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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古代架空)——四零九六

时间:2020-05-27 10:51:38  作者:四零九六
  士兵有气无力,他也并不知道给他包扎的是何许人也,只说了一句:“大人身上好闻.....”
  “是吗,有人总说臭呢!”,房疏嘴角扬起了笑。
  士兵笑了笑,“是喜欢的人吗?”
  房疏停下了动作,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不是吗?”,士兵有些失望,他慢慢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我喜欢可兰,小时候我总喜欢扯她头发,说她发髻不好看,顶在头上像个犄角......”,士兵笑了起来,黝黑的脸上有些泛红,“其实我喜欢得很,她圆乎乎的脸配上那个发髻可爱得很,生怕她引了其它男孩的注意,就想给她揪乱了,没有其它人看才好。”
  房疏默默听着,给他包扎好了,缓缓说一句:“那她一定很讨厌你。”
  “哈哈,先生真是巧心思,真的有好几年,她看着我就躲,我都急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士兵想起当时的焦灼,心还是无可避免的慌,“不过,去年参军时临走时,她送了我一她亲手做的叶子饼,说让我保重,一路上舍不得吃,最后坏了,然后没法舍不得扔,就把坏了的吃下肚,还闹了好几肚子呢”,他憨厚的脸又笑了起来,继而又笑得凄凉,“她都快十七了,过了十有五年而笄,待字闺中的年纪,想必是许了人家了。”
  听得房疏心情都有些不好了,“若是没有,你便回去提亲吧。”
  “也不知道回不回得去,真后悔,若是早些时候表了心意......死了不至于留着个遗憾。”,士兵垂着头,看着自己渗血的伤口愣了神,“表了心意又不亏什么!”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情感为何世间如此多善男信女对此趋之若鹜?
  每逢读到什么相思红豆,什么直教人生死相许之类的,总是蹙眉,心想男儿应是追名逐利,光芒万丈,切不可被这些缚了手脚。
  但他从来也不会表露心迹的人,特别是反对观念,他笑笑就好了。
  房疏照顾了他,有些疲乏,唤了尔良回帐休息。
  房疏回房的脚步多了几分轻快。
  “霍大人没有死。”,尔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他死或没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房疏舒缓的脚步又沉重起来。
  “喔,那少爷今天还要不要捏着您那个锦囊半夜也不入睡了?”,尔良看了前几天房疏的状态,着实是有些担心,就那来驿卒送来了信件后,少爷问副兵头死讯,得不到回答,虽然对此事绝口不提,人却失了精神气,晚上就拿出到个锦囊拿捏半天,像失了魂魄,成了活傀儡。
  “我只是想问题......”,他有些怕尔良,连这句话都是止不住的心虚。
  尔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笔直清瘦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痛,他感觉这个背景有些虚无,就快要化烟而散了,少爷终究是会成家立室的。
  尔良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少爷,那霍台令……绝不单纯……”
  “我明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闹哄哄,房疏翻身起塌套上青衫出门去。
  一出门就看着士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可里面的人太高,太扎眼了,是霍台令!
  大家都来瞻观在泗川大杀四方的银链弑神。
  虽然中路军失败,但他的名气可传遍了朝鲜战场。
  霍台令拨开人群,就看到了房疏,头发有些凌乱,青衫都没有系紧,看来自己打扰到他了。
  霍台令冷着脸对看热闹的士兵说:“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在这里围着!”
  真有几分煞人,众人作鸟兽散。
  房疏走上前,嘴角有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霍台令几乎贴身靠着自己,他的呼吸都拍打在了脸上,驱散了秋天的凉意。
  陡然腰间一松,腰带被紧握在霍台令手上,房疏这话还没有问出口,就有些慌了神,不知道唱得哪出了。
  他试图扯过腰带,霍台令早有准备,况且他气力又比房疏大许多,腰带纹丝不动,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房疏脸都憋红了,“霍大人!这是做什么?!”
  “复炎,你这腰带都不系好……就跑了出来。”,边说,霍台令就牵整好他松垮的外衫,再系了个蝴蝶扣。
  “这……”,房疏才想起来自己要问的事情,“你怎么过来了?中路是什么情况?!”
  霍台令收起了玩世不恭,脸色暗沉,问:“麻贵将军何处?”
  房疏带他去临时射击场寻见了麻贵,射击是麻贵的一个不算业余的业余爱好。
  他一见霍台令立马放下箭矢,眼里红丝斑驳,连两鬓雪丝都多了些,必定是这几日忧心战事,休息不好。
  麻贵拉过霍台令的手,以肩碰肩,并拍了他的背,算是打了招呼。
  “台令,何事?!战况如何?!你亲自而来?!”
