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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玄幻灵异)——余酲

时间:2020-06-07 09:04:48  作者:余酲
  醒来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被当着许多人的面那样栽赃陷害,却连解释的机会都得不到。后来陆戟再问是不是他下的药,他已然心灰意冷,横竖挣扎也是没用的,他说一句,那边有七八句等着将他顶回去,不如随陆戟处置,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认。
  况且药粉确实是他下的,若非要说这粉末不是催 情 药,定有人追问那是什么,虞小满一根筋撒不来谎,总不能说这是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的鳞磨的粉吧?
  一番好心被污成别有用心已十足伤人,虞小满抬手按了按心口,痛感犹在。
  这回可比先前丢糖人那回疼多了,像被无数根串糖人用的竹签细细密密地戳,昨晚陆戟的赔礼犹如将这竹签掰断一半,疼仍旧是疼的,不过没那么难忍了。
  恢复了些精气神的虞小满有劲没处使,拉着虞桃一起在院中打了套五禽戏,又想抓她一块儿去搜集证据。
  虞桃浑身懒骨头赖着不肯走:“青天白日的上哪儿找去?怎么也得等天黑了呀。”
  虞小满觉得有道理,这会儿去怕是要打草惊蛇,于是搬张木凳坐院子里捧腮等到太阳躲到群山后,才提着一盏灯笼出发。
  有前车之鉴,他与虞桃一致认为此事必与云萝脱不了干系,那申嬷嬷八成是帮凶。
  因而真正的催 情 药粉多半是云萝弄进茶水中的,据说此物不好弄也不便宜,既然一次未发挥作用,便极有可能留在身边,寻机会再度作案。
  自上回陆戟拔剑后,两位除却受罚,还被按规矩勒令搬到陆府最北头的下人住所,夜间不得待在主子院中。
  这会儿到了这茅椽蓬牖的地方,虞小满才晓得她们为何会心生怨怼——院子里的下人住的至少是板床,这儿只有大通铺,连门窗都老旧破烂摇摇欲坠,条件不可谓不简陋。
  门扉窄小,虞小满灭了灯笼放在一边,耳朵贴墙听了一阵,确认院中无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下人住的院子至多分个男女,不分什么内外,也无厢房耳房之别。
  两排打通的房间,几根蜡烛并不能将里头的情形照个彻底。虞小满猫着腰蹲在窗边观察半天,勉强通过屋里走动的人分辨出哪间是丫鬟待的屋子,再多便探寻不到了,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铺盖,难不成真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潜进去挨个翻?
  虞小满一面发愁,一面打算挪到后门瞧瞧,躬身后退的时候忘记自己移了位置,脚后跟撞上放在井边的木桶,“咚”的一声,木桶倒地,还骨碌碌滚了一圈,发出响彻整个院子的动静。
  虞小满的呼吸也随之窒住,听到屋里人声渐起,讨论着“怎么回事”、“外头有人吗”,他吓得腿都软了。
  院子狭小无处藏身,距门口又有一段距离,垂死挣扎地贴墙挪了两步,还隔着老远。
  正当虞小满以为溜不掉了,闭上眼睛打算束手就擒时,一边手腕突然被握住,紧接着一个大力,他就被拉进暗处的角落里。
  这院子小归小,竟有一处单独隔开的影壁。
  此刻虞小满便矮身窝在这面影壁与墙搭成的阴暗一角,与将他拉进来的人无声对视,直到从屋里出来的下人找了一圈又返回去,才松掉压在嗓子眼的一口气。
  “你怎么……”
  “你为何……”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一齐收了声。虞小满清清嗓子,不自在地挪开目光:“你、你先说。”
  “我来找东西。”陆戟说。
  虞小满:“……我也是。”
  找什么自不必多说,只是没想到两人非但想到一块儿去了,且都选择了夜间行动。
  抬起方才危机之中撑在四轮车椅背上的手,虞小满直起身体,摸了摸鼻子,莫名心虚地补了句:“那挺巧的。”
  陆戟“嗯”了一声,似在回答。
  许是周遭太安静,气氛沉寂得有些诡谲。
  眼下里头的人尚未全部歇下,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虞小满思来想去,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你……相信不是我了?”
