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巨蜥现在必须戴。
不戴不行,他拥有异能后,第一次睡着之后,梦里觉得手套不舒服,迷迷糊糊的把手套摘了,然后半夜就给摔醒了,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金沙里......
生活给他的打击特别残酷。
尤其上厕所还要带手套的时候。
他觉得他的手套不干净了。
多亏心灵手巧的小护士们帮着他又缝了几双手套出来,只用了一张兽皮,另一张给他备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默默地写,你们就默默地看
大佬们,给我留言嘛~
第30章 通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李院长耳畔仿佛还萦绕着严巨蜥嘤嘤嘤的哭声,她是真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那么能哭?
也不是说男性就没有哭的权利,只是吧,自己真的看起来很像特别慈祥很有包容力,叫幼崽特别有安全感的的老人吗?
于是昆塔还没说话,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沉重的叹息声。
自从上次跳伞时,李院长联系他索要珍珠兽兽皮之后,昆塔还没收到医疗星传来的新消息呢,冷不丁听到这么消沉的叹息,他以为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实验失败了?严巨蜥没有得到异能吗?”
这简直是对李院长职业能力和专业性的贬低和侮辱!
昆塔整整被凶了十分钟......
少年擦了一把汗,小声地道,“所,所以成功了是吧?”
“那当然!”气呼呼的老太太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您叹什么气呀真是的!昆崽十分委屈~
李妈妈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抱怨道,“真是没见过这么软弱又矛盾的性子,肌体崩解不哭,取样也不哭,但是一不顺心就要哭,激动了一点也哭,就因为上厕所不能摘手套,还哭了一回,我真怀疑这个严家崽生错了性别。”她的女儿孙女外孙女,都没这么能哭,明美那丫头十多年不见掉一回眼泪,就是软性子的明月,也很少有落泪的时候。
昆塔怎么办呢,只好说道,“反正他已经有了异能,取样也做完了,就让他走吧,他家飞船走了,可以用咱们医疗星的飞船送他回家啊。”
李院长奇怪地问道,“你从哪儿知道他们的飞船飞走了的?”她可记得自己没跟昆塔说过这个事儿。
呃,昆塔一顿,如果他说是从长老会那边听来的,不知道会不会露馅儿!?
只是他这一停顿,李院长瞬间就明白了,她笑着哼道,“我说怎么突然就要离开,急三火四的跑来接人,连他们严总出治疗室都等不及,原来是你做的手脚。”
昆塔松了一口气,他挠挠头,这事儿是他拜托了酷美拉和毛伯劳一起动得手,弄坏了离得最近的严家一艘太空飞船,借机调走了乌金号,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他怕暴露了酷美拉和毛伯劳,“您上次不是说,担心乌金号留得时间太短,怕来不及完成咱们的计划嘛,我就动了一点小手脚。”也是为了拖延去定盘星的时间。
少年有点窘迫,“我也没想到,您能完成的这么快。”
李院长呵呵笑了两声,“走了也挺好,他们天天停在太空港,还浪费我们的消毒液。我就想问问你,这个严巨蜥,你过后去定盘星还用得上吗?”
昆塔想了想,迟疑地道,“用不上......吧?”他说用不上的话,不会李妈妈就不放严巨蜥回去了吧?
李妈妈就又严厉起来了,“用得上就是用得上,干嘛还吧呀!”
昆塔挠了挠头,“那就是用不上。”说起来,严巨蜥只是个他在调查少年案是被无辜殃及的严家人,他和李妈妈一起策划了整件事,使他拥有了金手指异能,这件事到头来到底是好是坏,昆塔也说不准,只是他不想再过多的把严巨蜥扯到这件事里去了。
他只要利用他,制出能破坏金手指异能的药物,用以对付那个犯案的严家人就足够了,这个突然得到异能的青年,未来如何,还要严巨蜥他自己把握。
昆塔想了想,叹息了一声,“李妈妈,要是方便,您就多把他留一段日子吧,等我在定盘星办完事,再叫他返回严家好了。”
这正如了李院长的意,老人家和蔼地笑了起来,“放心,我会确保他的人身安全的!”
昆塔打了个哆嗦,又觉得身体某处莫名地疼痛了起来,包括被他收在身体里的翅膀,也隐隐约约地传来了类似被硬生生拔毛的痛楚。
好吧,希望宇宙大神保佑严巨蜥。
他又问道,“异能分解剂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新的基因测序图谱已经出来了,但是样本太少啊,找到这个密码盒子有点繁琐,而且没有实验对象,我们只能把异能产物能量化了来进行测试,哦,对了,你再传一些金质品过来,怀疑目标的样本要多一些才好!”
这个没问题,昆塔答应明早上岸到家就给传,想想没别的事了,多心的少年一时没忍住,又小心翼翼叮嘱几句,“千万不能做人体试验啊!”