  麻贵从来都是快人快语,特别是在情况紧急之下。
  霍台令抱拳拱手,“回将军,中路军已经退守晋州,我受董大人之命带领五千军队回防,与各位共商战事,听候差遣!”
  “董大人可还好?”
  “将军宽心,此次日军本是侥幸而胜断不敢出城追击,已经退回泗川而不敢露一头。”
  麻贵点了点头,“小子!你那些事儿,我可都听了!喔,还有房大人!”,他看着两人,一个银黑铠甲一个风雅青衫。
  突然被点名的房疏心里一震,就听得麻贵继续说:“二位绝非池中物啊!”
  听得人人敬畏的麻贵将军的夸奖,纵使房疏心里有些轻飘飘,但嘴上却忙着说:“无能无才!还是没能突破了日军的防守!”,说到这里也确实郁结了气,恨自己不能三头六臂。
  霍台令只是轻飘飘一句,“将军过奖。”
  “不能破日军防守又不是一人之过……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就这样打发走了这两个年轻人,麻贵却也不再射箭,而返回了营帐。
 
 
第11章 
  腰间的蝴蝶扣系规整好看,真像一只青色蝴蝶停靠在腰间,只是这男子一般栓得牢实也就可以了,哪里来这般多的花样,想必平时也没有少伺候他的姬妾。
  “你这哪里学的蝴蝶扣?!”,一问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多嘴。
  霍台令放慢了脚步,和他并行往回走,“记不得了,好像……生下来就会。”,说罢笑了起来。
  房疏白了他一眼,看着他左手腕当真带这那镀金银链,“你带这女人的物什何意?不觉得有些滑稽吗?”
  霍台令举起手腕,对着东方旭日,折着光,他眯着眼,然后看着房疏抬起眉头,似笑而非,“滑稽吗?我觉得挺好,而且房大人送得东西怎么能说是女人的物什?”
  房疏只叹出了一口气,“你喜欢就行好。”,这也不是他送的,分明算是半抢的。
  “没想到复炎这么能打,看起来瘦瘦弱弱。”
  霍台令或多或少也是听过房疏的事迹,但真有几分吃惊,不得不承认他第一眼看这个人,是真看不起他,极尽谄媚之能事,就在他心里扎下了势利,无能,虚伪的字眼,所以让人讨厌。
  那次是在今年三月十五日的殿试上,自己作为巡绰官看着这三百来名贡士,他们立于皇极殿前广场的丹陛前,等待着神宗的到来。在此等待期间,他注意到了一个俊秀高挑的贡士,他不似有的考生,脸上肉眼可见的烦躁不安,或者是紧张到颤抖出汗,他就那那样静静得站着,低着头,再无其它动作,按理来说他应该让人不起眼,却吸引了霍台令的注意。
  盯着看了半晌,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视线,与自己四目相接,这小子却慌忙躲开看到了自己一旁的闻玄青,闻玄青正老实站岗,突然也注意到了房疏,房疏对着他含额一笑,笑得媚态横生,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笑成这样子,是个不小的震撼。
  他看了看一旁笑得憨的闻玄青,要说相貌体格,自己也不比这个愣头青差,只是霍台令今天倒是系带着神宗钦赐的佩玉,难道那小子以为这闻玄青官位比自己大,所以对他好脸色?
  一定是这样!文人不就这般势利狡猾吗?像沈一贯一样。
  “我很瘦弱吗?!”,房疏口气中暗暗有些怒意。将霍台令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霍台令没心没肺地笑着,“你既不强壮,那便是瘦弱了。”
  一整套强身健体的计划开始在房疏脑中搭建起来。
  霍台令看着他偏头沉思,心想:“这人真是经不起刺激。”
  “丰臣秀吉死了,是谁......传出来的?”
  “啊?”,房疏差点没有回过神,“是闻大人。”
  霍台令马上接了一句:“喔,他还没有死吗?”
  房疏凝神一想,这人问得扭扭捏捏,心里有些明了。
  “你既然关心他,何必这般别扭。”
  霍台令突然像炸了毛了猫,“谁关心他了!他若是死了,我可得给曾凌天报这个喜讯才是!”
  叹了口气,房疏说:“不过,有可能真会如你的愿,小西行长正在抓内鬼,让闻大人回来,他也不肯......”
  “挺好,他也就那点用了!”,霍台令阴冷了片刻又嬉笑起来,“什么时候可以和复炎过两招?”
  “我?我打不过你的,莫不是想让我出丑?”
  霍台令却突然拉住他的手,奔向演武场,“走吧!反正现在也无事!”
