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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游戏(近代现代)——花生米

时间:2020-05-27 11:06:00  作者:花生米

   《拼图游戏》作者:花生米

  文案
  表面那么高冷,到头来还不是只大狗狗?
  外冷内热忠犬学霸攻X开朗话痨舞蹈老师受
  合租+双向暗恋+彼此救赎
  ++++++++++++++++++++++++++++++++++++++++++
  想到韩以诚形容他上课像“小鸡啄米”,李然脸上的笑容有点凝固。
  他拍了拍祁心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道:“别听你舅舅的,他懂什么。”
  祁心露出了罕见符合年龄的笑容:“阿然老师,舅舅还说过你跳舞好看呢!”
  李然突然有点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脸红。
  算了,李然想,家长嘛,年纪大了,街舞许多动作追求潮流感,不能欣赏也正常。
  两周后。
  李然:没错!我非常期待与韩以诚先生的同居生活!!!
  韩以诚:......?
  +++++++++++++++++++++++++++++++++++++++++++
  都说人生如戏,难以预料。却会在不经意间,遇到那个兵荒马乱的人,认真或温柔,容纳或填补,陪你玩一场人生的拼图游戏。
 
 
第1章 谁...是你爸啊?
  李然接过前台小于递过来的奶茶,坐在教室最边上的沙发里吸溜,努力假装没看见旁边偷偷看他的小女孩。
  下课还没5分钟,来他这里学舞蹈的小孩就都被家长接走了。国家现在虽然放开了二胎政策,但真有勇气再生一个的小夫妻还是少数,毕竟现在养个孩子不同以往,家长们一个个恨不能拿孩子当个祖宗供着。
  唯一剩下的这个小可怜叫祁心,跟着李然上课时间不长,不过李然对她印象还算挺深刻。瘦高腿长眼睛小,不怎么爱说话。
  比较特别的是,在这个女孩子最宝贝头发的年龄,祁心却留了一头支楞楞的短发。
  气质有点像日系杂志上面走个性路线的童模,偏偏衣服又老穿那种直男审美的小碎花,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跟李然学街舞的小孩家里一般比较开放,孩子养也都很淘气,但班里不管男孩女孩都不敢招惹祁心。
  李然上课时候还特别注意过祁心,她好像对交朋友也没什么兴趣,就站在最后一排自己练,舞蹈动作做的倒是做的挺标准。
  看着祁心一个人挺孤独的坐在镜子前发呆,李然就主动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有点出乎李然意料,祁心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不动声色的给李然挪了个地方出来。
  “喝不喝?”李然摇摇手里的奶茶诱惑小姑娘,“想喝的话我让小于给你买一份?”
  祁心抬眼看着李然,认真思考了一会,才说:“不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怕长胖。”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才不怕长胖呢!”,李然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爱。
  “我舅舅说,瘦子才会劝别人吃东西。”
  听一个小孩这么说,李然差点没把嘴里奶茶喷出来,他赶紧把剩下的几口喝完,带着笑意把目光移向天花板。
  这是哪个憨批家长,跟孩子说这种大实话。
  李然一边感叹一边眯着眼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他好像还真见过祁心嘴里的“舅舅”。
  “一直是你舅舅来接你?”李然问她。
  “嗯。”祁心点点头。
  啊,这就对了,李然默默的感叹,果然是那个人。
  前几周刚刚开班那段时间,有一次李然下课回家等电梯,正好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来接祁心。电梯门开之后,李然被人流挤到电梯最里面,缝隙中他听见那个男的问祁心:“你觉得这课怎么样?”。
  祁心回答的酷的像个小大人:“你不是看见我们跳了吗?你觉得呢?”
  然后那男的说:“我就看了个开头,看着像鸡啄米。”
  当时李然又气又想笑,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憋着气目送一大一小俩奇葩走出去。
  回想到这里,李然脸上的笑容有点凝固,他拍了拍祁心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道:“别听你舅舅的,他懂什么。”
  祁心露出了罕见符合年龄的笑容:“阿然老师,舅舅还说过你跳舞好看呢!”
  李然突然有点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脸红。
  算了,李然想,家长嘛,年纪大了,街舞许多动作追求潮流感,不能欣赏也正常。
  祁心看不出李然这会儿的心理活动,继续自顾自的开口,语气中还多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阿然老师,待会我舅舅来了,你别说怪他晚了之类的话行不行?”
  李然还没反应过来祁心的意思,门就被推开了,外面的人看到祁心和李然坐在一起聊天,也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做了点什么心理建设才开口说:“老师您好,我是祁心的家长,来接她回家。”
  韩以诚今天没有戴口罩,这次李然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长相。
  典型的单眼皮,狭长的三白眼,鼻梁很高,人也很高。面部肌肉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很凶不好惹,有点像日漫里具有反社会人格去毁灭世界的男二号。
  要不是韩以诚语气还算客气,李然几乎以为他要跟自己翻脸了。
  这人是…所谓的舅舅?
