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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古代架空)——四零九六

时间:2020-05-27 10:51:38  作者:四零九六
  霍台令翘了翘脚趾头,问:“你不是少爷么?还有个尔良,怎么这些事做的也挺顺?”
  “落魄少爷而已……尔良与我情同手足,哪能什么都使唤他?”
  “情同手足?”,霍台令语气有些愉悦,“之前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
  房疏好不容易给他捯饬完了,说“嘿嘿,轻手,轻手,君子本无垢。”,看着自己成果,总是让房疏高兴,眼前又是一个精神奕奕的青年。
  送走了霍台令,自己也沐浴了,一个人果然是冷得发抖,自己也被拂得兴起,就着刚刚的手也让自己舒缓了,一激灵之后,有些愣神。
  上了床霍台令就一直搂着他,“还是有味儿……”
  房疏也不管他的毛手毛脚,闻了闻自己的咯吱窝,说:“哪有什么味儿!我这都沐了浴,若是有汗味儿,也清洗了,尔良他们都说我身上没味儿了……我看你是找茬!”
  “没说是汗味儿……”
  “那是什么味儿?什么味儿……也没有啊!”
  这檀香有些暖人,让霍台令小腹都跟着暖了起来,沉思一想,那一舒缓根本是满足不了……
  “你是禽兽吗?怎么……?”,□□让房疏毛都炸起来了,“刚刚不是……”
  “好哥哥……”,甜言生诱,男似封涉也生心。
  房疏性格刚毅,偏偏在霍台令这里没了折,成了软柿子,这声好哥哥拨得心烦,“一会儿好哥哥,一会儿小妾?你可真是……”,这可好,还上口了!
  房疏下了心,推搡不得,只得咬了他一口,疼得霍台令不得不撤退,“你做什么?这可好!疼得败了火!”
  “那正好!学别人伸什么舌头?别发疯了……好生休息……”,房疏这次主动和他拉开了距离,也不管中间灌入的空气,这衾稠确实薄了些。
  连着两夜里,得了趣味,霍台令都把着房疏给自己搔胞,把房疏扰得心烦意乱,心想这霍台令确实是心性大变了,都是因自己种下的果,也不曾拂了他的趣,想着这人气不得,这伺候人的技艺倒是上升不少。
  一声声“好哥哥”,成了调兴之用。
  闻玄青是好得个利索了,自从知道霍台令醒了,心里有些挂念,也不想去讨个没谱,营里也没有什么熟人,就和尔良叶敬州他们打得火热,一群人不是一同训练就是策马巡逻,名为巡逻,倒是去兜风赏景,而且不畏严寒。
  一天中午,房疏偷得半日闲,这刘大刀都没有使唤他,也没有下面人的申报,桃园村民与其它人也融入得有了起色,就看了半日书。
  房疏看书的模样十分认真,仿佛听不到这外面的动静,意识都在书中,修长手指时而捻动书页,时而提笔记字,青丝拂秀面也不自知。
  这模样,霍台令一看,连手上的《火龙经》都不香了,直勾勾看着房疏侧脸,只想将他箍在身旁,任由自己发落。
  尔良和叶敬州突然闯入,打断了霍台令臆想,霍台令一看,还有闻玄青那厮,小屋一下挤满了人,只瞪了他们一眼,便低头假装认真看书。
  尔良也视他为无物,说:“少爷……少爷!下雪了!好大的雪。”
  房疏回头看众人,再看门外飞盐撒粉漫连天,也有些激动,南方人没有见过雪,这下可看见了稀奇。
  他出门一看,天空彤云密布,空中瑞祥飘帘,万里银色相接,好一片银装素裹,美哉美哉!
  “这可是一场瑞雪啊!”,房疏白色发带都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好多士兵都出来接雪,也不觉得冷,雪地里逐渐热闹了起来,大家不是打起了雪仗扑棱进了地里,就是一旁嘻嘻哈哈打着滚儿。
  房疏玩心大起,拉着尔良他们堆起了雪人,这个可是闻玄青的拿手戏,四个人有说有笑,闻玄青提及小时候师父带他去京城王财爷家做客,和他那三个二世祖儿子一起堆雪人的事儿。
  房疏一边捧雪一边问:“那……怎么不带霍台令?”
  闻玄青说:“师父说师兄只醉心武艺,不会去的,也没有去叨扰他。”
  闻玄青又说:“那三个二世祖最后欺负我一个,说来也不怕笑,哭着鼻子回了家,也没有等师父,师兄一看,问是怎么回事儿,我就一五一十说了,过两天那王财爷就领着鼻青脸肿的三个憨儿子上门找师父讨理,说是被师兄揍了,后来师父不由分说,当着那王财爷的面就拾来训鞭抽破了师兄的背,场面有些惨,纵使那爱子如命的王财爷也连连说,罢了罢了,都是小孩子打闹!整个过程,师兄一声不吭。我哭着上前解释,师父听了,也还是罚跪了师兄三天。”
  叶敬州一听,虽然见不得霍台令的阴冷不定,也是一个有事儿说事儿的人,替霍台令叫屈,说:“这算什么事儿?那三个囚儿的错啊!你师父怎么这般不讲理?”
