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梦为鱼(近代现代)——居无竹

时间:2020-06-01 09:51:21  作者:居无竹
  鹿迟星攥着手心想,鱼俭只是在丫丫家吃过几顿饭,都要把她当亲妹妹一样护着,外婆曾经照顾过他,就让鱼俭毫不迟疑地跳进水里救他。
  等等……鹿迟星猛然抬头:“你说鱼俭被关在地窖是什么时候的事?”
  “暑假啊。”老陈仔细回忆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他妈妈给他拿了两千块钱,鱼勇才找到他妈的,应该是他回去就被关起来了。”
  是了,是他回去找鱼俭的那天。鱼奶奶去世,鱼俭被关在地窖,他没有发现,明明小羊给了他提示。
  小羊都把他扯到地窖口了。
  鱼俭当时就在地窖里。
  地窖里有虫子,他什么都听不见,怕不怕。
  有没有哭。
  他有没有喊,迟星,你在哪里。
  他有没有说,星星王子骗人。
  他等了两天,没有等到我……有没有恨我。
  轰隆一声大雨倾盆,噼啪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鹿迟星捂着眼睛想,这就是鱼俭的“没什么可说的”。他疼的蜷缩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大雨,几乎恍惚起来,面前的雨和十年前的大雨重合在一起,他想起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说那些没人听的孩子话。
  还是疼。
  他一想到地窖里无助的鱼俭就喘不过气。
  时光横在两人面前,爱恨模糊,如今鱼俭挂着戏谑地笑,在他面前粉饰太平,把他经历过的绝望孤独亲缘离散未曾说出口的告白通通归结为旧尘,好像一伸手就能拂去一样。
  鱼俭急匆匆经过,看见鹿迟星缩在沙发里,抬手示意其他人等他一会,回去拿了一件外套盖在鹿迟星身上。
  “冷了还是困了?”
  他顺手撩起鹿迟星的额发,指尖温热,鹿迟星缓缓睁开眼睛。他茫然地看着鱼俭,鱼俭轻轻笑着,“再等一会,我就好了。”
  鹿迟星抬手去摸鱼俭的眉骨,小心翼翼地摸他的眼睛鼻子,摸他唇边的笑。
  “怎么了?”
  鹿迟星伸手抱住他的腰,缓缓靠在鱼俭怀里。
  ——鱼俭,对不起,你的星星王子被我弄丢了。
 
 
第三十一章 
  鹿七七今天去试妆,她未婚夫有事提前把车开走了,雨下得太大,七七只好给鹿迟星打电话问能不能去接她。
  鹿迟星一看见鱼俭就想起老陈的话,他的肝肠寸断晚了十年,连痛苦都别扭起来,好像赴了一场太迟的约,等他到了时候,闲敲棋子的主人已经开始做早饭,既不欣喜也无怨怼。
  对于鱼俭的烟火人间,他只是不速之客。
  刚好鹿七七的电话打来,给了鹿迟星一个现成的借口,他顺势离开,鱼俭也不留,笑着送他出门。
  两个人一起吃饭,鹿七七自小就是话痨,鹿迟星心不在焉地听她说话,翻来覆去地想和鱼俭重逢后的每一幕,少年时期活泼过了头的鱼俭也会变得稳重成熟,端着恰到好处的热情,说不冷不热的话,鹿迟星挑出每一个细节,终于反应过来哪里违和——鱼俭就连初见时埋怨他不告而别都像是例行公事——如同一出排好的戏。
  只等着他出场,便锣鼓喧天地演起来。
  鹿迟星推己及人……可是不行,他一旦想起地窖下绝望的鱼俭,种种推测都成了沙堆的城堡,一碰就碎。所有事情回到原点,他心疼得难受,所有的理智在鱼俭面前都是泡影,那么大的雨,他只想躺在鱼俭身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哥!”
