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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空乌

时间:2020-05-27 09:46:54  作者:空乌
  顾喻比他淡定很多,平静地靠着任北,听了这话,声音依旧带着笑:“那她要是没伤害别人,伤害她自己呢?忽然有一天死了呢?”
  不等顾卓说,顾喻又说:“是不是就更称你心意了?解决掉一个大麻烦啊?”
  “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顾卓语气淡漠,看着顾喻的眼神和看着薛宁截然相反,有着不明显的温度,“当初我想接你出来,是你执意留下,现在也该离开了。你是我儿子,我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放你一个人这么久,也该明白审时度势了。”
  “不要让我失望,顾喻。”
  “让你失望?”顾喻转身看他,眯了眯眼睛,“顾卓,你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
  “今天谁也别想让我妈出院,你也不行。”
  任北攥了攥拳头,目光划过顾卓,和尤严撞上,哥俩儿对视一眼,尤严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转身推门离开。
  顾卓没打算继续和冥顽不灵的儿子说下去,叫来秘书吩咐了两句,再没给薛宁半个眼神,推门离开。
  屋里转瞬只剩下顾喻和任北两个人。
  “顾喻,”任北不放心地看着床上依旧睡着的薛宁,“他真的……”会把这种状态的薛宁带回家?
  “会。”顾喻说,脸上没有顾卓在时的笑,沉默的像一张铺满墨迹的纸张,厚重,压抑。
  任北没再说话。
  “但他今天带不走了。”沉默过后顾喻忽然说。
  任北看向他。
  “我联系了我姥爷那边,”顾喻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灰暗,退后一步坐到椅子上看着薛宁,声音很慢,“他们会接她回去。”
  “那你呢?”任北没坐下,从上面俯视着顾喻。他也有私心,从顾卓刚才的语气就能听出来,顾卓压根不在乎顾喻现在在做什么、想什么,他控制欲很强,又有分寸,把顾喻困在一个小圈子里,越缩越小。
  他不确定到最后收网的时候顾卓会对顾喻做什么,他只关心这个。
  “我?”顾喻喃喃,拉住任北的手放到自己脸旁,轻轻贴了上去,抬头看着任北,笑了笑,“我留下,‘弄死’他。”
  任北一怔,掌心温热,冰凉的感觉来自于顾喻的侧脸,和他脸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笑。
  笑得就像他不属于这一切,这一切也不属于他,来去不着边际,谁也留不住他,谁也拦不住他。
  笑得他心慌。
  几秒后,任北俯身用力搂住顾喻,呼吸不稳,心跳声清晰沉重,他搂得很紧,顾喻笑着说喘不上气了他也没松手。
  咬着牙,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下颚连着脖颈绷出一条锋利的线,割伤了紧紧贴着的两个人。
  “顾喻,”任北嗓子发哑,说话的时候肩膀都在抖,一条条红血丝在眼眶里挣扎,视线里一片模糊,“你不能,不能作践你自己。”
  顾喻拍他后背的动作停住。
  “你干什么我都站在你后边儿,这话我说过我就一定会做到。”任北吸了吸鼻子,顾喻刚才的表情吓着他了,这根预防针他必须打下去,多疼都得打。
  “但你得知道,我也是个疯子,我说离开任国富我就绝对不会回去,我说不要那个破房子不认他那个爹我就能做到。”
  “没人能让我反悔。”
  “除了你。”
  “任北……”
  “你别说话,”任北打断他,手指狠狠攥了攥他的肩膀,借力从他怀里出来,两个人额头对着额头,视线相交,近在咫尺,任北一字一顿,“你记住,你出事,我会疯。”
  顾喻轻抚着任北侧脸耳垂。
  长久的沉默。
  一声叹息。
  “好,我也走。”顾喻说。
  天籁传进任北耳朵里,他整个人都泄了气一样瘫住了,撑着顾喻的椅背才没跪地上去。把脸埋在顾喻肩膀上,不一会儿眼眶周围就一阵湿热,他没有顾喻那样强悍的愈合能力,眼泪掉了就收不住。
  顾喻搂住任北轻轻拍着他后背,眼里闪过一抹无奈,纵容地任由任北哭得他肩膀一塌糊涂,声音轻缓:“我错了。”
  “这下我要净身出户了,可得你养着我了,”他声音里带着笑,不是和顾卓说话时的冰冷,暖融融的,滑进任北耳畔,“养着我么?嗯?”