  直到祁心蹦蹦跳跳的走过去拉住韩以诚的手,对李然说了声再见。李然才回过神来,挥了挥手嘱咐:“路上小心点啊,外面好像下雪了。”
  韩以诚没再回答,冷淡的点点头,领着祁心去按电梯。
  舞蹈教室的墙是玻璃材质做的,李然看向韩以诚和祁心的背影,开始在脑子里编造小剧本。
  韩以诚穿着黑色帽衫和牛仔裤,非常平淡的理工男基础款,看起来像个快要毕业的大学生。李然估摸着祁心是小学四、五年级的样子,照这样算,这个“舅舅”也太年轻了吧?
  李然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头绪,就没再往下琢磨,翻出手机给段辰奕打电话。听筒里铃声响了好几遍,那边才接起来,背景声音乱哄哄的。
  “你今天还来吗?我想跟你谈点——”
  “妈,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今天不回去吃了吗?您跟我爸早点睡吧,别等我了”,段辰奕一本正经道。
  没等李然再张口,那边就把电话掐了。李然瞪着手机屏上“段辰奕”三个字,气的想笑。
  又来了,这种情节他太熟悉了,从表弟到助理,在段辰奕身边李然永远在玩角色扮演,只不过这次终于升辈分当妈了。
  他甚至熟练到觉得自己也不是特别可怜,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木了。
  李然强行打起精神,站起来走到门口,看到前台小于对着手机里的电视剧笑的满面红光,就坐在小于身后怪声怪气的问她:“那么好看啊?”
  “当然好看!”小于是个刚满二十的小姑娘,在舞室做前台,每天除了上班就是追星,听到李然这么问,在沙发上羞涩的捂嘴笑,“我家哥哥演什么都好看!”
  李然不屑的冷哼一声,看到屏幕里段辰奕正抱着女主干嚎着大哭,演技尴尬的让人起脚趾蜷缩。明明段辰奕才是演员,李然却觉得自己演技比他还要娴熟。
  “美丽废物”,李然骂道,“没演技没钱,就专骗你们这种没脑子的小姑娘!”
  一听自家“爱豆”被骂,小于当然不干,扔下手机,恼羞成怒的把李然往外推。
  每当这时李然就后悔当时招了个胖姑娘,打架都打不过她,他被小于毫无尊严的推到沙发下面。
  “靠!”李然坐在地上笑着骂小于,“你想不想干了,有你这么对老板的吗?”
  “你不爱看别看啊!”小于也乐了,“大圣诞节的,要不是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谁要呆在这里啊!”
  “关你屁事,我就看!”,李然重新挤上沙发,一把抢过小于手里的手机。
  这时屏幕上面的段辰奕正在殉情抹脖子,劣质的假血喷的满身都是,李然看着不太舒服,把手机又扔回给小于。
  “你哥哥太脆弱了,受点情伤怎么就挂了。”
  第二天早上,李然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对昨晚的记忆有点模糊,小于走后自己喝了点酒,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周一是舞室的公休假日,李然随便点了个外卖,继续瘫回沙发上发呆。
  他总觉得自己的胃已经被他调教的百毒不侵,每天晚上都在崩溃的边缘,第二天又啥事没有。
  舞室的时钟咔咔的跑字,听的李然心烦得很。
  李然不想去段辰奕公寓久留,在那里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他也不想拖着这幅行尸走肉回家,老妈总是很担心他的状况,每次一想起张玲玉担忧的眼神,李然就一个头两个大。
  李然父母对他挺好,但这个家里所有人好像都觉得自己欠别人的,过得也挺纠结。
  上高中时李然不顾爸妈反对,一意孤行选了舞蹈学院,结果素来对李然没什么要求的张玲玉大发雷霆,断了李然所有的生活费来源。并且警告李卫国,要是他敢偷偷资助李然,就立刻跟他离婚。
  李卫国理解老婆的想法,张玉玲年轻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追求她的人两只手数不过来,张玲玉也就没把太多心思花在读书认字上。
  张玲玉风风火火美到了二十好几,和自己结了婚在家享福。李卫国在国企厂子里干技术活,在那个年代也算稳定高薪,一人养他们俩个绰绰有余。
  后来张玲玉刚怀了李然,情况急转直下,李卫国上班的厂子倒闭了,技术工人纷纷被迫下岗,两人的生活一下拮据起来。张玲玉大着肚子出去找活干,但因为是个小学毕业的半文盲,哪里也不愿意要她,最后只能学美甲干起伺候别人的活。
  年轻时出尽了风头的张玲玉越来越不复当年。李然上初中时候,张玲玉在美甲店里遇到了原来的朋友,曾经那么不起眼的书呆子,现在穿着西服外套,一脸叹息的跟张玲玉说:“哎,算了姐,跟你说你也不懂。”
  张玲玉内心震颤,姐?现在轮到哪个土包子叫我姐了?
