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了……鱼俭,唔,你进来吧。”他塌下细软的腰肢,摇着湿软雪白的屁股,向鱼俭展示他柔媚的阴道和肉穴,红艳的淫靡的,他不惧怕光,只怕光不够亮。鱼俭用迟星舔湿的手指分开肉瓣,小心翼翼地挤进去,咕噜的水声传来,他曲起手指在肉壁里抠挖。
“鱼俭鱼俭……”迟星喘息着喊鱼俭,他想不起要说什么,手指紧紧攥着树干摇摆身体,肚皮贴着树干发颤,可快感无孔不入,连理智都被消融,等阴道涌出一股温热汁水,连带早上的精液都被冲出来,鱼俭抹了一手掌,撤出来压着迟星问:“迟星,你看,你潮吹了。”
他扶着阴茎在湿软的肉口研磨,不依不饶地问:“迟星,舒服不舒服?我要进去了?”
“嗯……”迟星抓住一把柳条,口齿不清地答应他:“鱼俭进来。”
他那些叫人接不住的骚话曾经让鱼俭措手不及,恨不得堵住他的嘴。可有了爱情的背书,鱼俭又想听他说,说小鱼弟弟怎么了,哄着他也缠着他,像一个真正的恋人一样,在性爱里说些旖旎的情话。鱼俭一边坚定地捣进迟星柔软的身体里,一边唾弃自己不是个磊落的君子。
迟星才不管他复杂的心理活动,滚烫的性器填满身体,早上刚刚被蹂躏过的肉穴投降得太快了,欢喜地吮着他的肉棒往里吞,噗呲的声响不断,少年略微清瘦的身体折起,阴茎的形状隐隐约约隔着肚皮可以看他,可迟星白衬衫的扣子还牢牢扣着,格外添了一份亵渎的快感。肉圈密密匝匝地含着他的性器,连肥软的阴唇都被撑成薄薄的一片,鱼俭加快抽插的速度,干得迟星又哭又叫。
柳树轻轻摇晃起来,鱼俭摸索着揭开两颗扣子,揉搓迟星的乳头,他咬着迟星的耳朵问:“迟星,你的乳头怎么是软的?”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迟星,一切不合情理的地方他都要问一问。
“啊?”迟星眯着眼睛,支撑不住的大腿被鱼俭扣在手里里,双腿分得更开,女穴还不知道被他的阴茎抽打成什么样了,他缩着屁股,要求饶又要浪叫,口水都流出来了,好一会才听明白鱼俭的问题。迟星低头看自己的乳头,乳晕已经被鱼俭掐出了指印,他摇摇头,“……它是坏掉的。”既不像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也不像女人柔软的胸脯,可它不会和女穴一样作乱,迟星就一直忽视它。
“没有坏。”鱼俭低头舔他的乳头,最后索性把乳晕一起含住吮吸。乳头被咬破了,可陌生的与肏穴不一样的快感涌上来,迟星夹着屁股哭的说不出话,只好不情愿地认同鱼俭说的“没有坏”。
那里不仅没有坏,还成了食人花的帮凶。高空让迟星的思维钝化,他来不及想明白鱼俭突然顿悟的“熟练”是因为什么,身体的极度契合一次次把他拉进情欲的深渊。
迟星趴跪在树干上,衬衫已经被脱掉,完全赤裸的两个少年在树上交欢。
他的小腿贴着鱼俭的小腿,私处已经被他肏坏了,合不上的肉洞如同人造的器物,无知无觉地放任少年的抽插,而内里又敏感饥渴,一层层的骚水流出来,堆积在肉口,在顺着他的大腿滴落。他觉得自己如同廉价的充气娃娃,是一个畸形的机械,又被滚烫的光和鱼俭误导,又觉得自己是活着,有血肉的智人。
——和曾经在这颗树上交欢的野兽昆虫没有区别,连他跪趴着的姿势都如出一辙,屁股贴着屁股,性器连着性器,甚至脸上陷入情欲的疯狂都一样。
可这有什么不好,迟星仰着头,紧紧抓着树干,去寻找鱼俭的唇。鱼俭小心地把他的手指握在掌心,一边低头亲他,这个姿势太别扭,他慢慢把迟星转过来,女穴里的阴茎一刻都不舍得抽出,迟星哑着嗓子哭,湿软多汁的阴道禁不起这样的折腾,缠着他的性器抖个不停,龟头刚好在宫口撩拨,迟星不停地抽搐,等真正背靠着树干面对鱼俭的时候,浑身大汗淋漓,像是死过了一次。
鱼俭拂开他汗湿的额发,真奇怪,鱼俭的掌心又热又干燥,熨贴地揉着他的额头,“别哭了啊,嗓子都哑了。”
迟星仰头看他,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眉梢眼角,秋水还是秋水,春意依然是春意,除却缠绵,眉眼盈盈——是若到江南赶上春。
许是光太盛,鱼俭几乎都有了迟星深爱他的错觉。
“鱼俭……我疼,后穴让你操行不行?”
