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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

时间:2020-05-27 09:44:17  作者:菊长大人
  “不!!”
  顾成妄身上燃起熊熊鬼火,他因恐惧和绝望扭曲的五官一并被烧毁在火中。
  祁决看着那副画成舟哥哥模样的脸消失在火光里,面露微笑。
  “舟哥哥用过的,就不属于你的啦。”
  鬼主从来都是心狠手辣,蛮不讲理的。
  因吞噬运化了上古真龙的龙魄,又有他本身的灵核加持,祝衍竟在天雷的催化下生出了龙魂。
  银白的龙驰骋在纵横交错的天雷网中,恣意潇洒如当空夜游,不到片刻电止雷歇,只剩下洋洋洒洒的大雪飘在天地间,雪又变成了白色。
  “系统你给我滚出来!系统!”
  戚无所脸白如纸,气急败坏的呼唤系统,可系统就跟缩头乌龟似的,一点动静没有。
  “去你妈的九成胜率!玩我呢!”
  被祝衍刺了一刀,凶兽几乎已经失去了战力,面对这个能吞了天雷的白龙,戚无所知道自己现在胜算已经是零了。
  但他没有跑,毕竟跑不了,再跑就难看了。
  祝衍微眯起眼,自上而下俯视戚无所:“为师说了,系统不可信,被坑了不是?”
  戚无所唇角骤然勾了勾,竟是微笑着同祝衍点了点头:“愿赌服输,师尊,徒儿来领罚了。”
  “那你接好了,为师向来,恩怨分明!”
  数千道天雷从祝衍口中一齐涌出,霎时白光吞没了天与地,汹涌咆哮的天雷如一张天罗地网,严严实实的将凶兽和戚无所封死!
  强烈的光铺天盖地,戚无所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平和的闭上眼睛,俯下身紧紧的搂着毫无意识的凶兽。
  “无谓啊,你记住了。”
  “我叫叶长婪。”
  “千万,千万不要原谅我。”
  “是我杀的你。”
  兴许是被强光刺激到了眼睛,从他的眼角滚下一串眼泪,他在凶兽的脖子上蹭了蹭,这个凶狠野蛮的家伙突然嗷呜的叫了声。
  就像安慰他一样。
  “不要喜欢我,我不配。”
  “我只喜欢我自己的。”
  戚无所唇角含笑,被强烈的光吞没。
  他能清晰感觉到周遭的事物瞬间灰飞烟灭,而被他抱在怀里的戚无谓,转瞬碎成粉末。
  怀中一空,这种难过的感觉比他预想要强烈得多,也比天雷直接砸在身上痛得多。
  他蓦然睁开眼,看到无数灰白色的魂丝从他怀里飘了出来,渐行渐远,就要消泯在无边无际的白光里。
  而他自己,孑然一身的立在天雷的天罗地网里,居然毫发无损。
  一瞬间他明白了,天道没有骗他,即使任务失败,也还是赋予了他不死之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戚无所突然明白了过来,他慌忙将飞散的魂核抓在手里,用自己最后的灵力迅速画了一道抽魂阵。
  幸好…当时和顾成妄偷学了。
  片刻阵成,在白光尚未消散之前,他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阵法上,熹微的红光渐渐掩盖衰退下去的白光,他跪倒在阵法之中,感觉有一双手粗鲁的探入他的识海,将他的魂核生生从这具身体里抽出!
  戚无所是最怕疼的,此刻就似有人用刀一点点将他的神魂同肉|体剥离,他疼得泪流不止。
  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将戚无谓支离破碎的魂核塞入了自己的身体。
  无谓啊,天道同哥保证过,这具身体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你会活很久很久。
  我们生得一样,你用起来应该会很顺手,只不过这具身体比你本身稍微矮一些,你多吃点饭,说不定就能长回来了。
  戚无所成功将戚无谓的魂核揉进肉|体里,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
  他感觉自己变得很轻很轻,像灵魂一样漂浮在渐渐消散的白光里。
  不是像,现在的他就是灵魂,越来越淡越来越弱,不用多久就烟消云散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也在生死一线间做了最后的决定。
  他渐渐有些看不清了,自上而下贪恋的凝视着躺在天坑底部的「戚无所」,一眼就看到了他耳垂上那点温润透亮的红珊石。
  他微微一笑,突然很庆幸自己把无谓的记忆清空了。
  不然如果无谓还活在这个世界,记得这些,那该多难过啊。
  现在这样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就挺好。
  他已经看不见了。
  但还是很努力的、很不甘的向下看着,想再看清最后一眼。
  无谓啊,我叫叶长婪。
  你不要记得我。
 
 
第67章 最终章
  漫天的白光消散干净,只余纷纷扬扬的雪洒落。
  祁决拂开雪絮,将那枚莹白的魂核碎片摘入掌心,小心翼翼的收入养灵囊中。
  银白的龙穿透云层落在地上,化作雪发白衣的年轻男子。
  被白雪覆盖满身的戚无谓睁开眼,自下而上的看向这位通身雪白的男子,眨了眨眼,眼里尽是懵懂。
  一瞬间祝衍明白了过来,他掐了个决,戚无谓的头顶立刻浮了层遮风挡雪的灵障。
  祝衍莞尔,微微躬身朝他伸出手:“无谓,别待在雪地里,仔细着凉。”
  “无谓?”
