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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古代架空)——鹤安

时间:2020-05-29 14:37:30  作者:鹤安
  施昼自己放下衣袍,他理智清醒了,此时殿内静默,突地听到不急不缓的“咚——咚——咚——”声。
  “什么声音?”施昼问道。
  “应该是殊儿罢,她这几日都在偏殿为父皇祈福。”施斐应道。
  “四姐?”施斐心想,那就是敲木鱼的声音了。
  随即五味陈杂,又有些愤怒,片刻平静道:“去看看罢。”
  叛国一事总该解决的,父皇不在了,就让他来罢。
  施殊跪坐在蒲团上,一身素袍,阖着眸,动作不急不缓,听见了轮椅转动的声响,手中动作微微一顿,直至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四姐”,才睁眸。
  还未来得及起身,她身旁不远的那个蒲团就跪坐下一人。
  施殊侧头去看,笑着道:“昼昼总算回来了。”
  “嗯。”施昼面上无甚表情,只冷静问:“四姐在给父皇祈福吗?”
  “这几日都在。”施殊面露哀色:“父皇……唉,幸好昼昼厉害将蛮族打下了,不然此时就该内忧外患——”
  “原来四姐也会担忧家国大事吗?”施昼打断她,继续问。
  施殊一怔,继续笑道:“我与那些不出闺门的女不同,自然关心的。”
  她怎么觉得,施昼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着,究竟怎么了?还是说……
  施殊微侧身与施昼背后坐在轮椅上的施斐对视了一眼,从那张万年不变的假脸上没看出任何东西。
  “关心着关心着,就与蛮族大将私下相交?”施昼面色一冷,将事情彻底挑开。
  “四姐,为了一个男人,我实在没想法你执念如此之深,甚至不惜叛出家国。”施昼吸了口气,冷声斥道。
  施殊骤然一惊,片刻笑出声来:“生死蛊在你那?”
  她竟然什么辩解都没说,直接承认了。
  “区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生死蛊,就值得你这般做?!你可知若不是卫瑾在,边疆根本不可能守住。”施昼紧攥着拳。
  “昼昼,将生死蛊还给四姐好不好?”施殊温温柔柔地笑着说道:“别跟四姐闹,听话。”
  “难道你不想见到你的姐夫吗?”施殊反问。
  为何她半点都不慌张?施昼突地心底发寒,侧目看了眼施斐。
  施斐这才看向施殊,又回看施昼:“这是如何回事?殊儿她……”
  施昼快速将事情说清。
  施斐再问:“阿昼可有证据?”
  施昼皱了下眉,不知为何,心底隐隐觉得不安:“不在我身上,明日早朝我会拿出来。”
  “是放在了信任的侍从那吗?”施斐轻声问。
  “嗯,怎么?”施昼迟疑应下,他对施斐十分信任,即使隐约觉得不对劲,还是压下疑惑。
  那就好,施斐道:“无事。”
  施殊问施昼:“生死蛊是在你那吗?”
  “生死蛊的确在我这,那蛮族大将让我给你带了句话。”施昼紧蹙着眉,复述道:“债我已还完,从此两清,望你也遵守承诺。”
  他也问出了那个心底一直存在的疑惑:“为何你要蛮族尽力与大军在边疆周旋?”
  生死蛊在施昼那就行了,总算……总算可以再见到他了。
  施殊满意地笑了,她心情大好,好到帮施昼解答了疑惑,她看向施斐:“不若你问问你身旁的施斐。”
  施斐眸色一冷:“施殊。”
  施昼瞳孔紧缩,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些什么,他猛地侧目看向施斐:“你们——”
  话未说完,脖颈间骤然一痛,而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昏睡过去之前听到施斐道:“来人!五皇子不知为何突然昏过去了,宣太医——”
  难怪……难怪施殊不曾有半点慌乱,难怪施斐态度古怪,这两人本就是一伙的,他们一同谋划的此事。
  施昼心底嗤笑,失策了。
  三哥……施斐,枉我这般信任你,我怎么能忘记你同施殊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自然比我这个兄弟亲的多了。
  施昼彻底地记住了这个教训,不可轻信他人。
  随即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偏殿内,侍从听传唤进来,又听见施斐的惊呼,忙不迭又冲出去唤太医了。
  施斐搂住倒在他怀中的施昼,低声道:“阿昼,别生三哥的气。”
  等事情结束了,三哥任你报复回来。
  施殊起身,面上笑容敛下:“你为何将人打晕过去?”
