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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想死(无限流派)——淡意衬优

时间:2020-06-11 10:21:47  作者:淡意衬优
  “好,没有什么问题了。”护士长在观察情况上写了一行字,对一边的妇人说。
  “那您看,宁宁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妇人有着姣好的容颜,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任谁也想不到她都有个二十多岁的孩子了。
  “这个我哪知道?得去做心理测试,没问题了就走吧。”护士长并不想跟她说太对,撂下一句就走了。
  女人当初把孩子往这一扔就走,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本来好好没病的孩子也给弄出病来了。
  可不是嘛,这天天的在精神病院待着,成人都得给逼疯了,个何况当时一个几岁的孩子。
  妇人得不到答案,想问问什么,但护士长已经走了,看了丞宁几眼,叮嘱他几句乖乖听话,就也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丞宁眨眨眼,脑海深处突然冒出来一点关于夫人的感情。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夹杂着许多情绪的感情。
  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哪里来的,便归咎于副本安排。
  一个人的日子是真的很难熬,他想着出门看看,然后一拉开门,往外一迈,又回去了。
  这一次,他是在病床上,院长陪在他身边,本来胖胖的肚子都给瘦没了,硬是愁的几乎只剩下一层骨头。
  “醒了啊……该回家了,宁宁开心一点。”院长看见他睁开眼,帮他把手上已经空了的吊瓶拔掉,给他按上一个棉棒止血。
  他还没说两句,门外就冲进来一个男人,男人紧张兮兮地:“怎么样?宁宁好点了没?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院长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男人,男人就坐下,拉着他喋喋不休的道歉和询问。
  从他的话里丞宁大概听出了男人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因为一些苦衷什么的不得不把他留在这里,现在终于有能力了就回来接他了。
  “雅之哥哥呢?”
  丞宁不理他,抬头看向打算出去的院长。
  院长一僵:“他跟疏朗出去了,得下个月再回来宁宁乖,跟你爸爸回去吧。”
  丞宁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儿了,随便吸拉上鞋就往外跑。
  他的动作出其不意,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去追他的时候却发现丞宁已经跑远了。
  丞宁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忽然隐约看见了一个很像孟疏朗的背影,赶紧向着那个方向跑过去。
  那是疗养院后边的野坟地,孟疏朗背对着他,半抱住身前的一块儿简陋墓碑,身形消瘦,跟丞宁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他似乎也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了,上衣和裤子上全是土和一些褐色的像血一样的东西。
  孟疏朗瘦的过分,甚至比几乎皮包骨头的院长还有憔悴,稍微走近一点儿都能看见他的上衣完全就是让骨头支起来的。
  丞宁放慢了脚步绕到他前面,听见他低声的呜咽,就好像是狼失去了最重要的伴侣。
  男人双眼放空,只剩眼白的眸子无神地盯着墓碑,竟是瞎了,他的精神似乎也不太正常,抱着那块儿木头牌子又哭又笑,絮絮叨叨的讲话。
  丞宁从心底涌上来一阵不太好的预感,换了角度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牌子上的字——吾妻林诉之墓!