  所以张玲玉不求李然大富大贵,但求他好好读书上个好大学,找个踏实点的工作,她觉得那样李然就能往上走一个阶级,不再让别人看不起。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李然跟她说自己要考舞蹈学院的时候,张玲玉想的全是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
  可是张玲玉没料到看似贫嘴开朗的李然可以这么倔,大学前两年真就一点钱也没管他们要,半夜打工白天上课,指甲盖旁边布满了缺维生素生出的倒刺。
  有一次张玲玉偷偷去李然学校看他,看到李然在帮同学从学校门口拿外卖,几个同学围着他开玩笑,虽然无伤大雅,但有些讽刺听着还是刺耳。张玲玉鼻头一酸,自己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去找李然,抱着他埋怨自己,说不应该用自己的想法去逼他。
  李然当时不怎么懂事,一把给她推开了,什么话也没说。
  后来张玲玉为了补偿李然,把全家不多的积蓄全用在李然身上。
  李然毕业后有一家演艺公司说要签他当练习生,张玲玉就贷款去给李然签合同。
  李然长得白净耐看,脸部轮廓线条像是晕染开的高级水墨画,可放到娱乐圈里就是烧不开的白开水,提不起别人的兴趣。
  李然从小到大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一直觉得努力就有回报是必然的。心态一落千丈,整天吊儿郎当。几乎就是碰壁喝酒,再碰壁再喝酒的死循环。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之后,李然发现家里债台高筑,有一晚他听到张玲玉在厨房跟李卫国哭:“是咱们对不起然然,还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
  没个方向的晕头苍蝇,倒容易比扑火的飞蛾看得透彻。
  有时候成长就是一个瞬间的事情,李然当晚一个人去经纪公司解约,公司对他这种“赔钱货”没一点挽留,反而是段辰奕在微弱的灯光下拉住他,把他死死搂在怀里。
  段辰奕是小李然两届的学弟,和他签了同一个公司,浓眉大眼帅的标准,几乎是出道的瞬间就有了几个死忠粉。
  “你现在都有粉丝了”,李然红着眼说,“咱俩的关系就是你的污点,迟早会害了你。”
  直到现在,李然都清晰的记得,在那晚暖黄色的微光下,段辰奕捧起他的脸,温柔的在他耳边说:“然哥,可是人总得追着光跑吧。”
  那时候李然是真的觉得自己会一直和段辰奕在一起,他以为自己忍得了暗无天日的地下恋情,就像电影里那种为爱献身的痴男怨女一样。
  可他高估了段辰奕,更高估了他自己。
  段辰奕不算是演员,一个靠脸和人设撑起来的偶像,不得不鬼扯着各种谎话隐瞒两个人的关系。
  有一次李然把他拉到自己家吃饭,还没等李卫国问,段辰奕就拉着李然说,是朋友,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他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段辰奕不再跟他提未来。
  最能消磨人耐心的,就是漫无目的等待。
  晚上李然一个人在舞室,定定的看着外面铺满雪花的夜路。
  他从小就是个话多的人,一个人待久了憋得特别难受,拿出酒瓶想倒酒,结果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杯子。
  李然烦躁的把酒瓶扔到一边,给段辰奕发了条微信。
  -咱俩分手吧,没跟你开玩笑,这次认真的。
  爱情这个东西,本质和梦想一样,是饵食一般的消耗品。当它顺着吊杆垂挂在头顶的时,追逐到头破血流也不觉得辛苦。可是回头一看,杆子的另一端就粘自己背上。
  一旦发现曾经的目标是自欺欺人,即使够到了饵食也味同嚼蜡。
  李然往家走的时候,段辰奕开始给他打电话,李然想接,又怕接了两人磨磨唧唧没完没了,想了半天还是挂断了。
  十二月的北方又干又冷,肆虐的寒风疯狂汲取着人皮肤的每一滴水分,李然不想又让张玲玉担心,紧了紧衣服加快脚步。
  快走到地铁站时,他看到路边有几个穿着附近初中校服的小混混,正扯着一个瘦弱的男孩子往地上推。李然本来没想管,他多瞥了一眼,瞥到那个“男孩子”身上的小碎花衬衫。
  “死妈的玩意,拿那小眼睛斜谁呢?”其中一人把祁心一把推倒在地上。
  李然很清楚,越是年龄小的霸凌,越是不计后果,更像是一种单纯情绪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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