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斯年只好点头,说了句好吧,就让姜望舒坐好,开着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汤斯年询问姜望舒今天为什么会那么早。姜望舒只笑着告诉她,这是个秘密。
等到了停车场,汤斯年下车后看到后座的大包小包,一时惊呆了。她看着这些行李,扭头问姜望舒:“望舒姐姐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姜望舒点点头,伸手捧住她的脸,踮起脚尖去蹭她的鼻子,笑着问她:“开心吗?”
汤斯年高兴极了,直接伸手把姜望舒抱起来,给了她一个深吻,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激动。
她和姜望舒提着大包小包进了电梯,挨着姜望舒絮絮叨叨地说今天是个大日子,一会要去买点好食材,做顿好吃的。
年轻人的兴高采烈感染了姜望舒,和汤斯年一起牵手去超市的时候,她也兴致勃勃地挑了不少能做的食材。
汤斯年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时,姜望舒就将自己的衣服放到衣柜里。等姜望舒收拾得差不多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垫着脚去厨房找汤斯年。
汤斯年在试汤,姜望舒从身后一把搂住她的时候,差点没把汤斯年勺子里的汤撞洒。
知道姜望舒来,汤斯年还是慢条斯理地将勺子放在唇边,微微吸了一口汤汁。姜望舒搂着她,脑袋从汤斯年的咯吱窝下钻出来,像只小老鼠那样探头探脑说:“斯年,快好了吗?”
汤斯年回答她:“就快了,一会虾蒸熟了就可以上桌了。姐姐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去餐桌那边吃点水果吧。”
姜望舒哦了一声,仍旧抱着她不松手。
这些日子汤斯年已经习惯姜望舒在身后抱着她的感觉了。那就好像是身上拖了一只小树懒,软乎乎地异常惹人怜爱。
姜望舒不肯走,汤斯年就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姐姐,你说要回来住你那的侄女有多大了?”
“二十岁哦。”姜望舒用尖尖地下巴磕着汤斯年的背脊,说道:“斯年干嘛要问这个?”
“没什么了解一下嘛。”汤斯年利落地剁着蒜蓉,淡淡说道:“她既然住在你家,以后免不了要见面的。”
“提前了解一下你的家人,总是好的。”
姜望舒很高兴,侧脸贴在汤斯年背上,和她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某一天就要和我结婚了似的。”
汤斯年应道:“我早过了法定结婚年龄,是可以和姐姐结婚的。”
“只要姐姐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姜望舒搂着她的腰闭上了眼睛,“如果你这是在和我求婚的话,这未免有些随意吧。”
汤斯年将切好的蒜蓉和辣椒放进大碗里,淋了酱油,慢条斯理地说:“那如果姐姐肯答应的话,我一定会准备一个隆重的求婚。”
在世人的认知里,婚姻似乎就象征着幸福与美满。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
尽管幸福的定义,并不是由婚姻来决定的。
在汤斯年之前,姜望舒很少会考虑到结婚这两个字。她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在一起谈一段甜甜的恋爱就好。到了不喜欢的时候,和平分开是很好的选择。
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姜望舒也会觉得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可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但那也只是偶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就把结婚挂在嘴边。
姜望舒深刻地思考了一下,重重地磕了一下汤斯年的肩膀,“才刚开始同居,你就想着结婚。”
“斯年,你真的是个结婚狂。”
明明结婚这两个字,是姜望舒自己先提起来的。事到临头,反而又吐槽起汤斯年来了。
索性汤斯年背锅习惯了,听她这么说也不反驳,反而说道:“姐姐说的对,我就很着急嘛。”
“总觉得,能和你结婚的话,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姜望舒将她用力搂紧,“你就这么有信心?都还没有开始长久的同居呢,就信誓旦旦地想和我结婚?”
