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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垓龙吟(玄幻灵异)——如雷灌耳

时间:2020-06-11 10:27:19  作者:如雷灌耳
  在一片雾霭里,如临仙府。
  穿过正厅,后花园竟摘了满园梨花树。雪白一片,如白云压树而来,似瑞脑香薰缭绕不散,若云烟轻抚,深情款款。
  “哇!”沈寻玉眼睛放光。
  君向若想了想:屋主人有点骚包。
  他们挨着每个里屋都去看了,偌大的府邸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特别之处。
  还剩一个主寝。
  君向若推开了门。
  “啊!!!!!!!”沈寻玉跳到君向若背后。
  君向若也退了一步。
  正对门的玉桌前坐着一尊玉像,那尊玉像和君向若一摸一样!!
  长发散地,衣摆铺展,广袖坠地,正低头神情专注地端详着手中的东西,惟妙惟肖!
  “大……大哥,有人暗恋你。”沈寻玉拽着君向若的胳膊。
  君向若:“……”
  君向若顺着那玉像的目光看去,那双手上捧着一柄白玉剑刃——没有刀柄的剑刃。
  他环顾屋内,摆件不多,入目白得太过彻底了。案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香炉,在一片白色的映衬下不难看出玉质里散布着闪闪的金丝。
  他莫名想起了狐仙说的“金丝白玉你得送我。”
  他的目光回到那柄剑刃上,“狐仙要我找的是这把剑吗?”
  沈寻玉从他后面探出头来看了看,“我不清楚。——可是这是一把坏剑啊,剑柄都没有。”
  狐仙说过,是他的剑。
  我的剑?
  君向若看了看玉像那张和他一摸一样的脸,真是太过蹊跷。
  君向若走过去,从玉像手里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剑刃,就像从自己手里接过东西,感觉怪怪的。
  那玉剑突然亮起一片金光!微微颤动。君向若的空间囊也跟着颤动起来。
  !!
  器灵给的玉盒子从空间囊里飞了出来,撞向剑刃一端,在一片金光中竟然变换成了玉剑柄!繁复的花纹顺着剑身慢慢爬去。
  狐仙给的玉钥匙也跟着飞了出来,不断拉长,幻化成一把剑鞘。
  玉剑归鞘,严丝合缝!
  沈寻玉在旁边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君向若拿着这把三尺玉剑也愣住了。
  这剑比之上古神剑湛卢无有不及。
  《灵宝集》中记载有一秘术可将神剑分拆,掩其气息,藏其灵力,合之而不损分毫。
  君向若一直觉得神剑一成便是浑然一体,此术当是子虚乌有。今日一见,大开眼界。
  他细细端详那把剑,剑刃铮铮,锋利无比,可削玉如泥。剑身上用远古的文字刻“北斗”二字。
  这剑,名唤北斗。
  北斗属冰,寒气森然,正与他的属性契合。
  “大哥!”沈寻玉惊声喊他。
  君向若抬头,看着周围的景象开始分崩瓦解,他们出现在一个冰雪地窟里。
  神剑有灵,可以根据从前的所见幻化幻境。看来方才就是剑的灵气堆积幻化出来的幻境。
  君向若皱着眉,可是那是哪里呢?为什么会有自己?
  他暂时想不通,决定不想了,“我们先出去,去找寒云深。”
  他拉着沈寻玉准备离开。
  北斗突然越鞘而出!直直刺向沈寻玉!
  君向若抖出挽天河挡住北斗!
  当哐!!
  挽天河碰上北斗剑刃,应声折断!!
  白虎剑灵从断剑里面越了出来,一声虎啸宣天!
  北斗似乎是不高兴主人用别的剑来挡它,气得戳进地上一尺。
  《灵宝集》言之,神剑护主。
  何意?
  北斗虽是戳在地上,仍然不放弃对沈寻玉放出杀气。
  沈寻玉吓得一动不敢动,“大哥,它想杀我。”
  “你做了什么吗?”君向若眯着眼睛看沈寻玉。
  “我没有啊!我发誓!”沈寻玉眼神坚定。
  君向若扔了断掉的挽天河,看了那剑一眼,牵起沈寻玉,“那我们不要了,走吧。”
  白虎一窜,跟上他们。
  北斗又飞了起来,斜插在沈寻玉的脚前一寸。
  “啊!!!!”
