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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走茶凉——玉修奈何

时间:2020-06-10 10:38:49  作者:玉修奈何
  待到这曲戏结束,众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们正准备欢呼雀跃准备回霜寒居时,雁十三便带他们去了湖边钓鱼。
  是的,钓鱼。
  一群热血沸腾年纪的少年们坐着小马扎,手里拿着钓竿,跟着他们先生一齐随着一群老爷子们钓鱼。
  简直崩溃。
  大抵也就只有对自家先生儒慕多年的脑缺姜微尘,才能跟个二傻子一样盯着雁十三的鱼竿。是的,盯着雁十三的鱼竿而不是他自个的。
  “先生!这儿真的能钓到鱼吗?”姜微尘扭扭捏捏蹭到了雁十三身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先生,问道:“如果钓到鱼了,先生今晚不能不做红烧鱼块和酸菜鱼啊?”
  “你怎么又馋了?”雁十三无语,“前天不是才做了红烧鱼块和糖醋鲤鱼吗?”
  “那不一样啊先生!”姜微尘抻开了腿,张开了手,嚷嚷着:“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雁十三用食指把凑过来的姜微尘推开半米远,耐心道:“还有小声点,不然吓跑了鱼我看你今晚怎么吃红烧鱼块和酸菜鱼。”
  “哦哦哦!”姜微尘捂着被雁十三戳红了的额头,巴巴的又凑到了雁十三身边,他看着自家先生过于美艳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慈善。突然感觉自家先生真的是长的很好看,比雅居阁的鸾儿姑娘还漂亮几分。
  “还有什么事吗?”雁十三见姜微尘跟小狗一样蹭到身边,问:“有事说,别靠的太近。”
  姜微尘嘴一撅,雁十三看着他这要哭不哭的样子微微头疼。也真不知道姜微尘这小子是怎么在十六岁就能考取了秀才名头的,这个傻不拉叽的样子,真的很难把那种少年高中的形象代入到这小子身上啊!
  难不成这小子是个精分?
  雁十三脑洞大开,毕竟这小子真的让人很无语。
  “先生,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你都快二十七了还不娶妻啊?”姜微尘嚷嚷着:“明明先生这么好!会做饭会照顾人,怎么就没个姑娘陪着先生呢?”
  雁十三淡然一笑,“说吧。是不是你家里人又威胁你了?”
  姜微尘猛地点头,一股脑的把他家老头的话倒给了雁十三:“我家老头说,先生年纪也不小了,理应该成个家找个妻子帮先生分担分担肩上的重任了。所以让我来问问先生,这个月休沐,能不能来我家做客。老头想着把我小姨介绍与先生认识。”
  说完便神情期待,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家先生,他觉得先生一向温和待人,理应是不会拒绝的。且他家老头说了,如果把先生请回家了,便奖励他十两银子作零花,但如果没带回去,便是一顿竹块炒腊肉。
  如期待中的,自家先生笑的一脸温柔,雁十三看着这小算盘打到自己身上脸上还不加掩饰的姜微尘,嘴角的弧度愈发柔和,他道:“不去。”
  “啊!啊?!”姜微尘猛地从十两银子的美梦中清醒,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先生,明明笑的和他想象里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不能一模一样呢?一个“好”字真的那么难以说出口吗?
  姜微尘一脸崩溃的被自家先生拍了拍脸,然后听到先生调侃他的语气:“微尘啊!算计人算计到自家先生这里来了。可以啊!下次算计的时候记得把脸上的表情收好了,因为你那个样子看起来跟二愣子一样。”
  “先生!”
  “别先生了,你就是叫爹都不管用。”雁十三笑眯眯的拍了拍姜微尘的脸,转过身继续看着他的鱼竿了。
  姜微尘:“……”怎么感先生……跟街头流氓一样?
  但他实在没辙,便扒拉着一根树枝蹲着雁十三旁边,也不敢找雁十三问话,就跟小狗一样蹲着。
  看到这一幕的宋长顺:“姜微尘,你这样子像极了一条被先生抛弃的小黄狗。”
  “不,狗都比他聪明。”苏择理接话,“把如意算盘打到先生身上,这真是蠢到家里了。觞溯你觉得呢?”
