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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欲乌托邦(无限流)——试亚铁灵

时间:2020-06-10 10:20:31  作者:试亚铁灵
  她将手里那件“有意思的东西”展开,脸上显出一种亢奋的红:“一张交易收据。”
  秦愈颇为感兴趣地低头看,这张巴掌大的纸记录了一笔秘密地酒水交易,交易额高达十几桶的高级葡萄酒,付款人是一名叫做比尔的人,供应方是——贝克。
  上面除了交易流程,还提到了一个缩写,W.S
  而交易时间就在今天中午。
  他逐字逐句地看下去,道:“我还以为他是这个庄园里唯一一个真正忠心的佣人。”
  这张交易单沾染了污渍,秦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除了莎草本身的木纤维味道,就是酒味。
  成交额不多不少,正好三十英镑。
  这实在是相当一笔巨款。
  “犹大为了三十银币,将耶稣的下落卖给祭司们。”秦愈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可疑证据,道:“这会是巧合吗?”
  瞿杉:“管家没有经过伊丽莎白的签字,而是通过中间媒介的转手,将庄园的私产卖给收购方,镇上的一家酒馆。”
  “你怎么知道?”
  秦愈意外地看着瞿杉,她露出两排大白牙,说:“我今天去看了啊,不然呢?那个酒馆有点来头,是斯特林在这个镇上置办的产业。”
  “可以啊,这都摸清楚了。”秦愈也笑起来,“我们今天去了趟那个地下室,发现了不少东西。”
  瞿杉点点头:“我听医生说过了,我猜伊丽莎白要不今晚,要不明天就会找上我。”
  葛鄞一声不吭黑着脸转身离去。
  瞿杉努努嘴,提醒秦愈一声:
  “吵架了?”
  “别开这种玩笑了,他有爱人的。”
  秦愈为难道,他不知道这时候是否应该追上去,也许葛鄞只是想自己静一静,现在过去不难惹得人一个冷眼。
  一听这话,瞿杉知趣地闭了嘴,不再八卦,但忍不住还是多了一句:“听你好像还挺遗憾的?”
  秦愈忍着没在她面前翻白眼,手指在空中虚抓了一把,这件事到此结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别找借口了,你快去吧。”瞿杉甩甩手,回了她在走道尽头的4号房。
  去到餐厅时,刚一踏入那片地,秦愈就感觉到了异常的温暖,他下意识地向热度源头看去。
  头顶的画像相较于早上天色还亮的时候,在这仅仅用蜡烛照明的地方,颜色似乎还要鲜艳一些。不知是否看花了眼,那些明亮的火焰,仿若真的一样燃烧。
  希望只是错觉。
  餐厅里三个人静静地各自吃自己的那份食物,他各自打了个招呼,只有葛鄞心不在焉没回应他。
  秦愈没放在欣赏,拉开椅子,他坐到葛鄞身边,对面是医生在拿着放大镜看报纸。
  医生眯着眼,砸了咂嘴,凑近了反复辨认那报纸上的字,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您在看什么?”
  秦愈问着,拿起汤匙,发觉自己有两份甜汤,他看向旁边的人,葛鄞面前那份正在他的面前。
  葛鄞看起来有些颓丧,瞟了他两眼又将视线转向左手的戒指上去。叫秦愈不免心里感叹道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可惜他没谈过,不知道能有多烦人。让人茶不思饭不想,吃饭都不香了。
  许是知道秦愈要问他,葛鄞先道:“我看你挺爱喝这个的,反正我也不喜欢。”
  原来后面那句话才真正的原因。
  “谢谢,我喝。”
  秦愈还是欣然收下,这里的食物分量本就不多,这汤做的也确实好喝,他当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医生放下报纸,用他外套口袋里的圆珠笔在上面圈了一个区域出来,报纸推到餐桌中间,所有人都看了一眼。
  “报纸上报道的这则,”医生指着那一块:“‘在某个村庄东边的山洞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根据尸体腐败程度,判断死亡时间已有一年以上’。”
  医生对这种新闻都比较敏感,这叠报纸送来时还是崭新的,但是丽萨说没有关系她已经给夫人送了一份去,医生这才放心打开。他本只是想学习一下英国鼎盛时期的各种文化,却不想看到这样的奇怪之处。
  “这里,上面说这具无名尸体经过鉴定,是一名军人。我看其他版块上描述的地貌,这个镇上没有军队可以驻扎的营地,而且这个镇的人都对军人很排斥。”
  “不是说几年前还在打战吗?也许是那时候军队从此处经过,结果被——”男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能。”
  葛鄞出声道。
  秦愈看到他神情一下认真起来,他用指尖撑在桌面,上半身微微前倾,眉峰上斜,颇有了军官的气势。
  “军队是不会允许士兵独自脱离队伍的,既然没有报备当时从此处经过的军营,这个人就不可能是在行军路上被害。”
  葛鄞将报纸转了半个圆弧,他道:“这个人的头颅不翼而飞,若不是恶趣味,那么说明杀人者不想死者身份被发现。尸骨腐烂一年以上,基本辨认不出人形,通过骨龄推测他的身高年龄,以这个时期的技术,能做到吗?”
