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元羲没把这心里话说出来,否则贺芝兰就不是炸毛这么简单了,气极了咬死对方的心都有。好不容易把对方从这笔糊涂账里捞出来,结果在他来说却是救一下也无所谓?!他无所谓他有所谓!想想都要心疼死了。
到了四合院贺芝兰气到班都不想上了, 跟地板有仇似的一路踩回房间,‘啪’一声把李元羲关到门外。刘坤捏着手机,探头探脑。“这才好几天呀,就吵架了?”
坐在办公室翻文件的程舟抽空瞥了眼视频:“恋爱的人都是智商负数,不能拿常理推论。”
刘坤收回视线,冲视频那端的发小挤眉弄眼:“你说,这俩人有没有可能就这么吵分手了?认识好几年,结果谈恋爱没几天就发现还是做朋友来得合适的案例又不是没有。”
“你不是说芝兰天生长情?”
对此,刘坤摆手:“哎呀,一切皆有可能嘛。”
“你觉着有可能?”程舟问。
其实刘坤自己都不信。“这题超纲了。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合好?”
程舟合上文件:“赌一根黄瓜。明天早上。”
刘坤想都不想回他俩字:“不赌。”
挂上视频通话,刘坤对俩人吵架的事还是非常好奇的,只是贺芝兰这会正气头上,李元羲那边又捏着他的‘生杀’大权,为免踩雷,刘坤只得跟俞半夏去打听。
俞半夏是自己开车回来的,一进门听俩老板吵架了,顿时惊讶了。“贺总跟李先生吵架了?没有吧?走的时候还挺好呀。”感觉刘坤不是开玩笑,俞半夏也开始紧张了。悄声问:“是不是贺总觉着这点小事还麻烦他,所以生气?”
闻言,大概心里有数的刘坤摇头:“不。或许事实正好相反。”
“怎么说?”
“一句话概括:恋爱的人智商都欠费。”
俞半夏:“???”敢不敢说的清楚点?
李元羲不想麻烦贺芝兰,是心疼对方不想他为了这点小事还劳神;贺芝兰认为这不是麻烦,是心疼对方受委屈是做为男朋友的他该做的事。前者淡然惯了,觉着诊断一下都是举手之劳;后者自负惯了,觉着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吗?总之,就是‘你心疼我,但我更心疼你’,为了这种奇葩理由吵架,不是智商欠费是什么?
想到这,刘坤玄幻了下。他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喂了一吨狗粮?!
柄着狗粮都要分着吃的想法,刘坤把自己猜测跟俞半夏分享了一下。
俞半夏:“……”
俞半夏回房打开之前的帖子更新一条状态。
老板跟老板A吵架了。‘你心疼我,但我更心疼你’,这种奇葩掉智商的吵架理由都不知道从什么地儿吐糟。我以后谈恋爱了绝对不掉智商,太特么丢脸了!
这段时间俞半夏时不时更新下帖子,都是关于四合院一些日常吐糟,什么‘王者们的恋爱我不懂’‘老板约会高兴了就给我发红包’‘老板加工资请我吃狗粮’‘老板A那么高冷的人既然会唱京剧哄老板开心’,最后一条是‘老板俩发小住过来了,狗粮终于有人分担了’。有时候一天两条,有时候几天才一条,新鲜感让帖子有了一批忠实八封狗。帖子一更新,没两分钟就有人回复好几楼的‘哈哈哈哈哈哈’,也有人看不过眼跟了句。
楼主这算是立誓吗?我跟你讲,立誓一时爽事后火葬场!我跟媳妇闹分手时,有朋友劝我不要分,我气到当场立誓‘我要跟她复合老子名字倒过来写’,然后当年十月结婚,隔年九月当爸,第三年抱俩了!现在俩娃都快十岁了,还有朋友拿我当初立的誓开玩笑[狗头]
楼上这脸啪啪打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所以楼楼上这是承包了朋友十年的笑料吗?!
看了几条回复,俞半夏关了帖子。对此他只能说:沙雕网友乐趣多。
贺芝兰拒绝交流,李元羲为了哄人亲自做了好几道美味药膳,程舟都推了应酬特意赶回来吃饭,不过吃的最开心的还是莫过于刘坤了。天知道对于拥有‘皇帝舌头’的人来说每天吃小白菜配大米饭是有多糟心,终于有他能吃的菜了,虽然是药膳,但药膳的味道一绝呀!
刘坤吃的一脸满足,冲旁边贺芝兰道:“如果我拿你三岁时光屁股的照片跟李哥换,你说能换十顿药膳不?”
贺芝兰眯脸:“你觉着他是会听你的还是会听我的?”
“你们不是正吵架吗?没准李哥脑袋一抽就换了呢?”
“谁说我们在吵架?!”