  秦觞溯撇了眼姜微尘,转头看着手里的鱼竿,不咸不淡的道:“嗯。确实很蠢。”
  姜微尘被他们怼了多年,早就习惯了,也就听听没放在心上。
  “哎!姜微尘!”李品生突然用脚踹了踹姜微尘,问道:“你家那个小姨,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除了雁十三,这群小兔崽子们都竖起了耳朵,毕竟这关乎他们的未来,还是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了解了这位小姨喜欢什么,将来才能在犯错之后讨好她去跟先生求情。
  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就这么让这群小兔崽子讨论了你,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小姨真成了他们师娘,那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
  秦觞溯表面虽与众人谈的火热朝天,但眼神一直是紧紧看着雁十三的方向的。在没人看到的角落中,他的眼神里全是晦暗与疯狂的占有欲。
  “先生,您会娶姜微尘的小姨吗?”年幼的程长安被众人推出去打探情况。
  雁十三摸了摸程长安的小脑袋,笑道:“先生,没有娶妻的打算。”
  “那,先生会一直陪着长安吗?”程长安巴巴的看着雁十三,他最崇拜的人是先生,所以,他其实是不希望有一个师娘夺取先生的目光。
  “长安,没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你。”雁十三放下了鱼竿,将程长安半抱在了怀里,“先生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们所有人,你也不小了,不能太依赖先生。你要学着慢慢成长,慢慢独立,慢慢成为一个大人,慢慢担起肩上的责任。”
  “长安知道。”程长安把头埋在雁十三的肩膀,天还是很热,可靠在先生怀里的时候,心中的燥热与不安全都消失殆尽,唯余宁静与心安。
  雁十三眼中的光柔和而温润,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透射出宁静与祥和,让人不由自主心底宁静。
  “长安不怕。也不要怕。没人能躲过这一天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浮萍,在风雨之中很轻易就能分崩离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未来要找。先生能做的也只是陪你们走过这几年,接下来的路,只能凭你们自己摸索。不跌几个跟头,不撞几次南墙,不经历几次背离,你们是不会明白人要找这个世道生存下去有多么艰难和困苦。”
  “长安好好读书,能不能留下来陪先生和娘亲?”说到底,程长安今年也只是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孩子,再怎么早熟,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他能懂的没多少,大道理听也会听,但听了他理解不了,没有亲身经历,他怎么知道是对是错。
  他只知道,他想永远陪着先生和娘亲。
 
 
第76章 第七十二章:一川修竹雪霜寒(18)
  “长安好好读书,能不能留下来陪先生和娘亲?”说到底,程长安今年也只是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孩子,再怎么早熟,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长安当然要好好读书了。只有多读书,才能明辨是非,才能少走弯路,才能挣个好的未来。”雁十三松开程长安,冲其他人招了招手。
  小兔崽子们巴巴围到了雁十三身边,秦觞溯抢到了雁十三背后,把其他人都挤开了。
  雁十三看着他们,眼中流转着温柔的光,有着被岁月洗涤过的明亮与内敛。
  “先生一直都对你们很严格,严格到了严苛的地步。你们也很恨我吧。但你们想想,我为什么要对你们你们严苛?我与你们是有仇还是什么?我又能教导你们几年?打死也就这么几年了。然后我们分道扬镳,你们都各走各的路,可以回来看我,也可以一辈子都不回来。但是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你们的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墙是自己撞的,跤是自己跌的,事是自己做的。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只能在你们还未走进这个冷漠的世界之前,严格训导你们。让你们少走弯路,少撞南墙,少跌跟头,少做错事。”
  “要是恨我,日后飞黄腾达了,一状纸告发了便是。不恨我也没什么再见的机会了。”
  “我对你们严苛,只是为了你们将来的路能好走一点。只是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心中有一分明白,如月辉泻地。
  他们都没有说什么,雁十三说完后便挥手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雁十三问他们要的是什么,却无人问雁十三要的是什么。
  也无人问,什么又是什么?