  闻玄青叹了口气,“师父只说一句,用欺凌来镇压欺凌!这是个恶性报应,希望师兄懂得。”
  叶敬州努了努嘴,不敢苟同,说:“你这师父也是古板,这世道有时候偏偏就是以恶降恶,你说这抗倭之战,给他们讲什么道理?!还不是得打!”
  房疏从头至尾也没有再说话,尔良瞧得出他心里柔软,也只是暗戳戳的叹了口气。
  众人头上出现黑影,“我倒听听你们说我什么坏话?”,霍台令只是隐约听得自己名字,又看着房疏堆雪,堆得欢乐,就忍不住靠上前来。
  尔良有些戒备,放下了手中的雪,而闻玄青手中的雪是被吓掉的。
  房疏刚刚之所以没有邀请他出来透风,一是怕他和尔良,闻玄青不对盘,二是怕他觉得无聊,没想到他自己出来了,心里有些惊喜,抬头看他,“要坐吗?”,在自己和闻玄青之前空了个位置。
  霍台令也不在乎这有些诡异的气氛,就着空位坐了下来,叶敬州听了他的小故事,也没这么讨厌他了,只是觉得一旁尔良有些杀气,只能暗中观察情况,不便多说话。
  闻玄青局促不安,不知道说什么,埋头团着雪球。
  霍台令看着这堆的雪狮,说:“这不类犬,又不像猫的?你们堆了个什么玩意儿?”
  “狮子!……我堆的狮子……”,闻玄青连忙搭话,又意识到自己急切,渐渐没了声。
  “狮子?闻玄青,你没见过真狮子,好歹也看过书嘛!”,霍台令一把推到那不伦不类的玩意儿,“我来给你们堆一个!”
  闻玄青有些震惊,看了一眼房疏,房疏抬了抬眼皮,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就是你想的那样。”
  师兄性情果然有些变化,似乎是好的方向……
  闻玄青倒有些雀跃。
  尔良可忘不了那夜里,这人面目纠愤,只手掐脖,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绝对是一个可怕的人!
  他若是想要杀自己和少爷,哪里有商量的余地?虽然少爷一再说那晚他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可隐约是不放心的。
  雪狮渐渐的有了个轮廓,一开始的怪异气氛慢慢消失了,几人都忙着给他递雪,学着他的动作勾勒着纹路,开始成了型,闻玄青有些乐得忘了形,问:“师兄!你是从哪里学的?小时候可没有见你玩过雪!”
  在闻玄青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霍台令回了他:“应天府的雪也很大……”
  霍台令在遇到曾凌天之前是在应天府流浪的,闻玄青自然是知道,至于那段时间霍台令是如何挣扎生存,他从来没有听霍台令说过,倒是自己经常说小时候父亲对自己如何溺爱,可家中变故,父亲拖旧识曾凌天照顾,来了这巡抚司实在吃不得这苦,一开始经常半夜哭醒,后来看着师兄每□□出夜归从不间断,才明白自己真是矫情。
  师兄十三岁那年和一武进士过了招,居然打了平手,可把闻玄青乐坏了,忙着道贺,霍台令却满脸愁容,不理睬自己,从此更加刻苦,一天只有十二时辰,这个时间是扩展不开的,就硬生生把本来就不多的休息时间减少了。
  雪狮堆成之时,很多士兵都围了过来,对着栩栩如生的银狮赞叹不已,细细一看连眼神都有种不屈精神。
  “真想活了一般,还有咆哮之势!”,房疏露出惊喜的表情。
  霍台令看了他微弯的长眉,说:“这还有狮语呢。”
  叶敬州倒忍不住好奇了,问:“什么狮语?”
  “保护被阳光照耀的地方……”,这是明止对霍台令说的话。
  有一刹那,霍台令真觉得自己也被阳光照耀到了,不过也就一刹那。
  他低头苦笑一下,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态,却被房疏看了去。
 
 
第24章 
  “玄青!尔良!你们可曾记得两天前在紫石村旁树林里打的鹿?”
  听了叶敬州的话,闻玄青点了点头,“记得,我们不是让南金姬凉制在炊房后面吗?”
  叶敬州眼睛转了转,一拍手,说:“对呀,我们可以来个雪地烧烤!前两天刘大人收了村民一缸酒,我去找他‘上贡’出来!”
  房疏一听,“这刘大刀,不是警告过他别收什么贿赂么!竟然不听?!”
