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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

时间:2020-05-27 09:44:17  作者:菊长大人
  荆舟心知祁决是逃不掉了的,也坦荡荡的放下长寂,逆着电光狐疑的看向对方:“赢了?”
  数据被篡改,他自然不记得彼此间那个赌局。
  祁决抹了把唇角的血:“荆宗主,看不出来,你戏比我好这么多。”
  荆舟越听越困惑,祁决看他不答,笑道:“你愿赌服输,我也是,输得起。”
  荆舟终于忍不住,不甚耐烦的问:“你输什么了?”
  祁决怔了怔,他直直的看着荆舟,没从对方脸上看出一点故作轻松的痕迹,只明明白白写着厌恶和不耐烦。
  他死死的抓着埋泉,手有些抖。
  输就输吧,可自己输得未免太难看了。
  心口的血窟窿还在不停冒血,他是怕疼的,以前但凡有一点小病小痛,他都会哄舟哥哥高价买来止疼丹药,药苦了,还要撒娇让对方喂他蜜饯糖果。
  舟哥哥会给他捅刀子,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没有一次是现在这么冷漠…
  他在荆舟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深刻的情绪,无论是喜欢还是憎恨。
  一个人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如此毫无破绽。
  不对劲。
  绝对,不对劲。
  他不甘心,也不是躺平认输的性子,输可以,但不能不明不白。
  祁决将埋泉归鞘,朝荆舟走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荆舟将灵力汇集在埋泉上,可到底没有挥出剑刃。
  彼此只有半步之遥,相对而立。
  眼见第三道第四道天雷就要劈到他们头顶,祁决在漫天白光中像以往一般调皮的笑了笑:“舟哥哥,殉情啊。”
  “无论你愿不愿意,我才是那个和你一起下地狱的人。”
  话音方落,天雷已经炸了下来,他们所站之地被劈开一道百丈深的沟壑,两道天雷叠加的威力汇集在沟壑之中,互相加持周旋,落入深渊的灵魂也将灰飞烟灭。
  祁决下坠的身体被天雷贯穿,他不怕死,曾经无数次和死擦肩而过。
  他只希望死法不要太疼,也不要太狼狈太丑。
  被天雷劈死自然不是他所愿,毕竟太粗暴了,又痛得要死。
  极端的痛楚中他的记忆回溯到很多很多年前,他作为鬼主年纪最小、鬼力最薄弱、开窍最晚的儿子,从记事起就被几个兄长欺负。
  鬼族人都不是好东西,鬼主的儿子自然更狠更坏,他们挑断最小弟弟的鬼脉,甚至剜了他的膝盖骨喂鬼犬,让还是幼崽的弟弟像个爬行动物般,每日在血谣宫大殿血淋淋的爬动,让他用自己的血在大殿的地板上绘制各种图案,直到他们满意为止。
  要是哪天他们兴致好了,还会把小祁决扒光扔到蛊蛇窟里,让他被咬的不剩一块完好的肉,再嫌弃的扔到死川自生自灭。
  鬼族自古弱肉强食,也无亲情可言,鬼主对自己几个互相残害的儿子视而不见,毕竟胜者为王,最后活下来的才有能力继承血谣宫。
  被血肉模糊扔进死川的小祁决,已经看不出是个活物了,被冲上岸时宛如一团烂肉。
  可正是这样的他,被行游在鬼界、被奉为鬼域传说的上古凶兽祝衍捡到。
  小祁决依稀记得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拽住祝衍的尾巴,这上古凶兽浑身一抖,耳朵都红了起来。
  当时小祁决浑身鲜血淋漓的,弄脏了对方雪白柔软的毛,他担心对方嫌弃,只得像个小猫崽一样,一边拽着祝衍的尾巴,一边不停的用舌头舔掉沾在他尾巴上的血渍,祝衍兴许是被他舔乐了,竟把他叼回自己的栖所,将血肉模糊的小玩意擦洗干净,又花了好几年治好他身上的伤。
  后来祝衍背他回血谣宫,一口气将那几个曾经欺负他的兄长的膝盖骨咬了下来,选了最合适的替小祁决装上。
  祝衍宠他护他,小祁决就得寸进尺的撒娇,在腿伤康复时期,哄祝衍背着他走遍血谣宫各处,让几个兄长像爬行动物般给他在血谣宫地面上画画,赏心悦目。
  后来就有了鬼主祁决从不亲自用双腿走血谣宫骨牢甬道的传说。
  往事桩桩件件浮现在他眼前,因为祝衍,他从泥地爬到云端成为万鬼之主,可上一世因为他的傲慢轻敌,祝衍为救他最终魂魄消散,他到底是将他的凶兽弄丢了。
  这辈子重来,还是栽在了轻敌傲慢的弱点里,阴沟翻船了。
  或许舟哥哥,从来不是他的舟哥哥,自己只是沾了郁辞的光。
  鬼主祁决从来没怕过什么,也从不会低头逃避,可这一遭,他却希望第五道天雷落得快一些,让这一切尽快结束。
  强烈的白光撕裂天幕,第五道天雷穿透云层直坠而下,祁决闭上眼睛,唇角微不可察的微微弯起,下坠过程中心口的窟窿漏进了风,将他全身吹得冰冷。
  就在他知道自己又死定了的瞬间,熟悉的咆哮声响彻深渊,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他头顶处划过,替他挡住了直击而下的天雷!