汤斯年笑道:“因为我总觉得,姐姐答应和我在一起的话,最后一定会和我结婚的啊。”
姜望舒摇着她的腰:“小孩,你这话说得太狂妄了,怎么感觉我就在你手心里一样了啊。”
汤斯年笑笑,低声说道:“因为我是不会让姐姐离开我的。”
“除非姐姐哪天不喜欢我了,我才会离开你。”
她一说离开,姜望舒只觉得自己胸口被刺了一下。她伸手,在汤斯年腰上掐了一把,不满道:“瞎说话。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赶紧做饭吧,我饿死了。”
汤斯年知道她并不想谈这个话题了,就很识趣地说起了别的事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总算将晚餐做好了。姜望舒晚上有安排,晚餐过后,连忙催着汤斯年去洗澡。
汤斯年被她推着进了浴室,到门口的时候,汤斯年一把将她拉过来,关上了浴室的门。
花洒的喷头打开,汤斯年被姜望舒整个扒光,摁在浴缸旁的小凳子上,冲湿了头发。
温热的水湿淋淋地刷过眼皮,汤斯年闭着眼睛,听到了满室水声。
姜望舒把她头发冲湿之后,抹上了洗发水,像是给一一只大狗洗澡那样,在汤斯年的头发上揉出了一大堆泡泡。
汤斯年坐在小凳子上抱着膝盖,感受着头皮传来的力道,耳垂红了一片。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和姜望舒说:“姐姐,我可以自己来的。”
姜望舒站在她身后给她洗着头,兴致勃勃道:“不要,那样多没意思啊。”
她说完,还将汤斯年额头的泡沫抹掉,“斯年你闭上眼睛啊,不然一会泡泡进到眼睛就不好了。”
汤斯年应了声哦,乖乖抱膝坐好。
姜望舒看到她这个害羞的样子,莫名就想起了汤斯年小时候的模样。她揉着汤斯年的发,忍不住赞叹道:“斯年……你好乖啊……”
汤斯年心想,姜望舒心里一定是觉醒了什么恶趣味。但她此时不太好说这件事,只好抱着自己手臂,将头颅放低了一点。
姜望舒见揉的差不多了,就开了花洒给她冲掉泡泡,一边冲还一边问,“斯年,小时候你姐会给你洗澡吗?”
汤斯年应道:“很小的时候会,后来就没有了。”
姜望舒叹了口气,“给你洗澡多好玩啊,可惜你小时候咱们不熟,不然天天骗你过来给你洗澡。”
姜望舒心想,汤斯年这时候实在是太乖了,活像一只大狗狗,特别招人疼。
汤斯年仔细琢磨着这句话,莫名觉得很变态。等头上的泡沫冲干之后,汤斯年抹了一把脸,将额上的发拨到脑后,猛地站起来,看向了姜望舒。
汤斯年的眼神直勾勾的,“姐姐,我很好玩吗?”
姜望舒一时愣住了,举着花洒看着汤斯年近在咫尺的脸,说不上一句话。水珠沿着发梢滴在了汤斯年的脸上,惊心动魄地好像滴在了姜望舒的心间。
姜望舒看了一会,转移了视线,举着花洒往汤斯年胸口上淋,满不在意道:“很好玩啊,像给一只大狗狗洗澡。”
汤斯年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使得光滑的肌肤相贴。她的手掌贴在姜望舒的腰侧,另一只手捏住了姜望舒的下巴,歪着脑袋看她。
她的眼神如此专注,看得姜望舒不自觉地轻舔唇瓣,突然很想亲亲她。
暧昧的气息笼罩在她们周身,正当姜望舒以为她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汤斯年突然开口,汪了一声。
只是一声,就让萦绕在两人周围的暧昧尽数散去。姜望舒靠在她怀里,看到眼前鼓着脸颊的汤斯年,扑哧笑出声。
汤斯年见她笑了,又凑近她汪汪汪了好几声。
姜望舒一秒破功,霎时笑弯了眼睛。她伸手,戳戳汤斯年的脸颊,“说你是大狗,你还真的汪汪叫啊。”
汤斯年很高兴,问她:“难道姐姐不喜欢吗?”
姜望舒捏着她的脸颊,说:“喜欢的,当然喜欢啊。”
汤斯年更高兴了,她搂紧姜望舒的腰,靠近她的脸,和她气息相贴,轻轻说道:“那姐姐奖励我一个吻好不好?”
第31章
对于汤斯年的索求, 姜望舒向来都是予求予给的。她微微倾身, 给了汤斯年略带水汽的吻。
浴室透明的玻璃前, 两个人影像是交颈的天鹅一样,缠绕在一起。
汤斯年拨开姜望舒湿漉的发丝,吻住她颈侧的那颗朱砂痣。唇齿拉扯,在一声轻吟中留下了一个吻。
姐姐湿滑的身躯就被扣在自己掌中,汤斯年的吻向下,轻轻问她, “姐姐想试点新鲜的东西吗?”
姜望舒揽着她,笑着回答:“你应该问的是姐姐能不能带你试点新鲜的东西吧。”笑话,她姜望舒可是情场老手,什么地方什么姿势没试过啊。
汤斯年应得乖巧,请求道:“那姐姐能不能带我试点新的东西呢?”