  林诉这个名字他看到过,这两个字被写在林雅之的书上,字迹干净又清隽,后来林雅之说,那是他本来的名字,雅之只是字而已,之不过这么些年一直被唤的都是字,并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名字而已。
  那个清秀的公子在提起自己的名字时,眉宇间都流淌着珍爱和幸福,像是在说什么被珍惜在心里柔软角落的东西。
  而此时,他放在心底时不时就会想一想,用来支撑对未来的希望的两个字,就刻在已经有些潮湿发霉的,散发出一阵腐味儿的木牌上,被人插在一座坟前,或许在不深的地底,这个曾经有着美好笑容的青年,连一具完好的尸体都不被允许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yo也是个更新的好yo,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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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初世(六)
  丞宁一时间愣在原地,有些不敢接受这个对他来说上一秒还在身边,可以拿出大半月的工资来给他买糖的人就这么躺在了土里。
  这个时候最难过的就是孟疏朗了,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能去刺激他。
  丞宁也不知道怎么说,死了爱人的又不是自己,他就叹了口气,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疗养院已经变了样子,在丞宁跑出去的时候还是一片晴朗,现在却已经阴沉下来了,而且是只有疗养院上空是阴暗的。
  天上明明还有太阳,但笼罩在疗养院上空的空气却莫名黑沉一片,甚至还有血色沿着地面往外溢。
  丞宁感觉脑中一阵刺痛,等回过神来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看着突然抽长的手臂,丞宁还有点儿不习惯,他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几秒钟。
  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往疗养院里走去。
  进去才发现,整个疗养院已经变了样子,地面上覆盖着一层浓厚的血,贴了白瓷砖的外墙上一道道黄色的痕迹,疗养院唯一的一栋楼里从窗子里伸出无数只手臂。
  丞宁走到大厅前才发现,整栋疗养院用尸山血海来概括再不为过。
  大厅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这些似乎刚从人身上割下来不久,地面上的血迹还是鲜红的,在他脚下缓缓流淌。
  这种场面不说害怕,但恶心是一定有的,丞宁抿一抿唇,略微犹豫一下还是踏了进去。
  啪嗒……
  啪嗒……
  脚踩在血迹上行走的感觉绝对不太好,就好像千万只蠕虫在你脚底爬行,走的丞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路忍着恶心到了七楼,路上不知看了多少尸体,丞宁这会儿面对正对着自己的那具爬满蛆虫的躯体都已经毫无波澜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这儿来,但丞宁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引着他过来一样。
  回到自己的病房,门上了锁,丞宁伸手试探的拉了拉,锁芯已经锈的很厉害了,他就用力的拽了一下,果不其然,门锁开了。
  明明是生了锈的铁门,在推动中却发出了木门一样咯吱咯吱的声响,丞宁也不甚在意,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门外的血迹一点也漫不进来,屋子里还是整齐的像是住着人一样,床单被罩都是崭新的,桌上甚至还放着一杯果汁,像是给他特意准备的。
  “我爱你……”
  本该虚无的空地出现了一副画面,黑衣华服的男人微微低头,注视着身前稍矮一些偏偏公子,目光温柔缱绻。
  碧罗衣衫的公子不好意思看他,红了耳尖,轻轻地“嗯”一声。
  男人像是受了什么鼓励似的,咧开嘴笑起来,把身前人抱在怀里,轻柔的吻从额间一路走到嘴角。
  画面转换,还是一样的两个人,黑衣男人半跪在那公子面前,把他纳入怀中,用后背去抵抗那不断射.来的箭矢。
  公子哭花了眼,死活不肯自己躲着,却一次次被男人镇压。
  这一波箭雨过去,男人垂下了头,一双手臂却还揽在他的腰间,死死的攥着,即使身体僵硬,也不敢松开。
  公子仿佛流尽了所有眼泪,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嘴里似乎在念那男人的名字。
  良久,他挣开男人的手臂,艰难的去够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精美的匕首。
  匕首距离他太远了,他便把自己伏在地上,用手肘在地上爬行,沙石磨破了手肘的皮肤,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丞宁这才看出来,原来这位公子的双腿已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不时抽搐一下,竟是废了。
  公子艰难的拿到了那把匕首,又以来时的办法爬回去,自己缩回男人怀里,毫不犹豫的拿匕首
  抹了自己脖子。
  丞宁隐约听见他说:“无意……说了要陪我这辈子的……”
  他语气轻柔,声音极淡,塞外的北风吹过,未尽的话,散了。
  丞宁眨眨眼,蓦地皱起眉,压制住自己体内肆虐的力量。
  那是丧失了生命意义的恶意。
  这股力量来的蹊跷,丞宁只能猜出应该跟刚刚自己看到的场面有关系,怎么都撑不住,站不稳的往后一跌,坐在床沿。
  他才刚刚缓过来一点儿,空中又构建出另一副画面……
