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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为鱼(近代现代)——居无竹

时间:2020-06-01 09:51:21  作者:居无竹
  迟星含着笑逗他,“你还要不要看?”他的裤子用的是松紧带,顺手一拨就把裤子脱到了腿弯,他的私处应该还疼着,两只腿成了罗圈腿,门户大开,露出半硬的阴茎下内裤包裹的红嘟嘟的花肉。
  湿透的内裤被蚌肉衔出一道小沟,流出来的精液湿乎乎地沾在迟星的大腿内侧。饱满的肉洞里还藏着流不出的精水,鱼俭射了两次,清楚知道迟星的肚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他的东西。
  屋檐的阴影让迟星上半身是暗的,下半身暴露在月光下,他被光分割成了两部分,上面是男生,下边成了女孩子,分界线就在他的腹部。鱼俭的手掌轻轻按压着他的肚子,他想起这里有一个子宫,“迟星,你会不会怀孕?”
  鱼俭的神情太严肃,迟星懒洋洋地逗他,“要是能怀孕,你以后还射进来吗。”
  鱼俭的心神被“以后”两个字勾走,忍不住低头看他的食人花,鼓囊囊的食人花吃饱他的精水,也许会结出一棵小星星,他的思维绕着月球跑了一圈,然后坚定地摇头,“不射进去。”
  迟星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抱着鱼俭的腰轻轻地笑:“真的不射进来?”
  “你不喜欢她。”鱼俭揉揉迟星的头发,他分明比迟星还小一岁,性教育几乎都来自于迟星,可有时候也是他更成熟,鱼俭认真地说,“你也不会喜欢她带来的任何后果。如果你怀孕了……我知道你会难过,”鱼俭将迟星的裤子提上,艰难地说,“而我,我会很内疚。”
  迟星脸上的笑缓缓消失,不像窗上褪色的剪字,鱼俭想,更像是叶上的薄霜在阳光里化成晨露。
  “骗你的。”迟星抖着唇,他大概是想笑一笑,可终究不成调,只能就着这飘渺的笑意,哑声道:“医生说那是个萎缩的子宫,不会排卵,就像是毫无用处的阑尾一样。”鱼俭,我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怪物。
  鱼俭松一口气,敲着迟星的脑袋说,“下次不能拿这个开玩笑,有你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吗。”
  “那要说什么?”迟星弯起眼睛,刻意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说小鱼弟弟快点射到哥哥的阴道里?把不能怀孕的哥哥弄坏掉?”他的嗓子有些哑,故意用这种做作的语调说荤话,居然一点不恶心,还挺让人入戏。
  不小心被带进沟里的小鱼弟弟恼羞成怒,转身就要走。
  “鱼俭?”迟星伸手拉住他,突然问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那天我落水,你救我的时候是你的初吻吗?”
  “是又怎么样。”鱼俭的脸红到了耳朵尖,大概真的快炸了。
  迟星笑:“不怎么样,赔你一个。”他将鱼俭拉近,转身把他压在墙上,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搂着鱼俭的腰,偏头小心贴上他的唇。
  鱼俭:“……”宝贝儿咱要点脸行吗。他一肚子的腹诽在碰到迟星的唇的那个瞬间统统化为灰烬,迟星的唇是干燥又滚烫的,薄薄软软,无措地在他的唇上研磨,好一会才想起来用舌头撬开鱼俭的牙齿。迟星柔软的舌头小心翼翼地缠着他的舌,鱼俭心里那一丁点不满彻底消失,他沉迷在这个吻里,甚至忘了嘲笑迟星的慌乱。
  米撒了一地,叽叽喳喳的小黄鸡成群结队地扑过来捡食。他们专心致志地接吻,围栏里小羊智斗扁毛畜生成了背景音乐——刚才鱼俭一着急把这俩不省心的玩意丢羊圈里了——小羊打赢了两只大白鹅突出重围,它长高了许多,越狱熟门熟路,很快撞开栏杆仰着头啃鱼俭手里的玉米。
  月亮静静挂在天边,山水静默。鱼俭刚从井里打出来一桶水准备喂小鸡,桶里的月亮摇摇晃晃。
  夜风吹过,将夏天的燥热卷去,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起风了,水里的月亮就散了,成了星光。
  “鱼俭,我该回去睡觉了。”
  迟星有自己的房间,不需要与鱼俭挤一张床,再说他那张床太硬了,鱼俭一边从小羊嘴里抢救他的玉米,一边想他是不是应该先在凉席下铺一套棉褥。
  “鱼俭?”
