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花张口委屈地吞咽着他的手指。
熟悉的柔软触感让鱼俭恍惚起来,他咬着迟星的耳垂奇怪地问:“她怎么还是那么小。”
“唔……”迟星努力分开双腿,喘息着问:“什么?”
醉酒的鱼俭努力想着,“食人花……”他喃喃道:“迟星,”鱼俭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你是迟星。”
“是我。”迟星皱眉,异物入侵怪异的触感让他紧绷着身体,随即就被鱼俭的吻骗去心神,鱼俭还是温柔的,小心翼翼勾缠着他的唇舌,他像是没有愣回神,刚才的抵触冷淡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戏谑都被他打包装进了口袋,此时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在做一场美梦。
太安然温柔了。
还带着下一瞬间就会梦醒的歇斯底里。
迟星搂着鱼俭的脖子迎合他的亲吻,时间是公平的,他们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一起长大,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他在心里无数次临摹过如今鱼俭的模样,却不可避免地缺少细节,迟星不错眼地盯着鱼俭,指腹摩挲着他的眉骨。
湿漉漉的肉缝被迫打开,鱼俭的性器贴着迟星的花唇磨蹭,穴口太小了,进不去。温热柔软的肉口含着他的龟头吮吸,软肉被撑薄,鱼俭摸着鼓囊囊的花肉,他有些不满,无视自己更加粗长的阴茎,掐着迟星的大腿不说话。
他压下一肚子对鹿大设计师想来就来想绑人就绑人的嘲讽,怕一出口就是尖酸刻薄,更怕忍不住的委屈怨恨。
鱼俭靠着惯性冲到迟星面前比划过三回合,才慢慢开始消化他回来了的事实。
幸好迟星没有让他纠结太久,他面对着鱼俭,跨坐在他身上,乘骑的姿势让鱼俭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他却悄悄松了一口气,任由迟星把他拉入情欲的漩涡。
迟星撑着鱼俭的胸膛,缓缓往下坐,他俯身咬着鱼俭的下巴,含含糊糊地说,“……我找了你好长时间……”
肉嘟嘟的肉瓣挤出汁水浇在鱼俭的龟头上,湿滑的性器夹在阴唇里,迟星握住他的阴茎,摇着屁股去吞他的肉棒,窗帘漏进来的那束光刚好落在他湿漉的臀尖上,紧绷的皮肉里包裹着绵软的骨,他冲着光缓缓张开,软肉一寸寸咽下鱼俭的巨物。
艳红湿软的媚肉紧紧裹着性器,薄薄的肉圈好像是坏掉了,成了漏水的皮囊,又被迫被撑成承接情欲的形状。
迟星皱着眉呻吟,鱼俭的性器这对没有扩张完全的畸形的阴道来说太勉强了,他张着腿,成年的身体失去了少年的柔韧,但勉强的,强撑着吞下男人性器的迟星,又格外惹人垂涎。他的脚掌无力地支撑整个身体,无法完全塌下的腰肢微微颤抖,连绵软的臀肉都带着属于成年人的虚白,清俊的骨架支棱着,又被迫弯曲——像折断的月牙。
偏偏他的女穴是柔软的,阴道是湿润熨贴的,饥渴又娇媚的吞咽着鱼俭的阴茎。
迟星喘息着猛然往下滑,鱼俭的肉棒全部插进了他的肉穴里,他仰着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其他原因,眸子里含着水,轻飘飘地问鱼俭:“……鱼俭……你怎么不等我。”
第二十七章
“是你先走的。”
鱼俭如同陷入了一场美梦中,而迟星的话是尖锐的铃声,一遍遍提醒他该醒了。
提醒他,迟星曾经不辞而别。
提醒他这中间十年是覆水难收。
