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妈,你把我打傻了可怎么办!”严逐捂着脑袋转头瞪自己妈。
杨子梅巴掌还没收回去,比划了一下,他咽下不服气往陈连身边凑,把自己那份拿出来吃。
付清笑出了眼角小细纹,“担心就做的多了点,你俩胃口好我也不怕。”
陈沐晓站立片刻便要走了,最后只说了一句欢迎他们到来,他是真的希望他们去。
付清不急不忙的收拾着碟子,那支梨枝被插放进小臂长的花瓶里,风雅清淡的几朵小花印出他这个人,明明不显眼,却总能在纷杂的世界划出属于他的一隅,浅淡却存在感极强。
陈沐晓有个恋人,在一次飞行中殉职,他一个人永远怀念他,不需要朝暮的爱情形象就落在陈连眼前。
陈连看着和妈妈讲道理的严逐,那神情像是小学生在狡辩失手砸开的玻璃,他绝不忍心把他留在这个世界,他天真懵懂却又大爱世间,他不能少了自己。
他们二人都没经历过国破家败,对于爱情总是吝啬的。
“陈连,你手还能用吗?”
晚间,严逐查房翘班窝进陈连病床,他不能动左后肩,付清给他垫了枕头,他只能侧睡,另外大半让严逐有了可趁之机。
“要不要我趁你病要你命!反攻把你给睡了!”严逐两只眼在黑夜里亮晶晶的一闪。
麻药过去,陈连伤口很疼,右手枕在自己脸下,低声道:“宝儿,我伤口疼。”
严逐刚冒出的想法被他这句撒娇摁回石底,坐起来让他靠着自己肚子,一会儿过去他就心疼的直抽鼻子。
“我有三头六臂,别怕。”
“怕啊,好怕,血流的太多也会死人的,你那个袖子剪下来之后,皮肤上全是血,血珠子挂在上面,还有那男的的袖子……全红了……”
陈连抬头,手托起身子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他哭得像个小孩,两只手齐上都擦不干净泪,陈连蹭着他脸,轻吻眼皮。
“宝儿,不哭了,我在这呢,别怕了。”陈连轻声安慰他,啄着他的脸。
严逐止不住抽噎,哭得可怜极了,抱着他才慢慢停下。
之后几天严逐几乎不离开医院,把行李拿过来就再也没回去,吃住都在病房,发了疯的工作,随后去副院长那要请假,要休息一周。
“批了,不批不干了。”严逐把假条拍桌上,拿了药催陈连快点脱衣服。
病服脱掉,护士把纱布胶带取掉,后肩从腋下快到手肘的一条伤口,缝的整齐,现在线已经快被吸收了,恢复的很不错。
医生给他擦好药之后手停在他肚子上不动,护士看了一眼,低头笑,加快把新纱布贴上去。
“你胖了我就不要你了。”严逐深思熟虑后说道。
“胖了?”陈连把他手按到胸口,逼他摸胸肌,“恢复期较为圆润罢了。”
“反正你没以前好看了!”严逐左右看,这里住了两新病人,家属都看着,刚想躲,陈连揽腰把他放自己腿上,右手横在腰上不许他动。
“你动一下我伤口就裂了,裂了我手就废了。”
“陈连你不要脸!”严逐喊完没敢动,真怕他动作大的拉扯到伤口。
护士贴好了把东西全拿走,陈连手一松他腾的站起来,提起那半边袖子伺候他穿衣服。
陈连看着他,眼底的深意瞥一眼就懂了,又想那事了。
“多吃点,伤口好了再减肥,”严逐拍拍他肩,深沉的说,“我不会不要你的。”
陈连冷笑:“你倒是敢。”
严逐吐了个舌头就跑了,到晚上又摸了过来。
陈连伤口愈合的不错,不大动作不成问题,严逐偷渡一般,指头点点他额头,人惊醒了差点给他一拳。
“三个数,走!”严逐轻声说,还竖起三根手指,“一!”
陈连在他二刚出口时亲了上去,撩开被子跟着他出去,一进办公室就把他压在了墙上,堵住嘴手滑进衣服里。
“你他妈是流氓还是畜生,”严逐大腿一凉,才三秒他裤子就掉下去,整个,内裤也掉在了脚踝上,“你他妈手也太快了!”