  这回陆戟没应声。
  晦暗的月光隐约能勾出他的面部轮廓,其余的便瞧不清了。虞小满问完便有些后悔,心想若是当真相信,昨个儿早上就不该是那样冷漠的态度,来这边找东西也只是因为起疑,并非为了帮自己洗脱罪名。
  刚竖起的脑袋悄么声蔫了下去,虞小满心想我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罢了,当我没问。”
  他说着便往后退,试图与陆戟拉开距离。毕竟但凡清醒着,他的恩公是极不愿近他身的,连夜里惊醒都不忘擒住他乱动的手。
  可这回陆戟不知怎的,竟上前拉了虞小满的胳膊,另一只手勾过腰一带,将他拖入自己怀中。
  “嘘——”
  未待虞小满惊呼出声,陆戟松开一只手,竖起食指抵在他唇边,示意他噤声。
  “有人来了,”陆戟将嗓音压得极低,“别乱动。”
  起初的惊惶过去,虞小满屏气敛息,眼珠往下转了一圈,心想我想动也动不了啊。
  算起来,屁股下面这双不能动的腿,是虞小满第三回 坐。
  头一回是摔了跟头不小心,背脊贴胸膛地坐满怀;第二回 是前夜,岔着腿跨坐,扭得腰酸腿软;这次倒与先前都不同,并着腿横坐,陆戟一手揽他的腰,一手封他的唇,牢牢掌握他身上的命门。
  虞小满又仔细想了想,不对,在陆戟面前,他全身上下都是容易拿捏的命门。
  他自顾自嘀咕着不公平,却不知将他抱在怀里的人也在想旁的。
  虞小满肤白胜雪,一点月华倾泻而下便可将他露在外头的皮肤照得莹亮,迅速唤醒陆戟遗失的关于那晚的记忆——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耳畔呻吟渐响。那时这具身体是否正如当下,被他软玉温香抱满怀,腮边添一抹胭脂红。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虞小满掀开眼皮,浓密睫羽颤了颤,黝黑双眸对上陆戟蒙了层薄雾的琥珀色瞳孔。
  要怪便怪这些个下人谨慎过头,又三三两两跑到院中巡查,闹腾许久还不熄灯入睡。
  亦或只能怪头顶的清朗月色,将贴得极近的二人拽回前夜的情境中,明知不该发出动静,虞小满却心跳如雷,魂都被这双清冽的眸子勾了去。
  而后不受控制般地伸出一截舌头,碰了下陆戟压着他唇的手指。
  待得陆戟拿开手,虞小满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干了些什么。
  他羞得脸颊滚烫,想躲又无处可去,腰还被陆戟箍在臂弯里,扭了几下便听得一声低沉的命令:“别动。”
  听话的虞小满便不动了,睁大眼睛瞧着侧边的人影,看着他白日里想、夜里闭上眼睛也想的那张俊朗面孔一点一点放大,直到微微张开的嘴再度被封住,一道灼热且熟悉的呼吸缠绕上来。
  作者有话说:
  还要给我们夫人正式道个歉的
 
 
第17章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未曾厮磨太久,唇相碰后须臾便分开,快到虞小满以为陆戟亲错了。
  就算没错,估摸着也是为了堵他的嘴,让他坐着别乱动。
  思绪百转千回,身体倒是实诚,虞小满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陆戟腿上,直到外头人声渐息,屋里头的蜡烛也灭了,才咬咬还残留余温的唇,小声道:“可以行动了。”
  陆戟似乎在发愣,半晌低应道:“嗯。”
  两人来到外头院中,虞小满将陆戟推到后门墙根边,转身正欲潜进屋,陆戟拉住他:“我去吧。”
  虞小满觉得这样不妥:“我行动方便些,你在外面守着,有情况就……就学声猫叫,我立马出来。”
  陆戟不说话了。
  以为他不知道猫怎么叫,虞小满做示范:“像这样,喵——”
  虞小满有着一把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压低拖长后软绵绵的,乍一听如同在撒娇。
  不知是学的太像还是不太像,陆戟沉默许久没出声,虞小满又叫了几声,催促道:“怎么样,学会了吗?”
  陆戟:“……会了。”
  时不我待,一切准备就绪,虞小满卷起袖子出发了。
  大张旗鼓出发,蹑手蹑脚行动,除年久失修的木门推开时发出嘎吱一声响外,其余时候几乎没发出任何动静。
  屋里除了床便是一排斗柜,催 情 药那种私密物品定然不会正大光明放在柜子里,是以虞小满目标明确,先找人,再找药。
  云萝睡在里口中间位置,翻她的随身物品颇费了点功夫。
  好在这屋子没什么私密可言,藏东西的地方拢共不过铺盖底、枕头下这两处,今日运气不错,虞小满将手伸到褥子下头一摸,便找到一个叠成四方形的纸包,闻着没味道,用手捏了捏,里面装着某种粉状物。
  八成就是这东西了,虞小满心满意足打算离开现场,转念一想觉得这不是在帮她消灭证据吗?索性蹲下把那药粉打开,纸包也分成两半,一半包好塞回去,一半揣兜里。
  耳边鼾声此起彼伏,路过申嬷嬷睡的地儿,虞小满顺手也摸了下她的铺盖底,药粉什么的没见着,摸到一张字条,屋里太黑瞧不清上头写了什么,干脆一起揣兜里带走。
  由于此行十分顺利,回去路上虞小满哼着曲儿,推着陆戟健步如飞,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进到屋里点了灯,两人围坐在桌前把搜到的东西摊开看,申嬷嬷那张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见机行事。
  虞小满歪着脑袋念:“见机行事……行什么事啊?”
