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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古代架空)——翠色和烟老

时间:2020-06-10 09:48:52  作者:翠色和烟老
  “……我只是今年刚迁来平城而已。”
  “原来如此。我说嘛,这平城居然还有不知道这二位的奇人。”
  “……”
  “也罢,今日我就给你说说这二位吧。我们平城啊,以商贸出名。此地商贾众多,大家不计其数,但最出名的还要数温家和林家这两大家。温家老爷和林家老爷那在平城可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但他俩的儿子却比他俩还要出名。林家公子林云涣,武艺出群,一柄长剑使的出神入化,平城鲜有人及。温家大公子温恭,自幼熟读圣贤书,六岁便写的一手好文章,诗词文画乐无一不精,那学识,莫说是在平城,就算放到整个京都,恐怕也没有几个比的上的。”
  “竟这般厉害吗……”刚才那人喃喃道。
  ”那是当然!算算时间,这两位公子也到了快要去京都参加考试的时候了。凭他们的实力,到时候咱们平城就要出一文一武两个状元喽。”那少年满是骄傲地说道。
  林云涣带着那小孩儿回了林府,甫一进前厅他就招来了一个小厮:“快把这小孩儿带去洗洗,瞧这脏的,都没人样了。”小厮领着一直沉默了一路的小孩儿走了。
  林云涣这会儿又想起了刚才赵禄冲他喊的那句话,他不像赵禄那般混账,平日里也只醉心于武学,连男女之事都未曾有过,又怎么会明白赵禄语中的肮脏之意。
  他转过身,有点困惑的对着旁边随他一道回府的温恭说:“翰宁,赵禄刚刚说的腌臜之事是什么事?他以为我要干嘛?”
  温恭看他一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你想那些做什么?不过是些信口胡诌的污蔑之词罢了。”
  “也是,那个蠢材,整个人都坏到骨子里了,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温恭也随他坐下,不同于林云涣的散漫,他的背脊挺直,坐姿端正无比:“你将这小孩儿带回来,是准备收在府中当个小厮养着吗?”
  林云涣修长的手在小桌上敲了几下:“自然不是。我先前就说了,这小孩儿合我眼缘,我是准备将他当弟弟养的。”
  温恭失笑:“这么多年了,你这心思倒一直还在。”
 
 
第5章 
  林云涣是林家独子,他娘姜氏生他的时候难产,差一点就去了。他爹林远对他娘情深至极,不愿让他娘再去鬼门关口走一遭,所以有了林云涣以后二人就没再要一个孩子。林云涣自小被家里宠着长大,虽说是独子,但自小又有温恭与他作伴,也并不觉得孤独,所以林云涣也不觉得家里就他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
  后来,他八岁那年温家添了一对龙凤胎,温恭有了一双弟妹。满月酒那天,林云涣随他爹去林家道贺,看着那襁褓中白白嫩嫩无比可爱的小婴儿,林云涣喜欢的不得了,从那时起他就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但他也知道他娘生他时的不易,明白自己爹娘是不可能再给他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他就只能整日整日地跑去温家看温恭的弟弟和妹妹。
  有一次看完后,他枕着手臂仰躺在温家庭院里的一棵海棠树下,像个老气横秋的大人似的叹气道:“唉!我怎么就没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那时温恭正在他旁边的石桌上练字,他那会儿年龄虽小,但笔下的字却已经颇具神韵。听见这话他放下笔,认真的看着林云涣鼓的像个包子一样的脸。
  一阵风吹过,扰乱了春水,树上的海棠花也纷纷落下,树下的林云涣也不躲也不拂,就那么懒懒地躺着,任由海棠花落在他的衣襟与眉眼上。一时之间,究竟是人面如花还是花如人面竟让人有些分不清了。
  那已经是多年前的往事了,后来林云涣随林远去了趟西北边塞,回来后就开始忙于习武,也不再整日整日地跑去看温家的那对龙凤胎了。温恭以为他那会儿对弟弟妹妹的执念不过是小孩子的一时新鲜,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这心思居然一直都在。
  二人交谈间,小厮领着洗好的小孩儿过来了。林云涣看着那洗完澡后的小孩儿大吃一惊:“这是原来那个脏小子?!”温恭看着那张面艳若好女的脸,轻轻蹙起了眉。
  林云涣却没想太多,他站起来,走到小孩儿跟前,又仔仔细细的将人看了一番后,有些出神的感叹道:“这长的也太好看了吧。”
  多年来的夙愿终于实现,还是一个这么好看的弟弟。林云涣心中难免有些激动,情不自禁地上手摸了小孩儿白嫩的脸一把。他还沉浸喜悦中无法自拔,却没发现自从他说出“好看”二字时小孩儿的表情就不对劲了,等林云涣的手摸上他的脸时,整个人更是僵硬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温恭说话了:“玉卿,你这样未免会吓到人家。”林云涣这才笑嘻嘻的撤了手问:“小孩儿,你今年几岁,有名字没有?”
  小孩儿垂着头不说话。
  “哎,问你呢,有名没有,没有就和我姓如何?我姓林,叫林云涣。”
  过了好一会儿,小孩儿才答话,他声音低哑,全然不似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般清脆稚嫩:“有,我有名字。我叫傅崧,今年十二了。”
  听见人家有名字,林云涣有点遗憾:“行吧,那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缺什么想要什么都和我说。”
 