  鹿七七抱怨:“你在想什么呢?都不听我说话。”
  鹿迟星回过神,揉着额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见我嫂子?我下个月结婚,你把我嫂子带来呗。”
  “再说吧。”
  “哥我和你说,追人不能要脸,女孩子没几个不怕缠的。”
  “……”鹿迟星站起来:“吃完了吧?我送你回家。”
  鹿七七还想打听,但是她比较怂,一路上拐弯抹角地给她哥传授经验,怎么不要脸怎么来,还说:“那么晚了你提一块蛋糕去找她,就算她说不吃,心里那也是抗拒不了的。”鹿七七为了婚礼上好看已经节食了两个月,天天馋得不行,许是听见别人有的吃能隔山打牛满足一下自己的胃。
  鹿迟星送她回家后拐去鱼俭公司,最近他们天天加班,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下班——他还鬼使神差地打包了几份麻辣小龙虾。
  到了后麻辣小龙虾被一抢而空,公司的员工随老陈,个顶个的会说话,一边剥虾一边指路:“鹿哥,我们鱼总在阳台抽烟呢。”
  他拿着一盒麻辣小龙虾去找鱼俭,他们公司有个大阳台,上面种了不少绿植,阳台上的灯好像坏了,黑漆漆一片,再加上风雨交加,鹿迟星看了一眼遮阳伞,没找到鱼俭。鹿迟星正准备离开,突然有道闪电落下。
  “鱼俭!”鹿迟星懵了,鱼俭浑身湿透地坐在角落里,口中也不知道在念什么。鹿迟星跑过去,鱼俭好像听不见他说话,鹿迟星蹲下去扶他:“你怎么在这里?”
  鱼俭低头挣开他的手,“快了快了,你别催了。”
  “什么快了?”
  鹿迟星强行抱着他让他抬头:“鱼俭,你怎么了?”
  鱼俭的目光缓缓聚焦,呆呆地看着鹿迟星,他的眼睫上都是雨珠,轻轻一眨眼,水珠从他的眼角滚下来,像是哭了一样。鱼俭迷茫片刻,轻声问:“星星?”
  “是我,”鹿迟星缓缓抱紧他,“是我。”迟疑片刻,鹿迟星轻轻问:“鱼俭,你听不见了吗?”他还没来得及问老陈鱼俭的间歇性耳鸣有没有治好。
  鱼俭无声地说:“星星,有虫子。”
  “虫子?”鹿迟星心一沉,哄小孩一样,放软声音说:“别怕。”他哑着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星星王子保护你。”
  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
  老陈临时出差不在S市,电话里再三保证鱼俭听不见是暂时的,只有打雷才会这样,等雨一停他就还是活蹦乱跳撩猫逗狗的鱼大少爷,鹿迟星才同意不去医院,。
  鱼俭听不见的时候格外安静,一声不吭地跟着鹿迟星回家。鱼俭住的地方离公司近,地址是老陈和鹿迟星说的,刚进门鱼俭就被鹿迟星推进了浴室。
  鱼俭反复几次,尝试着开口,说得却是:“我自己可以。”
  “……好。”鹿迟星试好水温后把鱼俭留在浴室,关上门自己出来。
  鹿迟星的衣服也湿透了,无力地靠着墙壁,浴室里传来水声,他缓缓滑坐在地上。
  虫子。
  鱼俭怕虫子。
  老陈打电话过来问鱼俭怎么样了?
  “在洗澡,不怎么说话。”鹿迟星哑着嗓子问:“他经常这样吗?……这种情况,没有尝试过心理干预吗?”
