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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情敌(近代现代)——十月岚

时间:2020-06-07 09:00:37  作者:十月岚
 
 
第十二章 一封情书与二十封情书
  新同学的到来好像没有给班里带来多大的新鲜感,除了江宴和席之空两个人斗得如火如荼赌局也风生水起之外,班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平静的一周后,席之空给舒霁月写了一封“情书”,信封上龙飞凤舞的“清风霁月”四个大字就像在叙说他雀跃的心情。
  或许是经常写东西,近一千字的内容写下来他游刃有余,写完之后还拿着米白的纸张迎着风吹了一会儿,吹干了上面的墨迹,心满意足地再将用软笔写的情书装进前几天刚从网上买来的古朴信封。
  舒霁月坐在座位上把桌箱里几份礼物拿出来,腾出位置放自己的书包,而后就在最底下看到了席之空的情书。
  席之空的字写得好看,信封上四个字一下抓住了他的眼球。
  席之空心想这回总先江宴一步了吧?
  他内心忐忑地悄悄转过去观察舒霁月的反应,正好看到他嘴角带笑的把写满字的信纸拿出来,于是猛地又回过头去趴在桌子上。
  孙晨轩勾着一头汗的江宴从门口走进来和贺星说着话,江宴扒开他的手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用湿巾擦着额头上的汗,习惯性的往席之空那儿看了一眼,在桌面下踢了踢他的凳子,问到:“喂,你干嘛呢,没事吧?”
  打篮球的时候他说头有点晕就先回教室,这会儿看他趴在桌上还以为他真的不舒服,江宴于是伸手戳他的肩膀又问:“你还好吗?”
  席之空脑袋偏向另一边,回过头悄声说:“我好着呢,只要你闭嘴。”
  江宴挑眉,耸耸肩:“脾气真差。”
  席之空也懒得跟他计较,手撑着下巴看窗外,心里好像没有那么慌张了。
  其实那封情书也不是很像情书,就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对他的好感——好感倒是也没怎么表达,更像是把舒霁月的优点梳理了一遍。
  还有点像一篇写人的作文。
  舒霁月暗叹席之空这一手好字,看着那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心意就像小粉丝跟偶像写信似的,忍不住笑出声。
  ——他这夸得也太过了吧。什么顾盼神飞,眸若清泉,一看就像写作文。
  江宴无意中往他桌上一扫,从礼物堆中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个信封。席之空的字他太熟悉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复而往舒霁月的手里看,盯了片刻后故意说:“哟,又收到情书啦?”
  席之空脊背一僵,坐直了起来听二人的对话。
  舒霁月还是毫无波澜的语气,但也难掩对席之空一手好字的夸赞,他笑道:“感觉不算情书,”他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席之空,又说:
  “更像是一篇高分作文。”
  江宴嗤笑:“是么,这写信的人怕是不太希望你把它当成作文。”
  舒霁月隐约闻到一丝火药味,他细心地将情书收好装进信封,妥帖地放置进了书包的内层,对江宴说:“不管是情书还是作文,都是一份值得珍藏的心意。”
  他这话也是故意说的,但是气头上的江宴毫无察觉。
  前排的席之空听得心惊胆战,听完他后半句话又不禁心中暗爽。
  总算从江宴那儿扳回一城了,他想。
  江宴觉得这次席之空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跟前几次相比更加用心,他心里突然没底了——这该不会,席之空真的对舒霁月有意思吧?
  他的目光在身边和前面的两个人身上来回,当下立了决心。
  次日清早。
  席之空又差点没起得来,闹钟响了两次被他关掉,最后一响是江宴打来的电话,差点也被他挂断。
  接起电话他整个人还迷糊,嘟囔着喂了一声。
  楼下江宴皱眉看了看听筒问他:“你这不会是,还没起床吧?”
  席之空腾一下坐起来翻身下床,穿鞋的时候一脚踢在床头柜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电话没挂,那叫声直接传进江宴的耳朵里,江宴眉头越发皱得深,他握着手机骂了一句:“你他妈的能不能早点睡了?!”
  等席之空顶着两个夸张的黑眼圈睡眼惺忪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江宴嘴角抽了抽,问他:“你昨晚是被人吸干了精气吗?”
  席之空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不是…呵啊——我好困啊。”
  “你几点睡的?”江宴问。
  “三点。”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不知道今天要考试?”