  那架势是想让他自行了断。
  “北斗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做什么啊……还是我带你主人来找你的呢。”沈寻玉要哭了。
  “不杀他。”君向若冷冷道。
  北斗颤了颤,却执意如此。
  神剑再是护主,也不可能不听主人的话啊。
  沈寻玉看向插在地上的北斗,突然眼前景象一晃。
  又是方才的房间,但是视角有些奇怪,他像是躺在桌子上。
  他试着移动,却天旋地转地滚动了起来,直到碰到了什么东西才堪堪停住。
  待眩晕感过去后,定眼一看,居然是北斗挡住了他!而且这比例大的过分,他像仰视着一座高山。
  他慌张地四处张望,无意瞥到了对面的镜子,竟看到一颗金色的铃铛,靠着玉剑。
  他晃了晃身子,镜子里的金铃铛也跟着晃。
  沈寻玉:“……”
  他变成了一个金铃铛!
  晴天霹雳!
  届时,房门打开了,梨花香随风拂了过来,有人进来了。
  沈寻玉看过去。
  是大哥!
  墨发披散,一袭广袖白衣,面容俊美,竟恍然如神祇。
  我淦,好帅。
  沈寻玉眼睛看直了。
  突然又觉得眼前的大哥更像那尊玉像。
  他看着大哥在桌前坐下,垂眸看他。
  沈寻玉心猿意马。
  一只修长的手把他拿了起来,他顿时离那张俊脸更近了。
  沈寻玉:!!
  他看着君向若目光柔和,他听见君向若对他说:“南斗主生,我命由你。”
  南斗主生,我命由你。
  突然之间,万千画面碎片一样从沈寻玉的脑海中涌现!
  亭台水榭……
  梨花树下……
  浮云万里……
  星光满天……
  每一帧,他都随某人白衣轻轻荡漾。
  “我……我想起来了。”眼前人的眉眼渐渐淡去,“北斗,我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沈寻玉哽咽了一下,却还是笑出声来,“半世为人,我还是很幸运的,北斗你可别嫉妒我。”
  周围的景象也逐渐远去,又回到了那个冰雪地窟。
  君向若还是挡在他前面和北斗对峙。
  沈寻玉放开抓着君向若手臂的手,冲过去,带着玉剑站得离君向若远远的。
  “沈寻玉,你做什么?”君向若皱着眉朝他走去,“魔障了?”
  沈寻玉反握玉剑,用力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君向若顿时愣住了。
  沈寻玉把剑悍然拔出!
  哐当。
  染血的北斗落在结冰的地上。
  “沈寻玉!”君向若接住沈寻玉倒下的身子,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鲜血染红了君向若的衣袍,在地上淌开,于一片冰雪中,鲜红得扎眼。
  沈寻玉看着自己腹部汩汩冒血的伤口,眼底有一些无措和茫然。
  好疼。
  君向若按着他的伤口,给他喂丹药。
  沈寻玉侧脸避开。
  “吃!”
  沈寻玉眼睛里疼得满是泪水,他吐出一口鲜血,连着丹药一起。手抓着君向若的衣襟发着颤,看着君向若,“我死后……你带上我和北斗,你……你不会有事的。”
  他冲着君向若笑了笑,眼底的泪水也跟着挤了出来,滑过脸颊,“哥哥。”
  他双眼逐渐涣散,抓着衣襟的手滑了下去。
  君向若抱着他跪坐在那里。
  满地是血。
  整个溶洞静得可怕。
  君向若握着沈寻玉肩膀的手微微发颤。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狐仙……柳长歌他知道吗!
  怀中的沈寻玉突然发起金光来,连着满地的血,在光芒里慢慢缩小。
  叮呤——
  一个金铃铛拖着长长的金色流苏落在了地上。
  君向若眼前一片模糊,好半晌他才伸手捡起了那个精致的铃铛。
  摇之不响,灵力摧动方有清脆一声。繁复的花纹同北斗剑柄上的如出一辙,其上用和剑身上一样的字体,刻“南斗”二字。
  这个金铃铛叫南斗。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
  沈寻玉说,带上他和北斗。原来如此。
  柳长歌派沈寻玉来。原来如此。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真是好狠的心。
  君向若靠着冰墙无力地坐下。
  这些都他·娘·的算什么。
  白虎剑灵看了他一眼,钻进了北斗里。
 
 
第56章 昭然若揭再逢七夕
  寒云深快把整座太微山翻个底朝天了。
  他准备开始劈山了, 忽见天地皓雪间有一个晃悠悠的小点。
  君向若!
