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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六月(近代现代)——Ensalada

时间:2020-06-11 10:25:45  作者:Ensalada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但是这话,挺有理的。
  老班还是那个老班,哥几个都还在一块儿,这回调在一个寝室。
  女生心思倒变得挺快,转而说不成那只好做哥们了,没当初那时羞涩劲,倒是挺好,只是重点方向偏了,说要给我出谋划策教我如何追。
  她们越想越离谱,说难不成是学姐,说难不成还得是有对象的学姐?赵恒抬手给她们几个暴栗,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陈振书还是坐在我边上,他眼镜大片反光看的我眼痛。他捅捅我小声问我:“是吗?”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意思,吧啦了头发埋头写卷子,胡乱点头。
  陈振书他挺稳的,感觉他是看的出来,我最开始还觉得难受不咋跟他交谈,后来释然了,不管怎样,是他这人,太稳了,我用不着想多。
  女生们太过热情,我只好告饶,姐姐们请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她们笑,谁之前说你高冷来着,我说那得看和谁处。她们说,去你的,这拐弯说咱呢这。不过这事就翻篇了。
  月考过去没多久是初赛,整场下来手就没停过,一直在算,不过感觉还好。
  第23天,24天……65天,第65天的时候他们年级期中考两天,我一下课就拨电话,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迫不及待跑他们楼下等,我一看到他就飞奔过去给了一个熊抱。
  天气热了些,一搂就是撞在坚实的胸膛上,我脸热了些,悄悄抬头瞥到他似笑非笑的嘴唇,忙不迭松手。
  一双浓眉挑得挺高,他又揽住我,说靠一会儿,说他在那边待自习室里做题看题做题,脑子都飘了,这会儿看到人才感觉脑子又回来了。
  我之前麻木的心像是活了过来,这会感觉才汹涌而来喷薄欲出。
  我想吻他,艹。我急忙别过脸吸一口气。
  他问我开学前是不是来找过他。
  我眼睛都不眨张口就说我没有。
  他说,我知道的。
  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没说话,拉了我的手捏了捏,说,你小子长高了些。
  我说,那可不,我天天做运动的。
  他问我做啥运动。
  我说蹦高呗,每天蹦100下呢。但我还是左右在他鼻子这,我戳他,你怎么成天坐教室里还窜,跟竹子似的。他笑我,你骂人呐,突然夹着我手臂把我抱起来,这样你就能和我一样高。
  我吓一大跳,踹他两脚,你你……你下来一点不就好了。
  他摸摸鼻子,把我手揣在兜里。他掌心干燥,很热,我觉得挺别扭的,扶了下眼镜便捂着自己的手机,在口袋里又不停地摁边上的按键。
 
 
第29章 
  我那天亲了他。
  真的。
  不过亲了就跑也是真的。
  赵恒说得挺对,把握当下,可能是前段时间被熏陶地太多,或者像陈振书说的那样被赵恒那玩意儿白剌剌地持续刺激,一下子没把控好我自己,想的太多,一时糊涂。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反正那一个瞬间我脑子里混混沌沌装满了他,打球的雨里的着急的笑的深沉的温柔的与看向我的……自己将脸送上来,我瞪着眼睛下意识地动了,直到我的嘴唇贴上那温热的皮肤我都不敢相信我踮脚亲了他。
  陈振书后来笑我,说我也就这胆子,做都做了还不敢做一发大的,亲脸有什么意思。我感到血气一番上涌,脸颊滚烫,只忿忿憋出一句:你懂个什么。他还笑,不过后来说,也幸亏是这样,幸亏是他。
  那会儿他真往下一弯腰,手还搭在我肩上,我看他嘴唇紧抿,从他墨黑的瞳孔里映出来的自己,镜片晃得一下反光厉害,我便直挺挺地凑上去了,就是这样。
  我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干燥得要起皮的嘴唇,我还不要命似的盯着他瞅。他不动,维持着那弯腰的姿势,眼睛都不眨,我的手还被攥着。
  我像是过山车般穿过云霄嗖地往下,瞬间的失重感叫我脑子回来了,耳边还咚咚咚地响着,我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心跳声。我慌的要死,抽了手转身就跑——
  我还贪恋他手里的温度。
  不过我没跑成也是真的。
  他那长腿一迈大手一摆就把我拉了回来,我扭着头不愿意看他,他用力地扯住我,那块贴着他手的皮肤滚烫,我又情不自禁的舔了一遍干涩的嘴唇。
  他掰我,我扭着。我难过地不行,我觉得我眼睛也过于干涩,没有什么时候这么庆幸自己戴着眼镜,能假装自己有着些许遮掩。他再用力地掰我,我再扭着,跟着就撞进了他怀里,我被箍地死紧动弹不得。这会儿我是真的看不清了,眼镜上起了雾。晴空万里,白云飘飘,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会起雾呢?