  祝衍竟是一跃之下张开嘴,直接将能将万物劈得灰飞烟灭的天雷吞进肚子里!
  又是…阿衍啊…
  下一瞬,雪白柔软的尾巴已经将下坠的祁决缠绕托起,小心翼翼的将祁决放在自己的背上。
  “天雷我吃个三四道还可以,再多消化不掉,我们躲一躲。”
  “嗯,你带我走。”
  祁决身上的血又将祝衍的白毛弄脏,他像小时候那样将头埋在柔软的毛间,伸出舌头一点点舔掉凝结的血污,跟个小猫崽子差不多。
  头顶电闪雷鸣恍如末日,祝衍驰骋在裂开的大地上,仰头吃下第六道天雷。
  他背上的小家伙舌头软软凉凉的,为他捋毛,捋得他心猿意马。
  但他也知道,这小家伙现在难过得很,背上的湿意不仅仅是血,小家伙颤抖得厉害,偷偷抹眼泪呢。
  祝衍心里沉重的叹了口气,沉默着带受伤的小鬼主逃离。
  现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神识,大多数时候陷入无意识的沉睡状态,他不知道在他休眠的时候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他也控制不了何时清醒。
  可很微妙的,几乎他的每次清醒,都是在祁决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也都阴差阳错的碰不到祁决口中的舟哥哥。
  在吞下第七道天雷后,祝衍有些吃不动了,胃部也翻搅疼痛了起来,他看背后的小家伙似乎停止了颤抖,才假作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又栽了?”
  祁决在他脖子间的软毛上蹭了蹭:“我和人打赌,输了。”
  祝衍笑:“哟,喜闻乐见,你都没输过我。”
  祁决撇了撇嘴:“那是你以前老让我。”
  祝衍竖起尾巴,用尾巴尖揉他的脑袋:“怎么了,仔细同我说说?”
  祁决沉默一瞬:“不说了,丢人。”
  祝衍笑:“你真喜欢上那个舟哥哥啦?”
  祁决脸色难看:“我喜欢你。”
  “你认真回答我问题。”
  “…他是我棋子。”
  “说实话。”
  “…嗯。”
  得到了他早知道的答案,祝衍心里也有些堵,但他到底活了几千年,看得清也看得开:“他欺负你了?”
  祁决抿了抿唇:“我欺负他了。”
  顿了顿又道:“然后他又欺负回来了。”
  祝衍酸溜溜的笑了:“你这小兔崽子,欺负人谁受得了。”
  “你不是一直不嫌弃么?”
  “你拿我比?我是人吗?”
  “……”
  祁决又将头更深的埋在祝衍颈间:“阿衍,我还是喜欢你的。”
  “…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
  “你啊,渣着呢。”
  祁决终于被他逗笑了:“是的吧。”
  顿了顿又道:“他有点,像你。”
  其实不是有点,是非常…非常的像…
  “呵,你把他当替身?”
  “也不是,我说不好。”
  “…哦。”
  “阿衍,这么多年来,我除了你也就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在意一个人,为什么…”
  祝衍继续用尾巴尖挠他的头:“委屈吧?”
  尽管祁决十分不情愿,到底还是点了头:“嗯。”
  “那待会天雷过了,我替你把他吃了。”
  “…他恐怕早被劈凉了。”
  祝衍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伤口疼不?”
  “疼啊,好疼,”祁决奄奄一息的蹭在祝衍身上,“比你捡我回莲池那次,还要疼好多。”
  “你要是撑不住,就先闭上眼睛歇一歇,待会儿跑到安全的地方,我给你治伤。”
  “我不歇,万一像上次一样,我醒来你就没了。”
  祝衍本想调侃一句,那次我是没了,你不是还有你舟哥哥吗,但念及小兔崽子是真的难过,也就将话吞回肚子里,转口道:“随你。”
  “阿衍,你到底躲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或许…”
  “嗯?”