姜望舒勾着她的脖子,说了声好啊。然后年轻人就拥着她, 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浴缸边,抱着她一起坐进了热水里。
哗啦一声, 大片大片的热水从浴池边缘涌出, 蔓延到姜望舒的胸口。姜望舒躺在温暖的热水中, 背靠着一片柔软, 两手朝后抱住汤斯年的脖子,咬住了她的唇瓣。
汤斯年一手抱着她,一手顺着热水往下,轻轻放在了她的腿上。
细微的动作里,热水不断地被挤出浴缸, 淅沥沥地淋在了地面上。一种好像夜莺那样的动听声音,在还算宽敞的浴室里回荡。轻轻地落在人的心弦上,勾的人心痒难耐。
这歌声断断续续地响了好一会,随着一阵哗啦的水声,逐渐散去。
汤斯年揽着姜望舒的腰,右手往下,在她的□□摸到了一种密度与水全然不同的液体。
于是汤斯年揉了揉指尖,俯身亲了亲姜望舒的耳垂,轻轻问她,“姐姐可以了吗?”
姜望舒喘着气,点点头应可以了。汤斯年这才放过她,长手一勾,把沐浴露取了过来,倒在掌心尽数抹在了姜望舒的身上。
姜望舒一身懒骨,靠在她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水。汤斯年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末了还问她累不累,腰疼不疼。
在热水泡着,姜望舒的腰当然不疼。她摇摇头,汤斯年觉得开心,就问她:“那今晚上,姐姐还可以吗?”
她问得直白,姜望舒就抬头看着她,一言难尽地说道:“你怎么兴致这么高?我有时候感觉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体!”
汤斯年被她逗笑了,俯身亲亲她,表了忠心,“没有啦,我更爱你有趣的灵魂。”
她这么回答,姜望舒也不怎么满意,就追着她问,“那身体呢?”
汤斯年眨眼,笑的温软,“爱啊。我爱你有趣灵魂的直接表现,就是痴迷于你的身体。”
“我有多迷恋你,就连我自己都不敢去确认。如果姐姐愿意给我一段很长的假期,和我一直躺在床上的话,那估计你就会明白我有多迷恋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机会,她愿意和姜望舒长长久久的在床上厮混。
姜望舒难得脸红,她朝汤斯年泼了一捧水,嗔道:“你还真是不害臊……”
汤斯年放在她腰上的手搂紧了点,轻轻笑道:“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姐姐嘛。所以今晚上,到底可不可以?”
姜望舒背对着她,拨弄着身前的水,轻轻说道:“才不要,再让你这么闹下去,我迟早有天会死在床上的。”
汤斯年搂着反驳,“哪有那么夸张。”
姜望舒看着她,语气肯定,“你就有!”
汤斯年见她可爱,俯身亲亲她,哄着道:“好吧好吧,我有我有,是我过分了。可是难道姐姐就不舒服吗?”
说不爽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姜望舒也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她转过头,冷哼了一声,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轻飘飘说道:“我要穿衣服了。”
汤斯年看着她细软的腰肢,只觉得自己又想欺负她了。可她好歹有些自制力,于是嗯了一声,跟着姜望舒一起用花洒冲干净身体,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姜望舒换了吊带睡裙,给汤斯年的牙刷挤好了牙膏,就站在洗手池前开始刷牙。
电动牙刷嗡嗡嗡地响,汤斯年套上睡衣出来之后,看到一旁挤好的牙膏,吧唧一声,在姜望舒脸上亲了一口。
她亲完,高高兴兴地和姜望舒说:“谢谢姐姐。”
姜望舒看了她一眼,眼神特别温柔。
洗漱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浴室。汤斯年跟着她进了主卧,拿着吹风筒给姜望舒吹头发。吹好之后,姜望舒执意抢过吹风筒,要给汤斯年吹头发。
汤斯年不肯,姜望舒就拉着脸不情愿,汤斯年只好由着她去了。
电吹风在头上嗡嗡地吹,没一会就把汤斯年那头顺直的中长发吹得蓬乱。吹干之后,姜望舒还在汤斯年的头上揉了好几次,哈哈笑着说话:“斯年,你的头发好乱哦。”
“乱糟糟的,超级像只大金毛。”
汤斯年在心里直叹,好吧好吧,她还是只大狗狗。她不和姜望舒闹,只一把掐住她的腰,仰头问她,“好啦姐姐,是不是应该要睡觉了?”
姜望舒心里打着坏主意,抱着她的脑袋俯身看她,歪着脑袋说话,“我不睡,我今天睡多了,睡不着。”
汤斯年试探道:“那……做不做?”
姜望舒摇头,“我不做,我腰疼。”
行吧,不睡觉也不做。汤斯年抱着她想了想,问她,“那姐姐想玩什么?”
姜望舒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很诚恳地和她说:“我们来猜拳?输的人,就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并且喝上小半杯酒,怎么样?”
汤斯年有些犹豫:“喝酒的话,我会醉得起不来的。明天去不了实验室怎么办?”
姜望舒早有准备,和她说道:“明天起不来的话,我给你请病假。”
汤斯年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当场哭笑不得。她没回应,姜望舒就勾着她的脖子撒娇,“难道你不愿意陪我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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