  寒云深挥剑收起湛卢, 几乎是闪了过去,把他拥进怀里, 一手扶在他的脑后, 感觉像拥着个冰块似的。
  人没事就好。寒云深的心脏狂跳着,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好半晌,君向若才如梦初醒般, “寒云深?”
  寒云深沉默了, 松开他, 捧起他的脸。
  他的睫羽上挂着细碎的雪花, 那双形状好看的桃花眼却涣散没有光亮。
  寒云深只觉得心脏一抽,“眼睛……怎么了?”
  君向若抬起一只冻得麻木的手小心翼翼地去摸寒云深的脸, 却找错了地方, 碰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寒云深一把抓住他的手,情绪有些不稳地又问了一遍,“眼睛怎么了!”
  “我看不见。”
  风雪浩浩,落地无声。
  *
  山崖上的洞窟里燃着一堆火,照得山洞里暖暖的, 把雪原上的风暴隔绝在外。
  地上铺着厚厚的裘衣, 寒云深靠着山壁搂着君向若坐在上面, 一件裘衣将两人裹在一起。
  “事情……就是这样。”君向若把冰雪地窟里的事告诉了寒云深。他现在终于从寒冷中缓了过来,伸直了一条长腿。
  寒云深又扯着裘衣给他盖住了。
  寒云深已经看过玉剑北斗了,那是三清里的东西没错,由此可见, 君向若从前确实是三清里的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君向若得血可以解开他的封印——神仙之血当然可以。
  但是为什么君向若没有元神?
  为什么没有。
  寒云深不甘心地又探了一次。
  还是没有。
  为什么。
  没有元神便失去了所有神力和记忆,与凡人无异,不可能再回到三清。
  分割一部分元神已是彻骨的剧痛,更何况是剥离元神,甚至是毁坏元神!
  是……帝释。
  帝释!
  他要做什么!
  寒云深眸光沉了下去,揽着君向若的手紧了紧。
  君向若有所感,抬头看向他,想起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却仍是倔强地望着他。
  他从裘衣中伸出一只手探上去,指尖碰到寒云深的喉结上,指腹贴着他的脖子滑上去,掠过下巴,碰在他的嘴唇上,手一顿,逗留了一会儿,又摸到他鼻尖,滑过高挺的鼻梁,顺过眉峰,滑过眼尾,摸在他的侧脸上。
  “我现在想看看你。”
  寒云深心里一颤,伸手覆在他摸着自己侧脸的手背上,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沉声道:“明天就好了,我保证。”
  君向若嗯了一声,太乏了,靠着寒云深睡了过去,做了好多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梦。
  他梦见温行舟小时候咳得不得了还嚷着要吃卤肉。
  他梦见沈寻玉伸着手对他说,冷。他说,我的手更冷,不信你试试。沈寻玉却背起一双手,不牵他了,气鼓鼓地跑了,追都追不上。
  他梦见北斗斜插在寒云深的面前,让他自行了断。
  梦见沈寻玉浑身是血,笑着对他说,只有这样你才能活。
  浑身是血的突然变成了寒云深。
  ……
  君向若是被吓醒的,睁开眼睛,却有一只手覆在他的双眼上。
  他的睫毛扫过那只手,那手一颤,向后退了几分。
  “慢慢睁开,光会刺眼。”寒云深道。
  光。
  君向若从寒云深的指缝间看见了微微的光亮。
  眼睛好了。
  “是灵力郁结造成的,你……太伤心了,”寒云深的声音放得很柔,“现在没事了。”
  那只手慢慢松开了。
  君向若看向他。
  逆着雪原冷冽的晨光,寒云深的边缘也在发光,苍白英俊。
  盯得有些久了。
  寒云深皱起点漆的眉峰忐忑地观察他,怀疑他是否真的没事了。
  君向若又盯了他一会儿,笑出一口白牙,“我没事了。下山吧。”
  “再……笑一个。”
  君向若:“……”
  早晨的太微山洁白宁静,
  他们站在山顶上鹄望,远处群山俯首。
  寒风鼓荡,皓雪万里。
  来时三人,去时却止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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