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一下。
我说,一切听从芥川龙之介的指挥。
“你说不会拖我后腿,你自己也清楚你什么都不会。若不是偶然给了你机会救下太宰先生,你以为你今天会站在这里?”
我:“……”
我并没有说过,我会不拖后腿的。以我这种情况,一开始绝对就是需要“抱大腿”的。
现在,看来芥川不仅没有做好对自己固执心理的调适,很大程度上还缺乏对元认识知识的控制和把握。简单地说,就是固执己见,说了也不会听,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人与事的类型。更简单地说,就是冥顽不灵,死性不改。
见我不吭声,芥川也不想和我继续说下去,转身就又要动身去找mimic算账。我正要追上去,芥川半回头,余光瞟了我一眼:“我去追mimic,正好逼问他们。你去酒店找枪,别跟着我。”
听这话,我的脚步也跟着顿了下来,目送着芥川的身影直接从我眼前消失了。
芥川离开后,在这种战区的我相当于行动的人形靶子,只等着被人打。所以,织田的出现保护了我,我跟着他一起走就变得顺理成章又理所当然。
简单的寒暄后,我们又陷入了无法正常开启话题的尴尬中。
织田似乎认为自己身为前辈有必要从言语和行动上关怀后辈的必要,所以即使他找不到话说,也会努力找话题。然后他提到了一句让我很惊讶的话。
“绫小路,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我有时候觉得你和太宰挺像的。”
我听得一愣,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我现在失忆,但我不认为我会有同父同母、同父异母或者异父同母的兄弟。”
织田听得顿时就失笑。
“我并不是说这个,我是觉得,有时候和你相处的时候,会觉得你和太宰给人的感觉很像。有共通相似的地方,却又不完全一样。”
我被织田充满无实质证据的主观臆测中愣了半秒,我重新抬头看向织田的方向,认真地说道:“恕我直言,我怀疑你在骂我。”
我有想过织田可能脸上会起露出局促的表情,但绝没有想过织田作之助会毫无形象地低笑起来:“你知道吗?”
“……”
织田那么说完之后,自己又低笑起来,就像是被人上了发条的玩具,没等发条弹力消失,他就无法从现在的状态脱离出来。等过了十几秒,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对上我的面无表情,才这么说着。
“太宰君,就在昨天,跟你说了一样的话。”
“……”
“你们也许会成为最了解彼此的朋友。”
织田这句话让我顺利噎了半秒,我压住几乎要从我喉咙里跑出去的「拒绝」,平静地说道:“……会这样想的织田先生,就太小看「朋友」的存在了。”
织田摇头,蓝眸澄澈又干净,坦诚又明朗地说道:“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以再简单点说明吗?”
就是,简单来说,我不想跟太宰当朋友的意思。
“我和太宰先生不会到那一步的。”
可能是我态度要坚决和抗拒了,织田放弃了促进我和太宰之间的关系,转而说道:“那你想要和做朋友?”