  鱼俭放弃了玉米,偷偷在贪嘴的小畜生身上拍了一巴掌,站起来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嗯。”迟星站着不动。
  鱼俭在自己衣兜里翻找着什么,没注意迟星的表情。
  “外婆应该睡熟了。”迟星揉着小羊的后背,为难地说,“万一吵醒外婆怎么办?”
  鱼俭随意道:“那你和我睡好了。”后来鱼俭不停地复盘过往,才稍微看懂那些细节,并在细节里大概猜测出迟星的九曲回肠。此时,他终于翻出了从婚宴上带回来的喜糖递到迟星面前,“喏,我带回来的喜糖,分你一颗。”
  喜糖是很普通的草莓硬糖,一颗能吃很长时间,迟星接过来剥开放在嘴中。
  “甜不甜?”
  迟星像是从来没有吃过糖,粉色的硬糖在他的舌尖滚过,许久才回答:“甜的。”
 
 
第十五章 
  时间成了叶上跳跃的光,日影悠长,夏天的风是静止的,光是凝固在屋檐和树梢的果冻,好像能用勺子舀出来甜味。
  他们开始在一切隐蔽的角落里做爱,互帮互助是心照不宣的谎言,鱼俭已经分不清迟星的身体什么时候会作乱,少年们食髓知味,有时候只用眼神就能勾起情欲。
  迟星从偶尔睡在鱼俭房间到每一夜都和他睡在一起,大人们不关心家里两个男孩的关系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只有想起来的时候笑着嘱咐一句不要吵嘴,许外婆还会让迟星让着鱼俭。
  让着小鱼弟弟的后果就是——哥哥夹着满肚子的精液半夜才能入睡。
  早上还要被小鱼弟弟闹。
  迟星没睡醒的时候脾气最软,感觉到鱼俭在脱他的衣服,连眼睛都不睁开,伸手配合他,一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脱上衣做什么。”连裤子都不用脱,他的裤腰很松,鱼俭可以直接进来。
  “醒了?”鱼俭扶着迟星靠在自己怀里,“我都喊你好多遍了。”
  迟星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醒。”
  鱼俭一边给他套短袖一边说,“奶奶说等会吃腌蒜瓣,让我去地窖拿一坛。”
  “嗯。”迟星好一会才听明白他的话,“那我在这里等你。”说着就要滑到床上继续睡。
  “我们一起去。”
  “困……”
  鱼俭在和迟星讨价还价的同时迅速帮他脱了内裤,内裤上粘粘乎乎沾的都是他的精水,鱼俭随手捞出来自己的内裤给他换上,等穿上裤子后见迟星还是迷迷糊糊的,索性捏着他的下巴低头亲下去。
  “……”小鱼弟弟学坏了。
  迟星跟着他往外走,一边捂着呵欠笑话他,“地窖里是有狼外婆吃我们小鱼宝宝吗。”
  “有啊,所以需要星星王子的保护。”
  鱼俭家的地窖就在羊圈旁边,用一块木板做成简易的门,鱼俭打开木板,黑漆漆的地窖猛然亮起来,阴冷潮湿的空气扑来,迟星瞬间清醒了。
  台阶的泥土砌的,这边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这样的地窖用来存放腌制品和土豆红薯这一类蔬菜。地窖里还是很暗,迟星眯着眼睛适应片刻才能看清,许家没有地窖,他好奇地打量地窖——鱼俭攥着他的手找蒜瓣坛子——迟星只好安静地站在鱼俭旁边。
  “别乱跑,这里面有很多千足虫。”
  迟星晃晃被鱼俭牵着的手,示意他没有机会乱跑。
  “鱼俭,这是谁写的?”
