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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辣鸡想吓我[无限]——南木北牙

时间:2020-06-08 19:22:46  作者:南木北牙
  声音在白言耳边响起, 像是潮汐般裹着海浪的尸体,层层叠叠又虚幻不清。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 他猛地睁开眼, 入目,却是一片黑暗。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鼻尖传来奇怪的异味,带着些许熟悉的香。
  白言额角轻抽,从疼痛中分辨出,好像是防腐剂?
  下一秒, 想要按住额角的手直直撞在一块硬物上,发出“咚”地一声轻响。
  他耳朵一动, 手慢慢上移,顺着那物,摸着轮廓。
  ——却像是摸到了一块木板。
  又四处摸索了一下,身周都是阻隔的木板,还不薄。
  ——他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接着摸到了围着自己身体的一圈假花。
  “……”
  这他娘怕不是口棺材吧?
  那他是什么,尸体吗?
  白言糟心地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此时才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
  下意识地在脑中重播了遍系统规则。
  然后,
  “……”
  让一具尸体活到明天早上?
  您可真有想法。
  他恨不得给系统拍拍手,又怕棺材里面的动静传去外面。
  毕竟现在是一具尸体,就得有尸体的样子。
  不然外面要是有人听到棺材里传来“啪啪”声,
  ……那影响多不好。
  想着,白言侧耳倾听,这具“安分的尸体”却没有听到棺材外面传来该有的声音。
  像是哭声之类的……
  难不成这具尸体人缘这么差?
  腹诽了一句,白言右手撑在棺材板上,毫不犹豫地揭棺而起,显然刚刚的“不要吓着人”只是随口就来的一句屁话。
  棺材被他的巨力直接掀起,一旁的铁钉像是纸糊的一般。
  白言坐在棺材里,环顾了下四周。
  ——看来刚刚的担心十分多余,
  因为从房梁看到门缝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竟是让尸体一个人呆在灵堂!
  有这样的风俗?
  白言愣了会。
  而且,这地儿,说是灵堂,也太过简陋。
  红砖搭的房子,头顶是高悬的木头房梁,再往上就是草皮的顶。
  四面漏风,屋顶漏雨。落日余晖从许多巴掌宽的“缝隙”里透进来,将此处照了个贫穷的透亮。
  说是临停,尸体都嫌它磕碜。
  更重要的是,蜡烛纸钱火盆,通通没有。
  就一可怜巴巴的半个手掌大小的“遗照”与他面面相觑,左边还少了一胳膊,露出人为“修剪”的痕迹。
  白言:“……”
  难怪他醒在这具身体里,
  这摆明了是尸体气的想诈尸啊!
  又看了眼照片,长得还挺清秀。
  跟哪儿来的那么大深仇,连灵堂都不乐意给他摆?
  白言叹口气,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脑子里问号一堆,却连个npc都找不到。
  难不成要难为他一具尸体自己晃悠到外面看看?
  “尸体”跃跃欲试地想要踏出棺材,却没想一步没动,外面便传来一阵响动。
  “……”
  白言从善如流地又躺了回去。
  还十分顺手地将自己的棺材盖盖上,安详地闭上了眼。
  外面声音渐大,一听起来有些年纪的男人声音:“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安子家三辈单传,买媳妇的钱都凑够了,就差明天游子来!临了临了了,还出了这事!这可要大祥怎么活啊。”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又一稚嫩点的男声:“爹,别难受了,这都是命。是那旺子命里没媳妇运。赶上了今天,我看啊,”又压低了声,“是大仙点他走的。”
  男人突然大喝:“胡说什么!你吃了什么屁说出这种话!那旺子要是是被大仙点走的,你哥又算什么?”又严厉让少年闭嘴。
  中气十足,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唉声叹气的模样
  少年明显不服气,小声嘀咕了句:“就他那命,大仙怎么点也点不中啊。”
  刚说完,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而后是男人粗俗的方言彪骂,暴怒着让他跪在棺材前面。
  随后,是一声膝盖磕着地的钝响。
  又一道声音传来:“阿爹别气了。”是个柔软的女声,听着年纪不大。“天快黑了,咱家外面的供桌还没摆好呢,得小心,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阿爹骂人的声音息了息,又骂将起来:“幺妹你插个什么话?这有你这个女娃插话的份吗!”一串脏话后,“行了,三子给你哥赔个不是,赶紧起来侍弄拜拜。”
  白言默默“啧”了声,他一边听着一边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带红包进来。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玩家,白享人家一大礼,没点红包总不太讲究。
  外面的脚步声共有四道,到目前为止,关系差不多出来了,爹、三子、幺妹,
  自己这具尸体,就不知是大哥还是二哥了。
  外边,三子磕完头,道了几句歉,话还没说完,又被他爹紧赶慢赶的赶起来了:“快着些,把东西摆上来,趁着太阳没落,我们早些拜完!”