  陆戟摇头,又盯那一排字看了会儿,眉宇微蹙。
  两人说好分工合作,虞小满把字条交给他,自己将那半包药粉打开,捻起一小撮凑过去闻,鼻尖刚要触到手指,陆戟忽然抬手挡住他的脑袋不让闻:“别动。”
  虞小满犹如被施下定身咒,梗着脖子僵在那儿,只余两颗眼珠在转,羞道:“不让动,你说便是了,不必……亲自动手。”
  想到刚才在那黑灯瞎火的院子里,非但动了手还动了口,两人之间的气氛霎时变了,映在窗上的烛火也摇曳扭动,好不旖旎。
  “前夜……”到底是陆戟先开口,“唐突了。”
  他平日里话就不多,“唐突”二字怕是他能找到的最贴合的表述,听着与昨夜那句“多有得罪”有异曲同工之妙,虞小满却高兴不起来。
  在他眼里,前夜种种并非唐突,他全然是自愿的。
  被下了药的陆戟兴许不记得了,清醒着虞小满可记得清清楚楚,包括趁火打劫般地满足一己私欲,放荡地坐在陆戟身上求欢。
  心头酸涩不已,却还要佯作无事,虞小满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咧开嘴笑:“还没查清楚呢,你就给我赔两回礼了,说起来是我赚了。”
  陆戟似要说什么,生怕听到叫人难过的话,虞小满率先侧过头躲开陆戟的手,主动与他拉开距离:“放心吧我不闻,咱们还是赶紧安排,天马上就要亮了。”
  有证据在手,事情便好办许多。
  次日一早,陆戟先派段衡拿着药粉去外面找人看看是什么药,他和虞小满则分头在府上搜集字迹比对,尝试查出那字条出自谁手。
  很快有了结果。
  正值十五,晚间陆府众人聚在前厅用膳,陆戟也难得赏脸出席,听了冯曼莹几句不痛不痒的嘲讽,在即将收席时宣布道:“诸位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纵观整个陆家,谁人不知这位大少爷性子淡漠,旁人挑衅他都鲜少搭腔,现下竟主动要说什么,着实稀奇。
  等到捆了双手的云萝被段衡押上来,众人又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怎么了,为何要将一个丫鬟弄到这儿来。
  陆戟说:“事关小满清誉,占用各位少许时间做个见证,省得明日又乱传消息,扰得府上不得安宁。”
  这话说得在场好些个人抬不起头,冯曼莹和边上立着的申嬷嬷交换了个眼神,轻咳一声,状若无事地摇了摇手中的贵妃扇:“今日老爷身体不适,还想早些回房歇息,你长话短说吧。”
  许是以为搬出陆老爷,陆戟多少会收敛些,谁想陆戟只将后半句听了进去,招手令段衡押着云萝跪下,言简意赅道:“药是她下的,并非小满。”
  此言一出,议论声四起。虽说陆家大少爷在府上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可到底是主子,哪有主子被下人算计的道理?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最爱讲闲话的二叔母带头问出大家的疑惑:“启之你可想好了,哪怕为了袒护媳妇儿,也不能随便抓个下人顶罪吧?”
  冯曼莹接腔道:“是啊,咱们陆家可不兴威逼利诱、屈打成招那套。”
  听了这话,跪在哪儿的云萝抬起头,手脚并用膝行爬到冯曼莹跟前,抱了她的腿:“救命,大夫人救命啊,求您救救我!”
  方才还替她说话的冯曼莹登时翻脸,瞪着眼睛踢开她:“求我做什么?找你自己主子去。”
  因着这一脚,云萝似乎明白了什么,缩着肩膀地往后退,含泪瞧了陆戟一眼,怯生生地唤他“大少爷”,到底是没敢上前。
  陆戟冷眼看着这出闹剧,浑然未受影响,沉声道:“必是查清楚了才这么说。”
  段衡将从云萝床铺下搜来的纸包呈上,禀告上座的陆老爷道:“此药已经查验,确有催情作用。”
  “不是我的,这东西不是我的。”没等陆老爷发话,云萝抢先道,“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区区一个丫鬟,谁闲得慌陷害你?”段衡忍不住嗤笑,招招手让外头候着的下属把另外几人押了进来,介绍道,“这两位方才搜房时在场,药是从谁床下搜出来的一问便知。这位是卖药的老板,趁老爷主持公道,您快来瞧瞧可是跪着的这位姑娘买的?”
  这种下九流的药多半不放在柜台上,也鲜少有人知道正经药铺还卖这个,是以那老板仔细看了云萝几眼,便点头道:“是她。”
  “你可瞧清楚了,”冯曼莹插了句话,“别是眼花,把清清白白的人给污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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