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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近代现代)——愁云伤疤

时间:2020-05-28 10:19:56  作者:愁云伤疤
  “我---”
  “你---”
  闫初阳涨红了脸,他难堪地道歉到:“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回屋里去...我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行...”
  还挺诚实。
  裴鸥仰着脸看他,似乎已经忘了刚刚的惊吓,眼里盈着一点打趣:“性冷淡?”
  闫初阳撩水扑脸。
  裴鸥真的笑起来:“不用对不起,我本身就是同性恋,不会觉得你奇怪。”
  他又问:“还是你觉得自己奇怪?”
  闫初阳捂着脸凝固,人生头一遭。
  他闷闷道:“我...”
  闫初阳的一片空白在此时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倾吐出一句令裴鸥发酸发麻的表白。
  “我后来每一次看到你喂猫,都像看到了天使。”
  26.
  美妙在尴尬之后重新蔓延。
  裴鸥发出邀请,闫初阳面上无波,水下被挑逗得又热了三分。
  裴鸥说:“别紧张,也不用想太多。”
  闫初阳不动。
  裴鸥照搬对橘猫说过的话:“别光看啊,心动不如行动。”
  闫初阳哑声道:“你呢?你想要么?你要是不想的话,我游两圈大概就可以冷静下来。”
  眼里的打趣渐渐变做温柔,裴鸥对他伸出手:“过来抱我,我想要。”
  池水涌动,月光破碎粼粼,又缓缓平静如镜。
  露台的门被关上,落地窗帘将月色隔绝,卧室里亮起一盏柔光小灯。
  裴鸥没有被放进大床中,被放进了淋浴间里。
  闫初阳将他按在玻璃隔断上,花洒淋下热水。
  他捧着他的脸蛋低声道:“你得教我,从接吻开始。”
  裴鸥被他纯情又欲的模样勾引到。
  他点起脚尖,主动将唇吻上去。
 
 
第84章 番外二.裴鸥(五)
  27.
  睡醒的感觉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裴鸥侧卧在柔软暄乎的床被间,眼神惺忪,脑袋迟钝。
  落地窗帘怎么拉上了?只留着巴掌大的缝隙。
  没有阳光大面积铺洒,房间里阴凉朦胧。
  身子...身子不是酗酒宿醉后的那种难受,是...是纵了欲的慵懒且乏累。
  记忆慢慢回拢,裴鸥了然了。
  之前说什么来着?年下小奶狗还是小狼狗什么狗的?
  呵,狗不足以形容,根本就是一只精力过分旺盛的小狼。
  吃到肉了,不仅会兴奋地大快朵颐,还在享用中学会了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尝。
  裴鸥回味片刻,唇角才微微弯起就倏然落下,心动和愉悦被五味陈杂取代。
  在神魂颠倒中,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着泪叫出其他人的名字。
  昨夜的怀抱那么温暖,他记得有一把温柔的声线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呢喃轻哄。
  他说:“不哭,我抱着你。”
  28.
  裴鸥撑着腰从被窝里坐起,赤身裸体,屁股痛得他忍不住咧嘴。
  房间里静悄悄,人呢?
  雷打不动地跑步去了?
  还是已经下午了?去Tyche酒吧上班了?
  正琢磨着,房间外传来动静,关门声,拖鞋声,很轻,越来越近。
  裴鸥盯着门口,闫初阳提着一只小袋子撞进他目光里。
  翻过云覆过雨、颠过鸾倒过凤的两人互相对望。
  闫初阳只顿了一秒钟,立刻大步走到床边:“你醒了。”
  裴鸥发觉嗓子也不甚舒服。
  他点点头,垂眸时才看见前胸腰腹上的吻痕。
  ...是真的想把他吃了,可能。
  ...昨晚赏月快满月了吧?是不是该要担心一下月圆夜?
  闫初阳不知道裴鸥的震惊心理,他只管把人按回到枕头里。
  他俯下身亲他一口,说:“你不要动,今天我来照顾你。”
  29.
  裴鸥知道袋子里是什么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了。
  如果不是闫初阳摆弄他屁股看他“伤势”,他大概还能再沉睡两个钟。
  裴鸥想自己涂药。
  闫初阳不依,鸡贼,把药膏揣进兜儿里再去厨房给他倒水喝。
  裴鸥笑骂他:“别人都是开荤变成熟,你倒好,你反着来。”
  闫初阳被他吐槽得有点羞,于是在涂药时全数讨回。
  前后几分钟,裴鸥的两瓣臀尖儿上就不容拒绝地又多了几颗红草莓。
  裴鸥埋在枕头里,不笑了,也羞:“幼稚!”