  这次是民国时期了。
  大少爷留洋归国,在自家店铺里颐指气使,恍然间瞥见街边一抹身影走过,看愣了几秒,直到身旁的管事叫了才回过神来。
  隔了几日,大少爷正在铺子里算账,街上到处张灯结彩,爆竹声声,竟是过年了。
  那是初得一见的书生携着一身寒霜进来了,笑着问可有玉件,大少爷用亏本的价格卖了块儿羊脂玉,还给人家送了一方翡翠砚台。
  盛夏季节,少爷从湖里捞出被淹的红了眼眶的书生,没控制住自己,吻在了他的眼角。
  隔年,他们相携离开了京城,到了一处偏僻的医院当了医生,住同一个宿舍,睡同一张床。
  书生的性子温润,若是周围无人,便是再羞也会由着少爷来,颤抖着身子迎上他的吻,每每让少爷软了心思。
  又是突然转变的画面,书生被绑在牢里,身上单薄的长衫挡不住那些伤痕,一道道鞭痕,刀痕横在他身上,有些已经愈合,有些刚刚出现,血就想水一样绵密的流下来。
  等到少爷找到这里时,剩下的早就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身边那些所谓的亲人一口一个为了他好,少爷一句都听不进去,愣愣的抱了书生的尸体,一步一步地走回远隔重山的偏僻宿舍。
  他把书生亲手埋在他们曾许诺过百年后一起躺的那片土地,刻了一个简陋的墓碑,整日整日地抱着墓碑说话。
  后来他的家人知道了,趁着他不注意,把人迷晕了,悄悄把书生的尸体拿去烧了,以为这样少爷就不会再记挂了。
  少爷终于被他们逼疯了,他开始整天整天地守着那块儿破墓碑,不肯吃也不肯喝,没多久就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然后丞宁看到,在那些人想连墓碑也毁去之后,少爷拿起了一把刀,一个……两个……
  他把那些人全杀了,最后,自己走进了火海。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
  这辈子负了你。
  对不起……
  如果没有遇上我,你该是光辉灿烂的一生。
  ……
  一段一段的感情涌进他脑子里,本来恩爱的情侣被迫生死相隔,血浓于水的至亲被迫反目……
  这些满怀恶意的负面情绪不断的往他身体里钻,丞宁支撑不住,倒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低声的呜咽。
  虚无空间里的顾郗森撇开眼神,不敢看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把人抱在怀里了,然而又克制不住的担心,只能隔一会儿瞅一眼。
  一边儿的商飒都不想去看他这幅怂样,抽搐着嘴角,拍拍他的背:“阿宁要是不撑过着一次,他会死的。”
  顾郗森晦涩的点头,道:“我知道……”
  知道归知道,看着自己捧在心上的宝贝儿难受成这个样子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才是让他挫败的地方。
  就像丞宁自己感受到的那样,这个世界善意越来越少,如果仅仅依靠着那稀少的情感来活,他迟早有一天会消散的,所以现在必须让丞宁明白一个道理,其实恶意中,也有良善,其实这两种感情是可以共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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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的结局纵然悲苦,可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相依相偎的,若能幸福一辈子,便是与所爱共赴黄泉又如何,至少对于他们来说,能死在一起,也是庆幸。
  最后的滔天失意,夹杂了太多的爱恋,那些丝丝缕缕的爱意,就好像缠绕在树枝上的牵牛花,弱小的不堪一击,又坚韧的爬上百米高空。
  丞宁一直不懂得这个道理,即使是拥有着光明的神灵,他也从不曾知晓什么叫做人心。
  人的心理是很难懂的,他们可能上一秒还与你谈天说地,畅所欲言,下一秒就板起脸来,冷言讽刺。
  所以要想一个人心中永远都只有善太难了,可是丞宁就死认了这个理,不得已,顾郗森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他明白,人心都是多变的,没有完全的善,也没有全部的恶。
  他又忍不住往床上看。
  丞宁这会儿难受的更厉害了,他连哼一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出了一身的冷汗,硬生生浸湿了身下的那一块儿床单,脸色惨白,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没了呼吸。
  可是他还活着,他能感觉到自己明明已经穷途末路的身体突然涌进一阵光明。
  他听见风光霁月的公子说:“即便是死,跟你死在一起我也是原意的。”
  他听见温润如玉的书生说:“怎道人间情.事,不过是个你。”
  他还听见曾经擦肩而过的婆婆说:“人活着,就是为了死的,既然如此,能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
  意识浮浮沉沉,丞宁皱着眉,小猫一样的□□,虽然不理解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涌进来的善意确实让他好受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知道因为现在开始虐了所以你们都不乐意理我了QAQ
 
 
第57章 初世(七)
  等顾郗森从虚空中踏出来, 丞宁已经昏过去了, 他轻柔的把人抱起来,留下商飒收拾这个烂摊子,自己潇潇洒洒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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