  “嗯,你叫戚无谓。”
  “那你是…”
  “以前我是你师尊,现在,你出师了。”
  戚无谓低低的啊了声,祝衍也不等他反应,直接把躺在地上的他拽了起来:“没事,我带你回家。”
  戚无谓揉了揉被磕疼的后脑勺,又拍掉身上的雪絮:“家在哪?”
  祝衍笑:“玄寂山就是你的家。”
  戚无谓:“玄寂山?”
  “嗯,以后这座山就是你的了。”
  “师尊…你的意思是…?”
  “从今往后,你便是玄寂山第二十五代的守山人,记住啦。”
  戚无谓神色一愣,迟疑片刻笃定的答道:“好。”
  此时此刻他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觉得眼前这位拉着他、自称是他师尊的男子,一袭白袍一头雪发,风华独绝不沾半点尘埃,在大雪翻飞的夜晚走在白茫茫的雪野里,仿若遗世神明。
  而另一位身着红衫黑发如瀑的男子,在不远处撑把红伞,笑吟吟的看向他们:“舟哥哥,拿到了。”
  这人姿容艳决,妖而不柔,他晃了晃手中微微发光的小锦囊,笑吟吟的。
  他一笑,整个人世都敞亮了。
  “我把无谓捡回来了。”
  祁决走近,睹见戚无谓耳垂上的红珊石,微微挑眉:“原来如此。”
  “顾成妄你如何处理的?”
  祁决指了指不远处一团黑乎乎的事物,云淡风轻道:“烧了。”
  祝衍:“……”
  祁决撇了撇嘴:“怎么?舟哥哥心软啊?”
  “倒也不是,他虽然可怜,但不妨碍我讨厌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
  他走近那团黑漆漆的事物,要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这是人类。
  祁决负手而立,静等他开口。
  祝衍的手上浮了一层白光,缓缓的流淌在顾成妄被烧得漆黑的躯体之上:“他留着作为荆宗主的记忆,终究是个祸患,清了吧。”
  祁决笑:“我家舟哥哥到底是仁慈的。”
  清理完对方记忆的祝衍拍了拍手,漫不经心道:“我这是怕旁生枝节,麻烦。”
  祁决笑而不答,祝衍继续问道:“你为什么烧了他?”