  而棺材里的白言,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盯着眼前的黑暗神游:要是他一直不出去,等外面普渡仪式结束,是不是也算是过关了呢?
  但他心知,这缺了大德的游戏,绝对不会给他这么大的漏洞钻的。
  不过,反正他是“死人”,先躺在棺材里静观情况,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想着,白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心安理得的闭上眼。
  这次进来游戏的玩家有五十几位,游戏不明,情况复杂。
  这种状况下,谁当出头鸟,谁就是傻逼,正宗的那种。
  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这缸米要摆桌吗?”
  白言在棺材里睁开双眼。
  “失心疯咯!这么大缸米,咱家之后吃什么去?”阿爹大叫,又指使,“虎头巴脑的,倒出来一碗啊!咱家穷,大仙们会体谅的。”
  秦坤:“……”他看着手中小小的一个碗。
  大仙们的本体是小鸟吗?
  其他几人也热火朝天地忙着,就听一声怪叫:“呀!二哥棺材上的钉子掉了!”
  幺妹捂着嘴瞪大眼。
  阿爹一愣,赶紧冲了过来,连个顿都不打:“叫什么鬼,崩落是常有的事,重新订回去啊!你叫就能把它叫回去吗,也不怕吓着你二哥!”
  他二哥:“不用了。”
  说着,从棺材里推开棺材盖,自己坐了起来。
  与阿爹四目相对。
  “爹。”白言清脆的叫了声。
  他爹:“……”
  作者有话要说:
  他爹:我速效救心丸呢!!!!!!
  ——
  白言:我是尸体,尸体睡觉能叫偷懒吗?
  秦坤:你把我忘了吗?
  白言:…对不起我要诈尸了。
 
 
第73章 
  一时间, 这片灵堂安静的仿佛坟场。
  阿爹瞪大了眼看着他,眼神绝不是看自家儿子的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完美演绎了普通人青天白日看诈尸的崩溃心情。
  白言一眼扫过去, 眼风略过在场的幺妹和三子,在另一人身上勾了下。
  秦坤拿着个破碗, 站在那看着自己, 对于此人突然地出现,却没有一点点的意外, 在这电光火石间, 两人飞快的以眼神交流了下。
  而此刻,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
  “你!你你你……”他爹手指指着他,“你没死?!”
  白言:“爹希望我死?”