 
第6章 
  林云涣把人带回来的当天晚上他爹就知道了。林云涣到他爹房里的时候,他爹和他娘正在说话。他见他爹面色不善,连忙讨好的笑道:“爹,娘,孩儿来了。”
  他爹觑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听说你从外面带回来个小孩儿?”
  “是。”
  他爹又道:“你想干嘛?府中又不缺下人。”林云涣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孩儿想认他做弟弟。”
  “荒唐!”他爹怒道:“随随便便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人,你居然要认作弟弟!问过你老……”他爹一句“老子”还没说完,就听见他娘在旁边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他爹立马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猫,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改口:“问过你父亲我的意见没有?”
  林云涣看他爹这副被他娘拿的死死的样子觉得好笑不已。他爹早年是武夫出身,后来虽说是从了商,但身上的武夫习气却怎么都改不掉,嘴上更是没个遮拦。但他娘却是在福书村里长大的,嫁给他爹后,就硬要他爹改了原来的那些粗俗之语,还时不时的让他爹读读这本词集,品品那种名茶。
  可怜他爹一个糙汉子,哪里懂得那些吟风弄月的酸词,那些小小一盏的名茶他更品不出来滋味,只觉得哪有喝一海碗烈酒来的爽快。但他爹也只敢心里这么想想,说话读书品茶还是得照自家娘子的意思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爹说话已经儒雅多了,只是要是气急了还是会蹦出一两个粗俗之词来。
  他娘看他爹改了口,满意地点点头,又慈爱地看了林云涣一眼:“依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府中也不缺这口粮。涣儿喜欢,那就养着吧。”
  林云涣喜道:“谢谢娘!”
  林远急道:“夫人!”
  姜氏温声细语地对林远说:“涣儿是自小就想要个弟弟妹妹的,你念及我的身子,不愿再要孩子,所以终是不能圆了他的愿。如今正好有个孩子,他瞧着喜欢,我们府中也养的起,岂不是正好?你又何必阻拦。”林远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姜氏一板脸:“上次让你看的书看完了?不然我来考考你?”
  林远立马不敢反对了,只能恨恨地冲林云涣摆摆手:“出去出去,别在这儿杵着。看见你我头疼。”
  林云涣知道他爹这是妥协了,欢天喜地作了一揖:“谢谢爹娘。孩儿告退。”
  出了他爹娘的屋子,他又拐了个弯,穿过一条长廊去看他那新认回来的弟弟。他推门进去时傅崧正瞅着桌上的火烛出神,见他来了也没什么表示,仍旧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林云涣看出来他心思重,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他在傅崧的身旁坐下,歪着头认真的盯着他看,傅崧虽然还是不说话,也不看林云涣,但是神情却有一丝紧张。
  林云涣捕到了这一丝紧张,他对着傅崧道:“你很怕我吗?”傅崧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
  林云涣又问:“那我是长得很丑?”傅崧想起他那张脸,摇头摇的倒是比之前快了。
  林云涣纳闷:“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傅崧终于转过头与他对视,昏暗的烛光下,他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这不该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该有的眼睛。他看着林云涣,轻轻道:“你把我带回来,是为了什么?”
  林云涣笑起来,笑得好看极了,像是一场大雨后破开乌云的一束光,他说:“不为什么啊。我不是说了吗,你合我眼缘,我挺喜欢你的。”
 
