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斯年一个猴子捞月,就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接着把她打横抱起。姜望舒惊叫一声,在她怀里挣扎道:“斯年,你放我下来!”
汤斯年才不管她,把她放在床上就压上去,皱着眉说道:“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什么工作一定要今天做完吗?”
“你就准备让我一个人睡觉,我的好姐姐?”
姜望舒躺在她下方,仰头望着她,莫名有些心虚,“我也不是……非得要现在做……就是不做完的话,我会很不安心的。”
她说着,抬手捧着汤斯年的脸,哄着她说:“好斯年,我就去改一会,改完就回来了好不好?你先乖乖在这里等我?”
汤斯年说不好,她抱着姜望舒,认真地说:“除非我和你一起去,在旁边看着你,你才可以去改。”
姜望舒反驳:“可你明天还要早起去实验室。”
汤斯年一步不让:“那你明天不是也要开车去上班。”说着,汤斯年还搂着她的腰,不满地说:“说吧,要工作还是要我。”
姜望舒捧着她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要你要你。”她抬腿,勾着汤斯年的腰往自己身上压,像只树懒一样挂在汤斯年身上,抬头吻上她的唇。一边亲还一边想,这个时候还工作个球啊。
在床上接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另一个还很会亲的情况下,几乎不用多久情况就会失控。
姜望舒只觉得自己模模糊糊地就被又一次被扒光,被糟蹋的衣物好似跑了一夜的雨水,在浸泡之后被除去。
姜望舒慌慌张张的,忙夹住了汤斯年的脑袋。
她嘟嘟囔囔,吐槽汤斯年不是要睡觉的嘛,现在到底是谁不让睡啊!
一个在融融春日中走入花园的孩子,逐渐迷失在花海中。在发觉每一片花瓣深处隐藏的蜜液时,伸手将柔软的花瓣采下,将花放在唇边。
孩子先是伸出了舌尖,舔掉了花瓣中央的蜜液。然后将花瓣捏在指尖,轻轻揉散,揉出了一股又一股黏连的汁液。
那花液里带着植物惯有的麝香气味,却异常的好闻。于是孩子抬手,将手指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这个孩子在花园中辣手摧花的行为,被慌忙寻人的姐姐看在眼里。姐姐走到她身边,顶着额上焦急的汗,抬手拍掉了她的手,开始了轻声的斥责。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个样子!”
姜望舒坐在汤斯年的腹部上,逐渐濡湿了肌肤相触的地方。她额头冒着细汗,两手撑在汤斯年肩膀上,皱着眉头看她:“说好的睡觉呢,怎么又来了。”
“我的澡算是白洗了……”
汤斯年看着她,笑眯眯地说:“可是姐姐很热情的嘛。”
她说着,灵活的小手放在两人最近的地方,像是找到了居住之地一样,小心翼翼地回了家。
姜望舒气死了,伸手锤了她一拳,接着整个人倒在她身上,控诉道:“汤斯年,你每天做饭的时候,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汤斯年特别无辜,搂着她的腰屈起自己的膝盖,慢慢说道:“我没有……”
姜望舒才不信她,趴在身旁咬她的耳朵,“你没有?你没有我怎么被你一碰,就糟糕成这个样子。”
姜望舒心想,她以前也从来不会这样啊。她在上位的时候,只有别人哭唧唧的份。而且就算是受,也不会成现在这个糟糕的样子。
那感觉,就好像整个院子的花瓣都被揉散了,滴滴答答地淌出大片汁液来。
有那么一瞬间,姜望舒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属性来。她这么多年的上位,其实都是假攻?她本质,难道是个诱受不成?
