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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欲乌托邦(无限流)——试亚铁灵

时间:2020-06-10 10:20:31  作者:试亚铁灵
  秦愈手一抖,花瓶差点掉出窗外,他的心脏跳个不停,被葛鄞这个称呼吓了一跳。那感觉不亚于昨晚受到的惊吓。
  他教书的时候可从没想过自己某一天,会听到这三个字而紧张到气息不稳。
  “怎么了?”他小心地将花瓶放回原处,走到葛鄞身边。
  葛鄞也在因为自己那三个字而感到不安,这时候的秦愈没有对他抱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那份情感并没有完全与葛鄞融合,却在心里占据着一方天地,他很怕自己某一天会失去控制,成为被情爱左右的废人。
  无论是任由情感自由流淌,还是将那一切当作是个虚幻的梦,也许到故事的最后,葛鄞都不会为选择的道路而后悔——
  然而另外一个秦愈的脸在脑中越发清晰,和眼前的人重叠。
  他想被这个人掌控。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葛鄞晃了一下神,他移开眼睛道:“你刚才在发什么愣?”
  “你要是不吓我,兴许我就告诉你了。”秦愈摸了摸鼻子,故作镇定:“那个花瓶下面有封伊丽莎白写给她的信,没有写完,只有一个简单的称谓。”
  “这也能让你看那么久,我叫你都听不见?”
  秦愈笑笑:“这不是来了?你说什么事?”
  葛鄞蹲下,手指抚上箱子两边的金色锁扣,他手指一勾,锁扣就弹了起来。在他去开中间那个时,葛鄞没有一点顾虑,就将它按下。
  锁扣一点钝感都没有,很顺利地弹出,接着他的手停在开启箱子的这个动作。
  秦愈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将中间锁扣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损坏。
  “这锁是好的。”
  葛鄞回想伊丽莎白说这句话时的神情,道:“她在给我们暗示什么。”
  “打开就知道了。”葛鄞道。
  更变信仰,一夜之间伊丽莎白如获新生,当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困境的时候,人们总会选择将自己置于有利地位。
  伊丽莎白的困境是什么?
  葛鄞打开了箱子。
  秦愈隐隐约约明白伊丽莎白做了什么,然而那种最不愿意去揣度的事实被证实时,他还是觉得事情有些荒诞。
  箱子里放着厚厚一本本子,里面的内容全是有关理查德和玛格丽特的生活的琐事。本子里详细地记录了伊丽莎白的儿女从小到大的生活,事无巨细,连理查德哪一日在楼梯摔了一跤,玛格丽特睡觉时乱踢被子这种事情都写得明明白白。
  “她是为了庄园而做出的牺牲。”这本书的味道很重,葛鄞掩着鼻子,“却不是从玛格丽特死后开始。”
  秦愈接道:“也不是牺牲自己。”
  记录从中间开始,就没有了理查德的痕迹。
  秦愈倒回去翻了两页,找到了原因。
  【
  十月三日,1776。
  早餐时分,理查德再一次向我提出想要离开比斯特的意愿。
  我否决了。
  比斯特需要他,而他需要放弃那可笑的梦想。
  下午的马术课上,玛姬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她是个好孩子,不像她的哥哥,总是执着于与我对抗。
  】
  【
  同月,十日黄昏。
  我参观了一遍理查德的画作,他画得的确很好,但是这样的画作是没有人会喜欢的。他热衷于叛逆,我热衷于纠正他的叛逆。
  母亲是子女最好的老师,理查德走错了方向,我需要把这头倔强的牛拉回来。
  争吵可以解决问题吗?我的理查德在晚餐时顶撞了他最爱的母亲,永远离开这个家了。他说为了自由,可以牺牲一切富贵与恭维。
  我也可以为了比斯特的荣誉,牺牲一切。
  可惜他不会明白,他年轻时的妈妈是上城马术和剑术最好的名媛。
  】
  …………
  匣子被葛鄞拿在手心,铜制的东西都很沉,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因为取匣子只不过是伊丽莎白的一个借口。
  “所以,这算是伊丽莎白的坦白吗?孤注一掷,比起丽萨和贝克,她似乎更信任我们。”走出房间很远,秦愈这么说道:“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她的伪装和控制欲太可怕了。她想要控制所有人,然而理查德生来一副逆骨,两个人硬碰硬,最后是儿子输了。”
  葛鄞走下楼梯:“伊丽莎白一直装作不知道他在作画。”
  “叫人不寒而栗啊,我们知道了这个前情,岂不是要助纣为虐?”
