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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古代架空)——翠色和烟老

时间:2020-06-10 09:48:52  作者:翠色和烟老
  说来也是奇了,林云涣这个人,生就一派喜爱招猫逗狗的皮性子,天不怕地不怕,潇潇洒洒地活着。脸皮虽然不说厚的能与城墙根比一比,但也绝非是什么羞怯之人。但只要一对上温恭,他就像变了个人,宛如个尚未出阁的姑娘,温恭几句话就能轻易地将他撩拨红了脸。
  而温恭呢?人人称道的翩翩公子,一举一动皆是君子典范的一个人,在林云涣面前反倒有了几分轻佻的模样。喜欢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温柔地、坚定地,对着林云涣一一道来。这种时候他总是会嘴角带笑,眉眼含情地看着林云涣,像是在看天下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一件至宝。
  温恭见林云涣这副模样,也不再逗他,自然地换了一个话题:“今天出去玩儿的开心吗?”
  林云涣如蒙大赦:“开心开心,我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下一章准备亲亲了。
 
 
第21章 
  温恭的语气里带上了点儿兴味:“哦?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云涣便将自己在古玉店遇见周昭复和李继远的事情对温恭说了,并在此过程中着重描述了周昭复有多么的纨绔,多么的蛮横不讲理。
  说到周昭复气急败坏要教训自己的时候,林云涣哈哈大笑起来:“他当时那个脸色,真是逗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只会板着一张脸呢。”
  周昭复的脸色有多难看,温恭是不在乎的,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所以,你把本来要送给我的玉,送给了一个刚刚见面的人?”
  温恭的语气淡淡的,辨不出丝毫怒气,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林云涣还是觉出了一些不对,他忙解释道:“那是因为今日恰逢那个人生辰,他实在合我眼缘,又气度不凡,索性就把玉送给他了。既能气气那个纨绔,又能交个朋友。”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反正你也有那么多玉了,也不差那一块,而且那块玉其实成色不怎么样,真的不怎么样。”
  此时温恭的心思倒是和傅崧相同了:“你倒是看谁都合眼缘啊。先是傅崧,又来一个李继远。”
  林云涣以为温恭心中不快,急忙道:“傅崧便不说了,但那个李继远,确实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说来听听。”温恭也不急,端起桌上的那盏茶浅浅品了一口。
  为什么把玉送给李继远?最深的原因林云涣并没有告诉温恭。
  先前说了,他对上温恭总是容易害羞。他没有对着温恭说过什么情话,却总是被温恭撩拨的脸红。
  他本不是个甘愿认输的性格,总想着要扳回一城,也让温恭被他撩拨的脸红一次才行。他不打算再等了,就趁着这时,好好的撩拨温恭一把。
  他鼓足勇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说出的话不要结巴,摆好了一张正经无比的脸后,才道:“他合我的眼缘,合的是他的气度。因为他的气度,举手投足间的做派,和你特别像。我一见他,就想起你了,所以才心生亲近,把玉送给了他。”
  说完还生怕拿不下温恭似的,赶紧又补了一刀:“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他才合了我的眼缘。”
  语毕,他不敢直视温恭,匆匆偏过头去,假装自己在一旁的景物,但眼角却悄悄的瞟温恭,想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
  温恭面上还是淡然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更没有回林云涣的话。一时间两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林云涣暗暗撇嘴,正在有些丧气地想自己这次是不是失败了的时候,温恭终于开口了,他虚虚拍了拍自己离自己身旁极近的位置:“玉卿,过来。”
  林云涣从他对面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正准备说些什么时,他听见了温恭叹息道:“你怎么这么笨,知道把东西送给与我相像的人,却不知道把东西送给我这个本尊?你这个原因,我不能接受。”
  林云涣正准备反驳,却没有了开口的机会。温恭伸手扶住了林云涣的脑袋,在林云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缓缓凑近了他……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远处残霞犹艳,近处余晖温柔。浅而薄的一层昏黄的光,笼罩着这个小亭子,像情人的唇,留恋而温情地吻过亭子的每一个角落。
  黄昏的光吻着亭子,亭子中的温恭吻着林云涣。光在他们的发梢、衣袍以及相接的唇齿间流连跳动。
  林云涣就在这样温馨而浪漫的光里,感受着温恭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吻。林云涣品到温恭的口齿间的一股茶香,就像他这个人一般,清淡而雅致。明明是茶香,可林云涣却觉得自己像是喝了酒般,几乎就要醉倒。醉倒在这片余晖中,醉倒在温恭的吻里。
 
 
第22章 
  再见李继远时,已是数月之后,京城落了第一场雪的时候。那一日,温恭如往常一样去上朝,林云涣在府中念书。
  离第二年科举的日子越来越近,林云涣这些日子虽读了不少书,他本就聪明,这次又卯足了劲头要学,自然精进很快,学问不能同往日语。
  但时间毕竟还是匆忙了些,古籍经文浩如烟海,就连温恭都是多年积累,他又如何能在短短数月之间全部贯通?