  任北哭劲儿还没过去,肩膀生理性抽了两下,紧紧抱住他肩膀,声音很大:“养!”
  “小点声,”顾喻抱着人晃了晃,眼睛里都是笑,“给你薛姨吵醒了,看见咱俩这样不得逼着我们去民政局。”
  “那就去。”任北吸了吸鼻子,鼻尖和眼眶红着,眉头微皱,看起来倔强又可怜。
  “刚才我怕他把薛姨带走,我就让尤严请他爸出山了,”任北看着顾喻的眼睛,“我不知道你还有办法,我自作主张,你……”
  “我知道,”顾喻说,“你做什么都不用和我道歉。”
  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人对他的关心和爱能比得上任北,任北能为他付出的,他必然要加倍回报回去,才配得上任北的感情。
  任北让尤严给他爸又打了个电话,这边场面控制住了,不用大佬出山了,说了好几遍尤叔都不信,任北亲自在电话里说明了才算不来了,但还是不放心,让他们俩和“小北的那个小男朋友”有什么事联系他,尤叔马上到。
  后来顾喻都忍不住笑了,问尤严:“你爸干什么的?”
  尤严摸了摸脑后,也挺无奈的:“亲爹,挖矿的,巨几把有钱那种。”
  任北补充:“看着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比我亲爹对我还好。”
  当初他出柜、尤严出半个柜,也只是揍了他俩几顿就接受了。
  真 . 国际好叔叔/爹。
  顾喻笑了笑:“看出来了。”
  他们在医院住了三天,期间顾卓的人来过两次,都被顾喻打发回去了。再后来顾喻的姥爷、薛宁娘家出手了,顾卓的人就再也没来过,医院里清净得他们仨都不是很适应。
  任北和尤严拎着一兜早餐走到病房,推开门,薛宁正坐在床上教顾喻画图,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状态很好。
  看见他们两个进来,笑着招呼:“今天吃什么?阿姨这两天都被你们喂胖了。”
  “我妈太瘦了,”顾喻接过任北手里的东西,边笑边哄,“吃多少都不胖,越吃越美丽。”
  薛宁嗔怪:“就你会说,从小就嘴甜。”
  任北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目光控制不住地看向顾喻。
  从小就嘴甜的不是顾喻。
  顾喻也在看他,眼里还是笑,轻微摇摇头示意他没事,不用担心。
  确实没事,过去这么久了,他都麻木了,只有任北还在为他的过去心疼敏感。
  顾喻心里一阵暖。
  吃完饭顾喻在护士的陪同下,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哄着薛宁把药吃了,随后和任北出来到走廊尽头透气。
  “薛姨可以一直住在医院?”任北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顾喻,不放心地补充,“就一根。”
  顾喻接过眼叼在嘴里,牙齿轻咬,烟翘了翘。任北不太情愿地掏出打火机,给大佬点烟。
  顾喻深吸一口,吐出一片模糊的烟雾,笑着点头:“就一根。”
  “大夫的意思是长期住院,”顾喻眼底有青黑,几天来没睡过一个好觉,语气却格外的轻松,拿烟的手动了动,送到陪着他折腾好几天的任北嘴边,学着他的语气:“就一口。”
  任北咽了咽口水,他也累了,人一累就容易馋烟馋酒,还以为顾喻不会让他碰。
  烟丝上点点火星灼眼睛,他没再犹豫,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透过喉咙直直冲进大脑,疲惫的神经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渐渐复苏,得到片刻的轻松。
  浅尝辄止,顾喻收回烟放到自己嘴里。
 
 
第49章 
  精神病院不是个长期陪护的地方,顾喻答应了薛宁过两天再过来看她,和任北回了家。
  家里保姆一直在收拾,两个人好好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来不及说两句话就相继睡了过去。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从心到身的累,两个人都睡得很沉。
  ……
  夜色浓重,窗外一片漆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呼号着的北风狂怒地敲打着玻璃,发出一阵阵声响。
  任北被吵醒了。
  睁眼的时候顾喻还在睡——侧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放在他身上,半张脸陷进枕头里,暴露在外的半张脸睡着的时候也紧缩着眉头,嘴唇抿着,眼底的青黑让任北心里发紧。
  任北轻轻揉了揉顾喻的头发,另一只手拿过床头的手机,习惯性打开看时间。
  手机屏幕的光刺眼,破开黑暗进入任北眼里的是一连串的微信消息提示,高达几十条。
  应该是尤严,任北笑了笑,靠在床头,一手拉着顾喻的手指一手翻手机。
  尤严不放心他,这个消息量非常正常。知道他俩累成狗了,没打电话。尤严在这方面一向很懂,很会体谅别人。