  房疏挣脱不过,霍台令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长年习武的手又有些粗糙,手就紧紧得被他包裹着,温度从手传递至全身,房疏脸都有些红了,只能跟着他后面跑着。
  演武场一旁摆放了许多兵器,蝎子尾,双刀,剑盾,斩马刀等摆放整齐。
  放开房疏的手,看着房疏双颊微红,微微喘气,霍台令别过头嘲讽得说着:“复炎体力这般差?”
  房疏平顺了呼吸,“比不得霍大人腿长,步子大,我费力跟上自然是要消耗些气力的。”
  霍台令将绣春刀放在一旁,解下自己盔甲,只着黑色紧身束衣,衬得他更加高大魁拔。他转身取了一把双刀,凌空挥了两次,试了试手感,“我还没有用过这双刀,只是.......这锻造工艺太差了。”
  房疏狠咽了一口,“你来真的?我这三脚猫功夫......”,看着霍台令逼近,自己只能后退两步。
  “放心,不会伤了复炎,来个以武会友罢了,复炎不会看不起我?”,霍台令嘴上客气,手上却有动作起来,他对着房疏又快又狠得出了刀,房疏冷汗一冒,着点没有躲过,他跃起点了刀,借着力凌空向后一翻身,拉远了和霍台令的距离。
  房疏紧咬牙,刚刚他差点取了自己的命,霍台令勾起嘴角,“复炎身手敏捷啊,出乎意料!”
  这人!若不够敏捷就成了他刀下的亡魂了,房疏拔出风光剑鞘,青衫衣袖随风起舞。房疏恨恨地想:若是认真的,就来吧!
  几番你逼我退,房疏颓势已定,偏偏也不依不饶,拼尽全力抵抗,这份韧劲到更激起了霍台令的征服欲,他偏要让这人亲口认输。
  若是真的想杀房疏,他已经死了不知道几次了,但就是这霍台令逗弄的态度让房疏怒火中烧。
  房疏全身都已经酸软无力,汗湿透的耳发,就这样紧贴着脸颊和脖颈,豆大的汗从下巴滴落,不可抑制的大口喘气。
  就这样了,还倔着一口气,不喊停止。
  最后霍台令都有些怕他猝死了,刀尖入墙,刀身横在他脖子上,把他夹在自己和墙之间。
  看他这眼神,要他认输真是太不可能。
  要不就让他一步了,想着应该怎么说,看着房疏近在咫尺眼里的寒光,霍台令撇着嘴说:“复炎体力真的差啊!”,说着还用手指拭了他下巴汇聚的汗水。
  房疏眼里寒光更甚,他猛地提膝。
  “啊!”,霍台令捂着裆跪到在地,脸色苍白,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房疏拔起墙上的刀扔在地上,用剑指着霍台令的脖子,“你输了!”
  霍台令回过神,眼里也是狠厉,抬头看房疏,“你他娘的,下这种阴招!”
  房疏也勾起了嘴角,“兵不厌诈!只要没有结束,都应该防着啊!”
  果然,这就是让人讨厌的人!对这种人心软,就像背对着野兽,被撕咬的下一个永远是自己。
  房疏看霍台令半晌也跪着不动弹,有些慌了,他收回了剑,蹲下身,“你.......没事儿吧!我也没有多用力!”
  “那是什么地方!经得起吗?你是要让老子断子绝孙吗?!!”,似乎吼得费了力气,扯着更痛了,“嘶~”
  这下房疏可有些自责了起来,他赶紧架起他,“我带你去看医师!”
  这下可有些窘了,霍台令忙着说:“你让我息一会儿就好了!”
  这演武场离后台军营有些远,走路也需要十多分钟,有将领领着士兵来训练了,进场就看见了房疏守着坐在地上的霍台令,连忙上前拱手做礼:“房大人!霍大人!这场地......”
  房疏连忙收起霍台令的盔甲和绣春刀,忙着说:“我马上就带霍大人走,不耽误你们训练!”
  霍台令看了一眼有些慌张的房疏,心里是又气又窘,缓缓起身,房疏搀扶着他,走路也得叉开了腿,一旁士兵低头议论起来,然后低头笑作一团,路过他们时,只听得:“这怕是扯着球了.......”
  霍台令浑身拢着杀气,就想要教训他们,房疏赶紧拉着他离开了。
  一路上房疏架着他,“去看一下医师吧!万一真的......那啥了......”,房疏是真的害怕了,若是出了事,自己可是要负大责了,说不定还得照顾他一辈子了!
  “那啥了,就麻烦房疏负责吧!”,霍台令真想让他尝尝那种痛楚,简直就像身体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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