  日子越近,他心中也难免急躁,便越读不进去书,这一日亦是如此。
  他在书房坐了半晌,实在是脑中杂念不断,心中还颇有点急躁。他知道自己现下是悟不出什么了,索性也就甩了书本,想去外面走走,静静心。
  他也没唤傅崧,披了件外衣,拿了把油纸伞,就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不寻路,也不记路。就这样撑着伞,一边懒懒慢慢地走着,一边赏着四周的雪景。
  不过都是寻常街景,平日放在眼下也不过是最最平常的,单透着一些人间烟火气而已,没有什么值得让人玩赏的地方。
  可一旦落了雪,境遇似乎就有些不同了。平城是少雪的,林云涣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次雪。如今他在这茫茫大雪里,再去看那些寻常的烟火人间,总觉得是别有意味,怎么也瞧不够。
  好不容易等这位爷心静了,颇有些意兴未尽地准备回家再读读书时,他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来到了一处自己并不熟悉的地方。
  这地虽然也在京都城内,但却与繁华的京都城并不相同。周围的房屋建筑处处透着简陋与破败几字。
  林云涣正准备找个人问问路,便见一处房子里出来了一个人,正低着头往他这边走,看起来十分匆忙。这人身影单薄,衣衫破旧,唯有周身的气度与此处格格不入。
  林云涣一见这人,不禁喜道:“李兄。”
  李继远闻声顿住,抬起头来,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林云涣。他低低回了句:“林公子。”
  林云涣走近了,上下一打量他:“李兄,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也不带把伞?”
  李继远道:“我家中有急事。”
  他神色十分慌乱,甚至眼尾还带着几分薄红。李继远本就面色苍白,他这点儿薄红就越发明显,像是红梅嵌在了雪里,难以不引人注目。
  林云涣对他颇有好感,他原就是个热心肠,对待自己欣赏的人就更是好。
  见李继远如今这样,他关切道:“李兄可是遇见了麻烦事?不如和我说说,若有我能帮忙的,必定倾力相助。”
  李继远犹豫了,算上今日,他与林云涣不过见过两面。第一次见面时林云涣就送了块贵重的玉佩给他,现在再见面又要去麻烦他吗?李继远实在不愿这样,可当下情况,他娘实在是,等不得了。
  李继远一咬牙:“林公子,能否借我点儿银钱?我娘生病了,急需请个大夫,可家中实在是……”
  林云涣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在身上一阵寻摸,没找到多少钱,却发现了块玉。他没直接告诉李继远,只道:“行,没问题。走,我和你一块儿,我们先去把大夫请过来。”
  他二人去医馆请了大夫。到了李继远家中之后,林云涣才发现李继远的家中当真算是清贫到了极点。
  大夫给李继远的娘把过了脉,又开了张方子要李继远随他去自己的医馆中去取。
  大夫和李继远要出门时,林云涣才拿出那块玉佩递给大夫:“这玉抵你的诊费和他娘的药费够了吗?”
  大夫一看那玉就知道是好玉,立马笑得不见眼,忙不迭地道:“够了够了。”便要去接那玉。
  这李继远是万万没想到的,他只是想借点银钱,没想到林云涣会又拿一块玉佩抵作药费。这如何使得?他急道:“林公子,这怎么使得?你把玉收回去,这钱我不借了。”
  林云涣还没说什么,大夫就赶紧把玉抢过去,白了李继远一眼:“怎么使不得?你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人家公子好意才帮你,你还不领情。”
  林云涣瞪了大夫一眼,大夫立马噤声。
  林云涣对着李继远道:“李兄快去抓药去吧,我在这里替你看着家中。你娘的身体要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第23章 
  李继远随着大夫去医馆拿了药,又很快地赶了回来。他一进门,便见林云涣正在他娘的床边照看着他娘。
  李继远顾不得多看他,也来不及与他多说些什么,直接就奔去了家里的小炉子前,生火、煮药,好一番忙活。
  等李继远煮好了药,端过来喂他娘吃过后,才稍稍将几乎要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去了些。这时他总算是能分出些神来,好好向林云涣道谢一番。
  他对着林云涣认真地作了一个揖:“林公子,今日真是多谢你了。滴水之恩本该涌泉相报,但我家中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来报答你。但如果日后有用的着我这个人的地方,我必定在所不辞。”
  他说的郑重不已,但林云涣却并没有答他这番话,而是艰难道:“这些,待会儿再说。烦劳李兄拉我一下,我腿麻了,起不来。”
  李继远有些疑惑的去看他,只见林云涣正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面容略微有些扭曲,李继远瞬间明白了。
  他家中清贫,就连凳子也仅有两个而已,且还又小又破,坐着十分不舒服,林云涣那会儿为了看顾他娘,便随手拿了其中一个凳子坐在床边。
  他身量高,又有一双长腿,这样坐着自然伸不开腿,但是他为了照看李继远的娘也都忍下了这些不适。
  后来又看着李继远喂他娘吃了药,一时之间也忘了起来。等这会儿准备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起不来了。
  李继远两次见他,他都是一副洒脱俊朗的模样,此时这个略微有点窘困的样子,让李继远心中既愧疚,又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他嘴角不自觉带了抹含蓄的笑,将林云涣扶了起来。
  林云涣由李继远扶着,一边轻轻地跺着脚,一边被在酸爽的感觉弄得直抽凉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李继远见他无事了,便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林云涣倒没说什么,只问他:“现在我们可算是朋友了?”
