没了,意识似乎也在渐渐涣散。
  他不知自己是在说梦话,还是在朦胧间自言自语,一股脑地嘀咕嘀咕,祝淮全都听在耳里。
  他说,小时候对门家的秦虎子,他爹经常背着他上街,买糖吃,买小木偶,他站在门里 ,羡慕地看着秦虎子。
  可他并不羡慕他手里的糖和小木偶,他只是羡慕,秦虎子有一个背着他,稳稳的,走过泥地,迈过河水的人。
  他说,当初在银兰山时,祝淮也曾背过宁九,他也在心底偷偷地羡慕过。
  谢赦埋进祝淮的颈窝,眼角的晶莹洇湿了他的肩膀。
  说了太多话,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听完祝淮最后的那一句承诺。
  “不必羡慕他人,从今往后……”
  ***
  谢赦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干净温暖的地方。
  刚一睁眼,他还有些恍惚,盯着头顶的帘帐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还活着。
  他慢慢地坐起来,发现枕边躺着那枚小巧的银铃铛。
  他拿起来,置于眼前,摩挲上面古朴的花纹:“师尊……”
  略微喑哑的嗓音出口,门突然被推开了,他眼眸一亮,在看到进来的人是宁九后,又瞬间归于平静。
  他道:“你来了。”
  宁九的脚步稍稍一顿,而后慢慢地靠近床边,像块木头似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谢赦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开口,感觉身上的伤口都有些疼了,便道:“何事,直说。”
  “师兄,我……”宁九低下头,面上露出一丝愧色:“谢谢你,当时救了我。”
  “应该的。”谢赦的语气无分毫起伏,宁九却从中听出了暖意:“身为师兄,本就该保护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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