  “我的生死蛊还没问出来!”施殊眸色发狠,叫道,之前的温雅柔顺不见分毫。
  “是你不守规矩。”施斐冷声道。
  “呵。”施殊冷笑:“他迟早都得知道的,你现下瞒着又有何用?”
  “我知晓你舍不得对他下手,若是生死蛊你问不出来,”施殊一字一句道:“施斐,你别怪我对人下手。”
  施斐轻笑:“你尽管试试你能不能碰的到他。”
  “你什么意思?”施殊怒道:“过河拆桥?”
  “自然不是。”施斐笑了:“我只是想让你知晓,谁你都可以动,唯独施昼不行。”
  “生死蛊没了还能再去蛮族寻。”施斐道:“这桥断了,可就再搭不起来了。”
  施殊咬牙道:“你威胁我?”
  施斐笑问:“怎会?”
  争执中,殿外急乱的脚步声传来。
  太医进来时就瞧见三殿下与四皇女面带忧色的看着昏过去的五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更新跟今天的更新,二合一。
  正攻——卫瑾胜出。
 
 
第60章 我也喜欢阿昼【二合一】
  李奴是个天生的瞎子,之所以能在皇宫里当侍奴,是因为宫里有些事只有瞎子才能做。
  他被人引着走到门前,手中被塞了一个盘子。
  李奴小心翼翼的端着,用鼻子嗅了嗅,盘子里的饭菜一闻就知是御膳房精心造的,他听着面前传来的开锁声,心里盘算着,今日他是第三日来这了。
  “吱嘎”一声,门开了。
  李奴微躬着背,走进去将饭菜放到桌上,不敢多停留,就转身退出去。
  “等等。”
  李奴一惊,背着身后那位主子,脚步停下来,心中诧异,居然是个男的,还以为是宫里哪位主子在这玩金屋藏娇。
  “公子,有何事吩咐奴?”李奴低着头,恭敬道。
  “你是天生眼盲?”
  李奴应道:“是。”
  “下去罢。”
  李奴心中奇怪,就为了问这个?他出了去,听见身后门上锁的声音。
  施昼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着桌上的热腾腾冒着香的饭菜。
  还以为是特地被弄瞎的,原来不是,不是因为他受到牵连就好。
  施昼叹了口气,他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胃口,挑了几筷子,就不吃了。
  三日了,他被锁了三日了。
  房子里见不到一点日光,窗子被封的死死的,烛火日日燃着,炉里燃着令人作呕的香,那股甜腻至萎靡的将施昼整个人熏的昏昏沉沉。
  他每次掐断后,睡醒了就见又燃起来了。
  再这么闷下去,他真的要疯了。
  施昼蜷在榻上,白色的狐皮在身下垫着,将他整个人围了起来,他缩在毛绒绒里,迷迷糊糊间又睡过去。
  不知怎的,他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困着。
  再醒来时,施昼榻前多了个轮椅,上面坐了个人。
  “几时了?”施昼揉了揉眼,撑起身子。
  “入夜了。”施斐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上面还有个铜盆,水还是温热的。
  他用帕子沾了沾水,倾身给施昼擦着面:“怎么今日又吃这么少?”
  “没胃口。”施昼等他擦拭完,赤着脚下地想去喝些水,刚醒,嗓子干的很。
  没走几步,又被人拉了回来:“地上凉,把鞋换上,莫病了。”
  施昼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婆妈,又重新坐回榻上,把鞋换上。
  他喝了水,去把炉里燃着的香熄了。
  施昼之前忍着,自己如今是阶下囚,不该这么多要求,现下被憋坏了,忍了又忍,没忍住:“以后不用燃香了。”
  “阿昼不喜欢吗?”施斐转着轮椅来到桌前。
  施昼低低应了:“嗯,难闻,熏的头疼。”
  施斐轻声应了:“好,以后不点了,过来用膳。”
  他们还是向从前那般相处,仿若无事发生过,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施昼仍是没胃口,随便扒了几筷子就不吃了。
  施斐皱起眉:“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关饭菜的事,不想吃。”施昼神色恹恹,他站起身,想去小榻上靠着。
  手腕去突然被施斐握住:“阿昼,再怎么闹也不能不吃饭,听话。”
  施昼径直甩开他的手:“谁闹了!我为什么要听话?我就是不想吃,别烦我。”
  囚着他就算了,还想他乖乖的,吃酒了吧?