  眼看席之空半闭着眼睛就要撞上前面停放的单车,江宴恨铁不成钢地拽了他一把,拽得人站不稳撞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下像是把席之空撞清醒了,他又打了个哈欠眼底清明了些,说:“我知道,所以我看书看到三点。”
  “你看书看到三点?”
  江宴惊呆了,抓着席之空手臂的手松开垂下来,难以置信道:“你说你看书看到三点?昨天晚上没有打雷吧——”
  “傻逼。”席之空站稳了瞪他一眼,打断他说:“我这回数学再也不能考倒数第一了,舒霁月不会喜欢数学只考两位数的人的。”
  拿不住席之空这句话有多少认真的成分,江宴都听进心里去了。他突然如临大敌,心底蔓延出强烈的危机感,手抬起来在他后脑啪的一下拍下去,嘲讽道:“我苦口婆心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这舒霁月一句话都没说你就这么拼命?”
  席之空揉了揉后脑勺:“那你能跟舒霁月一样吗?”
  江宴怔在原地。
  见他突然沉默不说话,席之空自觉话说得有点过,又解释道:“那个…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你最近还写小黄文吗?”
  席之空听见黄文两个字就不舒服,他斜眼望着江宴说:“文学创作。”
  “行,文学创作文学创作,所以你最近还搞文学创作么?”
  一提到这个席之空就来气。
  他昨晚之所以搞到这么晚,主要是因为收到了很多订单邮件。除了熬夜刷数学题,他还花了不少时间列了个表格做分类。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或者说自己已经“声名远播”——有人一口气让他写二十封情书。
  二十封情书也就算了,两个星期就能写出来。问题是这二十封情书都是写给江宴的。
  ——写给江宴,第一人称,席之空觉得非常别扭。比如邮件里要求必须有“我的眼里只有你,我的视线一分一毫都不能分给旁人”这样肉麻的情话,他昨晚试着写了一封,没写完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可他又不想和钱过不去,昨晚联系上那“金主”对方就给他转了五百定金,剩下的说等江宴收到情书了再付清。
  这江宴怎么就这么受欢迎呢?
  想到这里他咬牙道:“生意好得不得了。”
  江宴挑挑眉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他伸手又在席之空额前弹了一下,“啧,祝你生意兴隆。”
  两人打闹着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恰好遇到舒霁月交秋游费,等在江宴的桌边。
  席之空觉得有点尴尬。
  情书他是递了——或许那个还不叫情书,但舒霁月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回复。
  那他到底咋想的?
  席之空心事重重的放下书包坐在座位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听后面两个人说话。
  舒霁月把一百块钱递给江宴,江宴在名册上写下他的名字随口问:“后天秋游你——”
  他抬头看着舒霁月,瞥了席之空一眼,刻意高声道:“秋游你确定跟我一组吗?”
  舒霁月微笑点头嗯了一声,看他写完自己名字又说:“还要麻烦你多多关照了。”
  “那没事,关照你——”江宴确认了分组,放下笔站起来坐在桌上,又故意放低了音量说:“是我应该做的。”
  席之空听得心痒痒,一拍桌子起身转过去高声说:“那我也要和你们一组!”
  “你怎么不早说?”江宴装模作样地表示遗憾,对他耸耸肩说:“组我都分好了啊。”
  “那你也没说他跟你一组啊!”席之空争辩道。
  江宴:“哦我以为你早知道的呢,说要秋游的那天我就跟舒同学说了。”
  席之空一把抓了江宴的手臂拉到墙角,回头看了眼舒霁月,低声道:“江宴,你不能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吧。”
  “………”
  “不是说了要公平竞争的吗?!”
  江宴憋着笑,心说你这也太上升了,怎么就到了以权谋私的地步了。他轻咳两声:“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席之空警惕地后退两步,斜眼瞥他问:“什么条件?”
  “我暂时还没想好,但是你得先答应我。”江宴说。
  思索片刻席之空皱眉郑重点头道:“行,只要你让我和你们一组,只要你不让我去干什么违法——”
  “成交,这就去改。”江宴根本没兴趣听他后半句话,摆摆手打断他将人推开,三两步走回了座位。
  孙晨轩双手撑在江宴的桌面上,啧啧感叹着:“修罗场啊修罗场。”
  “什么修罗场……”贺星刚放下书包也跟着过来凑热闹,用手扒开孙晨轩伸出个脑袋去看那名册,“哎哟我去,这可以啊,空啊,你这是要和宴宴正面刚了吗?”
