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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欲乌托邦(无限流)——试亚铁灵

时间:2020-06-10 10:20:31  作者:试亚铁灵
  什么人会在陷阱里挖一个通道?
  这地方还有老鼠做窝,猝不及防被他踩了一脚,吱吱吱叫着逃往更深的地方,秦愈犹豫了一下,挤了进去。
  幸好,这不是一条死路。五分钟后,他看到了前方一点亮光。
  从洞口出去,落叶将洞口藏匿在一道墓碑后面,秦愈差点以为撞上鬼打墙了,又或是他一直在原地转,然而仔细一看不是之前那一块。
  他从窄小的洞口钻出去,才发现这不仅是一块墓碑,而是一片。
  阴森森的树林里,连草都没有多少,一片荒凉。那些十字架七倒八歪,半截都埋在土里,他粗略数了数,一共八座简单的坟墓。新旧各有,奇怪的是全没有死者名字和信息。
  这什么地方?
  秦愈皱起眉毛抬头,太阳已经出来了,然而照在身体上却没有任何温度。那股寒意,不是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而是从脚下直达头顶。
  身后一阵异响,他连忙转身去看,矮小的草丛里钻出来一对耳朵尖尖的兔子,鼻翼抽动,红红的眼睛看着秦愈。
  “小兔子,”他看了看四周,这种白兔出现得太及时且异常,秦愈往前走,靠近它们。“你们是谁带来的?”
  白兔一看就不是野生的,根本不怕人,秦愈提起它的后颈,这才看到两只兔子脚下放了个什么。
  那是半截蜡烛,兔子形状的蜡烛被白兔压在柔软的皮毛下面。秦愈拿在手里把玩着,却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兔子在这个世界里出现的次数十分频繁。
  森林里的死兔子,伊莲恩车里的纸兔子,现在的活兔以及兔形蜡烛,他越发觉得这跟那个唯一没有见过的NPC——伊莲恩倍感嫌弃的爱弥雅有关。
  套路就是这样,最后出现的人物往往十分重要,不是关键线索就是最后的boss。
  正当他打算把蜡烛闯进衣兜里时。
  “啪”
  手腕一沉,一只不属于秦愈的手抓住他的。
  那一瞬间,一股麻痹般的凉意紧跟着从肩膀传来,秦愈觉得还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双肩,冰冷又潮湿。
  最麻烦的是他不能动!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又有几只手抓住了他。
  蒙眼、捂嘴、束手、缚腿。惨白的手臂七手八脚地将他的五官四肢封闭,施以沉重的压力,压得秦愈喘不过气。
  一定是,一定是他——
  秦愈费力地呼吸着。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耳畔,鸡皮疙瘩跟着掉。
  “捏碎它,你就能逃出来了。”充满诱惑力的低音,这不是蓝帽子,然而他觉得有些耳熟。
  手指不自觉跟随这个声音作出反应,秦愈眼神失去聚焦,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用力,然后兔子的耳朵被掰掉了。
  ——
  葛鄞闷哼一声,粗壮的斧柄出现一道裂纹。他背抵着墙壁,用斧柄死死压制着突然发狂的,恍若变异失去理智一样的爱弥雅。
  眼中照出爱弥雅的可怖模样,那张着的大口充满血色,嗡嗡的蝇虫扇着翅膀从其中飞出来,扑向葛鄞的脸。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白色的蛆壳,也簌簌地从她黑洞洞的口腔里掉出。
  往旁边瞥去,葛鄞扭动肩膀,将卡在爱弥雅上下颚中的斧柄用力一转,一颗沾着血的牙飞了出去。
  这并不影响她的行动,上翻的眼白出现黑色的细纹,她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爱弥雅已经不是人了。
  而突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蚊音,葛鄞眼睛一刺。
  爱弥雅顿了一下,神色出现一瞬的痛苦。
  葛鄞捕捉到这几乎是0.02秒之间发生的变化,趁机屈膝一脚将其踢开,小姑娘体型瘦弱,却重得仿佛一个成年人。
  爱弥雅滚到一旁然后又嘶吼着扑了过来。
  ——
  浮肿的手臂拽着秦愈,还有发着恶臭的液体在不断从断面滴落。
  秦愈艰涩地咽下那份苦涩与恶心,一种特殊的、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头,还在不断蚕食他的理智。
  是谁?他想问,为什么要捏碎这个蜡烛?