  医生皱眉道:“并不成熟,虽然有法医,但是18世纪以前的法医学主要靠肉眼观察活体、尸体现象,即使能够粗略判断,但失误率非常高,一般不会有法医去做这样的事情。”
  “就没有别的信息了?”秦愈问,“他总能留点别的什么可以证实身份的东西,不然为什么单单留下一个勋章?”
  报纸上描述了死者手中紧握的一枚勋章,杀人者肯定不会这么粗心,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是故意留下的。
  报纸上并没有提及这枚勋章归属,仅仅一笔带过。
  按理说这不寻常。
  不知为何,葛鄞突然问道:“伊丽莎白的儿子是几年前死的?”
  “你是说——”秦愈愣了一秒,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看今日伊丽莎白的奇怪举动,她是知道理查德在画画的,那样的话,她定然也知道玛格丽特被诬陷的那张画,出自理查德,而非她女儿。
  男生吓了一跳,急忙压低声音道:“不要被她听见了,我就觉得今天所有事都邪门,小心点。照这样说难不成,是她干的?图啥啊?”
  一口浓郁的甜汤入喉,秦愈还没开口,就被楼上一声尖叫打断。
  是丽萨的声音。
  四人往二楼看去,只见一个球状物从楼梯上滚下,丽萨一脸惊恐地摔在地上,
  泛着白的不规则球体最终滚入餐桌下面,秦愈能够感觉到,它在自己脚边。
  他缓缓掀起桌布的同时,脸色大变,同时伴随着屋外一声惊雷炸响。
  暴雨终于下了下来,雨声淹没了丽萨夹着哭泣的祷告声。
  干瘪的头骨,用凹陷下去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秦愈,是男性的面容。
 
 
第40章 第二夜:屈服
  死人头颅被摆在了桌面上,它被保存得很好,几乎没有腐烂。
  医生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那颗头。
  和墙上那几张理查德的画像几番对比,虽然有所变形,医生还是认出来了死人头的主人:“她儿子。”
  一具无头尸体远在偏村被发现的同时,一个头颅出现在庄园,如果仅仅是一个巧合,那也太适时了些。
  “我不记得有让你去拿这个东西,可是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就做到你身为奴仆的最基本要求,沉默。”
  身穿黑裙的伊丽莎白从二楼向着楼下优雅地扬起手,将另外一件东西扔了下来,她和四人说话,而冲着丽萨走近。
  伊丽莎白:“事已至此,这全都是为了玛格丽特作出的牺牲,希望你们能够当作没见过。你们也不想惹是生非对吧?”
  话音一落,一个脸色发青的老佣人走了过来,在四人面前将理查德的头抱走。
  自然不想,这个关头,没人那么傻去跟她作对。于是一群人即便心里多么震惊,也要顺着她的话去做,权当没见过了。
  反观伊丽莎白扔下来的东西,几个人都不免陷入自我怀疑。尤其是秦愈和葛鄞。
  一串和葛鄞拿走的那串一模一样的项链从红布中掉出来,碰撞在地。
  “掉了?”
  秦愈回身去看他,然而那串地下室里的项链好好地躺在手心,葛鄞看着他道:“没有,的确是有两条一样的。”
  “我想你能解释玛姬的遗物为什么会少了一件,以及,贝克的去向。”
  伊丽莎白仍然戴着羊头骨,她似乎已经习惯这副模样,
  更为自由的信仰选择是否来的太晚,若是早些领悟撒旦的恩惠,玛格丽特也许不会被那群愚蠢的无脑虫害死。
  丽萨一见她这副模样,看到理查德头颅的惊恐之余,她心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你怎么敢……”
  她抓着扶手艰难地站起来,恐惧过后眼里便是滔天的怒意和憎恶。
  “惊讶吗?你有资格凝视我吗?”伊丽莎白用手杖点点地,主人的威严不允许被侵犯,她说:“记住你的身份,丽萨,你现在不是神圣的伯叶妮修女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去了哪里吗?”