想到这里,姜望舒又被狠狠击中了一下,不自觉地抖着身子。
她觉得疼,于是恶狠狠地低头,咬住汤斯年肩膀,带着哭腔控诉,“汤斯年,你轻一点……”
再这么下去,她的腰就真的断了。
第29章
姜望舒爽了一晚上, 可第二天起来就尝到了纵欲的苦果。
她是舒服了, 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 腰也是酸得厉害。那时汤斯年已经起床去实验室了,姜望舒趴在床上锤着酸软的后腰,简直是欲哭无泪。
她心想,昨晚就不能这么惯着汤斯年。这就是一头饿坏了的大色狼,别看平时又奶又乖,一副很好推的样子, 但到了床上就只有自己受的份。
全怪自己平日里疏于锻炼,才会毫无反手之力。姜望舒深刻地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这么经验丰富的人,还拿不下一个刚上路的孩子简直太丢脸了。
她趴在床上,在脑海里计划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计划。
姜望舒在床上趴了好一会,才起来去浴室洗澡。热水淋在腰后, 舒缓了那一阵阵的酸痛感。她在热水中淋了好一会,走出浴室, 站在镜子前。
姜望舒用浴巾擦干身体,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尖地看到了那一枚趴在后颈的红痕。她抬手, 捂住自己的脖子,忽然想到昨晚情动时,自己咬了汤斯年的肩膀。汤斯年吃痛,就叼住了自己后颈那块肉。
姜望舒心想,她总有一天会和汤斯年算这个账的。她抬手, 又摸了摸后颈那颗吻痕,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等姜望舒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她将昨天要改的图改完,吩咐底下人去剪裁婚纱,就捧着杯枸杞红枣茶坐在办公室里一口一口抿。
茶喝了半杯,她终于拿出手机,切到汤斯年的微信,浏览了她发过来的信息。
从早上七点半开始,汤斯年断断续续地给她发了十多条消息。无一不是提醒她起来记得吃东西,开车小心点之类的。最后一条大概是中午一点多发过来的,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字:“姐姐还没起来吗?”
姜望舒心想,姐姐起来了,只是姐姐腰疼,所以在迁怒你。
因为昨晚的汤斯年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冷落她一整周就算了,昨晚好不容易亲密点,又做得很过分,起来的时候姜望舒只觉得有股莫名的火在自己胸中熊熊燃烧。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一次上风都没占到所以觉得很憋屈。
从起来直到现在,姜望舒一直没有打开手机搭理汤斯年。因为她知道,只要一开手机,看到汤斯年发过来的消息,心里那股气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就好像现在这样,只是觉得汤斯年最后说的那句话太委屈巴巴了,姜望舒就忍不住地开始回应她。
她一边喝着茶,一边给汤斯年打字。告诉她自己起来了,而且去了公司,店里的员工也照例给她订餐,她也吃了午饭。
一一回复完这些,姜望舒顺手将拍下的照片发给汤斯年。
发完之后,她就捏着手机等啊等,等老半天都没见汤斯年回信。姜望舒就放下手机,两手捧着保温杯喝茶,一边喝一边在心里吐槽汤斯年也太忙了。
明明是个学生,却比自己一个上班族还要忙。
白天在实验室上班,晚上回到家还要翻译论文。周六周日基本没什么空,节假日又得回家,如果不是同城同居的话,她们根本没什么时间相处。
姜望舒想,有一个搞科研的女朋友,她可真的是太可怜了。
可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和之前常年出差的萧苑相比,汤斯年已经将她很多的私人时间和空间分给她了。
汤斯年的交际圈很小,几乎是局限在学校和医院里。永远没有聚不完的会,说不完电话的朋友。每天早出晚归,勤勤恳恳,和汤斯年待在一起姜望舒有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定感。
汤斯年还勤俭持家,会体贴心疼人,不会和你说不能不可以没时间,简直是居家小宝藏。
更不用说她们两个在床上意外地如此合拍了。
姜望舒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分分钟就有种下一秒就可以领证结婚的感觉。
她越是掰着手指算,越是觉得汤斯年这个人,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可惜她们刚在一起的时间不对,热恋期都对着两人很忙的时候,所以现在每天碰不到面就很难熬。
姜望舒想,等过段时间,她脑子的热度退了点,或许就好了。
姜望舒小口小口将水喝完的时候,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她还以为是汤斯年打过来的,于是连忙放了保温杯,慌张地去拿手机。
拿起来一看,发现不是汤斯年的,热情顿时消退了大半。
来电的是姜望舒的表侄女宋朝颜,姜望舒刚划了接通,宋朝颜的话就噼里啪啦地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了。
“小姨小姨,我过几天生日,你有没有空有没有空!有空就来参加我的生日!”
宋朝颜是学声乐的,音量不是一般的惊人。姜望舒默默地把手机从自己耳朵旁边挪开,疑惑道:“你不是在英国那边上课吗?怎么有空飞回来?”
宋朝颜和她解释,“我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通过选拔了,所以现在回来参加比赛,顺便和你一起过生日!”