陈连推他胯让他贴着自己:“干你不快就行了,让你看看我鸡儿硬不硬。”
隔着层布料那处像铁一样,严逐抬头迎吻,脚从拖鞋里拉出来,光着腿把他往桌子上推。
第27章
写手有点酸了
抽屉里有新的甘油,陈连看着他拿出来,递到空中:“你来。”
陈连接住,倒在手心抹开,托着他屁股摸进去,他洗过,里面潮湿的干净,嘴一刻不分的贴着,争相掠夺某种不存在的东西。
陈连从没这么急切过,把他转过去,掏出性器撸了一把就往穴口递,严逐喘着粗气回头看,蘑菇头刺进来撑开穴口,特别涨,他按住胯用力往前顶,到了头才喘了口粗气,好想这一下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你别……太大动作,小心伤……”严逐回头,看见他一脸坏笑。
“有你在我怕什么。”陈连撕开了饱满的臀肉,痴迷的看着穴口吞下吐出自己性器,严逐咬牙堵在胸腔的呻吟让两人都激动的颤抖。
两个男人的性爱纯粹又简单,酣畅淋漓不留余力,欲望在两人间拉锯,粗暴或者温柔,那样都压不下欲望和他们满腔的爱情。
速度越来越快,穴口都磨的发烫,喘气声急促的融合在一起,严逐压抑一声惊叫,陈连连着喘息射了进去,抱着他后背吻着他脖颈。
此时真是千条细流归大海,陈连知道他是自己的归宿,是死亡来临前的不舍。
“还要做吗?”
陈连手摸到前面去,脑袋放在他肩上:“等一下。”
他埋在体内不肯出来,手还在前面撸着自己的,严逐扬起了脑袋,呻吟直接冲出了口,全射在他手里,陈连拿纸擦了,手伸进去摸他胸口,摸他单薄的腹肌,爱不释手的流连于他的肌肤。
“越来越爱我了对吗?”严逐俏皮回头道。
陈连抱着他腰,“我一直都很爱你,你也一直是我的特例。”
严逐抬腰,让屁股里的器物退出去,穴口笔直留下一道奶白的浊液,滴到地上陈连假装没看见,严逐回身解开陈连衣服,递上唇吻他锁骨,吻他胸口,衣服拉下肩头,看着手臂上的几条胶带,瞳仁在轻晃,心还是疼的。
严逐和他四目相对,在黑暗,在夜里,在偷情的办公室,两眼眼底的火苗灼动,灯芯是相爱的灵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爱情消亡时可以把整个世界都拉下去陪葬。
严逐吻他的唇,轻悄悄的却用了所有力气:“我爱你。”
陈连把吻加深,唇舌相互碾压,严逐嘴上带着笑,陈连吻他嘴角边的梨涡,他依旧笑,笑的很轻,靠在陈连锁骨上,手抱住他后肩。
“好想这样死了算了,也不想有其他啰嗦事,就他妈想和你呆着。”
陈连一听严逐说软话就不行,把他顶回墙上,翻过身重新插入,手掰着他腿根,大力干起来。
“陈连,你干死我了……”严逐脸贴着墙,用身体承受所有力道,次次顶到最深,次次把肠肉拉直,他撅起了臀,“干死我吧,陈连……”
身体在墙上摩擦,有些地方红了,他回头看着陈连奋力情动的模样心满意足,呻吟卡在喉间像赤裸的身体蒙了层布,弯曲的曲线却更显娇媚。
陈连红着两只眼,想把他吃下腹,又不舍他调皮的嘴,一下下咬吻着艳红的唇,把他的脏话全逼出来,更像是加油打气,直到他一句话都骂不出陈连才抱着他坐下。
坐在他裤子上,用最原始的动作抱着他,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用身体包围他。
严逐拧着乌黑浓密的剑眉,衣服被扒了个干净,皮肤上面的吻痕就像熟透的蛇果落在了皑皑白雪上,春光照进来,红的密,白也温暖。
“你他妈真想干死我。”严逐嗓子哑了,手脚也没什么力气,一口咬在他动脉上,磨了磨牙松开。
陈连不知从哪摸出根烟,点上了叼在嘴里。
那锋利的牙被他收了回去,再用柔软多情的吻盖住齿痕,舞动的舌头舔过他有力的脖颈,嗜血的鬼学会了人间的爱情。
陈连记忆里一半多都属于严逐,他的笑,他的好,他的骄傲张扬,他的火爆脾气,还有更多的是他的善良。见过他打人,也见过他因为不忍心猫饿死用零花钱买了三四袋猫粮藏在楼底,每天去喂全身就跟个猫爬架似的,他知道找救助站的打疫苗,看着那些猫被割了蛋会放肆大笑,那天野猫全被药死了他坐在楼梯上走神。
他难受时总是一样的姿势,蹲坐在楼梯上,下巴放在膝盖上,手垂到地上,发呆或者是在找走失的灵魂,也似乎在跟地狱恶鬼讨论死亡。
陈连知道他很难受他很想哭,自己是他唯一的泪水引流器。
十几年如一日的。
陈连低头看着严逐脸上的小心虚,他很多点陈连都喜欢,最喜欢的还是做错事等着受罚的小模样。
陈连把他头发弄后面去,漏出他还带着情欲的脸:“宝,生日我送你只猫要不要?像你的。”
严逐摇头:“猫比我爱干净,我脏了吧唧的,有时还蠢,脾气也不好,还不认路,胆子还特么小……”