  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低低地说:我都知道的。我就像已停止运转的钟表又重新上了发条,哒哒地走了起来。我抬起手想抱他,但我挺害怕的,悬在空中,而脑子里搭错了的弦拨不回来了,我用尽全力地抱住他,像是溺水时最后一块空荡荡的浮木,搂住他。
  我闷闷地说,你知道什么呀你。声音闷在怀里,气息温热热地落在衣服里,有吹到我脸上。
  我感觉他的手紧了紧,头发上像是轻轻擦过什么,他又说了一遍:我都知道的。他把我埋着的脸露出来,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你别躲啊。
  我这会儿看不清他的脸了,我急切地想看清他,我慌慌张张地把眼镜取下来,他抓住我的手不放。已经发生的事闪躲也实在不是我能做的事,我谈不上是何种心情,没头没尾地瞅着他看,怎么看都看不够,我只知道这会儿再否认实在太过窝囊,但是还没等到我说话。
  我干涩的眼一下子湿热了起来——他啄了啄我的眼睫,只听他喃喃: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抓住他的手与他五指交缠,揣在他口袋里,鼻子有些发堵,问他:什么这样子?
  他扣住我的手,说,我不戴眼镜的样子。我飘着的心晃地落了下来。
  他从我手里拿过眼镜给我戴上,我问为什么,他说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取下眼镜的样子。我突然痴痴地笑起来。
  他问我跑什么,我说我挺害怕的,他问我害怕什么,我没说话,我不知道如何说。我怕他不喜欢我,我怕他怕我,我怕我们的世界从此变成平行线,我怕明明我们很近但是隔着深渊。我只是抓紧了他的手。
  他又问我是不是找过他,我还是说没有,他说我不诚实,他说不讲实话的小孩是要打屁股的。我仍是梗着脖子说我没有,他突然笑地令我发毛。
  我不敢相信他真的打我了,我瞬间觉得脸都能烧起来。我毫不客气地推他,他却在一旁笑地恣意。
  我没理他,他拉过我问想不想兜风。我忙点头,又暗叹上了贼船。
  我还记得那时春天,黄昏,路上奔走的行人,我和他驰骋在风中,绕着这座将躲进黑夜里的城市一圈又一圈,在街头吃了碗馄饨,那时我们只有彼此。
  那天我们没接吻。
  我却犹如升天。
  终于在一起了老母落泪。
  夏初这小子真是心急,就像宣示主权似的带着人家小夏绕圈,真是唉。
  这瓜娃子就不能早主动点嘛。
  另外,感谢大家支持啦!
  番外1
  在拉开抽屉的那一瞬间简直不敢置信——他叫我帮他找一下剪刀,我突地发现看上去的房间整洁,全是因为将杂物全堆进了抽屉里。
  乱得不成样子。
  他步履匆匆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一片狼藉顿时了然事情败露,本欲开口辩解些什么,一看到我的视线聚在他脸上,他便缄口不言,只干笑了两声,几次开口,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我一言不发盯了他一会儿,没憋住笑。
  他手上还拎了块湿淋淋的抹布往下滴水。
  亏我一进来直感叹屋子收拾地特干净,原来只是表象。
  这年他租房子在外头,正碰上学校停水,赶了学生都回家去住。他发了短信要我去他那,但一下课便在我教室门口等。我内心雀跃万分却面上不动声色,我听说展辰和他一块儿。
  我俩聊着聊着话题扯远了,转眼又要上课,方进入正题,终归是推脱。
  “我回家……”
  “你家那么远还没人。”他截了我的话头,看了眼手表。
  “再说赵恒他喊我……”我吱唔了几声,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别废话。”
  他用胳膊夹住我的脖子提溜了起来再用力一拍我的背:“收拾好了在楼下等你。”
  这时上课铃如期而至,我忐忑万分,手机在抽屉里还一直无声地亮屏。我觑了两眼面上有些绷不住,他似乎知道我介意什么——
  展辰不在。
  没有别人。
  晚上给你做饭吃好伐。
  我面热,却藏着手在抽屉里回了信。
  “想吃鱼头。”
  他的手艺我是尝过的,着实不错。那时候在外边烧烤,那时候……还是先不说了罢。
  难得的两天假,我跑去给他打下手洗菜叶子,他惊讶地看着我一根根把菜叶子掰开在水里冲洗的样子:“等你洗完我估计天都得黑透了。”
  我嘟囔:“本来天就黑的早。”
  他打发我一边呆着去。我也就一撸袖子假意面露凶狠做一旁当起甩手掌柜。
  但这是他自己拆的台,怨不得我。忽地他转身拿了副手套给我:“既来之则安之。”
  狗屁地安之,把我整来搞卫生。
  不得不说我有轻微的洁癖。他说我太过死板,我怼他太过散漫。合着这儿平常估计就是东西乱堆一气。
  我叹口气接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抬手给我一个爆栗,我窜着嘻嘻哈哈躲开了,但还是拿眼神不住瞅他。
  默叹口气,着手给他整屋子,他在厨房里忙活,等都搞得差不多,也将近八点了。
  我把垃圾袋丢出门外,洗过手后故意踱到他旁边,看他系着围裙鼻尖上泛着汗珠的模样一瞬间恶趣味作祟,我唰得一下将手拍在他脸上,水珠顺着下颌线流进脖颈再消失不见,我看见他的喉结颤动了一下,晃神过来觉得该是错觉。
  被一块肉堵住了嘴,他扒拉下我的手,笑骂道:“一边去,摆下桌子。”
  我咀嚼着口里香气四溢的肉片,佯作生气:“诶,我是客人诶。”
  他将锅里的菜悉数装盘,关了火和油烟机,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仔细地擦着手指,朝我走进:“你是谁?”