鱼俭哑然失笑,沿着眼波眉峰一一吻下去,轻巧地应他:“宝贝儿,撒娇犯规。”
第二十三章
红日挂在山尖,日光渐暖,成了果冻一样的橙色,那些静止的颜料如同水上的浮沫,少年躲在浮沫之下,一举一动仿若光的倒影。
迟星的脚腕被架在枝桠上,股间是疯狂捣弄抽插的粗大性器,修长的大腿紧绷,整个人像是凌空一样,全身的支撑都落在鱼俭的阴茎上。树叶簌簌的声响和他的呻吟混在一起,他紧张得浑身发抖,哭着说:“鱼俭鱼俭……我不要了,天要黑了……唔我还没有画完……”
“明天再画好不好……哎我忘了明天要和奶奶一起去上香,你等我回来再画行不行?迟星,要乖乖等我回来。”
——迟星,我已经忍不住要向你告白,你得听着。
鱼俭为难地捏着他的屁股往自己性器上撞,肉穴里又热又湿,迟星大概有点紧张,肉壁缩得更紧了,密密细细地匝着他的性器吮吸,尤其是迟星哭着的时候,媚肉一连串地痉挛,汁水顺着他的臀尖往下淌,连骨头都是软的,柔柔媚媚地勾搭小鱼弟弟。鱼俭心尖发颤,恨不得把迟星揉在自己的身体里,哪里舍得就此打住,一边挤着迟星的绵软屁股死命往里干,一边咬着迟星的耳朵,拉长了声音撒娇:“我还没有射,迟星,让我射进去好不好,好不好。”
迟星被干得身体耸动,屁股撞在树干上,臀尖都已经肿起来,肉穴衔着硬邦邦的性器往里吞,迟星呜咽着去摸自己的屁股,软绵绵地指责鱼俭,“你……你都射两次了,”他已经射无可射,阴茎半硬着顶着鱼俭的小腹,神志恍惚地倒在鱼俭怀里,嘟囔着说:“肚子,我的肚子都被你操大了。”
鱼俭笑起来。
“才没有。”他揉着迟星的脖颈让他低头看,“你看看,只是鼓起来一点点儿,你太瘦了,”鱼俭握着他的手指放在他自己的肚皮上,薄薄的肚皮下性器出入的触感分明,鱼俭还在他耳边说:“感觉到了吗?迟星,我在干你。”他有意模糊了“互帮互助”,隐晦地把“我”和“你”放在性爱里对等的地位上;一边又故意放慢节奏,火热的阴茎缓缓抽出肉口,迟星的后穴已经被操肿,薄薄的一层软肉紧紧缠着他的性器收缩,迟星屏住呼吸,忍不住夹紧肉穴,鱼俭猛然肏进去,迟星张嘴无声喘息,像是一个被操控着的性爱娃娃。
“嗯……”陷入情欲的迟星已经无法思考,不管鱼俭说什么他都答应好,哭着说不要了,又凑上去让鱼俭操。
他的双腿被架在枝桠上,只有柔软的腰肢能动,于是迟星摇着屁股细腰迎合鱼俭,柔韧的柳条缠在他的腰上,分不清谁更软一点。鱼俭沿着他的耳垂噙住迟星的唇角,模模糊糊地哄他,“我好不好?”