  如原主读过的《楞严经》里的一段经文:
  “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在原主很小的时候,寺院的主持问他的志向时,原主只是指着书纸,指着墨砚,指着寺院外的一小块地,他说:“我只要笔纸书,还有这么一小块地,栽一株月季,就这样过一辈子。”
  为什么是栽一株月季,小小的人儿的回答是:“只月季一年四季常开不败,赏心悦目沁人心脾,可助保持平常心。”
  小小年纪,话都只是口齿不清的年纪,却说出了这样一段话。早慧如此,也难怪懂事。
  如《无常经》中:“有三种法,于诸世间,是‘不可爱’,是‘不光泽’,是‘不可念’,是‘不称意’。何者为三,谓‘老、病、死’。”
  小小年纪就知道了生命本质上的“不可爱”、“不光泽”、“不可念”、“不称意”四大意义,也难怪如玉般温润,如清风般爽朗,如水般柔情。
  他是一个愚钝而固执的人,因为见着了这世道的腐朽与不公平,便画地为牢,蜷缩在心中的一方天地。再不肯与那些人接触,也再不敢留在那繁华的京城,跑到了这里,做了教书先生。
  不争不抢,随遇而安,失了向上的心,就这样消极在了这小小的一方镇里。
  他放弃了自己的荣耀,放弃了荣华富贵,放弃本属于自己的太多太多。他也从未踏出自个画地为牢的天地,寻找自己的机遇,绽放自己的光彩。
  逃避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躲了这么多年。
  消极的如雁十三读过的《圣经.传道书》里的一首诗,诗词让人读了酸楚又苦涩: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
  生有时,死有时。
  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
  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石。
  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
  寻找有时、放手有时、保持有时、舍弃有时。
  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和有时。
  喜爱有时、恨恶有时、战争有时、和好有时。”
  他忘了自己小时候的志远,追寻不到心中的净土,自认为世间一切皆有定数无可违逆,失了平常心,遗了那一株月季。
  除了雁十三与周梓桑,无一人钓到一尾鱼。
  很快,就到了放夏期休沐的时候。
  雁十三打算来做个家访,好好了解一下他的学生们。
  他选择了程长安、周梓桑、宋长顺、梁修竹四个人,因为姜微尘秦觞溯等人的家几乎每年都会给他发请帖或拜帖,用不着家访,家长自己会来的。
  初见帮忙定位坐标,指路,雁十三只要做好准备跟着初见说的方向走就行了。
  离霜寒居最近的是宋长顺家,雁十三只微微调查了一下学生们的情况,他只知道宋长顺家里还是挺富裕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到了宋长顺家里雁十三才发现,原来宋长顺家是地主。有几百亩地,还建了一大座豪宅。
  他敲门时,只一个尖嘴猴腮黑不溜秋的小厮从门后探出了一个脑袋,看到雁十三容貌的那一刻,本不屑的嘴脸一下子变得谄媚了起来,他笑的很欠揍,问道:“这位贵人来宋地主家有何贵干?”
  雁十三拱手笑道:“在下雁十三,乃是宋家公子宋长顺的先生。今日是特地来探望一下学生宋长顺。请问宋长顺在家吗?”
  雁十三话音未落,这小厮便摔上了朱红漆上的大门,鄙夷道:“我还当是什么贵人呢!原来是那个丧了母的野种的教书先生!切!走走走!那野种不在家,你往北走五里地,他就在地里干活呢!”
  雁十三皱眉,宋长顺今年可是中了秀才的读书人,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为何这宋家不好好供着宋长顺反而将他赶到地里干活呢?
  他忍下疑惑,往这小厮说的方向去寻宋长顺去了。
  细来想想,宋长顺穿的衣物确实是有些破旧,只是洗的很干净,且雁十三为了不搞特殊不让这群小兔崽子攀比,亲自掏钱为他们买了同一个款式的衣物,一年四季共四套。
  但除了梁修竹秦觞溯程长安周梓桑外,就只有宋长顺规规矩矩的穿着了。
  且宋长顺平时表现的非常豪爽,当然不是金钱上的豪爽,是性格与语言上的豪爽。
  脸上也常年都是爽朗的笑意,也不与他人计较什么,也导致了雁十三忽略了宋长顺其实是和周梓桑与梁修竹他们一样,很少与姜微尘刘晗昇他们一齐吃花酒参加宴席。就是休沐出去也是找活干。
  自然也就忘了宋长顺其实也是原主从乡野里挖出来的明珠。
  他将自己的骄傲大胆绽放,将自己的不好抛之脑后。
  而宋家之所以答应让宋长顺来霜寒居读书,也只是因为原主不收钱,供养一个读书人要花费多少钱财宋家一清二楚。宋长顺是宋家可有可无的人,带去了,没考中省了粮食和布料,还落得了一个供前妻之子读书的好名声。考中了,宋长顺是宋家人,也是给宋家光宗耀祖高了宋家门槛,算盘打的倒是响。
  不过可惜的是,所有报喜的官人都是齐齐到霜寒居来报的喜,也因着雁十三的嘱咐,报喜的人都很低调,也没人乱传什么。而宋家只是一家地主,家中除了宋长顺,再无其他的读书人,他们也没派人去打听,自然错过了宋长顺高中的消息。
  而宋长顺也未与宋家人讲,故而导致了宋长顺在宋家的日子还是跟往常一样不好过。加之还有“孝道”这一顶大帽子扣在宋长顺头上,根本不是宋长顺可以违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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