  我退无可退一时后背抵住了墙壁,“大哥大哥!”
  他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柔缓地抚摸着,感受血管的鼓动:“叫什么?”
  我一时鸡皮疙瘩四起,“诶诶,哥!”
  他满意地点头,手指顺势上滑夹住的下巴:“姿色不错。可卖的一手好价。”我配合他佯作恼怒的表情推搡他。
  他纵声大笑长臂一把我揽进怀,拍我的脸颊,“不闹了,吃饭啊。”
  0202年一定要快乐!!
 
 
第30章 
  我回去的时候陈振书就瞅了我一眼,我对他笑笑。他说就我这面犯桃花春风得意,我一拍他的肩止住话头,几次张口还是朝他咧嘴一笑。
  一直到很后来,我都感谢这位朋友,他始终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得透彻,但是总能给予我适时的安慰。我知道他又明白了,他说我脸上就跟写着天上掉了钱一样。我还是对他笑。
  我把他的备注给改了,夏初……初夏……夏,他是我的夏天,是我的太阳,即使太阳总会有落下的时候,即使总有它照不到的地方,夜晚过去后还会升起。
  夏初他就在这边待一阵,没过多久便又得走了。他送我在宿舍楼下,后边有条道树木掩着,楼上的人看不清下头。
  “行了,上去吧。”他说着捏了捏我的手,松开又拨了我额前的发。我盯着他,如刀削的眉宇,明朗的双目,我视线逐渐往下移,挺直的鼻梁下却是看着柔软的唇,粉嫩湿润。
  我忙移开视线:“好了,你快走吧。”不耐烦地撇嘴,但却抓住了他的手,额头往他怀里一蹭。
  他一扬眉,顺势揽过,铺面而来的气息,我趴在他胸前。我抓着他的那只手一时感到格外滚烫,汗津津的。我忙往裤缝上蹭了一下,僵硬着杵着两只手不知道往哪放,虚虚地抱住他,手举了没一会儿便觉着姿势有些别扭的酸,我干脆抓住了他的衣服,攥在手里,贴着是紧实的背部肌肉,与他的温度隔着布料透到我手指上。
  许是我太过僵硬,他兀自笑起来,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往下滑,掌心拢着我的脖子。我有些痒,抬起头瞅着他。他一下子朝我挨过来,几乎可以数清他睫毛的那种距离,我的视线缓缓聚焦,从他瞳孔里倒映着的我的脸,他顿了一下,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额头上留有温软的触感。
  他扒拉了一下我头发,说:“有些长了。”
  我拉过他的手,垂下头看着他修剪圆润的指甲,虎口相贴握了一下:“下次去剪。”
  “那等我回来,我给你剪。”他反手把我的手握住,掌心里的温度暖暖的。
  “你还会剪头发啊。”我语气平平,似乎对他的手艺并不惊讶。
  “嗯啊。”
  “那你得啥时候回啊?”我巴巴望着他。
  他噗嗤一笑:“咋啦,这样看着我?”
  我没说话。
  “估计得下月吧。”他拿手在我肩上比划,“那头发不就长长了。”
  我脖子一缩躲过他的手:“痒。”视线往两处一瞥,摊开手臂迅速抱了他一下,往后退上一步:“好了,你赶快走吧。”
  阳光透过树缝打在他脸上,斑斑驳驳。那种眼角掉捎着的笑,漫不经心,却映在了我心里。
  摆手走了。
  我迅速背过身去,走的两步又回过头来,正巧他转过身倒退着走,喊了一句:“晚上!”
  我一愣神:“什么?”
  他右手扣在耳朵边:“电话。”
  我没听清,也学着他喊了一句:“说啥呢?”忙四顾周围,远处匆匆闪过的人影消失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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