  一种金属独有的冰冷贴上他的后颈,秦愈顿时一颤,眼前的手抽走了。
  被抵住致命要害,秦愈意外地冷静,他眨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但是眼前仍然一片漆黑。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要抖。
  秦愈垂下眼,不断告诫自己。
  不要看他。
  皱皱巴巴的西服面料擦着他的脸,一股难闻的味道冲着鼻子,秦愈看向脚下,面前的人也微微屈身。
  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几乎贴在秦愈脸上,因紧张而不稳的吐息在此刻成了秦愈幅度最大的动作。
  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鬼影的出现,是在意料之外。然而这场野蛮游戏怎么会少了头号主角,他是最开始的引导者,是线索,也是所有人最大的恐惧来源。
  秦愈难以形容鬼影现身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他来无影去无踪,一眨眼就出现在面前,完全不给人逃跑的机会。所以,死在他手里的人根本没有活路。
  虽然说无踪无影,但是他现身的一刻,秦愈的神经一下就绷紧,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跟他说,有东西靠近了。这是自然而然的反应,人类对危险的敏锐度,在随着对其他事物关注的增强而降低,但是此刻,秦愈被唤醒了身体深处的警觉。
  被鬼影盯上的人基本没有活路,难道他的一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只不过变轻了许多,似乎就在秦愈脑中,是他自己说的一样。
  “捏碎,对,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不想被鬼影抓走?就听我的指令。”
  不知从哪里来的叛逆心理,秦愈突然就不爽了,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捏碎了蜡烛,非但没有好结果,反而叫鬼影跟了过来。
  好主意?
  紧紧握住蜡烛的手松了劲,秦愈的逆反心理一下上来了,都不顾鬼影正在面对面贴着他的脸。
  如果结局注定是死,与其憋屈地死,为什么不选择爽快地死?
  好吧,这个想法未免太消极了点。
  但是没想到真让他蒙对了,脑海中的声音的确是在引诱秦愈去做一件能够惹怒鬼影的事情,因为在他松手后,浑身上下的束缚全部解开了。
  眼前光明重现,那种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他抬眼时,面前不再有鬼影的存在。
  那个声音不见了,异象的本源离开,洒在全身阳光这才有了温度。
  只是地上两只兔子,蹬着腿眼珠突出,口中流血,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更为让人手心发汗的是,这两只白兔的耳朵,像是被人硬生生从头皮剥离,齐根拔了码在旁边。
  兔子皮毛松软,要扯下来可不容易,而且如此残忍的手笔,对应上秦愈掰断兔子蜡烛的耳朵,好似不断在告诉他,他就是那个变态一样。
  秦愈低头看了看断掉了的蜡烛,窒息感又慢慢回归,仿佛化作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
  白日视野明亮,方向好辨认得多,秦愈此时才发现,他所在的位置就在大路不远处。
  货车去了哪里?沿着路上的痕迹,就能知道了。
  “呼……”秦愈吐出一口气,移动双腿,往大路走去。
  葛鄞一直告诉自己,万事不要留存善念,毕竟下一秒你放过的敌人就会成为杀死你的人。
  爱弥雅生生受了这一脚,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此时她却撇着嘴,瑟缩着脖子倒在地上呜咽。凄凄惨惨的模样叫人心疼且不忍。
  他不是不明白,爱弥雅已经不是人了,或者说,她一直都不是人。看到伊莲恩被挖空内脏的尸体时,葛鄞就明白,伊莲恩厌恶这个女儿不是没有道理。
  或许这一切又是幻象?就像那天晚上,他和秦愈看到的景象一般,糖和血,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归类在一起的一种东西。
  爱弥雅碧色的一双眼中,无神且绝望。她静静侧躺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
  “求求你,不要打我……”
  他怔住了。
  葛鄞对自己的幼年没有多少印象,军盟在挑选成员时,为了不影响未来发展和培育,会对他们进行记忆清洗。尤其是遭受过重大心理创伤的儿童,会被一次一次地清洗,直到他们不记得任何痛苦记忆。
  而此刻,一个陌生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闪过,仅仅是一瞬,葛鄞脑中一片空白。
  爆炸、密集的枪口、漂在泳池里的女人、还有向他蔓延过来的黑暗。
  那是谁?
  一个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秦愈赶到时,爱弥雅又换了一副表情。
  葛鄞眼神冷下去。
  空气中的苍蝇还在乱飞,葛鄞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葛令。他一脚踩着爱弥雅的背,不留情面。
  秦愈叫他:
  “你在做什么?”
  葛鄞现在真想来根烟,压一压躁乱的心。
  或者,随便找个人打一架,那样他可能要好一些。
 
 
第71章 猎物
  葛鄞垂下眼,嘴里咬着草梗,微微扬起下颌转向来人。
  秦愈从前没见过葛鄞这么痞气的时候,如今的他有些不同了,但又说不上来。
  这让他想起了在比斯特庄园地道里,那个用枪指着他脑袋的“葛鄞”,虽然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
  这样的葛鄞,简直是——
  他揉揉手腕,缓缓舒口气。
  简直是——不能再喜欢了!