  “他爸刚判的时候有一次,还有他妈来找他发过一次病,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发病,这么多年都没事,我还以为好了。”
  这么多年都没事,鹿迟星缓缓闭眼,怎么他一回来就有事呢。
  “你别多想,我过段时间劝鱼俭去检查一下。”
  老陈说的是我劝鱼俭,不是“你劝鱼俭”。鱼俭对他来说就像亲弟弟一样,他这种人精,说话总会给人留三份情面,可话里话外就是在埋怨鹿迟星。鹿迟星无心和他周旋,应道:“好。麻烦陈总了。”
  “应该的。”
  鹿迟星挂掉电话去给鱼俭找换洗衣服,他推开鱼俭的卧室门,一眼就看见装裱在画框里的一张未完的画。
  那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画完的“少年鱼俭”。画上有柳树芦苇跳跃的光无尽的夏,还有一颗简陋的金色星星。
  鹿迟星拿着衣服敲浴室的门,敲完又想起来他还听不见,就这么愣在原地。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像是脑子卡壳了一样,许久回不了神。脑子里乱糟糟吵成一片,连行动都迟缓起来,唯有想念春水一样卷上来,成了燎原的天火。
  他一路披荆斩棘,弄丢了王冠和镶着钻石的长剑,只想换回小少侠一个吻。
  咔嚓,门开了。
  鱼俭裹着浴巾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温声问:“是不是吓着你了?”
  鹿迟星呆呆地点头。
  “没事啊,唉,你别哭啊。”
  他越说,迟星的眼泪流得越凶,无声无息地看着鱼俭哭。
  鱼俭把他拉进来,他还是听不见,不过迟星不说话也没什么影响,大鱼絮絮叨叨地说他:“幸好我想起来你的衣服也湿了,要不然你要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他一边给迟星脱衣服一边问:“怕不怕?”
  他没头没脑地问一句,迟星瞬间明白鱼俭问的是发病的时候他怕不怕。
  迟星摇摇头,唇角阖动,又想起来鱼俭听不见,没有说话。
  这一幕几乎让两个人同时想起来当年在玉米地的对话。
  ——你说今天回来的。
  ——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鱼俭,你别躲着我。
  ——宝贝儿,你要讲理,有我这么躲人的吗。
  鱼俭打开淋浴,低头细细碎碎地亲吻他的精灵。
  他叹气,隔着长久的时光,隔着山长水远,隔着满山的春草和不尽的野火,如同一个千里跋涉已经精疲力尽的旅人倒在他的温柔乡里,叹息着说:“宝贝儿,别哭了啊,我都让你哭硬了。”
  魂牵梦绕,他依旧逃不脱躲不掉。
 
 
第三十二章 
  鱼俭听不见,总疑心迟星在哭。
  鱼俭像是沉溺于一场未醒的梦,任何声响都是惊扰。他抱着迟星放在洗脸台上,身上的水都没搽。台子是凉的,迟星被冰得一颤,鱼俭已经勾着他的腿弯把人半抱在怀里,迟星只有臀尖搭在台子边沿,他的屁股又湿又滑,软绵绵地磨蹭着水台,台沿刚好卡在他的肉缝里,温热的蚌肉被挤开,滴滴答答地流着粘汁。这样一来,迟星就更不自在,攥着鱼俭的手指呜咽。
  刚才浴室里水汽蒸腾,鱼俭总看不清迟星的神情,这会儿借着灯光看清了,也看清了迟星浓得化不开的目光。
  像调好的藕粉,甜甜软软,黏牙又勾人。
  鱼俭圈着迟星的腰身低头亲他,迟星屏住呼吸专心致志地和他接吻,上次的鱼俭像是炮仗一点就炸,连亲吻都带着血腥气,这次又太温柔,缠人得紧。
  甜软的藕粉在舌尖化开,鱼俭一个劲地吸迟星的舌头,从他舌尖勾出更多的甜意,就更不舍得松开,他一边亲迟星一边揉开他的臀瓣,在湿软的肉缝里放进去一根手指,轻轻按压着肉豆花蕊,向久别重逢的食人花打了招呼。