  祁决耸耸肩:“谁让他画了张舟哥哥用过的脸,看不惯。”
  “……”祝衍笑,这行事作风真的很鬼主,“就这样吧。”
  从今往后,顾成妄没了自己前世作为荆宗主的记忆,只能作为顾成妄平平淡淡的活下去。
  横竖他再也回不去本属于自己的身体,清了记忆,反倒干干净净。
  祝衍也算是亲手杀掉一直算计他的原主,虽然对方想要回自己的身体这件事本身也没错。
  只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走吧,去海棠坞,看看郁公子如何了。”
  海棠坞内,红烛高烧,窗外白雪翻飞,一如当面的新婚之夜。
  门被人从外向里推开,漏进半扇风雪。
  榻上坐着一位身着红衣面覆红绸的男子,他听见门响,身子微微颤了颤,垂在膝盖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可转瞬,身上的禁锢骤然被解开,他手脚得了自由,忙将红盖头掀开扔在一旁。
  当看清来人不是顾成妄时,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愣住了。
  祝衍站在不远处笑微微的看着他:“没事啦,顾成妄已经解决了。”
  “荆…前辈!”郁辞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声音有些发颤。
  脸也蓦的红了。
  “郁公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可是你盯着我家舟哥哥看脸红个什么劲啊?”祁决挡在祝衍面前,笑吟吟的,“以后好好使这把埋泉吧,别再被抓了。”
  郁辞被他当面这么说,脸更红了,一副模样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祁公子,多谢赠剑。”
  “你之前在笠州谢过了。”
  “……”
  “舟哥哥已经彻底是我的人,你别想了。”
  “……”
  “想倒也不是不行,可你得不到。”
  “咳咳、熹儿你好好说话。”饶是脸皮厚如祝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祁决耸了耸肩:“我实话实说啊。”
  祝衍没搭理玩闹的他,正正经经同郁辞道:“郁公子,先前因为天道从中作梗,强行将对我的好感加在你身上,所以你才会对我有些不大一样的感情,现在天道已被我们收拾,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困扰了。”
  郁辞怔愣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这就是荆前辈之前答应我,替我解决的…”
  郁辞想起来了,早在血谣宫的时候,对方就让他不要多想,顺其自然,剩下的他来解决。
  祝衍笑:“没错,一直以来你都是被强行牵扯进这些破事里,冤枉得很。”
  “……原来如此。”
  “好在这事解决了。”
  郁辞神色复杂的点点头,祝衍看着他,看门见山道:“郁公子,冒昧问一句,你的杀父之仇,打算如何?”
  祁决微微挑眉,他没料到祝衍会如此直接发问,郁辞倒是坦然一笑:“听说上一世我亲手杀了你,也算是报过了。”
  这回轮到祝衍有些惊讶,郁辞继续道:“这一世荆前辈替我去天刑塔受刑,在笠州城也救了我一命,如今又…倒是我欠了许多。”
  “彼此彼此,郁公子也救了我许多次,我就不细数了。”
  祁决啧了啧:“当年舟哥哥捅我两刀,辛苦郁公子替我流血替我疼啦。”
  郁辞:“……”
  “待郁公子修为突破大乘境界,我有一事有求郁公子。”
  “荆前辈请讲。”
  “南边潜龙岛海域设了一道锁龙障,我希望今后郁公子能为我将龙障劈开,这件事,只有郁公子能做到。”
  毕竟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身上机缘种种,往后修为不可估量,开启锁龙结界一事也只有他可以办得到。
  郁辞眉头皱了皱,笃定点头:“如果我能做到,定鼎力相助。”
  祝衍抱拳:“多谢。”
  郁辞迟疑片刻,问道:“据我所知锁龙障里关着上古真龙,而他是荆前辈你的宿敌,为何…”
  祝衍笑:“现在,他是我爹啦。”
  祁决拉着祝衍离开玄寂山时,天已经大亮。
  山上冬鸟啼鸣,一切回归风平浪静。
  戚无谓站在鬼域和玄寂山的连接处朝两人挥手:“师尊师娘,以后常来玄寂山坐坐。”
  “没问题。”
  从那日起,戚无谓当真担起了玄寂山的责任,成了第二十五代守山人。
  郁辞也暂且留了下来,作为修客住在当年祝衍为他准备的屋子里,继续修属于他的道。
  有时候闲来无事,他思及祝衍同他说的话,那些莫名其妙的感情都是天道强加在他身上的,这么解释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可细细想来,也不尽然。
  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也渐渐被冲淡。
  顾成妄没了荆宗主的记忆,当真把自己当成顾成妄,作为守山人的小师弟,他日复一日努力修行,脸上的烧伤竟渐渐淡了,扶着墙也能稍微走动两步。
  没有了那困住他的执念,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阴沉气质总算散了。
  戚无谓修为进步神速,不到十年已到达灵虚境,成为人人敬畏的戚宗主。
  这么多年来有件事一直困扰着他,左耳上那枚红珊石就跟长在肉里似的,无论怎么拔都拔不出来,还有那枚坠在腰间的血玉,明明是一对的样子,可他找遍天下,都找不到另一半。
  这玄寂山的一屋一瓦一草一木,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可他说不上来。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从梦里醒来,枕头被眼泪打湿了。
  他坐在榻上平静了许久,不知自己为何而哭,还哭得这么伤心,只感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缺了一块,空落落的漏进冬夜寒风。
  冷得他直哆嗦。
  梦里依稀有个人,和他生了一模一样的脸,左耳耳垂也点了一枚温润剔透的红珊石。
  那人唤他无谓,他唤那人哥。
  “我叫叶长婪,不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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