刘坤回他个‘你别逗了’的眼神,一边抢菜一边回:“不是吵架你把李哥关门外边?”
“我那是进我自己房间。”
对方一脸死不承认,刘坤妥协:“行行行,你们没吵架没吵架。”回头又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才好几天就闹意见,以后的几十年可怎么过?都是男人,别矫情,有意见打一架呗,一架不行那就两架。”
贺芝兰撇嘴:“…打不过。”
刘坤:“……”
刘坤摇首叹气。“谁跟你说打那种架?就你这种菜鸡能跟李哥那种高手过招吗?不够他一个指头摁的。我说的是‘妖精打架’。俗语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你在床/下打不过,难道在床/上还打不过吗?”
程舟听不下去了,瞪他眼:“出的什么馊主意?有得吃还堵不住你嘴。芝兰你别听他的,两个人相处最主要还是沟通,什么‘床头吵床尾合’,跟你们这种情况不合适。”
刘坤不乐意了:“怎么就不合适了?两个人吵架正好可以增加激情,”
“你可闭嘴吧。”程舟打断他,上下打量他:“你这种精虫上脑的可能行,奔的就是个刺激,反正腻味了立马就能分。渣男。你是觉着李哥能像你一样,还是觉着芝兰能像你这样?”
“你别偷换概念。我就觉着俩人相爱,吵架闹别扭都是增加感情的调剂品,不是非说不吵架不闹别扭的才能相处长久。就我觉着吧,恋人吵架了,把人摁墙上狠亲一顿就老实了。”
程舟:“那你说,是让李哥狠亲顿芝兰呢?还是让芝兰狠亲顿李哥呢?”
同桌吃饭的俞半夏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妈的,老板这俩发小是沙雕里的沙雕!纯的!
眼见这俩发小又开始歪楼了,贺芝兰端着碗移开点距离,不过忍不住还是脑补了下。
清俊不凡的男人把自己墙咚在墙跟胸膛之间,二话不说霸气侧漏就是亲!……自己把清俊不凡的男人摁在墙边,啥话不说就是亲!……俩画面在脑海循环,贺芝兰捂眼。妈蛋!被带沟里了。
一顿午饭吃的日常精彩。贺芝兰回房,冲后头跟着的人招来。
“坐这。我们谈谈。”
李元羲跨进门,贺芝兰提醒他:“关门。”
想了想,李元羲干脆把门给反锁了。
‘咔叉’一声,听着还挺明显。贺芝兰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莫不是俩逗逼发小说的话听到了吧?没可能吧?隔那么远还能听见?
五感远超常人的李元羲。是,他听见了。一字,不漏。
第68章 要去领证
贺芝兰是个恋爱新手, 李元羲又何尝不是呢?没有恋爱经历就没有经验取谛, 旁人的经验说的再透彻,那也是旁人的。到不是说俩人好没几天就吵架是不珍惜,恰恰相反,就是因为想珍惜,所以才会这么的再意。而且说到吵架也的确不是,到不如说是贺芝兰单方面的闹别扭。
俩人面对面坐,膝盖碰着膝盖,贺芝兰迟疑问:“我是不是让你有压力了?”
对方行事跟以往区别太大了, 特别是这件事, 好像对方在迫切的焦急什么, 还记得刚认识的时候在云都深山上, 对方悠然自得不问世事, 没有烦心事, 不用为什么着急,活得就像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仙。是他把人请下山来,亦是他让其有了凡心,贺芝兰比任何人都希望对方能开怀能快乐,而不是因为压力去改变行事风格。
李元羲捏捏他手:“并不是, 你别多想。中医馆想要打开局面,总要有个过程。现在的人普遍相信西医手术,手术的治疗效果的确有其长处,所以我想过,或许可以跟西医合作。就像方小贝这种情况, 应该是术中出现的经脉感染,西医无法止损但我用针灸跟药敷应该可以试一试。”
“跟西医的合作可以从长计议,干嘛把自己陷进这种麻烦事里?”贺芝兰信他才有鬼。只是对方突然一改之前行事最终也是因为他,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换作自己,估计也会这样吧。想要能独立,想要对方能依靠,想要对方家人认可,想要对方无后顾之忧。
想到这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相比于感动更多的心疼吧。贺芝兰反握住对方手,与之十指相扣。“元羲哥不想麻烦我,可我也心疼你,我不希望你把所有压力背在自己身上,这样我会觉着我很没用。其实说到底,是我该配不上你才对。你凭实力凭才华,我凭的就是背景跟家世,如果不是投了个好胎,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盘着呢。”
指尖相扣,亲密无间。李元羲只感觉心里像是裹了密,抬手轻触他脸颊:“你很好,别妄自菲薄。”
贺芝兰把脸埋进他掌心,拿眼瞅他。“那你听不听我的?”