偶尔他会这么反思,但第二天照样该干嘛还干嘛,励志做最独特的烟花,声音最大的那一朵,把天空都炸开。
陈连等他说完把他脸推到胸口抱着,“你不爱干净可你是最干净的医生,你特别善良,你还特别聪明,看着脾气不好其实他们都知道你心软,宝,很多人喜欢你,不限于我。”
“那他们一定是眼睛瞎了,干,我他妈脏话连篇的……”
陈连又吸了口烟,吐着烟雾说:“我就喜欢你吐脏,看不顺眼还不能骂了吗?为了高涵养背着良心说话才让人讨厌,你不躲不藏,坦诚的我喜欢。”
严逐被说的脸红,贴着他带着汗的皮肤觉得十分舒服,有些昏昏欲睡。
陈连帮他清理了和他摸进空病房躺下,严逐殷红的唇吐出均匀的呼吸,睡着了他真是可爱的陈连想把他捧在手里,手还紧紧抓着陈连,恋恋不舍的虚握着。
那天他背上趴着白猫,膝盖上蹲着黑麻小猫的少年坐在地上一身脏,脸上要么是灰要么是土,身上的校服也全是猫爪印,他瞪着猫,又舍不得用力的动作,旁边的猫也要往他身上爬,他只知道张嘴嚎的无奈,推一下猫腿手停在空中又不动了,怕他们咬胆子小的要命。
可明明一身都是猫味却弥漫了陈连一整个夏天,那年盛夏弥留的清香伴随了他度过多年的春秋风月。
作者说:
进步只有自己知道……我感觉我有点了
“嗜血的鬼学会了人间的爱情”
第28章
写手有些怂
陈连中午出院了,严逐直接到主任办公室报备请了一下午班再把假条放上。
“我怎么觉得你爸每年都接你去玩。”严逐收拾行李,被陈连挥开。
陈连把他塞进去的衣服拿出来叠好:“我爸生日,说着不过还是希望有人陪他,除了我也没人会陪他。”
陈连提好两个人的行李,拉着他手走下楼,坐上陈沐晓来接的车。
严逐看着陈连,他的爸妈对待爱情都有一腔孤勇,付清阿姨对待沐晓叔总是抬头看,参军的男人们坐在卡车上,她是捧花的姑娘,追了四五里地也不愿停下。
可偏偏那个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陈连遗传的父亲,他爸爸也喜欢男性,而且有一位至死不渝的恋人。
他们的婚姻很和平,在那个时代,穷人把自己姑娘卖给了富人,生下了陈连这场畸形的婚姻便算走到了尽头,小少爷对丫头很好,送她读书,给她买衣服和首饰,那傻丫头便喜欢上了少爷,最后和平离婚小丫头还追着少爷不放,少爷的一门心思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陪着他读了几年书,思维开阔了也放下了,带着陈连搬来和严逐成了邻居。
她也挽留过,可惜对方和他太像了,她不放弃,他也是。
“白灵十三叫,这样的鸟是极好的,而我呢,正好有几只,到时候给你们看看。”
沐晓叔语气带着很浅的炫耀,让人不厌恶,反而喜欢的很。
严逐暗自抓住了陈连的手,如果沐晓叔不喜欢上那个叔叔,付清也不会带他搬家,他也就不会搬来自己隔壁,成了邻居,在吵闹里长到了如今的青俊模样。
“我养了很多只兔子,都十分可爱,想来小严应该会喜欢,喜欢咱就杀几只来吃,给你们尝尝我的厨艺。”
沐晓叔开心的在规划,没察觉后面两人脸都僵了。
严逐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的去看陈连,陈连对他笑,他爸一直是风雅人士,却思维跳跃,年轻时多的是风流。
到地方下了车,严逐却是觉得沐晓叔多的是风韵。
成片的梨花,摇曳的花香,在这个时节开的梨花可不简单,也难怪沐晓叔总穿长袖西装了,这里是处园林,湿冷,也是一片桃源。
石子路连着两层高的木屋,依山傍水的园地是处仙境,两个突兀的现代人贸然闯了进来,惊了白兔,搅了梨花,漫风而下为他俩下了一场春雪。
“吃兔子吗?有几只肉的我一直想宰,又怕自己吃不完,你们来了正好。”他已经脱了外套,卷起了袖子,准备把栅栏打开进去抓大白兔子。
两人还溺在花香里,闻言齐齐笑了起来。
沐晓抬头看过来,不知为何也跟着一起笑,梨花清幽,此处便也沉入了人间。
木屋子里倒是清凉的很,家具电器都有,深木色窗棂挂了不少鸟笼子,漂亮的金丝雀,悦耳的百灵鸟,还有大个头的黑色八哥。
陈沐晓应是许久没和人说话了,对着两个小辈,恨不得手心手背也翻过来和他们聊上一通,带着去看后面池塘里的鱼,树杈上的窝,甚至连他种的两颗大萝卜也要拔出来给他俩瞧瞧。
三人在这处桃源放肆大笑,他们要住好几天,陈沐晓有的忙就更高兴了,眼角的纹路就没平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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