  秦愈的脚步停了下来。
  葛鄞站在前面看着他。
  “对的,伊丽莎白一直保留着那些画。”秦愈在这一刻,找到了一条完整的线,他闭上眼进行回想,试图将每一件事合理地串联起来。
  “是玛格丽特告诉的她,理查德有个画室……项链上的名字……”
  然后他恍然大悟地睁开眼,有些激动地抓住了葛鄞的肩膀。
  “我想我找到了这一切的起始了。但是还差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人可以证实这是否正确!”
  他的眼里闪着光,葛鄞有些愕然。
  就在秦愈要将他的想法与葛鄞分享时,忽而听得庄园高空一声枪响,惊起一群林中飞鸟。
  这一声好似发号施令,扭转了日月,明明还是中午,秦愈却眼睁睁看着日头迅速落下,黑夜提前到来。
  短暂的安静后,葛鄞将匣子扔在一边,秦愈最先注意到来自头顶的威胁。
  他们抬头,庄园的整个外墙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那是怪物的眼睛。
 
 
第44章 第三夜:温柔
  “为什么突然就天黑了?”秦愈不可思议地看着时间发生变化。
  黑夜骤然而至,下弦月从一端升起,最后慢慢停在了庄园最高的屋顶旁边。
  长得像鬣狗的怪物从墙上一跃而下,慢慢将二人围困在一个半圆里。这些东西体型硕大,站起来和它们差不了多少,要是它们一旦发起攻击,秦愈觉得他们的胜算小到微乎及微。
  身后除了一条河再没有别的路,若想安然无恙地从此处离开,他们只能从河里走。
  “目标不是我们。”
  看着这群怪物对他们并不感兴趣,而是低头嗅着什么,葛鄞如实说道。他退后一步,踢到了一块被顶起来的地砖。
  回头去看,更多的地砖已经碎裂,而将其顶开的是密密麻麻地交错着的嫩芽,最长的花茎已经到了膝盖高度。
  能让这些花生长如此旺盛的,只能是用鲜血浇灌,人体作肥。
  花茎向外生长,让坚硬的地砖倾覆,泥土翻出,一只旧靴子暴露在月光下。
  怪物们冲着二人发出威胁的低吼,葛鄞稍稍退后一步。秦愈看着它们用像人的手掌一样的爪子将碎砖刨出,兴奋地把尸体从地下深处拽出来。
  面部腐化痕迹不重,这具尸体看起来还很新鲜。鸢尾在他的身体里扎根,吸取养分,白嫩的茎叶穿过尸体的脸皮,有两个花骨朵直接从嘴里长了出来。
  葛鄞蹲下翻开死人的衣领,简单地扫了两眼道:“致命伤在脖子上,一刀直接割断颈动脉,看起来没死几天。”
  现场没有多余的血迹,这张苍白的脸看起来有点眼熟,秦愈想了一会才发觉这人是那晚的信徒之一。
  “伊丽莎白让我们晚上不要出门,是因为她要处理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
  葛鄞道:“……掩耳盗铃,总会有人发现的。”
  秦愈看着怪物们将尸体刨出来后,有些忌惮葛鄞手上戴着的戒指,起先都还老老实实地让开。见葛鄞一站起来,它们就疯狂地扑上去撕咬起来。
  这个画面血肉横飞,秦愈觉得有点不适地走出了那片地方。
  站在通往大门的路上,余光中刚出现一个人影,他往他们出来的门看去。
  明灯皆灭,多了一个人站在那里。,闭上的双眼,她的表情温顺平和,仿佛此刻将死时的痛苦遗忘。
  玛格丽特第一次以生前的模样出现,秦愈看到这一幕更多的是疑惑。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她背后出现,一手举着油罐,一手是点燃了的火柴。
  那个黑影低下头,在玛格丽特的头顶亲吻了一下,将油罐从她头顶倒下。
  秦愈想也没想地跑了过去。
  然而太迟了,还没等他靠近,黑影将油罐扔到地上,然后一把引燃。
  热浪“腾”地升起,秦愈被逼退两步,站在三米外都还能感受到脸上的灼热。玛格丽特浑身散发出光,越来越亮,那张仿佛睡着的脸感受不到痛苦,火舌燎起她的卷发。
  黑影抱住了她。
  然后他们在火焰中消失。
  葛鄞深知这些都是虚相,故而没有如秦愈那样有些失控,他有些冷漠地旁观了这一切,然后一脚踢开了最后一只不知好歹,还要攻击葛鄞的怪物的脑袋。
  这玩意就是长得恶心了点。
  “你听着我是这样想的,这一切也许要从理查德还没死之前说起。虽然,我不太明白刚刚的……那是什么意思。”
  秦愈薅了一把前额的头发道。
  所有人都知道伊丽莎白将自己的儿子理查德杀害,可见她是个擅长伪装和收买的女人。
  在宗教气息浓厚的封闭环境下,理查德的新思想固然不被接受和理解,他用画笔绘画神明的受难,若是一个开化点的地方,他一定能大展身手。
  然而比斯特所处的地方如此落后封闭,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倾听感受那些画的声音。
  伊丽莎白话里的理查德叛逆又执着,她需要的是一个继承人,而不是违逆他母亲的儿子。
  虽然不明白伊丽莎白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的确是在理查德离开的当日将他杀害了。她之后的日记里也时时透露出对理查德的思念,然而大多都是对自己所为的不后悔。
  有关那个勋章,戈登更名后的扈所和理查德任职的是同一个地方,这也许是一个巧合,可伊丽莎白将勋章留在现场是什么意思?