你喜欢不喜欢?
迟星果然说:“好。”他抬着屁股去吃鱼俭的性器,手指缠着鱼俭的手指,被他带着一起搓揉迟星湿烂的女穴。他挣扎起来,摇着头说:“不要……”他依然厌恶由此而生出的一切。
“迟星,”鱼俭含着他的唇舔弄,一边说:“她很好看。软的,你摸摸,她是一朵凶巴巴的花。”鱼俭是在回答迟星当初的问题——她为什么叫食人花。
迟星皱着眉,不情不愿地同食人花建交,直到他摸到了从里面涌出来的白浊,和阴道里汁水不同的触感,迟星眼睫毛轻颤,终于愿意低头去看。
鱼俭并不催他,他托着迟星的屁股,一下下抽打着他的肉穴,穴心被不停地研磨捣弄,迟星的肚子发胀,整个人轻飘飘地落在鱼俭怀里,任由他拨弄。粗大的阴茎抽开后穴,而空荡的女穴并不安静,他们共享一套神经系统,快感是分割不开的,肉洞也在淌水,淫荡的阴道不停收缩,汁水和精液被一起挤出来,挂在肥嫩的肉唇上,烂软的唇尖不堪重负,花瓣一样随风轻颤,于是露珠落下去,溅在柳树上。
这个畸形的丑东西总能得到鱼俭的同情,迟星的厌恶并不是毫无道理,鱼俭缓缓加深这个吻,“她不丑……迟星不丑,她怎么会丑……我喜欢……”的就是全部的迟星。包括那个畸形的性器,和总是逗弄他的星星王子。
未完的话被唇舌卷起,顺着火热的情欲吞进肚子里。
雪白的皮骨,青的柳,橙色的夕阳,软红的花。
还有鱼俭。
这一切构成了迟星青春期的分割线。
疯狂的是迟星,夕阳下山有多缓慢,这一场性爱就有多疯狂。
光从山脚缓缓收束成流火,迟星和鱼俭从树上下来,这个时候已经不用担心会有误入的人,池塘的水被晒了一天是温热的。迟星拉着鱼俭又滚进水中,他们半躺在芦苇丛里,纠缠的双腿拍打水面,夕影碎了又圆。
迟星骑在鱼俭身上,紧紧攥着他的手指起伏,用自己的女洞套弄鱼俭的阴茎,破烂不堪的肉口火辣辣地疼着,里面的水也流干了,他抖着腿,摇摇晃晃地趴在鱼俭胸膛上,圆润光滑的屁股朝着夕阳摇摆,细长的大腿根紧绷,起伏间宛如圆了又瘦的月牙。
日和月,光和影,都落在他肩上。
鱼俭的手掌沿着他的肩膀拂过,一一收拢起日月,翻身把迟星压在身下,沿着他的眼睑亲吻,捡去秋水中的星光。
鱼俭最后一次在迟星身体里射精的时候,他的私处已经不能看了,肉花泡在精水里,咕嘟嘟地往外吐水。
两处嫩穴开着一样大的小洞,肿烂的穴口无力外翻,露出湿软的媚肉,里面的汁水晃荡着,被鱼俭的手指勾出来。
鱼俭凑在迟星身下看他的肉洞,迟星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声哄他扶着自己坐起来,他一动,堵不住的精水就往外里,双腿也已经合不上,别扭地大张着。鱼俭只能抱着他用潭水帮他清理,之前鱼俭说帮他洗澡也都是烧好水就离开了,事后这样毫不顾忌的亲密从来没有,这样不带情欲地触碰他的女穴,反倒比交合本身更加羞耻。
迟星不说话,鱼俭逗他,说:“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个傻大胆是谁啊?”