结果被暴怒的老太太凶个臭死!
“难道我是魔鬼嘛!我是那种藐视人命的恶医嘛!我是泯灭人性的科学怪人吗!臭小子!你最好祈祷在我退休之前不要受伤你知道吗!?否则到了医疗星,李妈妈就叫你知道厉害!”
啊呀真是太可怕了~
若不是电话那头明美在叫人,老人家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赶紧给我邮金子!金子!”然后挂了电话,昆塔怕不是要连夜飞去医疗星谢罪了~
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少年蔫哒哒地瘫在了床上,睡意全无,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突然捂着脸“噗嗤嗤”地笑了起来。
李妈妈,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的呀......
一时睡不着,海浪晃晃悠悠的,潮汐荡漾,月光透过小小的舷窗撒了进来,落了一室清辉,昆塔抬起手腕,就给纪平楠打了个视频电话。
他有点想念这个四五天没见着的老男人了。
纪平楠的智脑设定的是昆塔的电话打过来就瞬间接通,视频接通的那一刻,对面漆黑一片,一阵均匀的呼噜声传了过来:次呼......次呼......
少年在同样的昏暗中露出了一个微笑来,他打了个哈欠,也没关掉视频,伴着纪平楠的呼噜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后一个小时之后就被视频对面的鸡飞狗跳给闹醒了:七八个声音各异的闹铃一起响起来的阵势真是惊天动地!窗帘被豁然拉开,昏暗的屋子瞬间被清晨的阳光填满,卧室的智脑用超大的音量播报着,“主人,现在是铅笔星早晨七点,今日气温晴好,您的行程是,七点四十五准时与纪先生吃早饭,八点到达公司,八点四十五分......”
不止是那头的纪平楠一跃而起、捂着胸口被吓得心律失常,就是陷入沉睡的昆塔也一咕噜跳了起来。
有个闹铃超级凶残,是某种型号爆破弹的声音,昆塔还以为自己的住所被人袭击了!
纪平楠看到了在手腕处漂浮着的虚拟屏,“卧槽”了一声之后,赶紧慌手慌脚地拍死了他三叔藏在卧室里的所有闹钟,又关了卧室智能系统,等屋子安静下来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对着黑漆漆的虚拟屏喊道,“昆崽?是你吗?”
少年伸手把卧室灯开开,摸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看了眼时间,自己这边才凌晨一点,他哑着嗓子道,“你那怎么这么吵啊?”
不过是叫个早,至于的吗!
刚说完,纪平楠的卧室就被大力敲响了,“楠崽啊!起来没呀!?今天可是要跟三叔去公司的,可不能放赖哦!”
纪平楠顶着一脑袋鸡窝头,一把拉开了卧室门,把摄像头对准他三叔,跟昆塔道,“来,崽,见见三叔,你记住啊,你哥我要是以后过劳死,心肌梗,那绝对就是这个胖子害的 !”
昆塔连忙问好,“三叔早!”
纪三叔笑呵呵的打招呼,“昆崽啊,你不是退休了嘛,这回干嘛不跟着你哥你起来三叔这儿玩儿?三叔让你给你哥做副手!给你配十个小秘书,都是各个学校塞过来的实习生,跟你年纪差不多大,咋样!?闲着你们小孩子还能一起去踢踢球~”
昆塔哭笑不得,只是还没说话,镜头晃了一下,就变成了纪平楠的两条长腿和脚后跟,把手腕背到身后的纪平楠开始撵人,“三叔,你挖我就算了,我家崽不给你支使!好啦好啦,我总得洗漱换衣服呀,等会儿我就下去吃饭!保证今天跟你去公司!”
磨磨唧唧地把人撵走了,纪平楠又蹭到床上,钻进被窝里,把虚拟屏凑在脸前,跟昆塔说话,眼睛里满是心疼,“我崽都瘦了,不知道吴耳那王八蛋这几天又怎么折腾你来的,等回去我揍他!”
昆塔也猫回被窝了,笑眯眯地道,“还好啦,我还挺喜欢跟他们上课的。你什么时候到的?”
纪平楠哼了一声,表示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发小能好好对他的崽,“昨晚才到,我就自己吃了个饭,三叔信誓旦旦说要给我接风洗尘,结果昨天他根本没回来,刚才才跟你一起见着他第一眼!”
少年漆黑的头发温柔地落在枕头上,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温柔地笑了起来,“听刚才的动静,三叔还是很欢迎你的嘛。”
纪平楠委屈,“大意了!我也没想到几年没见,三叔学坏了,竟然在我屋子里设定闹铃,我昨天查看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普通的小闹钟!”因为繁忙的纪三叔难得空闲时间里的小爱好,就是收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闹钟啊,手表啊,电动小车啊,小型发动机啊什么的,客房里都摆满了,总是满星际乱跑的昆塔和纪平楠也是纪三叔这项爱好的助力者。
谁想到老头儿几年不见,突然变得这么阴险!