  砖头砌的墙壁上有很多刻痕,迟星凑近仔细辨认,“林夕……”他用肩膀撞撞鱼俭,低笑着问,“你刻的吗?是你的梦中情人?”刻痕看起来已经很久了,他接着打趣鱼俭,“你那么小就知道喜欢女孩子了?”
  “不是我。”
  鱼俭一眼都不看刻痕,弯腰抱起坛子,“那也不是林夕,是‘梦’字,我妈刻的。”
  迟星和鱼俭对于自己母亲的存在一直讳莫如深,这是鱼俭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母亲。
  “外婆,鱼俭的妈妈去哪了?”
  许奶奶坐在屋檐下剥花生,慢悠悠地叹气:“作孽哦。”
  迟星无意识地划拉着瓷盆里剥好的花生粒。许鱼两家只隔着一堵矮墙,两个人时常翻墙去找对方,矮墙连两个偷情的小孩都拦不住,实在担负不起隔音的重任。
  “鱼俭他爸不是个东西,爱喝酒,喝醉了就打他妈,有时候还打鱼俭,那时候鱼俭还小,七八岁吧,长得漂亮,又经常捡女孩的衣服穿,天天穿得花花绿绿的跟个小姑娘一样。”老年人说话慢吞吞的,迟星怎么也想不出鱼俭穿着女孩子衣服是什么样子,不过他现在那么帅,小时候肯定很漂亮,笑起来亮晶晶的。
  像……像草莓糖。
  许奶奶挑出大个的花生粒放在迟星手里,继续说着:“那会哪有人离婚啊,再说鱼俭他爸对他妈好的时候也真的好,本来凑合着也能过下去。可惜后来鱼俭他妈又怀孕了。”
  迟星奇怪:“怀孕了然后呢?”
  “你不知道,”许奶奶揉着迟星的发旋,“以前管得严,只让要一个孩子。不过只要交罚款就能生,丫丫那个弟弟就罚了六千块钱。可鱼俭家太穷了,他奶奶常年吃药,鱼俭还要上学,鱼俭妈妈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他们家的门都被那些人拆了,说交三千块钱。”
  迟星抿着唇,三四千块钱在如今算什么呢,甚至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三千块钱也算不上巨款。
  “我也是后来才听鱼俭奶奶说的,鱼俭他爸和他妈商量,如果是男孩就留下,如果是女孩……检查的结果是女孩,鱼俭妈妈不同意流掉……之后才知道那是男孩,他妈妈就疯了,要和鱼俭爸爸离婚。”
  迟星趴在外婆的膝盖上,苍白着脸问:“所以她被关到了地窖里。”
  “是啊,过了一段时间别人都说他妈跟人跑了,这都过去十多年了也没回来过一次,唉,毕竟是当妈的,怎么忍心把鱼俭一个孩子留在这里,要不是他奶奶护着,这孩子怕是没有机会长大。”
  “妈妈没有不要我们。”
  矮墙另一边,鱼俭捂着鱼梦的耳朵,含笑轻语,“别听,许奶奶骗人的,鱼梦这么可爱,妈妈怎么舍得不要你。”
  鱼梦眨着眼睛看他。
  “嘘,”鱼俭蹲在鱼梦面前,“别哭,只要乖乖听话,妈妈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鱼梦歪着头看哥哥,还带着一点奶音,“鱼俭,我没哭。”
  夏天的光犹如汹涌的海水倾泻而下,太刺目了,鱼俭猛然站起来,大概蹲得久了有点晕,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鱼俭?”
