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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凰(GL百合)——池鱼遇屿

时间:2020-06-02 12:30:09  作者:池鱼遇屿
 
 
第93章 惊魂
  “左右不过是去瞧瞧,我又不必上马。”苏清婉把手搭在穆落落肩上,笑吟吟地瞧着穆落落“自然是落落怎么瞧着好看,怎么穿了。”
  穆落落扬眉,一瞬不转的盯着苏清婉,一切皆在不言中。
  苏清婉登时红了脸,急忙拍开穆落落的手,转身去榻上寻找着些什么:“我,我昨儿摘下来的步摇呢…”
  “那步摇你摘下来便交给黑曜,吩咐她去紧一紧上头的珠子了。”穆落落笑着看着苏清婉,心知她这是害羞慌张了“好了,不逗你了,早些动身罢,免得一会要和去紫华宫诗会的主儿碰面了。”
  苏清婉回眸娇嗔地瞪了穆落落一眼,而后还是红着脸,将自己的手放在穆落落伸出的掌心上。
  “淑妃娘娘。”
  苏清婉驻足回眸,等着阮婕妤走上前来,一道并肩而行。
  “看来今日,还是去衍庆宫的人更多一些。”苏清婉隔着花丛树荫往那边瞥了一眼,轻笑道。
  “贵妃娘娘毕竟是太子生母,如今又受命协理后宫,自然更稳固些。”阮婕妤接道。
  “协理后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苏清婉讶异回眸,这事她还不曾听闻。
  “就是昨儿的事,陛下前天夜里宿在衍庆宫,昨儿早上起来便开了金口,走后又命人补了口谕。这不贵妃娘娘即刻便请了戏班子来,与贤妃抗衡。”阮婕妤耐心道“听闻有此转折,是因着太子在前朝立了功。”
  苏清婉与穆落落对视一眼,不必问也能知晓,这个听闻,定是听闻宸妃所言,不得不说班怜茗的手,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伸的很远。
  “还有一事,我想娘娘许是有兴趣。”阮婕妤也不过多吊苏清婉的胃口,直截了当的开口“前些日子去给皇太后请安时,恰好遇上陛下去寿康宫尽孝,皇太后说自己年事已高,想去行宫颐养天年,念及五殿下年幼,便想带在膝下亲自照养,陛下同意了,明日就启程。”
  “这样也好。”苏清婉一声轻叹,皇太后许下的承诺终是兑现了“如今能远离这泥沼,怎样都是好的。”
  阮婕妤轻轻笑了笑,没有接话。
  “两位姐姐可算来了,本宫只当两位姐姐要爽约呢。”班宸妃一身胡服短打,英姿飒爽的模样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怎会。”苏清婉只手遮阳,细看之下才发现,马场上居然还有义王妃“王妃娘娘何日回京的?”
  “前些时日便回来了,主要是小女陪着她闺中密友来参加贤妃娘娘诗会,我又不懂诗词歌赋,便索性来与宸妃娘娘击鞠。”义王妃回道。
  “你去罢,我就在边上看看就是了。”苏清婉朝着义王妃点点头,而后侧头对阮婕妤道“千万提防。”
  阮婕妤点点头,从小太监手中接过缰绳,牵着马入了马场。
  “淑妃娘娘自己不来,让丫鬟来也好,四人两队,岂不热闹?”义王妃笑道。
  “既然王妃娘娘不嫌弃,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清婉扬声应道,而后转头“黑曜,去罢。”
  “这,这不合规矩。”黑曜连连摆手,这场上诸位都是主子,若是杆下失了分寸,自己可就性命难保。
  “没事,这马场上不必拘束,来罢,输了赢了的,都由淑妃娘娘给你作保。”班宸妃也笑道。
  黑曜手足无措地看着苏清婉,后者微微颔首,示意她放心去,黑曜这才无奈的福了福身子,牵马入场。
  “看来义王是选择了四皇子。”苏清婉扶着栏杆,看着马场内马蹄飞踏,尘沙飞扬。
  “义王镇守西南,手握五万大军,四皇子如今在六部皆有亲信,唯独军政方面薄弱于太子。”穆落落伸了个懒腰,而后靠在栏杆上看着苏清婉“历王镇守西北,兵权虽强于义王,却是个性子桀骜不羁、不易拉拢的主,其余各位爷手中并未有兵权,因而四皇子拉拢义王不足为奇。”
  “你摸的倒是清楚。”苏清婉笑了起来“历王不受四皇子拉拢,并不是性子的缘故,而是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选择了班宸妃,毕竟膝下养着的是她的孩子,无论是立场还是情感,自然都偏向班宸妃。”
  “既然如此,安贤妃何不拉拢班宸妃?”穆落落抬手将苏清婉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毕竟班宸妃也没在明面上表现出对贤妃的不满。”
  “谁说没有?”苏清婉朝着义王妃努努嘴“这便是今日的说客。”
  穆落落遥遥地朝着场内瞥了一眼,义王妃果真与班宸妃走得更近些。
  “走罢,今儿个日头太毒了,去旁边吃些茶水消消热。”苏清婉扯了扯穆落落的袖子,示意她不必多看。
  “这一趟浑水,真是不知要卷进多少人来。”穆落落摇头叹息,跟在苏清婉身后一道往一旁亭子走去。
  “娘娘!”琥珀突兀地一声凌厉的长嚎,把苏清婉骇了一跳,不由得与穆落落一道驻足回眸。
  穆落落转身转到一半,便听闻身后响起了尖叫声和杂乱的马蹄声,还没等回过神来,就看到琥珀飞奔着扑过来,径直扑向苏清婉。
  苏清婉不设防,就这样在一派混乱中被琥珀扑倒在地。穆落落被琥珀撞得一个踉跄,没等站稳就突觉背后劲风袭来,骤然回头,穆落落放大的瞳孔中只剩一个喘着粗气不断放大的马头。