  “让你别叫我宴宴。”
  “谁是你空啊!”
  江宴和席之空几乎同时开口。
  舒霁月站在一旁神色如常,可气氛却微妙地变化着。席之空本人也嗅到一丝尴尬,他干巴巴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滚回去自己座位,滚滚滚!”江宴在贺星和孙晨轩肩上一人拍了一巴掌,把人撵回了座位上。
  还有二十分钟上课,数学老师占了早读连堂考试,上课铃一响他就抱着试卷走了进来。
  虽然已经提前通知过要考试,同学们拿到试卷还是叫苦不迭。席之空倒是一脸平静,毕竟数学这个科目,他从来都是随缘。
  昨天那么肝题目也是想着临时抱一把佛教看看能不能创造奇迹。可当他看到题目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奇迹什么的从来就和他没关系。
  甚至他在答题卡上写上名字就困了,手撑着脑袋转笔发呆,偶尔看两题,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就直接跳过。
  一题接着一题的跳,这张卷子他又只做了一半。
  天气已经不算太热,学校里中控空调已经停了,每个班根据自己的需要开天花板上吊着的风扇。
  他头顶的风扇转得正勤,扇叶和空气碰撞摩擦发出呼啦啦的声音。他盯着那飞速旋转的扇叶,思绪一瞬间被柔和的风吹回了那天在家江宴教他写题的时候。
  江宴这个人,抛开他总“横刀夺爱”不说,其实是个挺好的人。
  从小到大虽然嘴贱了一点,可从来对他都挺好的,尤其是初中那会儿。虽然不在一个学校,周末回家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时候,那日子过得吵闹却又生机勃勃。
  席之空看着面前试卷上稀稀拉拉的字,突然想起来初二夏天江宴帮自己补作业的事。
 
 
第十三章 想尝他唇上的滋味
  初二那个暑假出奇的热。
  席之空从来没有那样热过,嘴里叼着根冰棍儿化了一直往下滴水,他一边舔着吃一遍对着答案猛抄作业。
  快开学了,他的作业还有一半多没写。
  两年前那个风扇好像还没有那么破旧,他抄着物理作业,房间里是电机运转沉闷的声音,那小风扇拼命的转,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一烦,伸手关了才觉得清净些。
  江宴寄宿,比席之空早开学一周,刚从学校回来放下书包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跑去街尾席之空家了。
  他站在门口喘着气敲门,热得直流汗。砰砰砰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席之空跑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一阵凉爽的风从江宴面上扫过,他看到席之空乱糟糟的头发,看到他趿拉着拖鞋往回走。
  他愣神片刻,站在席之空身后问:“拖鞋呢?”
  席之空闻言停下来,转身指了指鞋柜,说:“你看看那里面有没有能穿的。”
  江宴又换了鞋往里走,走到窗边推开那紧闭的窗户,带起一阵灰尘。他伸手在面前胡乱挥了挥道:“你不热吗?”
  “热啊,热死我了这鬼天气。”席之空坐在椅子上重新拿起笔,埋头又开始“奋笔疾书”。
  江宴凑过去看他的作业,字还是一样的好看,就是乱七八糟的看上去极其不美观。坐在桌面上靠着窗棱,他感觉背心凉爽。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席之空拧开一瓶可乐喝了一口递给江宴,“我还说你得明天呢。”
  江宴低头瞥了一眼手里席之空喝过的可乐,鬼使神差地转了半圈,送到嘴边贴着那瓶口喝了一口。喝完他心虚地去看席之空,心脏擂鼓似的砰砰乱跳,太阳穴都跟着绷紧。
  席之空这会儿却是没空管那些,明天就要报名检查作业,现在已经下午了,他还有两本没写。
  放下手中的可乐瓶子江宴走到门边打开了天花板上的大风扇,“这么热你多开一个风扇不行?”
  “节约电费啊!”席之空笑说。
  而后他坐在床边,两个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
  江宴坐得犯困,差点靠在床头睡着。他甩了甩脑袋,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席之空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于是抽空回头喊他:“江宴。”
  听到这声呼唤江宴甚至立马就不困了,他坐起来应道:“怎么?”
  席之空抱着本作业走到他面前,要说话又迟疑着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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