“芥川龙之介。”
他是我非常好的学习目标和榜样。
“可是他把你一个人丢在枪火中。”织田露出我会交友不慎的担忧表情出来。
我觉得他的想法太过狭隘了。
“他这是在关心我。”
我在发言前,先很好地做了一个铺垫。我可以以此为出发点用一百字来给织田分析——芥川龙之介到底是怎么以他的方式关心我的。比如说扬长避短,知道我“不擅长武斗”就让我直接去调查酒店,他一个人去解决烦人的mimic。再比如说,他可能猜到我喜欢书了,所以就借我书看。
芥川龙之介那么多优点,我每个都可以说上一两句。
毕竟,我第一次介绍朋友,一定要让别人对芥川留下好印象。
然而,因为我的回答,织田发了很长的怔愣,才慢慢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哦…你高兴就好吧……”
“…………………………”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失去了诉说的兴致。满腹草稿直接“胎死腹中”。
一直到到酒店找到经理,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遇到好多熟悉的读者id啊,么么哒!希望你们会喜欢这篇文吧~~~我努力点~感谢评论~评论和收藏真的是我的更新之源,我最近忙到我差点要低血糖昏过去了orz。随时准备糖放在手边,会低血糖的朋友也注意随身带点糖果会好一点,起码不会饿。
——
下面是18号的小剧场,看过的没必要专门看。
前方大规模降智现场,因为我没时间写完正文,先混个恶搞的剧场吧,b站的系列真的很好笑ww我们明天见,之后会把这章给正式替代掉的。
纯属恶搞小剧场]
猜猜我是谁
「我是绫小路,请问——」
话筒另一头是低音飒爽的男声,直接打断了绫小路清隆的话头。
「猜猜我是谁?」
「……会玩这么无聊的游戏的,一定是折原临也。」绫小路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方声音提了起来,回应时明显带了一些威胁十足的警告:「如果你不是开玩笑的话,我就引爆你旁边的炸弹。」
「我当然是开玩笑。」绫小路清隆能屈能伸,回答地飞快。
「那么,你好好猜猜我是谁?」
「………………………………」
「你睡着了吗?」
「啊,嗯,可能是最近使用太多工具人,脑力心力交瘁……」
「那就回答问题吧。」
「刚才问题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我是谁?」
「这还能是谁,当然是我的挚友了。」
「看这说话巧妙的……」
「……你刚才是突然间手抖,才引爆的我旁边仓库的炸弹吗?」
「你是不希望我说你是我的挚友吗?」
「闭嘴,说出名字。」
「我请求天眼系统求助机会。」
「没有这种东西。」
「你是真的认为我说不出你的名字吗?」
「别再耍花招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莫得感情,连工具人名字都不会记的吗?」
「所以,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是吗?」
「对于你来说,说个名字有那么难吗?」
「现在不是名字的问题,是我们信赖的问题。」
「我用港黑那漆黑的小矮人赌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要赌什么?」
「所以,你现在一定是要见血了?」
「哦哦哦,你是怕了吗?」
「怕的不是我,是你吧?」
「吼吼吼,你以为我会怕死?看看你这臭小子故作坚强的样子。」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请理智思考,冲动是魔鬼。」
「最后的机会应该是我给你的吧。」
「……我得和你讲,现在我们再也无法回头了。」
「反正今天我们两个中总要没一个的」
「自暴自弃是怎么回事?我们数三秒,我们同时说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吼吼吼吼,你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吗?你这个臭小子。你果然是怂了吧。」
「……………」
「三、二……你在祈祷吗?」
「走之前……让我再说一句吧……」
「说。」
「果然在横滨久了,日语说的越来越好了,费佳。」
「你还是去死吧——」
boom!
如果真的等不及,我隔壁的绫小路bg是完本的,番外虽然没有写齐全,但是基本感情线已经写完了,你们可以看看我那本的绫小路,据我当时写的时候,读者反应也挺好的。有单独的绫小路视角,如果和着女主视角一起看,可能形象会更充实饱满一点。对手戏是在第11章 开始变多起来的。你们可以看看。应该没有写的很肉麻。
第19章 第十八章
织田的脚步并不算特别快,这导致我们前往酒店的时间如同被加了慢速器。与织田相处的短暂日子里,我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当一个不擅长交流的人保持沉默时,可以说是在保护自己,但绝对也是在保护和自己谈话的对象。」
我并不是说尬聊有多折磨人心,但是确实是挺窒息的。
大概举个例子就是,你愿意被人压着头埋进水里多少次,本质是一样的。
织田一开始是打算只护送我到酒店就离开的,但是我觉得既然他来了,没必要直接离开。所以在看到打着温莎结的前台经理时,我头也没有回,提声说道:“太宰先生让我过来调查1403室,请告诉我1403号室的住客名字。”