  “落落!”苏清婉眼睁睁地看着穆落落被发了狂的马瞬间撞飞,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像一个破布袋一样飞了出去。
  穆落落先是后背撞在栏杆上,而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所幸十七八岁时为随商队远行,也有一二拳脚功夫傍身,才能咬牙忍住痛在落地后就地一滚,躲开了乱踏的马蹄,可仍旧是难免被踢中。
  马场的太监慌乱的追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那马制住,场内击鞠的几人也匆匆赶来。
  “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苏清婉一把推开仍旧箍着自己腰的琥珀,急切地往穆落落身边扑过去,却不想起身间太过慌乱,踩中自己的裙摆。
  穆落落双目紧闭的躺在地上,额上冷汗密布,面上血色全无,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落落!落落你看着我!”苏清婉扑到穆落落身边,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喊。
  “我,没事。”穆落落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仿佛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先将她抱到屋里去罢!”义王妃一边说一边指挥着马场的侍卫,企图将穆落落抱起来。
  “别动!”阮婕妤突如其来的一声怒斥,将众人都唬住了“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动她!黑曜,你去请韩老来,你们速速去找了春凳来将她抬回去!”
  苏清婉在匆忙中抬头看了阮婕妤一眼,后者微微颔首示意她安心,而后退出人群,朝着一旁已经被打死的骏马走去。
  穆落落死死的咬着牙,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腿上传来的痛楚钻心,却又不足以让她昏厥,这种欲昏不昏的状态,最是磨人。
  一时回了上清宫,早有阮婕妤吩咐太医院的人拿了麻沸散来,堪堪止了疼。
  “娘娘,这位姑姑伤势颇为严重,尤其是左腿髌骨已然脱臼,若不及时正骨,怕是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太医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方才看诊,苏清婉步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压力着实是不小“左小腿骨有轻微裂痕,后腰遭受剧烈撞击,五脏六腑皆有损伤,需得静卧好生调养。”
  “旁的不说,速速为她先正骨。”苏清婉催促太医道。
  “这个,恕臣无能,姑姑伤势太重,臣不敢妄动。”太医颇为羞愧,这句话说出来,就是承认了自己无能。
  “废物,滚下去!”一向好脾气的苏清婉终是忍不住怒骂,若不是有穆落落拉着,怕是上去就是一巴掌。
  “韩老太医来了!”黑曜气喘吁吁的掀开帘子,后面韩老一路小跑着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后生。
  “老臣…”韩老正欲行礼,却被苏清婉一把扶住。
  “韩老无须多礼,请韩老仓忙走这一早乃是晚辈的不是,先请韩老为落落正骨,过后晚辈为韩老赔罪。”苏清婉急切道。
  韩老喘匀了一口气,先行探查了穆落落的伤势,而后对她道:“姑娘这伤势颇为严重,纵使是用过麻沸散,一会也会剧痛钻心,还请姑娘多多忍耐。”
  穆落落微微颔首,咬住苏清婉递过来的手帕,紧紧地闭上双眼。
  韩老告了一声得罪,而后上手。纵使已有准备,可在剧痛席卷而来的时候,穆落落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双手紧紧的攥紧了身子底下的床褥,就连长甲阙断也丝毫不觉。
  “这几日千万莫要落地,多炖些骨头汤贴补,老臣为姑娘开一张贴补气血的方子,这几日要连着喝才是。”韩老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跑出来的热汗,在后生的搀扶下坐下,黑曜及时奉上笔墨。
  “多谢太医。”苏清婉松了一口气,回头去看穆落落,满心疼惜的用帕子轻轻擦拭她满头的冷汗。
  “还有一事。”韩老将写好的药方交给黑曜之后,起身对苏清婉行礼“老臣年事已高,至今已为娘娘多留了十多年,如今身体愈发吃不消了,不得已,向娘娘请罪,请恕老臣即将启程返乡。不过娘娘放心,此乃我门下得力之徒,虽不曾在太医院任职,老臣却可以说,太医院众人皆不如他,有他替代老臣照料娘娘身子,老臣也不愧于苏老将军的知遇之恩。”
  “韩老言重了,是晚辈耽误了您颐养天年,您何日启程定要知会晚辈一声,晚辈虽不能亲自送您一程,但也能略表心意。”苏清婉起身换了韩老的礼,而后看向那个后生“方才情急,多有慢待,不知如何称呼?”
