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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路(近代现代)——皮皮虾炒饭

时间:2020-06-11 09:55:08  作者:皮皮虾炒饭

   《自由之路》作者:皮皮虾炒饭

  文案:
  阳光话唠小警察x温柔压抑离婚老男人医生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HE - 现代 - 正剧 - 年下
 
  换封面啦!坐大腿的当然是攻啦!
  文内挂掉的插图见微博合集
  主角:杨烁x何峻凌
  阳光话唠坦诚的小狼狗警察x温柔内敛别扭的离婚老男人医生
  避雷:受明知自己只喜欢男的还是和女人结过婚
  攻是警察,因为受伤送进医院遇到受,有点喜欢上了。受正在和老婆办理离婚,抚养权和房子都归了妻子,自己搬得离医院比较近。攻发现受就住对门,开始穷追不舍。
  老男人表示:年纪大了,体力没得比。
  中长篇,情节慢(我的作风)。
 
 
第1章 
  有同妻!同妻! 避雷提前打了,评论里不接受对这一点的指责
  一
  “我们离婚吧。”
  凌晨一点何峻凌回家时,妻子已经等了他很久。餐桌上摆着两个茶杯和一壶早就凉透的茶,她坐在餐桌前,红肿着眼,不知哭过几次。
  她是个好妻子。嫁给何峻凌多年,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女儿活泼可爱,逢年过节对长辈该有的礼数从来不落下。
  何峻凌显然对这话没什么准备,他呆呆望向妻子,脑子里还装着刚刚手术的病人,没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白雅薇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这个家,一周你也回不了一次,散了,对你也没什么两样。”
  “雅薇,不要说气话,我这不是回来了。”何峻凌回神,慌忙上前扶住妻子,语气温柔得要滴出水来。白雅薇一手捂住脸,又哭了起来。当年就是这样的语气给她爱的错觉,让她不自觉靠近,让她掉进陷阱。
  “峻凌,我们真的走到头了,”白雅薇哽咽,泪水已经沾湿了整张脸。她嘴唇蠕动,犹豫着,终于吐出四个字来,“我太累了。”
  何峻凌抱住她,抚摸她的发。这一头发丝,在她当年追何峻凌时,是浓密飘逸的。他何峻凌学医,功课忙,她就放弃和室友出去玩,也不参加各种活动,经常坐在他身边上晚自习。终于有一天,何峻凌从课本间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她,露出一个青涩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头发。
  如今头发变得稀疏了,从上往下看,发缕间露出青白的头皮,夹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皮屑。头发一把扎在脑后,发丝透着油腻,让人不愿触碰。
  何峻凌不介意,他搂着妻子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妻依顺了,泣不成声。
  白雅薇一遍遍念着何峻凌对她百般好,离婚的想法却没有动摇。他对她再好,终究是不爱她的,是躲着她的。每一次夫妻间的欢愉他能推就推,不能推就闭着眼,心灵和身体都疲倦不堪。婚姻即将迈入第七个年头,石头也该捂暖了,他们之间却从来没有暖过。女人总是细腻的,她觉得出来。七年之痒终于以另一种形式到来了。
  对何峻凌的爱困了她这么多年,也该走出来了。她已经问过女儿羊羊,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你会怎么想?羊羊一听,嘴一咧,就哭了,好不容易才止住。认真的小脸挂着泪珠,抽搭搭地说,我要妈妈。
  白雅薇咬着牙绞紧何峻凌的衣角,涕泪都粘在白衬衣上。何峻凌也不躲闪,轻柔地抚着她的脖子,竟将她如铁山般的决心撼动了一丝。
  “是我太忙了,总是不回家。雅薇,这些年辛苦你了,也苦了羊羊。”
  何峻凌其实对女人感到生理上的不适,哭泣的女人更让他无措,但他有这个责任,必须给白雅薇依靠。他心里着急,责骂自己,为什么不能真心为雅薇心疼,只是在这装腔作势。他站直身体,却觉得脚下虚浮,要倒下来。
  突如其来的离婚提议并不让他慌张,而是沉重和绝望。他对白雅薇当然是有感情的,还有女儿,感情还很深。但这说白了只是某种畸形的亲情,愧疚和补偿在这段关系里永远占着上风。他难以克制自己的逃避,又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对不起她们母女。这种痛苦的懦夫行为,也快把何峻凌抽干了。
  白雅薇执意要离婚,并且要女儿羊羊的抚养权。
  何峻凌点了头,房子和绝大部分存款都留给了妻女,依然感到对不起她们。
  搬出去那天,妻子带着羊羊躲了出去。何峻凌提着最后一个箱子站在空荡荡的家门口,突然对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地方感到陌生。昔日女儿和妻子的笑脸不断在他眼前重复,说不清是幸福还是压力,让他一阵眩晕,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今都结束了,这里不再是他的家了。
  在这篇我试图塑造更加真实的人物,有来自于各方的压抑无奈的情绪,也有一个人曾对他人犯下的错误和他必须承担的后果。人物的性格不那么完美,也就不那么讨喜。这篇涉及到很多受的工作。我个人工作和医学相关,但不是临床,更不是何峻凌在的胸外科,有问题的部分还请大家多多指出。
 