当「坂口安吾」的名字落了下来,织田的脚步声如期停了下来。
其实,严格来说,我对织田作之助的兴趣并没有特别大。哪怕我在进入港黑的时候,就听说织田作之助是太宰治的朋友,就相当于你在游戏中也许可以得到很多道具武器,但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够派上用场。而织田作之助很明显就是暂时用不上的,这也是我不怎么和他联系的原因。
我不知道现在留下织田的做法是否完全准确的做法。
坂口安吾曾这么对我说过,他和织田和太宰三人的相遇都是毫无功利心的,哪怕都是在港黑,大家的工作也没有交集。以这样毫无利益的往来,他们的关系维系了两年有余。
但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如果真的发生意外的话,他们也会将彼此当做毫无相干的人来处理,因为他们并没有真正实质地有对彼此的需求。而太宰治对坂口安吾的态度就说明了这么一点,他并没有丝毫要对坂口放水的想法,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如果织田干涉进来,我相信织田会维护坂口安吾,一起卷入事件中,对太宰治的效果到底是多少呢?如果织田陷入麻烦,太宰治还是选择像是鸵鸟遇到危险就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面充耳不闻的话,对我来说,只是在毫无意义地增加我的工作量。
我不得不说,一旦我开始适应并习惯于某个环境后,我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我会变得很懒,缺乏积极性。我希望能够尽量减少我的工作。如果不从事这一任务的话,而是在出来时,like选择叛逃whiteroom的话,我估计我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避事主义者,甚至可能会严格到只吃一种食物,只做一种选择,减少我在无谓的犹豫上浪费的时间。
“织田先生是和坂口先生也是朋友吗?”
我在电梯上问蹙着眉头看着数字不断往上跳动的织田作之助。我刚才以我的方式跟他解释了
织田露出勉强的笑容,望着我的眼睛,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猜的。”我说道,“你知道的,人有神奇的直觉。”
因为我知道他们是朋友,坂口安吾说过,我也调查过。
也因为他明明不会主动干涉任何其他的事情,却在听到坂口安吾卷入事件中而停下脚步。
织田抬起头,视线移到电梯门上。
如果一个人想要撒谎的话,他会更加坚定地看着你的眼睛。因为对方想要知道你相信他。
“织田先生,你们有想过有一天遇到这种情况吗?”我也跟着看着电梯门泛出金属光泽。“不幸,苦难,失意,争执,困顿,如果交上朋友,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对吧?”
当拥有感情的时候,在享受感情共鸣带来的快乐时,也必然会受到它们的折磨。
这就是万物都需要遵守的「等价交换」。
“你听说过「carpediem」吗?指的是活在当下,行乐及时。”织田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叹了一口气,但是他的肩膀动作把这个细节出卖了。他正在转换情绪。“这是太宰君告诉我们的,在一次喝酒的时候,我们为了这句话举过杯子。”
毫无疑问,这句话给他们走向未来的勇气和安慰。
「carpediem」是一句拉丁语,在英文里面指的是「seizetheday」。我知道这句话,并且知道的更多。
这是来自于贺拉斯的的一小节,因为被认为诗句里,充满伊壁鸠鲁学派中的强调的享乐主义色彩,所以常见的翻译是——
「sapias,vinaliquesetspatiobrevi
spemlongamreseces.dumloquimur,fugeritinvida
aetas:carpediemquamminimumcredulapostero.
」
“你知道?”我觉得我需要纠正太宰治有所偏向性的误导,说道,“「carpediem」还有下一句吗?整句拉丁语为carpediemquamminimumcredulapostero,说的是活在当下,尽量不要相信未来。”
“可能是翻译问题?和我听到的不一样。”
织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稍微古怪了一下,是那种想要失笑,却忍住后的古怪表情。我对此表示疑惑,但还是坚持解释我如此说的理由。
“诗人贺拉斯在书写颂歌时,尤其是描述死亡时,打下的基调并不是和所谓的「享受现下」拥有一致性,相反的,其用词,其语调是沉重的。在这种情绪下,写出的句子并不可能是真正欢欣鼓舞的。”
我想强调的是,太宰·伪·行乐主义者·治本身就极可能用这种带有争议的句子混淆视听,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真实的想法,只会跟小丑一样戴着只会微笑的面具。
“所以呢?”织田蓝眸安静地问我。
“……”我被噎住了,抬头不确定地看向织田,不知道他这么问是想要我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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