  闫初阳就沿着脊椎一路啄吻上来,不白挨骂似的故意撒娇道:“我下午请假不去了,好不好?”
  裴鸥管他好不好。
  “你默认了,”闫初阳把他的脸蛋从枕头里挖出来,强吻他,“我们才亲热过,我想黏着你。”
  30.
  白粥里切了一些红薯块进去,煲出来又甜又糯。
  裴鸥使坏刁难他:“想吃东北卷饼。”
  难不倒闫初阳,他把擀面杖用出了金箍棒的效果,擀出来的面饼薄而不破,摊成两面金黄就盛出锅。
  正好昨天买的土豆还剩下半盒。
  裴鸥裹着浴袍窝在沙发里旁观,调侃道:“以后你旅游没钱了就街边卖卷饼吧,肯定有生意。”
  闫初阳跟着说笑:“嗯,平底锅走哪儿背哪儿,向全世界安利我们的土豆丝卷饼。”
  裴鸥看他刀法娴熟,看着看着晃了神,眼眶热得泛起潮湿。
  他忙掩住脸,怕被发现。
  31.
  饭后看了一场电影。
  就靠坐在床上,闫初阳把裴鸥拥在身前,让他枕在自己怀里。
  在给他揉胃,将他的饱嗝儿慢慢揉没。
  裴鸥舒服地闭上眼,听着听不懂的英语台词,感受有一枚亲吻落在发顶。
  “要睡会儿吗?”
  “嗯。”
  闫初阳轻声道:“躺下睡吧。”
  裴鸥没动,于是闫初阳也没动。
  半晌,裴鸥从怀抱里侧卧进被窝里,他听见电影静音了,或者是电视关机了,随后一只手拦腰抱紧他,将他重新捞回怀抱里。
  落地窗帘拉开了一半,裴鸥怔怔地眺望蓝天。
  思绪飘飞,被辽阔的海天吞噬。
  等肩膀被握住,被翻了个身按进肩窝里,裴鸥才知道自己哭了。
  32.
  春宵不止一夜,但请假不能天天。
  闫初阳去Tyche酒吧了,去之前抱着裴鸥各种不撒手,把裴鸥亲烦了,裴鸥就亲自去为他开门:“扫地出门。”
  闫初阳乖乖走到门口,冷不丁又折回身把人往肩上扛,扛回卧室里再腻歪两分钟:“今天也去看我么?”
  裴鸥被掐着痒痒肉,他识时务,乖乖道:“去。”
  闫初阳这才将手从他腰间移开,移到他脸蛋上摸一摸,约定到:“我等你。”
  裴鸥在日落时提着小盒出门,他已经好几天没去投喂雅典小生了。
  可惜之前常去的地方都走了遍,还是没能遇见它。
  裴鸥把小盒送给一只陌生的猫,想,明天再来吧。
  天空黑尽,海上悬明月。
  快到Tyche酒吧时,兜里手机一个劲儿的震。
  裴鸥猜,肯定是他的乖。
  却没想到屏幕上是一个大写的字母---M。
  33.
  夜晚吹的是陆风。
  裴鸥站在人际寥寥的一处崖边路标旁,他将视频通话切换成语音接起。
  庄穆的声音传来,疑惑道:“在哪儿吹风呢?”
  于是裴鸥四处瞧瞧,走到一处背风的墙角:“这回呢?能听清了吗?”
  “听清了。”庄穆笑道,“我看到你把名字改了,裴--鸥--,当时一下子还没想起来这是你。”
  裴鸥“唔”一声,捂着胸口,怕他听不见风声,听见他的心跳声。
  “我就顺便又问了句你开的那家酒吧,挺意外,怎么突然门店招租了?”
  裴鸥靠在墙壁上深深呼吸。
  他感觉自己在失去身体的掌控权,头昏耳鸣。
  他也感觉自己仿佛酩酊大醉,醉得他捡不起演技和伪装。
  “庄穆,”张合的唇舌尝到了咸涩,裴鸥仰起脸,“我...”
  咬着唇也控不住声线里的颤音。
  沉默中,听闻一声笑叹。
  “怪不得...怪不得庄周家里的那个总是用刀子眼看我。”
  34.
  裴鸥蹲在墙角里,漆黑避光,也没有晚风。
  听筒里久违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庄穆没有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句笑叹之后,连从来的温柔都消失不见。
  他说,商铺门面在你名下,星垂天野的房子也是如此,要租要留任由你处置。
  还说,上个月订婚,等到冬天年底就结婚,祝福都是那么几句,听腻看厌没意思,他始终只对利益动过心,始终在乎的也只有他自己。
  “虽然百年好合听得耳朵起茧,但是我们好聚好散,你祝我一声,挂了电话就再也不必联系了。”
  裴鸥将唇咬得鲜血蔓延,他抹掉眼泪,哑声道:“庄穆,我...我祝你...”