 
第2章 
  何峻凌没有多的时间花在找房子上,很快在医院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买了一处,暂时申请了员工宿舍,等待交房。宿舍和医院连着,走几步就到。不过何峻凌心里乱,暂时不想和父母解释这件事,就全心扑在工作上,拿工作忙当借口,有时候干脆睡在值班室。
  他是八年制的医学生,一口气读到博士,毕业就26岁了。一毕业,双方父母整天催着结婚,白雅薇也愿意尽快领证,所以二人毕业就结了婚。
  何峻凌通知完父母,他离婚了,就再没和父母解释过一句,他知道父母想说什么,害怕听见父母说话。但他父母还是不停给他打电话要数落他:“就是因为你工作太忙,忽略了小薇。这个周末,买点东西,去小薇家道个歉,我们也和你一起去。”何峻凌一看来电显示就烦,扔给身边的医生或者护士,“说我在开刀”或者“说我在开会”。
  值班室灯白得晃眼,何峻凌困得不行,窝在椅子里,怎么躺都难受又懒得挪动,迷迷糊糊不能深睡。
  “叮铃铃——”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起,一跳一跳,声音吓人的刺耳。何峻凌艰难睁开眼,眼睛酸胀像个剥不开的酸橙子。值班护士先清醒过来,接起电话。那边的人说:“胸外科吗?急诊一个开放性气胸,请胸外科会诊。”
  这个破电话音量太大,伴着嘶啦啦的杂音。他在边上听得清楚,“嗯”了一声,心想今晚倒霉,一边快速整了整衣服把值班的住院医生敲起来,一路小跑着去急诊楼。
  病人是个年轻小伙子,吸着氧,因为受伤呼吸困难,脸色很难看,一张俊脸又白又紫,蒙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说不出话。何峻凌看看监护仪,血压偏低但是稳定,看片子肺也没有损伤,看起来不算严重。
  “杨先生是吧,”他从急诊医生那里拿过手术同意书,语速尽量放缓,让病人能听清楚,“你肋骨上有个伤口,血和空气进到胸腔里了,我们要给你做手术,放两根管子,把血和空气排掉,再把伤口缝起来。”
  病人这时已经止血,但因为失血,有轻度的休克迹象,略烦躁,脑子也有点儿慢,眼神飘忽,迷瞪瞪看着何峻凌的嘴唇动。
  门外站着四个人,大概是送他来的朋友,一副焦躁样子,来来回回瞎转。
  何峻凌靠近他一点,提高声音:“能听清我的话吗?我们要给你做手术,放两根管子,你能不能自己签字?”
  门外的人突然吵了起来,急诊医生和住院医生试图阻止他们,何峻凌听不清在吵什么:“我们杨队长……不能说话……你们怎么#^$*@&%*=”
  他大概听出来意思,直起腰想出去解释,白大褂却被人拽住了,力气还不小。床上的小伙子哼了一声,呼吸浅快,声音随着呼吸忽强忽弱:“我……没事,相信你,你们……”
  何峻凌冲他笑笑:“小伙子力气挺大,看来是没事。”
  病人也挤出一个歪七八糟的笑,好像要证明给他看自己状态不错。
  手术顺利得很。病人运气好,肺没有损伤,麻醉以后检查无活动性出血,放了两根引流管就结束了。
  何峻凌下台摘了手套,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和家属谈话,一边跟住院医师聊天:“燕子,你在胸外还要待多久?”
  被叫作燕子的女医生接过台,缝合、固定引流管,动作很是熟练。
  “不到一个月了,”她的名字很好听,姓归,叫归燕,“下个去急外。”
  “哟,急外可是忙。”
  “可不是,到时候我得想念这边,”燕子从护士手里接过倒刺线,“何老师,这个人收进我们病房吗?”
  “病人之前有休克,要观察一下。我们也没床位,送回外监吧。明天有三四个要出院的,下午再收。”
 
