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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玄幻灵异)——青衣杏林

时间:2020-05-27 11:00:38  作者:青衣杏林
  那恐怕是没有的。
  郁宁抿了抿嘴唇,不情愿的承认哪怕就算是在现代,也并不缺什么杀人夺宝的事情。
  之前郁宁看过一个新闻,某地某民间藏家偶然间得了一个不得了的古董,到处炫耀展示,并宣称此物要留做传家之宝,就是价格再高,也不愿出售。不过后来没多久那宝物还是易主了,那藏家家中没多久便飞来横祸,先是自己工作莫名丢了,妻子还出了车祸,急需一笔费用,还有人刻意骗他儿子出去赌博吸食毒品,欠下一大笔债务,藏家去与人理论之时,一言不合与人动起手来,结果不想被人一板砖拍在脑袋上成了植物人。家人穷苦困顿,无法只得将宝物出手了,有了这一笔钱,他们家才算是恢复了太平。
  可是就这样,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也再也回不来了。他们要面对的是成为植物人的男主人后续的治疗费用,车祸之后留下残疾的女主人,以及染上了毒瘾和赌瘾的儿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雾凇先生道:“阿郁,你想送谁一场造化,难道不是盼望着他好?不管是主家请的你也好,你见他有缘也罢,这都是你自愿的,并不是被迫的……可是有时候好心,也是会办坏事的。”
  郁宁苦笑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雾凇先生颔首:“若你有一日能如同顾梦澜一般身居高位,倒是可以不必再忧心这些劳什子。”
  雾凇先生说完,拿过书桌上的文昌塔,随手放在了书房中的百宝架上。突然之间周围风声引动,一阵微风不知从何而来,卷起了两人的衣角,这是气场被引动的征兆。
  郁宁眼见着周围的气流被卷入文昌塔内,沾染上了文昌塔的青金文气,在文昌塔旁盘绕不去,渐渐地,被吸引的气流越来越多,四周的窗被这一阵气流引得前后扇动起来。雾凇先生一手持罗盘,一手虚指窗外池塘,气流就仿佛有了目标一般的往窗外涌动而去。
  屋外的池塘冰面不住地上下浮动着,引得下方的水不断地自两侧上涌,桂树被风吹得摇曳不止,青金色的气流在它们周围盘旋着,那桂树与池塘不过挣扎了一瞬,便被气场所吞噬。郁宁只听见一声碎冰之声,低头一看窗外池面的冰已然碎成了几块。气流在水间、树间穿梭着,最后化作了一道清光,映得室内如灯火通明一般。
  隐约间,郁宁仿佛闻到了一阵清郁的桂花香气,令人精神一振,神思清明。
  “局成了。”雾凇先生负手于身后,低声说:“这样,就足够了。”
 
 
第149章 
  风收云散,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先生,我进来了?”
  “进来吧。”雾凇先生扬声道。
  书房的门推开, 竹笙捧着两盏茶和一叠点心进了来, 一进房门他便闻到了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见窗外的桂树依旧是枯瘦伶仃的模样, 不禁奇怪的挑了挑眉。雾凇先生道:“茶也不必了,此地诸事已了,我与郁先生就不久留了。”
  “竹笙,愿你心想事成。”
  竹笙满脸诧异:“这……是,多谢先生。”
  “好了, 阿郁,我们也走吧。”雾凇先生道。
  “是, 先生。”郁宁应了一声, 也拱手道:“那我与先生就先告辞了。”
  “今日也多谢郁先生援手。”
  郁宁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竹笙送着他与雾凇先生一并出了门。走到门口正要上车时,突然有人道:“小师叔?”
  郁宁下意识的侧脸望去,不远处梅洗云手中提着一个书箱, 正看着他,方才便是他叫的郁宁。梅洗云迎了上来, 问道:“小师叔怎么来了?小师叔可是来寻我的?我方才去了书局, 想是错过了……这位是?”
  “我与雾凇先生有事来此,倒不是来寻你的。”郁宁兴致不高,但也提出了几分精神, 做到了一个长辈应有的本分,回道:“这位是雾凇先生,乃是师公的好友,这位是竹笙,是先生的晚辈。”
  “这是我的子侄,姓梅,双名洗云。”
  梅洗云连忙见礼道:“见过雾凇先生、竹公子。”
  雾凇先生微微颔首,他一听对方姓梅,便知道是郁宁正头师傅的那边的关系,夸了一句:“梅公子一表人才。”
  竹笙也拱手道:“梅公子。”
  郁宁看了竹笙一眼,道:“说来也巧,他也打算参加今年的春闱,又是比邻而居,独学则寡闻,竹笙高才,以后阿云你有什么困惑难解的地方,不妨上门套讨教一二。”
  “是,小师叔。”梅洗云应了一声,笑道:“恰好我有几个难解之处,正好可以向竹公子讨教。”
  竹笙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梅公子可是澹泊书院的高才?”
