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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凰(GL百合)——池鱼遇屿

时间:2020-06-02 12:30:09  作者:池鱼遇屿
  “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云幼仪福身行礼。
  “起来罢。”苏清婉微微一笑,朝着云幼仪伸出手,后者起身将手放到苏清婉掌心,任由她拉着自己在榻上坐了“想着我头一次见你时,是你与怀瑜刚成亲时,如今一晃数年过去,你容貌未改,更添少妇风韵。”
  “娘娘谬赞,幼仪受之有愧。”云幼仪蓦然红了脸,一如当年“此番入宫,一来是为父亲传话,父亲说娘娘在宫中无论想做什么,苏家都全力支持,有苏家在,便不会让娘娘受了委屈。二来是带了娘娘想要的消息和一位故人的信。”
  “一位故人的信?”苏清婉纳罕,是什么样的故人,不能将信直接寄给自己而要拜托云幼仪相携?
  “娘娘看过,便知晓了。”云幼仪微微一笑,从怀中将信取出,奉给苏清婉。
  只一眼,苏清婉便红了眼眶,那信封上熟悉的字体,赫然写着:
  “吾妻清婉亲启”
 
 
第100章 致命一击
  苏清婉抬眸,泪眼婆娑地看着云幼仪,后者含笑微微颔首。
  苏清婉急忙拆开,细细去读:
  “阔别三月至今,无一日不思念刻骨,恨不能化作一缕青烟,时时缠绕吾妻身畔。奈何今时为人所迫,不得已两地分离,请妻切记,今日之所分,是为明日之所聚也。
  如今家中花繁叶茂,卿心之所想,皆可放手而为之,卿手之所指,吾箭之所向也;卿身之所处,吾心之所往也。”
  寥寥数句,苏清婉却反来复去的读了好几遍,很不能揉进骨血当中去。
  “穆落落,你就是个混蛋,这世间最大的混蛋。”苏清婉将信纸双手捂在心口,哭的不能自已“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太好了。”
  云幼仪端起茶盅微微抿了一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苏清婉又哭又笑的,也不打搅。
  过了许久,苏清婉才堪堪平静下来,接过云幼仪递过来的帕子拭去满脸泪痕,朝着云幼仪颇为羞惭地一笑:“一时失仪,让幼仪见笑了。”
  “长姐与穆姐姐伉俪情深,如今失而复得,喜极而泣也是人之常情。”云幼仪将茶盅放下,微微一笑“穆姐姐还说,有些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只等再见时,细细说与长姐知晓。”
  苏清婉平静下来后,再去细思信中所言,回想这段时日以来的点滴,心中似有了怀疑,如一层迷雾,虚虚实实着遮掩着近在咫尺的真相。
  “在我启程入京的那一日,穆姐姐也启程去了西北,说是长姐要做的事情,她大概已猜到七八分,此时所行所为皆是为长姐最后蓄力一击做准备。”云幼仪顿了一下,“长姐吩咐的事,大多也是穆姐姐待我为之,如今万事俱备,待到穆姐姐启程归来时,便是长姐的东风吹入京城的那一日。”
  苏清婉握住云幼仪的手,微微用力:“连累你们了。”
  “长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嫁入苏家,自当是荣辱与共,生死共存了。”云幼仪抬起另一只手覆在苏清婉手背上,“对了,穆姐姐还说,长姐这段时日来受的委屈,日后再相见,定会加倍偿还。”
  苏清婉低下头,腮上飞起两抹绯红,只看着手中的信纸,一言不发。
  云幼仪瞧着苏清婉这副神情,不由得忍俊不禁:“怀瑜前些时日升了官职,此番来还要与那人交接,所以要多留些时日,长姐若有事,遣人去找我就是了。”
  “好。”苏清婉再度抬头,眸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彩“一会陛下便下朝了,你也不宜多留,去西苑给云太妃请过安便出宫罢。”
  “是。”云幼仪含笑行礼,缓缓退下。
  苏清婉又将穆落落的信读了一遍,而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花期已过的金桂在秋风中流连飘落,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坚定,如今箭已在弦上,待到号角起,便足以给安逸然致命一击。
  ·
  “本宫不是说,最近什么事都先不要做了吗?为何又被人抓了把柄去!”安贤妃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安眠,现下双眸中尽是血丝。
  “娘娘恕罪,是安大人说,这一支与安家牵连甚远,一般无人察觉,便没有停下,谁知…”文绘话还没说完,暖阁的门就突然被人打开,两个婆子冲过来,径直将文绘押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安贤妃霍然起身,一脸愤怒地看着自阳光中缓步走来的黑曜“大胆奴婢,你是疯了吗!连本宫的暖阁都敢闯!”