宋朝颜是姜望舒表姐的女儿,曾经因为父母离异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比姜望舒要小上七岁。
小时候姜望舒还是很喜欢她的,又因为都是爹不管妈不疼的,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并且一直很疼她。直到两年前姜望舒发现这孩子早恋之后,心累了一阵,就开始不怎么管她了。
不过好歹是疼了那么久的孩子,姜望舒听说她要回来还是很开心的。
姜望舒很高兴:“好啊好啊,你航班是什么时候啊,我去接你啊。”
宋朝颜就和姜望舒说了她到达的时间,还说自己的房子没人收拾,问能不能暂时和她住在一起。
姜望舒最近都和汤斯年住在一块,她常住的那套房子的确是可以空出来让给宋朝颜住。姜望舒也没多想,就和她说了声好。
宋朝颜在电话里可开心,隔空亲了姜望舒一口,“小姨你真好!”说完,还和姜望舒说:“小姨,我好想你啊。”
宋朝颜以前没少和她撒娇,姜望舒一听这孩子声音软软的,整个人心情也好了起来,“我也想你啊。”
宋朝颜很开心,末了还小心翼翼地问了她一句,“小姨,你和萧苑……是不是分手了?”
距离姜望舒分手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姜望舒对于这件事早就坦然了,“是啊,分了。”
宋朝颜觉得很可惜,安慰着姜望舒说:“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人。”
姜望舒听到这里,嘴角微弯,露了个笑容,“是的。”汤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或许还不够了解,但是汤斯年对她很好,姜望舒是深切体会到的。而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姜望舒还要上班,宋朝颜就开心地结束了电话。
姜望舒想了想,宋朝颜过几天就要回来,她总不能那时候再去那套公寓取衣服。索性姜望舒下午已经无心上班了,她干脆取了钥匙,开车回了海滨路。
姜望舒把自己的衣服打包了好几袋子,扔在了车后座,顺手拎上自己的咖啡机,这才打电话给家里的李管家,让她喊阿姨过来把海滨路那套公寓收拾干净,空出客房给宋朝颜住。
她往汤斯年那里开的时候,恰好是汤斯年的下班时间,姜望舒就给她打了电话。
汤斯年接到她电话后,几乎是连奔带跑从医院出来。远远的,坐在驾驶座的姜望舒就看到汤斯年迈着长腿,顶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朝她跑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灿烂得胜过了一整个夏末的夕阳。姜望舒双手握着方向盘上,见她远远跑来,只觉得这时的汤斯年就好像是一只看到主人,就撒着欢跑过来的小狗。
姜望舒心中最软的那部分就被她击中了,干脆从车上走下来,站在车旁朝汤斯年张开了怀抱。
汤斯年朝她冲过来,张开手臂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欢天喜地的喊:“姐姐……”
姜望舒却起了坏心眼,拥着汤斯年的背脊,蹭着她的面颊说:“傍晚好啊,我的小狗。”
在汉语中,狗可能是稍微带点贬义的词语。可是加上一个“小”字,整个象征的意味就变得十分可爱。
乍然听到这个称呼,汤斯年还一头雾水。可姜望舒却不依不饶,搂着她继续说道:“我的小孩,我的小可怜,我的小可爱……”
一连串的称呼从姜望舒的口中说出来,汤斯年听到了显而易见的亲昵。她不禁用力,把姜望舒抱进怀里,搂住她问:“怎么了姐姐?”
姜望舒勾着她的脖子,仰头看着她的薄厚相宜的唇瓣,一颗心蠢蠢欲动。但她还记着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因此控制住了自己的野望,只是搂着汤斯年笑:“没什么,就很想你了啊。”
“从今早上起来,睁开眼却没有看到你的时候,就开始想你。”
“因为想你,甚至还有些生气了。”
姜望舒说着,伸出手指戳了戳汤斯年的肩膀,“你说,我的女朋友怎么就这么忙呢?”
第30章
姜望舒实在是过于可爱, 汤斯年忍不住地抓住她的手, 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指尖微热, 姜望舒登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在看之后,连忙推了汤斯年一把:“走啦,快上车。”
汤斯年得令,钻入了驾驶座。车门碰的一声关上,汤斯年连安全带都没有系好, 就被副驾上的姜望舒压在车窗上,亲了个结结实实。
汤斯年两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身,仰头承受着她的吻,喉咙溢出了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姜望舒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脑袋,半捧着她的脸吻她。过了好一会,等到汤斯年喘不上气的时候, 姜望舒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汤斯年靠在车窗上,微微喘气。她揽着姜望舒的腰, 仰头看着她:“姐姐今天好热情。”
姜望舒低头, 亲亲她的唇, 笑着说:“姐姐一直很热情。”
汤斯年仰头看着她, 双眼亮晶晶。她倾身,想要去吻姜望舒。可姜望舒却早有预料一样,身子往后撤,将手指放在她唇上,制止道:“现在不行……”
汤斯年的眼睛在笑, 仿佛在问她为什么。姜望舒收回手,俯身给汤斯年系好安全带,和她撒娇:“快回家做饭啦,姐姐好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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