套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李元羲哭笑不得。
拿脸蹭了蹭对方掌心,贺芝兰重申:“听不听我的?”
李元羲:“听。听你的。”
“那就这样说好了。你别给自己压力,我爷爷那里我去说服他们,”眼见对方就要反驳,贺芝兰眨眨眼,笑道:“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打小我要什么我想做什么,只要是我真心想做的,不是意气用事,爷爷都会尊重我的选择,就像我当初放着好好的仕途不走选择经商一样。只要我爷爷不反对,大伯、大伯母也不会干涉,至于我爸,他要敢说个‘不’字,我就跟我外公那哭,外公现在正疼我,肯定舍不得我伤心。我哥那,他跟林语嫣还一脑门官司呢,更管不着了。”
如果贺老听到这些话,估计都要骂一句是不是生错性别了,这胳膊肘往外拐,哪是个男娃,该是女娃才对!
对方把一家子人算的清清楚楚,李元羲只会更谨慎。抿唇道:“你先别跟贺老先生说。”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跟我光明正大去见我爷爷吗?”好不容易谈个恋爱,贺芝兰才不想偷偷摸摸的。
李元羲想了想,语气有丝沉重。“贺老先生对我有误解,如果这时候说,我担心他并不同意。”面对对方视线,李元羲张了张嘴,迟疑开口。“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医治蒋老爷子的确是我激进了,其实还有更稳妥的法子,”
贺芝兰急了:“你那是因为我,”
“是为了你,也的确是我私心。”李元羲打断他,眼含慎重。“可险些把你陷于不仁不义不孝之地,也是真。芝兰。我的师门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伟大、高尚,说是‘研究’疑难杂症不被名利所诱,不如说是一群偏执的疯子,曾经因为行事过于偏执激进,被当时的朝庭定为‘邪崇’,大肆打压、驱逐、甚至赶尽杀绝。贺老先生有句话说的对,‘剑走偏锋’只能是治疗手段而非行事风格。”
如果可以,李元羲当然希望贺老对他改观之后再与其说俩人的事,贺芝兰看他:“我爷爷这么说你是不是以为他在指责你?爷爷,”
“芝兰。”李元羲截断他话,指腹摩擦他的:“是指责还是指导其实不重要,是我还不能定论‘结果’跟‘过程’的差异。再给我一点时间。”
娇嫩指腹被摩擦的微痒,贺芝兰下意识动了动手指,以为他要逃,原本缠绕的手指猛得扣紧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李元羲微微凑近,试探性的轻吻,见对方不似拒绝,这才撬开他牙关长驱而入。
试探性的轻吻逐渐变得火辣,唇舌交缠连舌根都被吸吮的发麻,气息不如对方足的贺芝兰很快变的呼吸困难,可原本清冷的人化身贪得无厌的猛兽,唇舌紧紧的勾缠着不放,甚至还怀着对方腰往怀里带。
被迫岔开腿坐到对方怀里,一手环在腰上一手摁着他后脑勺,贺芝兰越发被吻的毫无招架之力。对方的吻从来都是这样,霸道、蛮横、贪得无厌,吝啬到一点点喘息的空间都不愿给他,可到了真正的情/爱上,这个男人是克制的,不管是时长还是力道以及次数,总是控制的恰到好处。想到这里贺芝兰都不得不吐糟句,会在情动时给自己爱人把脉监测体力能否继续,这奇葩经历估计他是世间头一份。
贺芝兰的走神让李元羲惩罚似的咬了咬他舌尖,不疼,但这种轻微的疼痛刺激真心要命。
抵着对方胸膛的手挣扎着给自己争取一点喘息空间,贺芝兰瞪他:“你这是跟谁学的?”
“没学。只是想。”
晚间吃饭贺芝兰都没跨出房门,是李元羲送到房间吃的,刘坤冲程舟挤眉弄眼。
看吧,我都说了,谈恋爱要是吵架那就‘打一架,一架不行那就两架’!
程舟嫌弃推开凑上来的脸,并且表示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翌日俩人跨出房门,贺芝兰一脸喜气洋洋,用‘我今天结婚’的语气冲俩发小道:
“今天我们要去领证。”
第69章 就这么难
“今天我们要去领证。”
刘坤顿时脚滑差点当场劈了个叉, 程舟扶了扶门, 俩人一幅‘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懵逼表情,贺芝兰鄙视他们:“把你们的脑洞收一收。我说的是元羲哥的资格证!”
“领资格证被你说出领结婚证的气势,”刘坤看着他,竖拇指:“我墙都不扶就扶你。”
程舟:“麻烦你下次说话的时候不要大喘气。很容易造成别人不可挽回的误解。”
贺芝兰一脸‘你们智商被狗吃了’的表情怼回去。“请别把你们的脑残怪到别人身上。还有,听说智障会传染,离我远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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