  “村民们太热情了!复炎也别怪刘大人!”,叶敬州拍了拍冻红的手就跑开了去。
  尔良说:“我去找金南姬拿鹿吧!”
  房疏看着霍台令冻得绯红的手,在闻玄青看不到了角度,伸手给他暖了暖,闻玄青突然侧头问霍台令:“师兄身体可……好些了?”
  房疏连忙想抽回手,霍台令在身侧反手紧紧抓住他,房疏不敢挣扎得太明显,暗中较劲儿,涨红了脸,也纹丝不动。
  霍台令气定神闲说:“好些了……”
  “前几日收到师父的信了,问你可还好……我倒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太过忧虑。”,闻玄青许久不曾与师兄这样平心静气说话,拘谨得还是放不开。
  霍台令一听,手上送了力,房疏向后跌去,扑棱在雪地上,身上都是雪渣,闻玄青一看连忙上前扶起。
  霍台令一看闻玄青搂得房疏紧,表情又冷了,“真关心为何不亲自问我?还是喜欢来些假把式!”
  房疏刚刚跌到了屁股,虽然雪积得厚,还是扛不住一个正常七尺男儿倏然地坐下,还带了些冲力,尾椎骨隐隐作疼,脸都疼得扭曲了。
  “这不是怕你……还没有看信就撕了么!”
  两个男人又有些剑拔弩张,房疏心里直叹气,凑近闻玄青耳旁小声说:“别操之过急……别提你师父。”,他算是明白了,这什么师父就是他的一个心结。
  霍台令有些粗暴得扯过房疏,房疏有些怒了,“胳膊断了!”
  “你伤着复炎了!”
  霍台令力道虽然小了,却任然不松手,紧看着闻玄青,和师兄剑拔弩张的时候闻玄青可一点不怂。
  房疏也顾不得臂伤臀残,拉开了霍台令,“这么多人看着呢!!”
  “敬州,你不是说来吃肉喝酒么?怎么是来看同门互斗?”,刘大刀扛着酒缸还带着刘舜。
  房疏用力挣脱霍台令的拉扯,上前说:“刘大人,不是说了别收这些东西么?怎的不听?”
  “房老弟,这是村民非要给的,太坚决了可会得罪人的。”,刘大刀放下酒缸,“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是以往,我还要主动去收刮一圈呢,你知道我这手有多痒吗?”
  “哎……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尔良也带来了南金姬和那两姐弟,一群人找了个宽阔地界儿,中间刨了个地儿,架起了木架烤起了鹿,这鹿挺肥的,滋滋作响。
  经过刚刚的不愉快,闻玄青也离霍台令远了许多,众人围了一个圆。
  那两姐弟只想靠着房疏和南金姬坐,房疏被霍台令摔了一跤,心里气他,也不挨着他。
  霍台令倒是想凑到房疏身旁,被刘大刀拉住了,“哎,霍老弟!上次一别,多久没有一起来一杯了!”
  “刘兄,上次喝得头痛,你这酒不会又是烈烧酒吧!”
  “这次不烈,清香型的,听说有壮阳作用呢!”,刘大刀手肘杵了杵他,笑得不怀好意。
  霍台令干笑一下,“刘大人……莫不是,今儿晚要邀请我?”
  众人一愣,最后都哈哈大笑起来,刘大刀拍了拍他的肩,笑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霍老弟,你这棵旱白菜,我哪里敢肖想?”
  霍台令搂着他肩膀,说:“开个玩笑罢了,哈哈,怎么什么酒都有壮阳作用?上次和房大人他们去那个村里……那就也有个什么作用,我都忘了我喝没喝了。”
  一提起这个,其余人的脸色都变了,想起那里面泡的物什,看着滋滋作响的鹿肉都没了食欲。
  叶敬州赶紧摆了摆头,面容痛苦,“快别说了……”,说着干呕了两口。
  房疏倒有些想笑,“你把它当做猪狗牛羊的不就行了?”
  闻玄青也来了好奇,“到底泡的什么?”
  “别说这个,大家先喝两口暖一暖。”,房疏主动起身给大家斟酒,“这酒里又加了什么?能壮阳?”,听见壮阳,房疏确实有些阴影了。
  刘大刀喝了一口,“不知道,看意思是加了什么草药吧。这事儿不能当真,这也补阳,那也壮阳,哪样有用了?”
  “刘大人也有这般觉悟了?不错!”
  “还不是拜房老弟所赐?!”
  叶敬州闻了闻酒味儿,是挺清香,没有腥味儿,才敢喝了下去,“还挺香,口里暖悠悠又凉嗖嗖的。”
  说得大家都食指大动,房疏正蹲下给霍台令倒酒时,霍台令趁众人不注意,摸了一把房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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