  “唔……”迟星大概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哭了一场之后,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私处异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夹紧双腿,可鱼俭站在他的双腿中间,他合不拢腿,再加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鱼俭支撑,只能夹紧肉穴。鱼俭轻轻一推,迟星倒在镜子上,双腿大开架在台子边缘,过于明亮的光落在一览无遗的花洞上,腻白的肌肤羞成粉色,湿软娇嫩的花尖轻颤吐出水来,被鱼俭插开的肉缝紧紧缠着他的手指,层层叠叠粉嫩的褶皱里含着细碎的光,迟星受不住他这样看,呜咽着缩紧了引道,本来就紧的甬道就更紧了,薄薄的肉壁被鱼俭搅弄的叽咕作响,他屈起手指勾了一手温热的汁水,在迟星面前一晃,故意逗弄他:“迟星,你怎么光长自己的个不管她?还那么小,吃不下的。”
  我管它做什么。
  青春期过去迟星就再没发过病,这个畸形的器官也没有继续发育,以至于到现在吃下鱼俭的一根手指都困难。迟星气呼呼地咬住鱼俭递过来的手指,牙印还没落上,已经先用舌尖缠住了,粉色的舌尖暧昧地滑过鱼俭的指腹,含笑看着他,张口无声地说:“它骗人。”
  一个听不见一个不肯出声,偏偏还要撩拨对方。
  鱼俭:“……”弟弟隔了十年还是弟弟。
  鱼俭又在他的肉穴里加了一根手指,肉圈被撑大,花道里又湿又软,咬着他的手指抽搐,紧绷的穴肉渐渐柔软,乖顺地含着鱼俭的手指吮吸,遭受数年冷遇的食人花缠着鱼俭不肯松口,叽咕着往下吞。
  鱼俭又加了两根手指,来回在肉壁上抠挖,勾出越来越多的粘液,迟星就更加坐不住了,手臂撑在身后眼看着鱼俭快把他的女穴揉破了,艳红的肉口根本就合不上,咕噜噜地吞咽着鱼俭的手指。
  红肿的肉口外翻,肥软的肉豆掐在鱼俭的手指里,而里面早受不住他这么磨,痉挛着夹紧了他的手指突然潮吹了。大股大股的汁水喷出来落在鱼俭的阴茎上,迟星又羞又爽,女穴又被鱼俭磨得发疼,像是被捣烂的花瓣,烂软的一团缩在他的双腿间,看着可怜又让人嫌弃。迟星呜咽着捂住了自己的肉穴,细白的手指卡在红软的肉缝里,潮吹的余韵还没过去,汁水从他的指尖漏出来。迟星眼角挂着泪茫然地看鱼俭,柔韧的腰身拱起,那湿烂的食人花被他托在掌心,也不知是保护还是推销。
  这样的迟星渐渐和十年前的那个少年重合在一起,鱼俭捏住迟星的下巴,在他的嘴角啄了一下,然后弯腰,在迟星指缝里露出来的软肉上也啄了一下。
  迟星被他吓得松开了手指,鱼俭抱着他的腰欺身压下,咬着他的耳垂问:“之前就想问你,你怎么还这么瘦。”卧室的光太亮,连包裹在皮肉里的骨骼都无所遁形。
  “没有瘦——”迟星眨着眼睛看他。台子太小,他的腿折起来没地方放,只好缠在鱼俭的腰上,湿软的肉唇紧贴着鱼俭的阴茎,他的食人花没有长大,鱼俭的性器倒是大了一圈,迟星被鱼俭勾上了情欲,又放着他不管,忍不住用肉缝夹着鱼俭的阴茎研磨。
  鱼俭的手掌沿着他的腰腹摩挲,半是心疼半是撩拨,“出去那么长时间还没学会自己做饭,嗯?”
  “会做。”他想起来鱼俭还听不见,自己又愣住了——刚出国那几年,他要准备学业还要照顾外婆,那时候鹿家已经倒台,生活费捉襟见肘,有段时间还端过盘子,做饭倒是学会了,不过是为了省钱,做的其实不好,但外婆每次都夸他——迟星抱着他的肩膀缓缓靠在鱼俭身上,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鱼俭的那些逗弄撩拨是在安慰他。突然耳聋之人也会突然失声,自己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会加剧心理上的恐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