  “娘娘恕罪,奴婢奉皇上之命,前来请娘娘去前厅小叙。”黑曜福了福身子,而后瞥了文绘一眼“至于文绘姑姑,我家娘娘特别交代,姑姑的轻功实在了的,若是不能出其不意,怕是要出岔子。”
  “贤妃娘娘,请吧,莫要让陛下等急了。”黑曜背光而立,脸上虽是笑着,却不见半分暖意。
  安逸然心中没底,却也不能露了怯,愤愤的一甩袖子,快步走向前厅,却见殿上不仅皇帝与苏清婉二人,竟还有宋贵妃和班宸妃二人。安贤妃一声轻笑,恍然可见数月前的光景,只不过自己与苏清婉位置换了罢了。
  “贤妃娘娘此笑,是想笑此番场景甚是眼熟罢?”苏清婉放下茶盅,微笑着将安贤妃的心事挑明。
  “妾身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安贤妃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无视了苏清婉的讥讽。
  “贤妃,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朕说的?”皇帝向前微微倾身,看着安贤妃的眸子,那里头竟没有半分慌乱。
  “妾身想劝陛下,莫要让淑妃蛊惑,自古以来红颜祸水,陛下万万不要荒淫忘政,寒了朝中大臣和天下人的心。”安贤妃要背挺得笔直,字句落地有声。
  苏清婉闻言微微挑眉,安贤妃身上的文人风骨,确实傲傲不可欺,只是过刚易折,还有就是为母家所连累。
  “你在这个时候,还有脸面与朕说这些!”皇帝怒而拍桌,将正欲喝茶的班宸妃吓得险些失手砸了茶盅。
  “妾身不知做了什么,让陛下这般震怒,妾身只知贵妃协理六宫,却对淑妃作所所为不闻不问,有失陛下信任!”安贤妃对皇帝所谓之事心中猜了五六分,可这般田地除了左右而言它,她又能做什么呢。
  “赵德胜!”
  赵德胜急忙端着手中的托盘上前,正欲弯腰奉给陛下,却不想皇帝突然抬手劈下来,径直将托盘打翻。数十本奏折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安贤妃不得不抬起胳膊抵挡。
  “这些,都是今日参奏你,参奏安家的折子!你却还有脸在这里跟朕说后宫的事情!”皇帝指着安贤妃怒吼道“你自己看看,你到底都做了那些好事!”
  “贤妃一个人怕是看不过来罢,不如妹妹帮您。”苏清婉弯腰,从自己脚边拾起一本奏折“这本参的是安家圈养私兵,已达两万之数,有一万五都安置在西北边陲,这些年一直在买马买兵器,武装出来的队伍,足以与我朝军队抗衡。”
  “这本参的是,安家在西北私自占有盐场,晒盐卖盐,严重触犯我朝盐铁官营的例律。”
  “这本参的是,太子少师公然卖官,手下非但不予劝阻,反而助纣为虐,这些年卖官所得,已高达三十万两白银之数。”
  “这本是参四皇子结党营私,放纵王府上的人蔑视王法,当街强抢民女,肆无忌惮,甚至口出狂言道,这天下终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随着苏清婉一本又一本的念过去,安贤妃的脸越来越白,原本的坚定出现了名为恐惧的裂缝:“不,不可能,陛下,这是污蔑!这绝对是污蔑!我安家世代清白,间或从商不过是贴补家用,怎可能私自卖盐,哥哥更不可能卖官!”
  “今日既然将诸位姐姐都叫来,便是为了做个见证。”苏清婉将走着整理好重新放回赵德胜的托盘里,而后面朝皇帝跪下“陛下,妾身这里有证据。”
  安贤妃骤然回眸,死死的盯着苏清婉。
  “这是安家在西北所占盐场的地契,上头有安家二公子的亲笔,请陛下过目。”苏清婉说着将手中的地契呈给皇上,又从怀里摸出一本名册“这上面是从太子少师手中买官的人员,上至六部下至各州刺史别驾,无一不全,陛下大可遣人去求证,而且这些人现在皆是四皇子麾下,为四皇子马首是瞻。”
  皇帝接过名册瞥了两眼,而后用力掷在安贤妃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不,这不可能!”安贤妃急忙抓过名册,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接连摇头“不可能,哥哥一心效忠陛下,定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我安家福书村,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娘娘这时候还标榜自己是福书村,未免是给天下文人抹黑了!”苏清婉冷笑一声“陛下,妾身还要参奏安家在西南的庄园里,压榨良民,导致庄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这才有前些时日朝堂之上关于西南赋税严苛一事的辩论,实是安家一手所为,妾身这里有被压迫的庄户的联名手书,都是签字画押了的,请陛下过目。”
  “不!不可能!”安贤妃已经彻底慌了,不知该从何处反驳,她不曾想到苏清婉居然查到了这么多。
  “这些庄户既然敢签字画押,便是在拿自己的命作保,我想除了被逼急了的人,不会有人用自己的性命去冤枉污蔑他人罢?”班宸妃放下茶盅,不轻不重的补上了一句。
  “陛下,妾身还有事要禀。”皇帝正欲开口怒斥,宋贵妃却突兀开口,皇帝眉头紧皱看向宋贵妃。
  “去年岷州大旱,太子前去赈灾,路上所遇刺客与岷州□□的灾民,皆是安贤
  妃手笔。今年开春黄河凌汛,周遭哄抬粮价的粮商,也是受了安家的意!”宋贵妃冷眼瞥了安贤妃一眼“刺客也好,暴民也罢,皆是安家所养私兵假扮的,所求不过是让太子有去无回!哄抬粮价导致饿殍满地,也不过是为了抹黑太子的名声。贤妃为了党争,置天下人性命于不顾,实在是妄为皇子之母!”