作者有话要说: 严隋凉:所以我这个本文第一位反派,到底什么时候有正面戏份?
作者:我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慢,但是你出来就意味着你离领盒饭不远了,这样你还要求尽快出场吗?
英俊高大的严家主用带着手套的手支着头:我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冷酷脸:你猜?
第31章 下周
两人低声细语地闲聊了几句,昆塔到底太困,蹭了几下枕头,单薄的眼皮慢慢合拢,沉沉地睡了过去。
纪平楠便不再说话了,看了他的崽几眼,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起床去洗漱。
他三叔已经在他卧室楼下的阳台“一一一,啊啊啊~”地开始吊嗓子扰民了。
催得比闹铃还销魂。
纪平楠老老实实跟着纪三叔在公司混了一天,纪三叔乐得喜气盈腮,晚上带着纪平楠去临星参加了一个星域内的小晚宴,遇见个老朋友,便要把“继承人”拿出来显摆显摆。
纪平楠在昆塔面前总是自由散漫的,但一出家门,腰板儿就挺得倍儿直,在正式场合永远都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看纪家在牵牛星的势力,再看纪爷爷打下的财富,纪家现在称个富道个贵,也不算亏心。
这种应酬的场合他也久经阵仗,并不局促拘谨,接人待物沉稳得体,话语间言之有物,再加人确实也长得好,因此很是叫纪三叔长脸,老爷子笑得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了。
纪平楠老老实实跟着纪三叔在人群里走了一圈儿,听他们说得大多是附近星域商会的事儿,有关能源协会和定盘星能源大会的事儿只字未提,便知道今日这个圈子,还够不着能源星和能源商。
谈不上失望,但纪平楠也没了兴致,他跟纪三叔咬了下耳朵,又跟各位长辈欠身示意,静悄悄地退出了他们的谈话圈,准备找个地方给昆塔发短信去。
刚走到半路,就被一群少男少女拦住了去路,打头一个姑娘,穿着制作繁复的宝蓝色绸缎复古欧式宫廷裙,小腰掐的极细,金发成卷儿,除了裙子上镶嵌的碎钻,头顶更带着一顶熠熠生辉的珍珠王冠,全身上下跟洗了香水浴一般,香气扑鼻,手里拿着一把刺绣折扇,半遮着脸,露出一双美丽的祖母绿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纪平楠被看得一哆嗦,借着香气刺鼻的劲儿,抬头看了一眼大厅悬挂着的刺眼的水晶吊灯,接连地打起喷嚏来,“阿嚏!阿嚏!阿嚏!”
他从自己西服口袋中抽出一方素棉手帕,掩住口鼻,面带嫌恶连连道退几步,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什么味儿,难闻死了!”
还不等对面发作,纪平楠冷着脸,长腿一迈,转身走了,几个闪身,便在人群中失去了踪影。
这群娇生惯养的公子少爷小姐们,哪里被人这么粗暴地嫌弃冷落过,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愣住了,打头的那个姑娘,更是自打出生,便被众星捧月一般地活了快三百岁,今日竟被羞辱成“乡巴佬”!?
虽不知此词何意,但是刚才那个纪少爷一脸嫌弃厌烦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啊!
小姑娘脸色一白,复又涨的通红,反复几次,一咬牙摔了扇子,捂着脸嚎啕大哭着就跑了!
虽然大厅宽敞阔朗,且今夜少说也有三四百人在其中走动,话语嘈杂,又响着轻柔的舞曲,但这姑娘嗓门儿是真不小,“嗷唠”一声,吓了周围众人一跳,大家齐齐回头去看,只见一妙龄少女拖着繁复裙尾,捂脸痛哭而走的背影,和一群呆呆站立,或茫然,或气愤,或不以为意的少年少女。
大厅中陡地一静,又响起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声,孩子们立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即将成年,野心勃勃又满怀希望,正是最不安分,最能惹事的时候,立时便有不放心的家长过来叫走自家的孩子去一旁问话。
纪平楠多机灵,他穿过人群,拐了几个弯儿,直接转头去找纪三叔了,把正听旁人闲谈的老头儿偷偷拉到一边儿,找个无人之处,小声问道,“三叔,你没偷偷摸摸坑你侄子吧?”
半秃顶的纪三叔整理了一下被揪歪的袖子,敲了自己侄子一记,“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什么叫我坑你?”
纪平楠背对着人,对对大拇指,“就是,您没把您侄子的终身,许给谁吧?”
纪三叔气极反笑,“我又不是你爹,再说你三叔我自己还单身呢,要有那好资源,我还能让给你?我心疼一下我自己行不行!?”
纪平楠心中大定,“哦”了一声,“嗨,吓我一跳,刚才那阵势,我还以为是被你拉来相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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