  李继远点头道:“那是自然。”
  林云涣笑道:“那就不用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了。两块玉换个这么称我心的朋友,值了!”
  李继远看着他如此灿烂的笑,嘴角的那抹笑意也不再含蓄了。外面是茫茫大雪,寒风刺骨,两个人就在这个简陋的小屋内相视而笑。笑颜之中,全是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灵秀清澈。
  笑到一半,林云涣想起一张冷淡的脸来:“对了,上回和你一起的那个纨绔呢?我上次见他对你挺好的,怎么你娘病成这样他也没来帮帮你?若是你今天没遇见我又该如何是好?”
  李继远道:“子云最近不在京都,回原平看他父亲去了。”
  林云涣道:“他父亲在原平?”
  李继远解释道:“子云自小和几个仆人长在京都,他父亲则长居原平。子云母亲早逝,父亲对他也是严厉有加,亲近不足。所以子云现在也有点……不知怎么与人相处。其实他人很好的,学问也很不错,林兄就不要叫他纨绔了。”
  见他字里行间对周昭复颇有维护之意,林云涣也就顺了他:“好吧好吧,我不叫就是了。不过你对这个周昭复了解的挺多的嘛。”
  李继远道:“我们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脸上浮现出一些回忆的神色:“子云小的时候曾在这里迷过路,是我带他出去的,然后就认识了。”
 
 
第24章 
  李继远只浅浅一提,并没有具体说他和周昭复儿时的往事,林云涣便也不再细问。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云涣愈加觉得李继远这人脾气秉性都对极了自己的胃口。而这种感觉在看见李继远桌上摆的那本《斋园随笔》后,变得更加强烈。
  《斋园随笔》是顾柏舟留下的唯一一本遗著。这位因变法而留名的宰相前半生宦海沉浮,风光无限,后半生则归隐山林,踪迹难寻。
  按理说他这样一个曾搅得当年的朝堂翻天覆地,注定要在史书上留个名儿的人,就算归隐也不至于到“踪迹难寻”的地步。
  所以当时的许多人都不信这个邪,还有几拨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派人去找过他几次,但都杳无音讯。
  顾柏舟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众人,他要归隐,那真的是隐的干干净净,让你连片衣角都见不着。就连这本遗著都是他死后多年,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流传于世。
  顾柏舟的半生都给了变法,因此这本书中前三卷所讲,也都是他的变法思想。而最后一卷中,则是记录了他归隐后与自己心爱之人的寻常生活。
  但这也是让后人疑惑的地方,因为据记载,顾柏舟归隐前并未成婚。这位心爱之人到底是谁,就成为了一个谜团。
  后人仅通过这本书,知道他与这人少年相识,最终携手进退,山水竹林,相伴而老。
  书的前三卷是顾柏舟一贯的行文风格,极致的冷静与理智,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唯有最后一卷,其中透露出的绵绵爱意,让人惊叹不已,顾柏舟竟也会有如此柔情似水的时候。
  这位被称作“冷面宰相”的人,最终将他余生的所有温柔,都留给了这位史书上记载寥寥的爱人。
  虽然顾柏舟的情史实在令人好奇,但他本身就是一个饱受争议的人,骂他的更是多于夸他的。又加上变法失败后,顾柏舟被冠上了“奸臣”的名号,朝堂也不允许再提此事。
  因此即使这本书后来流传了出来,也因为前三卷而被视为禁书。到了如今,这书也就慢慢被遗忘了,没几个人会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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