  “或许一直在你身边吧,不然怎么每次都这么巧,你要死我就能出现。”
  祁决笑:“欸,那你不是我的阿衍吗。”
  祝衍啧了啧,忍不住酸溜溜道:“得了,你还有舟哥哥。”
  “他啊,大概死透了。”
  “……”
  “应该是,死透了的吧…”
  “如果他没死,你打算怎么办?”
  “助他死彻底一点。”
  “说实话。”
  “…不知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啊。”
  祝衍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开口:“你要是不甘心,就去弄清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那个舟哥哥到底如何想。”
  祁决没言语,祝衍继续道:“只不过,务必要保护好你自己啊。”
  “……”
  “不然,我还得吞天雷保护你,累死我。”
  祁决笑了笑,良久:“阿衍,我还是好喜欢你。”
  说完没多久,他就再撑不住昏了过去,吃了四道天雷的祝衍实在撑不住了,跑了几百里地将最后一道天雷引入天岳山,直将这座高耸入云的仙山炸秃了。
  等一切风平浪静,他卸下背上昏迷的祁决,像小时候那样替他疗伤。
  从天黑到天明,祁决的伤势稳定下来,祝衍预感自己又要消失,他决定亲自确认一遍,那个欺负了他家小鬼主的舟哥哥,到底是死是活。
  于是他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又朝天刑塔废墟处驰骋而去。
 
 
第45章 熹儿
  被数道天雷洗礼过的天刑塔,方圆十里地满目疮痍、寸草不生,祝衍回到附近时天已蒙蒙亮,几个白衣修士守着天刑塔废墟,他隐匿了身形气息,避人耳目跳入百丈深的天雷沟壑,来来回回转了数十圈,可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捡到。
  看来他家小崽子的舟哥哥凉透了。
  连尸体都找不到……
  祝衍一方面觉得解气,一方面又很担心,瞧小崽子那副神思恍惚、又被捅刀子又被拉来做天雷垫背的倒霉样子,他知道这个舟哥哥对祁决而言,意义远远大于一颗棋子。
  毕竟小崽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嘴上不着调,心里如何他还是能看出来。
  早在狱城那次,他就发现祁决谈到舟哥哥时有些不对劲,但那会儿也没太放心上,小崽子要玩就任他玩,毕竟没人能玩过他一手带大的鬼主。
  当时祝衍认为一切是可控的。
  可不知后来两人又发生了什么,总之,小崽子是栽狠了。
  祝衍有些后悔,早知有今日,在狱城的时候就应当把舟哥哥从万鬼窟里挖出来吃掉,省了后来许多麻烦事。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是屁话,他得尽快摸清楚自己休眠和清醒的规律,早日控制神识、找回散落人间的魂核碎片。
  这样就能像从前那般,一直守在小崽子身边…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祝衍又在沟壑深处寻找了几圈,同样一无所获。
  天刑塔废墟的修士越来越多,太阳升起时,祝衍终于撑不住再次沉入深眠。
  荆舟被人从天雷沟救上来时,虽然身上大伤小伤不少,又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昏迷也是因为承受了天雷的冲击,将养几日就能痊愈,他身上最重的伤,还是为救郁辞割裂的神元。
  众人将荆舟从沟中捞起来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昨夜天雷那么凶,荆宗主还和祁决缠斗数百回合,竟然大难不死…
  之后众修士寻遍方圆数十里,完全找不到祁决的踪迹,所有人已经默认鬼主被天雷劈成飞灰。
  荆舟在三日后醒来,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郁辞。
  郁辞坐在榻边,眼皮微肿眼底乌青,眼中布满血丝,一看就是许久没睡,也有可能是哭的。
  不知为何,荆舟看到自己道侣这副模样,除了可怜心疼外,心里掀不起太多的情绪。
  他想,或许是因为累坏了,反应有些迟钝。
  “这里是…?”
  “津渡山,荆前辈受了十道天雷昏迷不醒,恰巧津渡山离天刑塔近,严宗主就让我们在此养伤。”
  荆舟点头,因为昏沉下意识的按了按额头,郁辞看在眼里,迟疑片刻,大着胆子抬手替他按揉太阳穴。
  郁辞的手温暖柔软,荆舟却像被什么刺到一般皱了皱眉。
  郁辞的视线一直黏在荆舟脸上,注意到了他这细微的表情,心中跳了跳,按揉两下就停了手,想是自己太过唐突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压着一件事,但看荆舟脸色苍白的模样,实在不敢直说。
  荆舟躺在榻上瞪着白色的帐顶,稍稍清醒了些,天刑那夜的情形渐渐浮现在脑海里,虽然有些杂乱,部分细节也记不清楚,但大致能连得上,包括他离开玄寂山孤身被押往天刑塔的情形,都渐渐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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