  丽萨步伐都走得不太利索,却颤抖着手将脖子里的坠链取下来缠绕在手上,对准伊丽莎白,她红着眼叫道:“你怎么敢背叛圣主耶稣!!!”
  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听不懂的话,她朝着伊丽莎白走去,女主人后退一步,抬起手挡了一下。
  “我觉得你需要仔细想想,是否要违抗我,你的主人。”伊丽莎白仰起头道。“我很需要你,哪怕你发现了我那个不能见人的秘密,我也需要你帮助我,重新组建庄园。”
  “这就是真相是吗?真的是你杀了理查德!”
  丽萨一时激动,直接叫出了理查德的名字,她的胸腔里发出绝望的笑:“哈哈哈哈哈……或者,这个谎话你早就已经编好了,连玛格丽特小姐也是你——”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丽萨脸上,她往旁边扭过去摔在地上,伊丽莎白一脚踩在她的胸口。
  她慢悠悠说:“勿要妄言,亲爱的。你恐怕也被那些蠢货迷了心神,你听听你说的话,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理查德的?”
  丽萨捂着脸,看不清神色,她的声音降低了一个分贝,像是被伊丽莎白说中一般:“我……我……”
  底下仿佛被忽视的四个人一个个面色凝重,都快消化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了。
  “忘了你的救世主吧,他根本不会怜悯世人。甚至,他的子女将无辜的生命在手中掐灭,我也没见到他显现出任何,”她用手杖狠狠抵在丽萨的眉心,几乎咬牙切齿道:“任何惩戒或者降罪于他们。”
  “所以你是要坚守自己的信仰,与整个庄园为敌,还是归顺于力量强大的撒旦,我们还可以为玛格丽特平冤,她对你不是很好吗?”
  丽萨闭上眼,重新睁开时,眼神失去光彩:
  “所以呢?为什么理查德——”
  “很想知道?那就为我做事。”伊丽莎白松开对丽萨的压制,羊头看向餐桌上的四人:“先生们,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对了,玛姬的项链,放在桌上即可。”
  丽萨慢悠悠爬起来,跪在伊丽莎白脚边亲吻她的鞋子,一滴透明液体挂在鼻尖上:“耶稣为您带来好运。”
  狂暴的大雨依旧呼啸,猛烈拍打着窗户。黑暗慢慢侵入,一扇玻璃突然被打碎,半截被风刮断的树枝为风雨开路,伸入内室。
  一出魔幻大戏混入了家族恩怨、信仰冲突,庄园的整个画风似乎都变了。
  “晚餐用毕,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吧。”秦愈最后抿了一口凉透了的甜汤。
  男生看看表,跳了起来大惊失色道:“离八点还有三分钟!”
  医生站起:“那赶紧走吧,那她们……”
  “不用管,现在就走。”葛鄞将报纸抽了出来,叠平整捏在手里。他使了一个眼色,秦愈颔首,他早在刚刚捡起来时,就将这条项链和地下室那一条调了包。
  伊丽莎白投为撒旦手下,丽萨却是一生侍奉天神的修女,主仆两人之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该听的有用的信息,他们已经听够了。
  够想一晚上的。
  索性住房并不远,没有人落下。
  回去的路上,总有听到墙壁里传出来的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巨大的壁虎这样的爬行类动物飞快从上面爬过。每个人心里都有猜到是昨晚出现的怪物,不免都给自己了更多警醒,当时没有发生什么,不代表今夜它们也那么友善。
  匆匆的脚步声,在夜里听得十分清楚。
  顿时那种灵异电影里的阴森古堡的感觉就出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幽魂也许就会出现在自己门前。
  一行人的脚步更快了。
  “砰”
  秦愈背靠着门板,锁门以后,他就一直盯着前方不动。
  比斯特庄园没有电力供应,一切科技类的新发明在这里见不到踪影,什么事情还得自己动手。
  但葛鄞仅仅是有些厌烦点蜡烛,没完没了地划火柴,火/药的味道总在提醒他在军盟没有完成的任务。
  “拿出来吧。”他将这个念头暂弃,侧坐到书桌上,敲了敲桌面。
  秦愈将伊丽莎白扔下来的项链拿出来,放置于软帕上头,两只蜡烛相对,照亮了一方空间。
  “的确这两条项链看起来做工一模一样,虽然重量和质感都分不出优劣,但是还是有差异的。”
  他在书桌椅上坐下,重新戴上那副金丝眼镜。秦愈有一点近视,虽然并不影响生活,但在这个环境下,戴上总要好一些。
  和地下室的那一条不同,这条项链镶嵌孔雀石的金壳背后,有一点不容易发现的小秘密。
  摸是摸不出来的,但是通过反光就能看出细节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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