  温柔似乎又悄悄涌出,庄穆“嗯”一声,先说:“裴鸥,我祝你开心幸福。”
  裴鸥崩溃地抱紧自己,他用尽力气让话语成句:“庄穆,我也祝你...祝你开开心心...祝你,平安幸福。”
  35.
  闫初阳等来裴鸥的告别。
  Tyche酒吧仿若突然真空,喧嚣无声,空气也呼吸不了。
  裴鸥坐在高脚椅上,用一双盛满悲伤的眼睛对着闫初阳笑:“帮我翻译一下吧,跟老板说,要一杯他的招牌玛格丽特,下次再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闫初阳紧抿着唇,不肯听话。
  以前在MOMO,裴鸥看过无数场好戏,没有一场的主角是自己。
  今天在异国岛屿上,在一家被女神眷顾的小酒馆里,闫初阳把他禁锢在胸前,拥得他骨头好疼。
  “不是来看我的吗?为什么要我跟你干杯践行?说好的下一站要聘请我做贴身翻译呢?你变卦。”
  裴鸥埋在他颈窝里轻轻摇头,叹息地直白道:“我们做爱时,我叫过别人的名字,是不是?”
  怀抱又勒紧几分,闫初阳低声:“疗伤时都会痛,慢慢伤好了,就好了。”
  裴鸥抬手回抱住他:“闫初阳,或许你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行。你太好了,我不能再糟蹋你。”
  “你没有糟蹋我。每一次我说我喜欢你,你都拒绝我,你没糟蹋。”
  “我...你想让我对你的好感全部都变成愧疚和罪恶,是么?”
  怀抱终于松开,老板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之间,正无措地搞不清状况。
  闫初阳把制服上罩着的围裙脱掉,二话不说扛起裴鸥就往门口走。
  裴鸥伏在他的肩头,也不挣扎,只无奈至极地长长一叹。
  36.
  又到崖边的路标旁。
  两个人坐在石头椅上,无言地望着海波倒映星月。
  裴鸥打破安静:“我---”
  闫初阳拽住他手腕,把他抱到怀里牢牢箍着,他嘶哑到:“不许说,我不听。”
  说罢就耍赖一般把脑袋往裴鸥的胸口里埋。
  裴鸥抬起手轻轻抓在他的头发里,身心俱疲道:“你下一站打算去哪里?”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裴鸥气得戳他脑瓜顶。
  真是!床单一滚,二十三岁变三岁。
  可戳完了,裴鸥又心软地揉揉他。
  闫初阳闷闷道:“是那个庄穆么?那个---”
  “是,赤巢的那个庄穆。”
  闫初阳沮丧:“那得下辈子了,我才有可能比得过他。”
  裴鸥被惹得轻轻莞尔,眼睫上坠满泪珠。
  “他回来找你了?”
  “没有。”
  “那...你要回去找他了?”
  “也没有。”
  “以后呢,会有吗?”
  “以后也不会有。”
  闫初阳抬起头,一双眼和裴鸥还在泌着血珠的唇一样通红。
  他凑去吻他的脸颊,祈求道:“下一站去哪儿都好,让我陪着你,可以吗?”
  37.
  白天阳光灿烂,夜里月光却清冽得有点凉。
  闫初阳一下一下轻拍在裴鸥的肩头,一句句对未来的计划和憧憬充当催眠曲,又在他湿润的眼帘上落下亲吻。
  “我教你英语。每天背二十个单词,我和你一起背。”
  “教你游泳,大概喝完一池子的水,你就能学会了。”
  “我会努力赚钱的,你不要嫌弃我穷。”
  “我也想把你带回暖书堂,把你介绍给堂里的妈妈们,她们都特别好。”
  裴鸥窝在闫初阳的怀里睡着了。
  闫初阳同他额头相抵,几乎无声地低语道:“别抛弃我,好不好?”
  通往悬崖酒店的楼梯阶弯弯绕绕。
  闫初阳把制服脱下来披在裴鸥身上,背着他往山顶上慢慢爬。
  夜风吹乱两个人的头发。
  耳畔突然有软语:“闫初阳。”
  闫初阳往上托一托他,应他一声。
  “我还爱他。”
  “...我知道。”
  裴鸥垂眸看着他们相融的影子:“我不要再跟你上床,我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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