“我没有……鱼俭,我给你留了信。”迟星双手撑在地毯上,细白的腰身轻颤,不敢往下坐,又不舍得离开,绵软的屁股摇晃着吞咽细长滚烫的性器,龟头摩擦着肉口阴蒂,红软的穴道又肿又胀,薄薄的一圈肉像糜艳的花苞,花苞被捣得软烂,可怜地吐出汁水,细小的肉缝被迫打开。迟星皱眉,只觉得疼。
你没有看见我的信。迟星伏在鱼俭胸膛急促喘息,心想,你以为我跑了。
迟星攥着鱼俭的手指,想张嘴说什么,可唇瓣颤抖着,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的双腿分开,肉洞吃力地夹着鱼俭的阴茎,大腿内侧紧贴着鱼俭,他还是瘦,可脱去少年的形状,薄薄的肌肉贴在骨上,是清俊也是冷硬。
他闭眼,缓缓喘息,喉咙里发出的哽咽像是无声的恸哭,他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发抖地抱着鱼俭。迟星疼得骨头缝里都是刚刀划过,可冷硬的骨裹着柔软的皮肉里,像是披了一层美艳的画皮,藏起刚刀,一抬眉一弯腰,是雌雄莫辨的风流。
鱼俭向来都是胆小鬼,不肯面对的时候转身就逃。他无心和迟星论证是谁抛弃了谁,这其中伤筋动骨,说得再破,也只是旧尘,平白迷了眼,惹出几滴泪,未免太难看了。
何况风流堆在眼前,温柔乡再破落,也能凑合躲过今朝。可俗世里滚过十年,鱼俭不比当初出息多少,他拿捏不住自己的情欲,身体比人心诚实,转身已经将迟星压在身下。
迟星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再没有说一句,就只是小声呻吟,偶尔说:“疼。”
他的呜咽声不过是放纵暴行的号角,鱼俭勾着他的一条腿放在身前,双腿分开到极致,那个破败湿软的肉洞暴露在鱼俭眼前,粗大的龟头沿着红肉顶进去,咕噜的水声传来,红肿的肉唇挤开,迟星的颤抖哭叫声更大了,鱼俭看足了这个畸形的性器的热闹,寡淡无味的食人花缓缓张开爪牙,软绵绵地威胁大鱼。更多时候它只是一个无用的器官,迟星不能像割掉盲肠一样擅自驱离她,只好无视它的存在。鱼俭偏偏喜欢逗弄这里,他用马眼刮擦着肉唇,撩拨出潺潺的汁水,里面的媚肉缓缓苏醒,花唇渐渐饱满,如同雨季森林里舒展的花瓣。鱼俭在这里插了一棵旗帜,宣告这是他的领地后终于开始狂轰滥炸。
鱼俭抓着他的臀肉,挺身猛然往里捣,绵软的媚肉无力地推拒着性器,里面的小嘴瞬间叛变,缠上来吮吸,又热又软的肉洞拦不住他,阴茎一直撞到最深处的软腔上。迟星的尖叫堵在嗓子里,听起来只是尖锐的断断续续的哭腔,他的手臂圈着鱼俭的脖子,下半身软得没法,被幢得一直颤也不肯松手。
绑架鱼俭的强势与冷静全然不见,迟星咬着唇呜咽,细软的哭腔像是一只委屈极了的小猫。鱼俭拢着他的后背,不是安抚而是控制,迟星整个人被他钳制在怀里,还被反复抽插着柔嫩的肉穴。
每一次都是全根抽出来再一次性干到他的宫口,软腔被撞开,阴道一路痉挛不停,龟头顺着穴心研磨器抽插,搅得里面叽咕作响。
交合的动作也过于猛烈,几乎能听见骨头沉闷的撞击声。迟星捂着嘴闷哼,被摆弄成双腿大张的姿势,鱼俭的手掌掐着他的大腿根,两条腿几乎被拉成一条直线。
迟星只能靠着声音判断鱼俭的动作,他的肉穴快被操麻了,只知道往外淌水,里面又热得难堪,像是没尝过男人滋味一样卷紧了不放。可迟星长年做办公室的,有时候项目忙的起来连饭都不好好吃,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清瘦,健身房临时养出来的肌肉也不过是为了撑起衣架子的面子工程,落在鱼俭手里,这面子工程成了豆腐渣,被鱼俭捏出一水的淤青,这样还不算,他压着迟星的腰腹大力操干,角度刁钻,迟星好一会才明白他是为了找到当初可以被他的性器顶起的肚皮。
真是和狐狸一样,验过脸和身体还不够,非要一寸寸把当初的少年通通找回来。