  和顾喻待久了,任北很多习惯不可避免地向他靠近,他现在干什么都透着股不着急的、懒洋洋的劲儿,从一头随时爆|炸的狮子变成了可以安安静静瘫在一边儿静观其变的豹子。
  任北神经放松地靠在床上,手指慢慢划开屏幕,点开微信,打开尤严的对话框。
  眼睛眯着把信息滑到最上面的一条,没急着看,先把屏幕调到最暗。
  【二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刚才——】
  【二严:我也不确定啊我的哥,操了!!!】
  【二严:你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二严:哥你冷静,你给我回电话的时候,让顾喻在旁边陪你,我怕你受不住】
  ……
  几十条消息前言不搭后语,一连串感叹号触目惊心。
  任北怀疑尤严这是进了传|销组织,跟他求救呢。
  拧着眉又看了几眼消息,偏头看了看顾喻的睡颜,呼吸均匀,神情疲惫,他哪儿舍得叫醒。
  小心翼翼地把顾喻的手放回床上,轻手轻脚地起身站在地上,把被子掖了掖,才拿着电话去了一楼。
  他坐在一楼沙发上给尤严回了个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
  刚睡醒的身体发酸发软,还不是很愿意动,他靠在沙发上,放松身体,问:“二严,什么事?”
  尤严罕见地支支吾吾的,也不说什么事,就一个劲儿问他顾喻在哪儿。
  “在楼上睡觉呢,”任北皱了皱眉,尤严这样,让他心里也没底起来,揉了揉眉心,“有什么事你说吧,只要不是绝症我都能挺得住。”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活的健康着呢!还能陪你浪一百年。”尤严说完叹了口气。
  透过电话传过来一声轻响,应该是把烟点着了,深吸一口烟的声音很明显,嗓子发哑还有点颤悠:“我的哥,接下来我说的每句话你都别往心里去,有事咱一起商量。”
  “嗯。”任北应下。
  “你爸,”尤严顿了一下,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你爸是不是在B市呢?”
  任北“嗯”了一声,心里的那个答案忽然变得清晰,声音低沉:“他总出差,不一定在哪。”
  尤严像被他一句话气着了似的,声音拔高:“他就是——”
  “我今天在A市车站看见他了,他抱着个孩子,还和一个女的亲上了!!!跟特么一家三口似的!!!”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操!”
  “要是只有一个女的我都不这么生气,还有个孩子!看着都好几岁了。”
  尤严骂了好几句,才意识到这边没了声音,心里没了底:“……北哥?”
  “嗯,”任北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膝盖,眼神淡漠,语气没有起伏,“听着呢。”
  尤严不放心地问:“顾喻,在你旁边呢吧?”
  “他在楼上。”任北的目光锁着楼梯上的夜灯,正泛着暖黄色的光,光晕一圈又一圈,柔和,不刺眼。
  “北——”
  “一家三口么……”任北自言自语似的,眼皮耷下去,遮住眼底的情绪,半晌,才道:“还真没想到,孩子都有了。”
  该怎么说他这个爹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跟他这个儿子说吗,非要偷偷摸摸的。
  也不对,可能人家告诉了全世界,就没告诉他这个亲生儿子。
  没必要。
  “有照片吗?”任北手无意识地放到了胸口上,呼吸渐渐粗重。
  “……有,”尤严在电话那头又骂了一句,显然气得要死,“我拍了视频和照片,我想着万一是我眼珠子瞎了呢,结果,操。”
  “给我发过来,我,亲眼看看。”任北声音一直很低,顾喻还在睡觉,这么糟心的事,不值得让他操心。
  挂掉电话,答应隔半个小时给尤严发段视频过去,证明他在家。任北才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地看视频。
  视频晃得有些厉害,尤严拍的时候气得不轻,手都哆嗦了。
  人山人海的车站,任国富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脸上是任北从来没见过的疼爱宠溺,正动作熟练地给孩子整理帽子,姿态放松,嘴角就没放下过。孩子抱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他立刻大笑,扭头和女人说了几句什么。
  一个个子不高的女人站在旁边,正替任国富整理围巾,笑得很幸福,闻言,偏头亲了亲大人,又亲了亲孩子。
  孩子的帽子是很流行的一个动画人物同款,应该是个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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