 
第3章 
  何峻凌摘下口罩,问:“杨烁家属在吗?”
  “唰”一下,四个人齐齐围上来。何峻凌说:“手术已经做完了。运气比较好,没伤到肺。目前看来都是好的,明天下午吧,转进我们胸外科病房。”
  四个人一起点头。
  何峻凌又问:“病人怎么伤的?刀伤我们可是要报警的。”
  那四人马上挤上前七嘴八舌说起话来,吵得人头痛。何峻凌竖起耳朵还是捕捉不到关键信息。终于一个像头儿的人止住吵闹,告诉他:他们是警察,抓逃犯,没料到犯人假装伏法,手里藏了一把刀,杨队长躲得不及时挨了一下。
  “还是个练过的,冲着心脏就去了!还好杨队反应快。”
  何峻凌能感到这些人很急,身上冒着汗气。他不由也跟着心慌。
  他挥手止住他们的话头:“你们回病房那边,病人待会儿送回去。外监不能陪护,没事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下午呢过来胸外科办入院,11号楼18楼护士台。”
  杨烁被送回来时恍如隔世,但很快清醒过来,呼吸也好多了。他躺在黑暗中,身体很累,伤口也胀痛。他一向以自己的身体为傲,这次却被两根胸管绊住了。
  还有输液的管子和氧气管子。
  怎么还有尿管,他讨厌这个。
  这里是常年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急诊外科监护病房,气氛压抑。每个床周围都摆满了杨烁不认识的复杂机器,接着一根或几根有粗有细的管子和电线,再接到人身上。这样一比,杨烁身上管子是最少的。杨烁一惊,那些浑身插满管子但没有意识的人都不像人,像个呼吸尚存的怪物。
  床帘拉着,杨烁看不见外面,但能听见隔壁的老头每喘一次气就因痛苦发出一声细弱的哀呼。类似的声音还散落在监护病房各个角落,好像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在召唤死神。
  他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心思也粗,很少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会儿却被难以名状的空虚感淹没,掉进虚无的深渊。
  这种平静的虚无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打破了。不知道哪个床监护仪报了警,拉去抢救了。
  杨烁发誓,外监病房那几个小时是他待过最难受的地方。好在他没在那里待太久,第二天不到中午就被送进了胸外科。杨烁也能隐约感觉到,像他这样最后平平安安出了急诊外科监护室的,只是少数。
  一出监护病房的大门,杨烁猛吸一口气,立马感觉自己好了。胸外科病房气氛好得多,他如获新生,浑身上下的血液迅速在流淌,燥得躺不住。
  倒是负责管他的医生来看他时精神状态很差,挂着两个黑眼圈:“我姓归,归来的归,是你的管床医生,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杨烁拖着一堆管子坐起来:“归医生好,谢谢你们医生。医生,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管子拔了。”
  归燕摇头:“这个我没有权力拔,要等何医生点头。”
  “哦。”杨烁有点失望。
  “你今天尽量多咳嗽,气体排出来快一点。待会儿水挂完了,让护工阿姨帮你提着这些,下床活动一下,利于恢复。”
  杨烁乖乖点头:“真的谢谢你们医生啊,辛苦了。我这会儿都感觉好了。”
  归燕说:“应该的应该的,这是我们工作。”
  何峻凌上午门诊,下午来的时候,碰巧听见护士姐姐在问:“归燕,十七床那个是你床位上的?长得好帅啊,小男神啊!”
  归燕在写病历,头也不抬:“帅吧,帅不过我们何老师。”
  “那可不一样,人家青春洋溢,何峻凌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何峻凌哭笑不得,再多说两句他怕是老进棺材了。他忍不住打断:“燕子,杨烁来了吗?”
  “哎何老师,来了,我正写他病历呢,带您去看一眼吧。”归燕吓了一跳,护士姐姐吐吐舌头回去干活了。
 
 
第4章 
  何峻凌跟着主任查完房又走了。接下来的半个下午,归燕都想杀死护士姐姐口中那个十七床的小男神。
  平均每半小时,杨烁就要来问一遍:“归医生,把尿管拔了行不行?”
  归燕昨天值班没睡醒,今天还要处理一堆工作,架不住杨烁老是来烦,有点压不住脾气了:“告诉过你了,何医生说拔才能拔,我没有这个权力。下午查房的时候没说拔,就再放一天。”
  归燕也能理解病人的痛苦,看杨烁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晚上何医生在,你问他吧。”
  其实何峻凌就在宿舍里睡觉,专门趁着宿舍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回来。他的室友也是外科医生,时间不固定是正常的,谁也不会在意谁几点回来睡。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把自己透支了,连着上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又半个白天的班,说不累那是骗人的。身体的疲倦啃咬他每一个细胞,好像所有肌肉都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力量。可是回想这段时间,心理上反而轻松,睡眠安稳,躺床上倒头就睡,比离婚之前安稳多了,让他自己都没想到。大概是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对父母摆出了一副坚决不理睬的架势,心里没了那么多顾忌。何峻凌真心觉得撒谎才是最累的,比什么病人、科研、行政工作加起来还累。
  何峻凌这个年纪正好是医生最累最尴尬的年纪。32岁,主治医师,体力开始下降,工作强度有增无减。上有主任副主任压着,不够自由,下要替住院医师和实习生负责,谁犯了错都是他挨骂。参加工作年数也不算少了,积攒了经验和技术却不能施展;科研成果和年资离升副主任还有好一段距离,一眼看不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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