——找不回来好像他就没资格做迟星了,迟星无奈呻吟,挣扎着坐起来,还被来得及说话会被鱼俭带入高潮,高亢的尖叫被他死命压在喉咙里,他看见鱼俭皱眉,无端心虚起来,好像是他弄丢了鱼俭的那个少年。
鱼俭弯腰抱起迟星,手指沿着他的眉眼撩过,落在艳红的唇上,“别咬。”
迟星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鱼俭含着他的嘴唇,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干他的女穴。
迟星垂着手臂,无力地被鱼俭抱在怀里,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但是鱼俭身上还是烫的,迟星缓缓抱着他的后背,把鱼俭圈在自己怀里,也把这一点温度圈在怀里。
异国十年飘荡,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安心。
他的小少侠长大后依然温暖。
他有侠骨天生地养,也有柔情风送水予,他的骨他的血,滚烫热烈一如流火。迟星曾经侥幸借这余温,挨过人间十数年。
鱼俭快要射的时候是往外抽的,迟星还没反应过来,鱼俭已经射在他的肉口。
“不射进来?”迟星皱眉。
“太晚了你不好清洗。”鱼俭拍拍他的手臂:“能站起来了吗?需要我帮你洗完澡后再走吗?”他带着疏离的歉意,笑着说:“是我的疏忽,应该先准备几个套的。”分明是迟星劫持了他,鱼俭非要说是他的疏忽。还有他话里话外对“约炮”的熟练,迟星的脸色冷下来,口不择言:“你以前不都是……”
“以前是我年龄小不懂事。”鱼俭打断他,贴体地扶着迟星坐在床上,转身把空调调高几度,背对着迟星说:“现在总不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鱼俭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头疼愈演愈烈,他几乎要站不住了,不着痕迹地靠着墙壁,勾着唇说,“那我……先回去了。”
迟星冷清清地看着他。
鱼俭的声音有点抖,只能把一句话劈开慢悠悠地说,在迟星还没有发现之前,掐着掌心穿上衣服,看似潇洒,内心慌得一批,连西装都来不及穿,搭在胳膊上就走了。
迟星拉开窗帘,他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的鱼俭大步离开。
第二十八章
往前数十年,从出生往后数十多年,在外婆家那些日子是鹿迟星最快乐的时候。并不仅仅是因为鱼俭,那个小山村的每一寸泥土,每一颗摇曳的野草,山花柳树雾霭霞光,亲人和朋友,月光与日光,那个潮湿明亮的夏天撑起了他所有的依恋。
可他甚至没有好好道个别。
他当年走的匆忙是因为许女士病重,拿着拔呼吸机威胁他立刻出国。鹿迟星回家本来是为了和母亲谈判的,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在回去的路上排练好了母亲能给出的所有诘难,还想着先认个错,毕竟当初是他一心要出国,如今出尔反尔,总要让母亲骂几句出气。
可许女士根本没有给他谈判的机会。她一听说鹿迟星不走了,挥手让人把他绑到英国,不问为什么不听解释,一个电话已经安排好在那边24小时守着他的人。
年少轻狂。
鹿迟星隔十年再看那时的自己,终于肯平心静气地承认他那时幼稚得可笑。
是外婆抱着强势的女儿大哭给鹿迟星争取到了五分钟辩解时间。
他沉默了两分钟,终于下定决心磕磕绊绊地说出“喜欢”两个字,换来许女士一声嗤笑,她甚至没有听完鹿迟星喜欢的是一个姑娘还是小伙子,简单粗暴地打断了他:“鹿迟星,五分钟你浪费了两分钟,没关系你不在意,但是我不想听你说废话。”