  “之前是在书院里读过两年书,竹公子难道你也是……?”
  “正是!”
  ……
  眼见着两人聊了起来,还有越聊越热的样子,郁宁也不再多待,嘱咐了几句梅洗云不得无礼之流的话,便与雾凇先生上了马车。
  雾凇先生见他不语,问道:“阿郁在想什么?”
  “我似乎在哪见过竹笙。”郁宁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其实仔细一想,雾凇先生的这位晚辈竹笙其实长得不错,只不过先前神情一直略微平淡,这才掩去了几分容色。方才他与梅洗云之间谈天,眉目之间一动,便霎时间变得灵动了起来。而那眉目之间的那股灵动的神态,让郁宁的那股熟悉感便越发的浓重起来。他说出口后才觉得不妥,补充道:“想来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竹笙吧……”
  雾凇先生左右看了看,突然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阿郁是见过他。”
  “嗯?”郁宁不解雾凇先生为何要凑近了来说,见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就听雾凇先生接着道:“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在碧海天青楼时,他还上台唱了一场。”
  郁宁一顿,不敢置信的问:“云玄生?”
  “正是他。”雾凇先生低声解释说:“只不过戏子乃是贱籍,我朝有律令,贱籍三代内不得举业,费了一番功夫才隐姓埋名谋得了一举人的名分,阿郁可要保密才是。”
  “那云玄生不是据说是从宫里出来的么?他怎么还敢去春闱?他也不怕叫人认出来?!”这位云玄生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就如同他不施粉墨郁宁便也认不得他一般,想来许多戏迷也认不出他来。但是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宫中的攥养的戏子都是自小自宫人中挑选而出,就算满朝文武没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宫里也不可能没有人见过!只要有个万一,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他是真的想要科举么?”郁宁担忧的看向雾凇先生:“前几日他还在留仙楼登台现场,甚至拦着我要和我密室详谈……先生莫不是叫他骗了吧?”
  雾凇先生摇了摇头:“他到底想不想科举,与我何干?我先前欠了他一个人情,还他罢了。之前我拦着你,也是知道这一层,才不叫他尽善尽美……他这样的,若真上了殿试,才是真真不妙。”
  “我借他一事敲打你,也是你师公的意思。”雾凇先生坐了回去,理了理他雪白的长袖,雪色的长发几乎于衣衫融为一体,他道:“阿郁不要记恨我才是。”
  “我谢您来不及,怎么会怨您。”
  “那阿郁为何心有郁结?”雾凇先生靠在车厢上,目光透过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如清风拂山般笑了笑,说:“阿郁,你与我曾经一个好友很像,但我盼你莫学他。”
  郁宁心生不妙,问道:“为何?”
  “这种人吃人的世界里,你狠不下心去吃人,别人就要吃你。”
  郁宁顿了顿,忍不住道:“先生这话我不敢苟同……为何狠不下心去吃人,别人就要吃我?我又不是个死的,人若要吃我,我打回去便是了。若是足够强大,我就算不吃人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这话也像他说的。”雾凇先生大笑出声:“也罢,个人有各人的缘分,我只盼你好好的。”
  “我一见你就觉得有你有缘。”雾凇先生笑完,眼中浮现了一抹追忆之色:“他若是还活着,见到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他现在如何了?”
  “应该是死了吧。”雾凇先生比了个‘四’的手势:“我已经有四十年没见过他了,最后一面还是在长安府见的他,他说他要回家一趟,从此便沓无音讯了。卢云商行所到之处,我都派人留下了印记,只盼他能见着了来联络我一二,可惜这么多年了,我一封信都没有收到……也没有人再见到过他,应是死了吧。”
  ‘他应是死了吧’这句话雾凇先生反复说了两遍,许是他说话的语气太过怅然,郁宁忍不住道:“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呢?”
  这个时代通讯太过艰难了,能让两个人失联的原因也太多了,比如什么掉进山崖里的桃源村从此出不去了,失忆了什么的,还有决心要改头换面不再联系之前的故人也是有的。“先生不必太过悲观,说不定他此时正在某处好好地颐养天年,儿孙绕膝也说不定呢?”