  “阿昼。”施斐无奈的道:“那三哥喂你?”
  施昼嗤笑:“你谁啊?你喂我就吃?”
  多大面?
  他烦闷的厉害,本就没胃口咽下去,施斐又再三逼他,语气自然冲了起来。
  殊不知“你谁啊”三字刺激到了施斐。
  “阿昼是想与三哥断绝关系?”施斐音色冷下来。
  “我巴不得。”施昼说完,想再次抬步。
  臂膀骤然传来一股大力,施昼踉跄退后几步,下一刻就坐在了施斐腿上,腰间被劲瘦的手臂紧紧箍住。
  “你做什么?!”施昼惊呼。
  “喂阿昼吃饭。”施斐神色又变为先前的温和样。
  “不要——唔唔!”
  施斐拿起调羹,将香浓的汤含在口里,捏着施昼的下颔侧转,自个也侧头堵住了那张尽说些让自己不高兴的话,喋喋不休的嘴。
  舌尖率先熟门熟路地探进去,温热浓稠的骨汤被施斐强制渡进施昼的口里,施昼猝不及防咽下一点,又抬舌想将对方的抵出去。
  与施斐温润的性子半点都不同,不容反抗的侵略气息一点点随着唇舌的交缠向施昼整个人侵袭,对方的强势由这个吻浸透到了施昼骨子里。
  丁点君子风范都瞧不见。
  甜腻的喘息与湿黏的水声在不大的房里响了许久,在施昼红透了的耳畔萦绕着。
  他全身软的下来,无力的缩在施斐怀里,不像之前不停的挣扎。
  哈……快……窒息了,喘不……过来气,施昼心里迷迷糊糊地想。
  骨汤已经被两人接连吞进了肚,而施斐仍不知餍足。
  施昼趁着施斐换气的时候,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三哥……别——唔!”
  施斐本来不想这么不人性的,谁让施昼又出声了,微哑地,像快哭出来了。
  到最后消停了,施昼已经失神了,睁着的眼眸些微涣散,染着失意,眼角红的厉害,很乖很乖的被施斐抱着。
  施斐搂着他,下颔抵在人肩窝那,轻声唤着:“阿昼?”
  施昼下意识的应:“嗯?”
  小猫似的哼。
  施斐低声笑了,满足地再唤:“阿昼。”
  施昼还没回过神:“嗯……”
  好乖,可爱的紧。
  “阿昼。”
  “嗯。”
  耳鬓厮磨的舒适感令施斐餍足地喟叹一声:“阿昼,喜欢三哥吗?”
  施昼听见了“阿昼”二字,下意识的应了:“嗯。”
  他这时才从那失智的状态缓缓平息下来,虽然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还未来得及否认,就听见施斐道。
  “我也喜欢阿昼,喜欢的想把命都给你。”施斐轻声笑着道:“阿昼陪着三哥一辈子好不好?”
  施昼被吓住了,久久说不出话。
  施斐还在兴头上,温声问:“嗯?”
  “阿昼,我方才一气之上失了控。”施斐笑笑:“三哥认错,可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阿昼还没回我,与我一起过这辈子好不好?”
  罕见的,这是施斐这些年来头一次像个毛头小子般,不知道该如何办,可这却是带着甜的手足无措。
  施昼先前的被吻出的情动彻底褪去,反复张口数次,才道:“什么时候的事?”
  他心中五味陈杂,这么多年,施昼只当施斐是一位可以依赖信任的哥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哥哥居然生了这种心思。
  施昼震惊之下又难免怀疑,这是施斐在骗他,想诱的他乖乖交出手上的东西,后面听见施斐的话后,他就信了。
  这是真的,施斐喜欢他。
  施昼敢保证,这是施斐难得的失态。
  “记不清了。”施斐看见眼前红的不行的耳垂,竭力克制着自己想去玩弄的念头:“许是在阿昼每次叫我三哥的时候罢。”
  施昼怔了下,深吸口气,想直起身,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在臀下,火热的。
  他身子一僵,迫不及待就想从这人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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