 
第7章 
  那天晚上傅崧梦见了以前的事。他梦见他的赌鬼父亲喝醉后一淫色的摸着他脸,不住的感叹:“崧儿真是长了副好相貌,我看那怡红楼里最美最娇的头牌都比不上你。”酒气随着他的话一齐喷在傅崧的脸上,恶心的他只想吐。
  他还梦见他娘为了保护他,举起一个土罐向那赌鬼砸去,却在砸空后换来一顿毒打,不久后就因伤势过重去世了。他娘无亲无友,没人去报官,去替他娘伸冤。那赌鬼拿了一床破席子草草一卷,便将他娘扔到了乱葬岗。
  梦境的后面,是赌鬼欠了钱,将他卖给了赵家的那个纨绔。那纨绔瞅着他边笑边道:“长得可真是好看,不知道带上了床,滋味又是如何。”那赌鬼拿着自己卖儿子换来的钱,亦笑的无比开怀。
  都道元昭是继建宁后的另一个难得的盛世,可谁又能想到,即使是像这样人人称赞的盛世之下,亦有肮脏与不堪之事。阴沟里的老鼠一直都存在,人性的丑恶也作为一种另类的传承,刻入了每一辈人的骨子里。就像正义与邪恶、善良与残忍会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得到完美的融合一样,繁华的盛世与苦难的人间也向来不冲突。
  傅崧看着梦境中的那两张脸,几乎恨的要将呕出血来,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忽然画面一转,一张俊朗的脸出现在眼前,那人也在盯着他笑,笑容里却没有半点淫色,一双眼睛更是澄澈不已,像是盛着平城满城的春光。梦里傅崧听见他温柔的声音:“你合我的眼缘,我挺喜欢你的。”
  于是黑暗之中,他总算窥得了一丝属于他的光。
  从那日后,傅崧便在府里住下了。林云涣明显发现这小孩儿对自己的戒备少了许多,他心里高兴,对傅崧也就更加好,吃的玩的小玩意儿都往他那里送。
  一日,他从外边回来,拿了两串糖葫芦准备给傅崧送去。却看见傅崧正坐在庭院里瞧那一方池塘,他跑过去笑眯眯地递给傅崧一串糖葫芦:“你在看什么呢?”
  傅崧看他一眼,不答他的话,也不接他的糖葫芦:“我都十二了,不吃糖葫芦。”
  林云涣颇不能理解:“十二怎么了?我都二十了,不也还吃糖葫芦吗?”说着便拿着其中的一串糖葫芦咬了一颗。
  傅崧冷冷道:“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吃这些甜的东西。”
  林云涣摸摸他的头,现在傅崧已经不怎么排斥和他的接触了:“弟弟,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你看我爱吃甜的,和我是个男子汉并不冲突啊。你知道吗?这平城还真没几个打得过我的人。我还不够男子汉吗?”
  傅崧还想争辩,林云涣却直接把糖葫芦塞进了他的嘴里。傅崧没办法,只得慢慢吃起来。
  二人并肩坐着吃糖葫芦,林云涣又问他:“你在这儿住着也挺无聊的吧,不然过几天给你请个师傅来,教你些东西。”
  傅崧一愣:“真的吗?”他自小上进,也想去读书,但是他那赌鬼爹不打他就不错了,怎么会送他去念书。
  “那是当然,难道你想就在这里白吃白喝,让我养你一辈子?”林云涣开玩笑道。“快说你想学什么?要不你和我一起学武怎么样,也不用请师傅了,我就可以教你。”林云涣满是期待。
  结果傅崧一句话把他的期待打碎了:“我不想学武,我想读圣贤书,以后去考科举。”
  林云涣颇为失望:“学武多好啊,学成以后都没人敢欺负你。谁欺负你你就揍谁。”
  傅崧摇摇头:“这是莽夫之举。”
  林云涣也不生气,继续劝:“谁说学武的就是莽夫的。你看看翰宁,哪点像是个莽夫。”
  傅崧住进来这么些时日,自然也听说过温恭的名号:“你少蒙我,人家明明是读的圣贤书。将来是要考文状元的。”
  林云涣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翰宁虽读圣贤书,但武艺也绝佳。你看见他那柄剑没有?人都道我剑术出群,但翰宁使起剑来,和我也不相上下。”
  傅崧心中微诧,平城素来有男子佩剑的习俗,所以之前看见温恭佩的那把剑他也只以为是个佩饰而已,毕竟温恭身上没有半点武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文弱的文人。没想到这温恭竟是文武皆通。
  傅崧有点佩服地说:“之前竟没看出来温公子这般厉害。”
  林云涣摆摆手:“他不常动武,那柄剑我也只见他用过一次。毕竟他以后是要准备参加科举的,又不是和我一样去参加武举。”
  尽管后来林云涣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没能劝的傅崧回心转意和他一起学武。没办法,他只能去请了个夫子来教傅崧读书。
 
 
第8章 
  一场雨后,院子里的花落了不少,平城的春天也过去了一大半。傅崧的性子好了许多,越来越有个少年模样,林云涣和温恭去京都参加考试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一日,傅崧看见林云涣的身上挂了两个香囊,他有些好奇,因为林云涣平时除了那把剑,身上是不戴什么别的佩饰的。
  他想了想,指着那两个香囊问:“你那香囊,是哪个姑娘送你的吗?”
  林云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乐了:“想什么呢,这里面是我爹和我娘给我去城外的庙里求的符,说是保佑我高中。”他顿了顿,又颇有些自负地说:“他俩也真是瞎操心,就凭我这武艺,还用这符来保佑?弟弟,你瞧着吧,今年的武状元肯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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