  理查德“被战死”后,地下室那些画却留了下来,甚至还有人前往。玛格丽特去过,伊丽莎白去过,而那些狭窄黑暗的岔道,在伊丽莎白监视她的子女时就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木板隔音并不好,只要有心,总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伯爵重病,理查德“战死”,她就是庄园的主人。
  然而一个人操持还是太艰难了,比斯特难以恢复往日荣光,日渐式微,就叫斯特林就盯上了这块肥肉。她手上的戒指就是野心的最好的证明。
  于是她策划了这一切。
  仅仅让戈登打探消息是不够的,比斯特在南方一众贵族中能够屹立不倒,除了主人的威严,更重要的就是那些佃户了。
  这一个环节是最不费力的。只要制造一些诸如“未婚少女与骑士”的秘闻谣言,伊丽莎白就会把心思放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在这个时候,斯特林就能对准田产下手。
  她怎么对付伊丽莎白与秦愈无关,总之斯特林来意明显,这一点不会错。
  贝克私卖公家的资产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要想不被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与比斯特没有交情往来的店家。比如这家酒馆。
  贝克为了金钱,出卖一些内部信息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玛格丽特将理查德画室告密给伊丽莎白。
  “说不通。”葛鄞并不认可这个说法。
  秦愈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若是照这个思路走下去,就缺失了一个重要人物的存在。
  丽萨。
  其实秦愈还有一个猜想,但是没有直接证据,他不能乱说。
  项链上的名字缩写、玛格丽特请求戈登教给她的作战知识、她总在夜晚去到地下室、还有那副被诬陷是玛格丽特房间里发现的画……种种均指向一个惊掉人下巴的可能。
  “玛格丽特也许并不把理查德当作哥哥看待。”秦愈委婉地说道。
  葛鄞目光微动:“……要是错了,你可能就活不过这个七天。”
  “不会吧,我一向很欧的,你敢信我玩痒痒鼠的时候,三up一个十连就结束战斗吗?”他见葛鄞眼里露出疑惑,笑道:“算了你听不太懂,总之我运气很好就是了。”
  “要是错了,你会连累我。”
  秦愈嘶了一声:“啧,怎么还真就界限分明了,葛令有什么高见吗?”
  葛鄞捻着戒指,冰凉的宝石给他一种镇定的心安,他妥协:“好吧你说得对,丽萨的确是‘犹大’。”
  秦愈不置可否,他挑起半边眉毛:“丽萨从未以正面出现在这些事里,然而她可以是推动者。你还记得伊丽莎白怎么说的?”
  “她对理查德抱有男女之情。”
  “没错!你想想,她可不仅是个近身女佣,修女、女主人的二把手。在贵族面前也许算不上什么,但离开庄园,丽萨能够接触到的人可就不少。”
  秦愈激动起来,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像是发现了迷宫出口时的喜悦,又或是解开了一道没有几个人解开的难题。
  微微弯起的眼睛下标志性的黑痣,落在葛鄞眼里。
  葛鄞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打破了自我约束,被这个人吸引,他微微出神,转念又一想。
  秦愈又不记得那些事情。
  心一下就静了。
  秦愈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们换种思路,反证法。假如贝克或者戈登这两个嫌疑最大的人是‘犹大’,他们的动机并不足,而且也没有那个能力做到。但如果假设丽萨为‘犹大’,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伊丽莎白杀死理查德这件事少有人知道,她对外宣称理查德去参军,引起丽萨怀疑是必然的结果。向掌握自己主权的人进行报复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一旦丽萨知道是玛格丽特向伊丽莎白告密,导致了理查德死亡,那可就不一定顾得她和玛格丽特的主仆情谊。”
  “她隐藏的很好,可痕迹也很多。”葛鄞想了想,“那天晚上,她为玛格丽特辩解就很奇怪,连牧师都无法说服的信徒,她用一个理由就随随便便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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