  “鄙人姓姜名仲轩,娘娘唤我姜郎中便是。”姜仲轩作揖。
  “姜郎中,日后便要麻烦您了。”苏清婉微微颔首,而后吩咐黑曜送送韩老太医。
  一时众人散去,屋内只剩苏清婉与穆落落二人。
 
 
第94章 流星
  “还疼么?”苏清婉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蓄满眼眶。
  “好多了。”穆落落如今还动弹不得,只能是满目温柔地看着苏清婉“乖,不哭了,你一哭我心里疼。”
  苏清婉闻言急忙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疼惜的牵起穆落落的手,贴到脸边:“你都不知我瞧见你那副模样有多着急。”
  “那你可知当年你设计坠马昏迷时,我又有多着急?”穆落落看着苏清婉哑口无言的模样,轻轻一笑“我不是埋怨你,我只是想说,既然知道我疼,就不要用自己冒险,明白么?”
  “以后不会有了。”苏清婉哭着笑出来,摇头间泪水被从眼角甩飞。
  “不过,今日之事着实是蹊跷。”穆落落叹了口气,开始回忆方才的惊心动魄。
  “娘娘,阮婕妤到了。”恰此时黑曜打了帘子,请阮婕妤进来。
  “如何?”苏清婉颇有些期待的看着阮婕妤。
  “察验过了,那马口鼻间有药物残留的痕迹,显然是有人用药催的马儿发了狂,有意袭击。”阮婕妤在踏上坐下,接过黑曜斟的茶抿了一口。
  “回想今日之事,可谓是疑点重重。”苏清婉凝眉,手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穆落落的手背“若不是琥珀喊得那一嗓子,我二人也不会驻足,或许恰能够错开。”
  “我倒是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扑向你的时候,正好将我撞向了马冲来的方向。”穆落落回忆起来,总觉得琥珀那一扑一撞乃是有意为之。
  “我二人就是觉得你二人能走开,才忍住没有出声,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琥珀。”阮婕妤接道。
  “对,等婕妤娘娘和奴婢发觉不对的时候,欲拍马上前,纵使不能止住那马,至少拦一下也是好的,却不想宸妃娘娘和义王妃纵马将婕妤娘娘和奴婢挡住了。”黑曜连忙补充。
  “班怜茗?”苏清婉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若没有她掺和,我大可认为此时乃是义王妃所为,可是怎么她也参与其中?”
  此话落地,屋内静寂无声,众人皆迷惑,无人可应答。
  “罢了,落落姑姑如今重伤,实在不宜思虑过度,这件事日后再议罢,妾身先行告退。”阮婕妤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行礼退下,行至门口,阮婕妤回眸“对了,义王如今,乃四皇子麾下。”
  苏清婉微微颔首,与阮婕妤四目相对,目光交汇间,彼此明了。
  “为什么不直接猜是安贤妃所为?”穆落落微微侧头,看着苏清婉。
  “和明白人共事,有些话说出来并不是交换信息,而是套取信息。”苏清婉俯身拉近自己与穆落落之间的距离,穆落落的鼻息轻轻呼在自己的脸上,是一种安定的感觉“她猜到贤妃,我却提及义王妃,她便会知晓我既怀疑贤妃又怀疑义王妃与贤妃暗有往来,所以在出门的时候提及,便是告诉我,无论班怜茗如何,她都是与我在一起。”
  “两只狐狸。”穆落落轻笑起来,看着苏清婉近在咫尺的鼻尖,却又抬不起手来。
  “无论此事是何人所为,日后查明我都会一笔笔讨回来,只是眼下,琥珀是断然不能留了。”
  ·
  “这几日,琥珀愈发战战兢兢,倒是寻不出由头将她撵出去了。”苏清婉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立在外间失神的琥珀,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几日我反倒觉得,将她撵出去已经是远远不够了。”穆落落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与苏清婉对视一眼,后者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毕竟是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我有些于心不忍。”苏清婉颇有些为难。
  “你若是下不去手,那便由我来做这个恶人,你寻了由头将她撵出去,剩下的事便不用你过问了。”穆落落边说边撑起身子,打算下地。
  “你做什么?姜郎中说了现在你不能下地。”苏清婉急忙起身,双手撑在穆落落身侧,将她困在床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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