“鹿家完了。”许女士冷静地说:“你不想走,可以的,你陪着鹿家一起完蛋。”她偏头看着年迈的母亲时,神情里才有一丝松动:“你要做什么我没管过,我的病拖不了太长时间,那边也不容我拖太长时间。”
鹿迟星皱眉:“医生说你的病可以治。”
许女士一生要强,连婚姻都能让步给权势,面对亲生儿子这句别扭的关心,也只是皱了皱眉,“是可以治,但是也不耽误我写遗嘱。你要是想追求爱情,我写一份声明和你切割清楚,你只管去。”她招招手,话音里终于有一丝和软:“可是,迟星,人生在世不能只享受不承担,你外婆那么大年纪了,妈妈不孝,你得帮妈妈照顾她。”
鹿家最显赫的时候,鹿迟星从来不承认他是鹿家的人,所谓的家宴聚会一次都没有参加过,滔天权势与他无关。许女士虽然不怎么管他,可对他那些小毛病还是很护着的,甚至鹿七七小时候爱缠着他,许女士都抽空问过他喜不喜欢这个妹妹。
可他毕竟姓鹿,鹿家大厦将倾,他作为鹿家掌权人唯二的儿子,迟早会被卷进去。许女士两年前就在安排他的退路,留学的时机和学校都是提前选好的,还在争斗白热化之前强行把他送回了外婆家。
许女士揉着儿子的头发,斩钉截铁地说:“迟星,你发誓,三年之内不回国,要不然就让你喜欢的那个小鱼姑娘痛苦一生。”
“妈!”
鹿迟星心头一颤,“您不要这么说。”
“那好。”许女士从善如流:“你答应我。”
鹿迟星咬牙点头:“好。但是走之前我要回去一趟。”
他没有找到他的“小鱼姑娘。”
鹿迟星无数次地倒推那段时光,在心里演算了所有的可能,依然想不通鱼俭为什么不肯联系他。那本练习册是鱼俭正在写的,开学还要交上去给老师批阅,前一天鱼俭还洋洋得意地和他炫耀他的数学习题册是最抢手的资源,多少人等着鱼大侠救苦救难。
他的心思在天平两端徘徊,一边说鱼俭只是把你当朋友走了就走了下一个更乖;一边又在猜测鱼俭也许出了什么事所以没看见你的信。
天平成了最锋利的石头裹在他的心脏中,刻骨铭心地要决出胜负来。鹿迟星躲在异国他乡,被思念日夜折磨,摸索着记忆中的地址给鱼俭写了一封信,甚至贴心地给鱼俭准备了邮票一起寄回去。
他没有等到回信。
天平轰然倒塌。
鹿迟星继续给明知道等不到回信的地址写信,写他见过的人和事,说异国的热闹和孤独,写一点点的高兴和不高兴,写他的烟火,只是再也没有提过他离开时留在纸条上的字。
三年过去,外婆重病,鹿迟星留在英国照顾外婆,再然后,他捧着外婆的骨灰回到家乡,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他的桃源里再也找不到那个小少侠。
鹿迟星不断地往前走,可他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每一步都通往一个叫“鱼俭”的故土。他找了那么长时间的鱼俭,就这么安好无恙地站在电梯门外,咬牙切齿地问——你回来过吗?
楼下鱼俭越走越远,他的车留在停车场,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连车都忘了打,像是一条恼羞成怒的大鱼,气呼呼地融入大海深处。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鹿迟星从地上捡起手机,坐在地毯上,头靠着玻璃接电话:“没睡……不回去了。”
他顿了顿,哑着嗓子说:“简,我找到他了。”鹿迟星垂头看着鱼俭消失在行道树里,沉默许久,等电话那边说完了才说:“这样吧,我找时间尽快回去一趟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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