  “这些事,皆为妾身一人所为,与我安家,与四皇子毫无干系。”安贤妃默默松开紧紧攥着衣角的手,心情平静下来,事至此,已然是无法挽回“妾身愿一力担下所有罪责,唯求陛下宽恕妾身家人,妾身愿以死谢罪。”
  “贤妃娘娘好像忘了一件事,养私兵这件事,并不是娘娘一力所能完成的。”苏清婉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贤妃“奏折中所说的两万兵马,已然可以用精兵来形容,娘娘身居深宫,又何来的心神与财力,去养活、培养这么多人?若说安家对此事一无所知,妾身不信。”
  “苏清婉,你不要逼人太甚。”安贤妃回眸,杀机四伏。
  “陛下,妾身这里有书信为证,参奏安家勾结突厥,意欲谋反。”这次开口的是班宸妃,安贤妃绝望地闭上眼,听着班宸妃的话像一柄重斧,狠狠的辟向安家“自长公主远嫁突厥开始,贤妃便一直与之有书信往来,这些信本该是烧了了事,奈何长公主思乡心切,觉得书信来自京城多少有些安慰,便一封一封的都留了下来,却不想被自己的儿子一举揭发。这些年,安家与突厥来往密切,甚至阿布鲁可汗暴毙,安家都脱不了干系,贤妃许给长公主的承诺是,四皇子登基后便迎长公主回朝。这两万精兵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若有朝一日不得不与太子兵戈相向时,与突厥大军里应外合之用。”
  “好啊,好啊!”皇帝悲怆的感慨两声“安逸然,朕真是错信了你了!”
  “事已至此,妾身无话可说,唯求陛下看在我伴驾多年的份上,饶恕我家人性命。”安贤妃长叹一声,重重叩首。
  “赵德胜!”
  “奴婢在。”
  “传朕旨意,安家私贩官盐,圈养私兵,太子少师为例卖官,此等种种皆是犯我朝律法,看在安家是世代大族的份上,抄没其全部家产,男丁流放岭南,女眷没入宫奴。贤妃安氏,德仪有失,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奴婢遵旨。”
  “谢陛下。”
  “还有四皇子。”皇帝刚开口,就被安逸然开口打断。
  “陛下!四皇子是楚清韵的孩子啊陛下!您就算不看在奴婢的份上,看在楚清韵的份上,也该放过他啊,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奴婢指使的,与他无关啊陛下!”原本已经认命了的安逸然,仿佛是在一瞬间被戳中了软肋,跪行上前,不住的磕头,纵使有地毯,不一会便也见了红。
  “你还有脸和朕提清韵!”皇帝抬手指着安逸然,指尖却因极度愤怒而微微发抖“朕,就是看在你与清韵交好的份上,才将四皇子放在你膝下抚养,而你确如此报答朕!”
  “奴婢知罪。”安逸然额头贴在地上,两行泪从眼角流下,没入地毯中不见了踪影。
  “四皇子,即刻前往封地,此生无召不得入宫!”皇帝说完这句话,只觉得气血逆涌,噗的喷出一口血。
  “陛下!”宋贵妃霍然起身,面上的急切确是真情实意“宣太医!宣太医!”
  安逸然跪在地上,闭上双眼,只听身边人来人往,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了,四皇子废了,安家百年的世家大族也在自己手里溃之一瞬,此生再无翻身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爆字数,明天大结局~
 
 
第101章 初雪
  初冬来临,风已有凛冽之意,苏清婉披着大氅坐在亭中垂钓,再过些时日,湖水上冻了,便没得钓了。
  “陛下的身子,如今已经不行了罢?”
  身后响起班宸妃的声音,苏清婉没有回头,只是随口应道:“是啊,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淑妃娘娘果真好手段。”班宸妃走到苏清婉身后,看着微微颤抖的浮标,这是将有鱼上钩的前兆。
  “本宫可什么都没有做。”苏清婉轻轻一笑“陛下服用丹药已久,皇后逝世的打击又颇大,这几个月不加收敛,夜御数女,自己将身子糟蹋坏了,与本宫何干。”
  “娘娘还真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啊。”班宸妃笑了起来,苏清婉说的都没错,只是皇帝突然变得荒淫无道的原因,苏清婉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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