  鱼俭抬头,迟星就坐在墙头看他。他的眼睛太黑太亮,显得日光下的人格外旖丽,像黑山白水里唯一的色彩。
  “我跳下来了,接住我啊。”
  鱼俭下意识伸手,不是像,那颗星星真的从天上落在他怀里。
 
 
第十六章 
  月晕而风成了雨。
  在此之前鱼俭一直不喜欢下雨天,大雨会把房间变得潮湿阴暗,人和动物都被困在屋檐之下,像等着发霉的蘑菇。
  迟星坐在表面坑洼不平的书桌上,低头亲鱼俭的鬓角眉梢,他刚睡醒,身体又热又软,懒洋洋地撩拨鱼俭,“鱼俭,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他上身穿着鱼俭的短袖,衣摆已经卷在腰上,露出赤裸雪白的下半身。鱼俭坐的是那种老式的圈椅,迟星的脚掌无所适从地放在鱼俭的大腿上,细白的膝盖折起,刚好压在鱼俭两侧的扶手上,让腿缝私处一览无遗。阴茎半翘,湿漉漉的花肉卷起,这个姿势太糜艳,可迟星神态坦荡,连勾引都是理所当然,他低头,哄小孩一样亲鱼俭的唇角,“你再发呆,小鱼宝宝就要被狼外婆吃掉了。”
  “昨天夜里是谁哭着说不要的?”鱼俭拉着他的脚踝放在身后的椅背上,迟星只好往后仰,用手臂支撑桌面。他眼睁睁地看着鱼俭沿着他的小腿肚子一直亲到大腿根,然后偏头,在那个讨人厌的小花上亲了一口,迟星浑身一颤,鱼俭抬头戏谑他,“哦,反正不是小鱼宝宝。”
  迟星咬着唇闷闷地笑:“我还哭着说小鱼弟弟把哥哥干坏了呢,你怎么不记得。”
  鱼俭羞耻道:“……你胡说。”
  然而迟星好像真的被他弄坏了。
  红肿的褶皱像一片片饱满圆润的花瓣堆积在迟星的腿缝,鱼俭用手指拨开花唇,水汪汪的花茎也是肿的,绵绵软软地吮着他的手指,烂软的花肉疼得发颤,又舍不得松口,鱼俭抽出手指,蚌肉无力地外翻着,露出已经合不上的花口,汁水沿着小口流出来洇了一片。鱼俭房间的窗帘已经拉上,屋里太暗,他的书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台灯只照亮了迟星的腰腹以及大腿根这一小片地方,迟星被光线强硬地分为两个部分,而光也是偏心的,聚集在亮闪闪的烂软女穴上,她像是盛开到极致被一场雨打坏的桃花,无力地缩蜷在枝头,破败的花瓣包不住花蕊,又被迫卷着一滴水,水太剔透,就显得这朵花连枯萎都艳得刺目。
  少年们初尝情欲,谁也不肯克制。鱼俭用指腹按压着合不上的蚌肉,肉唇发颤,他确认过这朵食人花真的不堪重负,像只耷拉着尾巴的小狐狸,委委屈屈地说:“迟星,她都卷边了。”
  迟星:“……”这个小鱼弟弟的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虎狼之词。
  鱼俭低着头无意识地用手指拨弄湿软的花瓣,他不肯往里摸索,又舍不得丢手,就这么进进出出逗得花口叽咕作响。迟星从桌子上滑下来跨坐在鱼俭怀里,他完全无视了鱼俭的“保护”,像是报复腿间那个恶心的女性性器占据了鱼俭太多的注意力,迟星连前戏都省了,直接将肉口对准鱼俭的性器往下坐。
  “迟星!”鱼俭立刻掐住他的腰,还是晚了,水汪汪的阴道已经吞下粗大的龟头,红肿的媚肉格外缠绵柔软,层层叠叠地绞着他的肉棒,湿的、软的,也是疼的,疼是迟星,他眼眸里有水,定定地看着鱼俭,“你捏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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