迟星抬头:“还想来?”
鱼俭:“……”叹为观止,无言以对。
夕阳已经落山,云霞似练。鱼俭背着一筐小羊的外卖,迟星背着画板,两个人一起回家。
路边稻田无边无际,山水不断后退,迟星问他,“鱼奶奶许了什么愿,怎么要去那么远的寺庙?”一般人都更相信家门口的寺。
鱼俭断断续续地用柳哨吹着这两年大火的一部电视剧的片头曲。
——隐约可以听出欢乐的调来
“还愿必须要去许愿的庙里还,我也不知道奶奶许了什么。”鱼俭挑着眉朗声笑:“不过肯定和我有关,我可是奶奶她老人家的心尖尖。”
“哦……”迟星也不拆穿他的臭屁,“那你明天记得也给心尖尖许个愿。”
鱼俭趾高气扬:“我考虑一下。”他玩笑一般地说:“算了,你求求我啊,我就帮你求个签。”
迟星眯眼笑起来,“嗯,求求小鱼弟弟。”
“准了。”
两个人说笑着往回走,鱼俭吹柳哨,迟星顺着他的小调哼唱: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梦里青草香,抓一把梦想带身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还有轻风吹斜阳。”
第二十四章
这座寺庙香火不算旺盛,孤寂地坐落在深山里,鱼俭扶着奶奶一步步地走上去的时候才想起来,为什么是这里。
他妈妈改嫁的人家就在山脚的小镇上居住,那年奶奶背着大哭的小鱼俭踏进小庙,跪在菩萨面前求诸佛保佑这个孩子平安长大。
她不识字,连县城都没有走出去过,管不住儿子也不敢强求儿媳,除却神佛,她不知道还能向谁求助。
鱼俭作为九年义务教育下唯物主义的践行者,觉着这些玩意儿都是安慰老人家用的,骨子里并不顺服。可碍于奶奶的面子,只好老老实实地跪下,违心地感谢菩萨保佑。
彼时他满心满眼都是迟星,看远山长水是迟星的眉眼,看池塘绿柳是迟星,看檐角飞鸟是迟星,看垂首低眉的菩萨——也是迟星。
不言不语的泥菩萨有什么用,能救他的只有活色生香的精灵。
鱼俭第一次尝到相思,日光每一寸的倾斜都是煎熬,他跪在菩萨脚下,心中想的是怎么从迟星唇边骗一个香甜的亲吻。
第三天他们才回去。回去的路上起风了,鱼奶奶说要下雨,催着鱼俭在落雨前赶回家。
鱼俭知道奶奶瞒着他去见了他妈妈,回家后奶奶把一封信交给他,看信封的厚度,里面装的应该是现金。
“你妈妈让我交给你的。”鱼奶奶把信封压在鱼俭手里,“她说你明年就要高考了,要好好学习。”
鱼俭垂眉从信封上扫过,那上面还有他妈妈的笔迹——祝鱼俭金榜题名,幸福快乐。
鱼俭嗤笑,心想他妈连见他一面都不敢。
“奶奶,我……”鱼俭一顿,冷淡道:“我爸还不知道她在那里,他要是知道了还会发疯。”
“我知道,不会和他说的。”鱼奶奶叹口气,“这钱你收好了,缺什么自己买。”
鱼俭随手把信封塞进抽屉里,安顿好奶奶后就去找迟星。
夏雨兜头浇了一脸。
鱼俭没有找到迟星,许家的大门落了锁,他翻墙过去,迟星的房间里依然没有上锁,他好像走的匆忙,窗台下的画板上还留着画了一半的“鱼俭”和已经凉透的半杯水。
雨声越来越大,鱼俭坐在迟星的椅子上给“鱼俭”旁边涂了一颗星星。好一会过去了,迟星还没回来,他猜不出迟星和许奶奶去了哪里,更猜不出此后十年,他再也没见过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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