  雾凇先生深深的看了郁宁一眼,喃喃说:“若是如此,那便太好了。左右我也不急,我已是耳顺之年,说不定哪日便走了,到时候就去判官面前问一问,他到底还活着没有……”
  车子一顿,外面有人禀报道:“先生,到了。”
  “知道了。”雾凇先生应了一声,伸手拍了拍郁宁的肩膀:“阿郁,你好自为之。”
  “是,先生。”
  雾凇先生掀开帘子迈了出去,走到一半道:“阿郁,你先别走,在外候着吧……我有几本手记给你,你闲暇无事的时候便研读一番,对你也算是有点好处。”
  “多谢先生。”郁宁道了声谢,雾凇先生点了点头,放下了帘子下了车。郁宁坐在车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突然听见外面雾凇先生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两声,他便连忙掀开车帘看去:“先生怎么了?可是着凉了?”
  雾凇先生一边摆手示意无碍,一边用帕子按住了自己的嘴唇,半晌才温和的道:“年纪大了,不妨事儿的。阿郁把帘子放下吧,外面冷。”
  郁宁急急的道:“我还年轻着,冻不着我。先生快进屋吧!”
  “嗯。”雾凇先生应了一声,转身便进了家门。
  郁宁目送着雾凇先生的背影消失,这才吩咐道:“芙蓉你上来……你回府后就请王太医来为雾凇先生诊治一番,眼见着天越来越冷了,寻两个靠得住会办事的,到雾凇先生府上伺候着。”
  芙蓉上了马车,应了一声:“奴婢领命。”
  “嗯。”郁宁浑身放松的靠在车厢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了。他低低的问:“芙蓉,我是不是错了?”
  芙蓉不知其所以然,只是回答道:“奴婢不知。”
  “……我问你做什么……”郁宁半阖上眼睛,马车又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半晌,郁宁才又喃喃自语的道:“这也未免太没有意思了些。”
  芙蓉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劝说道:“少爷,您累了,歇一会儿吧……等到了府上,奴婢叫您。”
  “好。”郁宁彻底闭上了眼睛,困倦袭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几乎是瞬间他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
  ***
  郁宁一觉醒来,便看见兰霄在侧,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芙蓉侍立在一侧,见他醒了,连忙去缴了一块热帕子来,郁宁接过帕子捂了捂脸,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唔……你怎么来了?”郁宁打了个呵欠,他看了看四周,果然已经到了房里。天色昏黑,他这一觉怕是睡了不少时间。
  兰霄看着郁宁有些苍白的脸色,意味不明的说:“不光我来了,太医也来过了……太医让你静养,你怎么总是闲不住?”
  “我就是出去逛逛透口气,哪里算得上闲不住?”郁宁把被子拢在怀里,盘坐起来,下巴压在了被子上,狠狠地磨蹭了两下,这才问:“太医不是又说什么不好了吧?”
  “王太医说这半个月你最好就别下床了。”兰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叫你如此心绪不宁?”
  王太医的原话是郁结于胸,气血不畅。
  郁宁瘪了瘪嘴,觉得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无障碍沟通的人。“没什么,就是憋得慌……我想回家了。”
  兰霄看了他一眼:“我也想回去。”
  郁宁垂头丧气的说:“我师公说了,他去问了个靠谱的人,说我这机缘还有救,现在师公已经叫人把我平波府的那个院子原封不动的搬来长安府了,若是顺利,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谁?”
  “一个算命的。”
  “……”
  郁宁见兰霄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忘记了……你不信这个,就是一个特别神据说能知前三百年后三百年的那种神棍,原来的国师就是他……我师公原来也不想当国师的,不过他说我师公要是不当国师就遇不到我师傅和我,现在看看还是挺准的。”
  “是么?”兰霄摆明了抱着怀疑的态度。郁宁叹了口气,披了件外衣下了床:“芙蓉,摆饭……兰霄,你用过了么?”
  “还没。”兰霄调侃道:“某些人之前还说要与我食同桌,寝同床,一眨眼,自己倒是睡得香。”
  于是郁宁色眯眯的凑上前,抓着兰霄的手用力的摸了两把,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好呀,大美人儿,晚上就你伺候少爷我了。”
  说这话,郁宁是认真的。郁宁怀疑他师公还在给兰霄下药,兰霄削瘦异常,他还真不敢放他一个人独居——和他同住,他师公怎么也会投鼠忌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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