  他带着满心欢喜与担忧,为的不是一个怎样好的结果,只要葛鄞没事,哪怕他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他也是喜欢的。
  况且葛鄞看上去状态不错,能站起来,能打,还把人打趴下了,秦愈心道果然还是低估了此人的身体素质。
  葛鄞冷冷瞥过去,秦愈的模样很狼狈,但不妨碍他的到来让自己松了一口气。
  那么一瞬他突然明白过来,两双眼睛对一件事的看法,就算没有牌灵影响,也总有偏差。他一想对自己的直觉抱有绝对信心,但在秦愈面前,葛鄞敏锐度失效,应激反应失灵。谁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沾着血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鲜红的血顺着眉峰下滑到眼角。
  “我不会杀她。”葛鄞恶狠狠地用斧刃抵着爱弥雅的脖子说。
  “……”秦愈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语塞。
  这恶魔牌还真的是鸡肋到——最大的作用就只会让人脑子多反应两秒。不过葛鄞说反话的样子实在有意思得很,秦愈不介意多听几句这样的话。
  不过为什么在湖边,恶魔牌都没有起作用?葛鄞那些话,不会是假的吧?
  !!!
  秦愈急忙把这个危险的想法从脑中挥去。
  摸摸下巴,秦愈道:“你还是别说话了。先放开她。”
  葛鄞眼神微动,语气不爽地反问:“你不知道她干了什么?”
  这自然知道,秦愈眼睛又没瞎。从大门的老太太,到前院里剖腹而死的吉娜,然后就是这被血刷成的红房子,短短几百米的路程,伊莲恩的房子里无处不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现场一片狼藉,只有爱弥雅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活得好好的,没少胳膊少腿,看上去葛鄞还和她起了冲突。
  “可是杀了她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引来更厉害的对手?你现在的状态——”秦愈走过去,想去探探葛鄞的体温。
  然而不料后者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突然抗拒起来,明明脸都烧红了,但葛鄞仍装出什么事没有的样子。
  “怎么了?”秦愈站在他面前,“你烧得很厉害。”
  葛鄞凝视他许久,最终说道:“你想知道,要怎么让牌失效吗?”
  牌。
  秦愈想起来了,他在湖中央的小船上看到了一张牌,他一度以为是葛鄞给他留下的线索指引,但此时看来那张牌不是他的。
  “怎么说?”
  葛鄞轻描淡写地道:“很简单,持有牌的人一死,牌就作废了。”
  秦愈饶有兴趣抬眉。
  他这个反应让葛鄞很满意:“牌也不是固定的,所以我把牌和某个人换了。”
  “白人还是蓝帽子?恐怕只有蓝帽子了。”秦愈完全没想到这个发展:“还能这样……他是什么牌?”
  “头顶陶罐的人。”葛鄞随口道:“蒙蔽了双眼。”
  末了又添上一句:“也许是仇恨和其他的东西。”
  秦愈想了想,倒觉得被蒙蔽双眼的不是持有牌的人。
  不过跑完秦愈这边诱他入圈套,又去葛鄞那边捞人,蓝帽子还真够忙的。
  立场依旧没有退让,葛鄞不会轻易放开爱弥雅。不过他算是退后一步,将斧头扔到了一旁,让秦愈进屋找了一带胶卷来,把爱弥雅的嘴封死了。
  看着葛鄞忙活,秦愈观察着爱弥雅的微小动作,这小姑娘像是个炸弹,此刻安分乖巧,却随时可能会爆炸。
  “那你刚才那句就是诈我的?”
  葛鄞点点头:“蓝帽子扮过你的样子。”
  这么一来就说得过去了,葛鄞只要一问,如果是蓝帽子,那么持有恶魔牌的他肯定不会回答出确定的答案。
  笑了笑,秦愈用手指蹭蹭葛鄞的脸,将那干涸的血块刮下来:“那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吧?对吧对吧?”
  “……话多。”
  秦愈便又看向爱弥雅,小姑娘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厉鬼模样,这一点让人奇怪,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将她的双手也一并缠上。
  “果然是你啊,可是我不明白……”秦愈蹲下身,他百思不得其解,爱弥雅为什么会与一个厉鬼共用一个躯体。
  爱弥雅在他触碰自己的一刻抖了一下,眼神慌乱。秦愈收回手,她的脸埋下去。
  透明液体滴在地板上。
  爱弥雅眼泪流了出来,她眨巴眨巴朦胧泪眼,被这一切吓到一动不动。
  秦愈开口对葛鄞道:“蓝帽子和白人是一伙的,我怀疑的是蓝帽子利用了他,虽然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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