  阿爹突然一个激灵,像是被吓跑的神魂回了体一般:“你这崽子瞎说些什么!”说完两步上前, 抓着白言的手将他从棺材里扯了出来。
  白言没反抗,顺着他的力道出来,下来时像是体力不支, 还一个踉跄,幸好被赶过来的秦坤扶了一把。
  他爹还在絮絮叨叨:“……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呢, 你说这话不是戳我的心窝窝吗!你大难不死我都要开心的昏过去了!快快快, 去把衣服换了,要普渡了!穿这衣服忒不吉利。”
  眼中一丝喜悦都没看到的如此说道, 嘴边的角度动都不动。
  抓着白言的手像是干枯的鹰爪一般,即苍白又冰冷。
  与他的脸色交相呼应。
  白言:“……”开心不开心我是没看出来,快昏过去倒是显而易见。
  这脸色混不似活人,透着青白与僵硬。
  倒是与他身后的那只断了半拉脑袋的鬼的脸色交相呼应。
  白言与那鬼看了个对眼, 显然鬼也没想到有人能看到自己,僵硬地转了转眼珠, 连忙扶正了自己的脑袋,冲他礼貌一笑。
  ——且一人一鬼,长得一模一样。
  白言目光视若无睹的略过了这只鬼,像是没有看到,刚刚只是巧合一般。
  他乖巧的应了句“好”,将阿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掰了下来。
  然后转身,看向了两位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礼貌一笑。
  这两位应该就是玩家了。而阿爹是npc。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几人的服饰明显不同。
  这一人的衣服一看就带着“复活游戏”的logo,腰腿各处还带有明显的武器。
  三子的衣服白言还在游戏“商城”中看见过,五十个小时一套呢。
  与他们想比,阿爹身上的衣服就朴素了很多,一件白色汗衫加外褂,一件短裤,都是脏兮兮的都快要瞧不出原本的颜色,裤子上还有一些破洞。
  贫穷的很真实了。
  “快去啊!傻站在这干什么?”许是见众人都不动,阿爹的情绪就像是开开关似的,开关一开,突然暴怒起来。
  “老大陪他去,你们,把棺材这些的卸下来。小心别摔着了,等今晚过了,再拿损子店退了去!”
  众人:“……”
  过了会,三子牙疼的道:“可是爹,这棺材二哥都已经睡过了……”
  见过退衣服退鞋子,还从来没见过退棺材的!还是已经睡过一段时间的。
  这退货时要怎么说?难不成说你家棺材我睡得不舒爽?
  他爹立时扬起了巴掌:“我让你去你就去!瞎操什么洋人心。”
  在阿爹训斥着三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灵堂”,来到院子里。
  “哥哥?”
  白言本是跟在秦坤身后,却突然步子加快,走到他身旁。
  “嗯?”秦坤先是条件反射的应了声,过了瞬,才意识到他叫自己什么。
  “!咳咳咳……”而后就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他本敛着目,插着口袋手指摩挲衣料。一瞬后将右手握拳挡在了脸前。
  好一会,才艰难开口:“……你叫我什么?”
  白言十分困惑怎么自己这一声就叫来了天雷了呢,见他问,目光在对方涨红的耳尖扫过:“弟弟啊。”微微一笑。
  “……”秦坤恢复了正常。
  “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你知道要在哪里换衣服吗?”
  两人同时开口。
  “?”秦坤疑惑看他。
  “你让我穿着这身寿衣过这个副本吗?”白言目露无奈。而且还不是自己的寿衣。
  秦坤的衣服便是进副本之前的那一套,而他的衣服却变了。
  就是一套简单的汗衫短裤,但是是全新的,一看便知是套死后被换上的寿衣。
  用脸想也知道白言不可能穿一件别人的寿衣。
  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致了。
  “随便找一间屋子吧。”秦坤看了圈:“我跟你是前后脚进的游戏,还真不知道,哪个是你的房间。”
  白言点头。
  于是两人都进了一间屋子。
  白言:“……”
  “我说秦哥,”白言抱着胸看他,眼中带着狭促,“我换衣服,你进来干什么呢?”
  秦坤:“……”
  他低声“操”了句,转身就要出去。
  白言见他要走,又疑惑:“你走什么?我们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好避险的?”
  秦坤:“………”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回身抬手盖在白言头上,死劲揉了揉,咬着牙:“换你的吧。”
  接着背过了身。
  然后听到白言在他身后嗤嗤的低笑,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事。
  秦坤:“…………”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现在急需一根烟草来平复他的心情。
  摸了个空。
  就这么站了好一会,身后却没有一点动静传来。
  秦坤:“好了吗?”
  身后白言:“被看着,不习惯啊。”
  “……”秦坤刚想求饶别搞我了,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异样。
  回头,只见白言正站在屋子中心,身形修长,还是穿着那套衣服。
  腿又长又直,由于正扭着腰,腰部线条明显。
  ——很细。
  秦坤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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