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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后来他是怎么……恢复成人的。
祝轻安拧着眉，想不明白。
他打开星网搜索，很熟练利落地在搜索框搜——《虚假爱情》游戏通关秘诀。
他玩过很多这类养成类游戏，最后总落得搜索游戏攻略、游戏通关秘诀的下场。要不然真的玩不了。
星网加载了一会。
【您搜索的“《虚假爱情》通关秘诀”显示词条为零。请检查您是否输入有误。】
为零？？？
意思是网上根本没有这款游戏的攻略？？
祝轻安坚持不懈地换了个问法。
【《虚假爱情》游戏攻略】
【您搜索的“《虚假爱情》游戏攻略”显示词条为零。请检查您是否输入有误。】
祝轻安：“…………”
祝轻安连续换了好几种问法，都没有搜索到任何相关信息。
仿若《虚假爱情》这款游戏，是某种军事机/密。
终于，他在最后一次搜索中，搜索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
【《虚假爱情》秦恒翼为什么会变成人鱼？】
搜索出的词条为三条。
祝轻安心一喜，定神一看。
——搜索出的内容与他想要的东西，牛头不对马嘴。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星网将某个角落的东西，抽到了祝轻安要搜索的东西里。
【帝国新闻快讯：人类改造人鱼实验进展新闻。】
【帝国新闻快讯：人工智能AI的灭绝。】
【帝国新闻快讯：人工智能AI意识体销毁仪式。】
…………
这些东西的发表时间，还都是几百年前的。
祝轻安叹出一口气，死心了。
别想着开外挂，踏踏实实地打攻略吧——
但尽管如此，祝轻安仍是瞥了一眼这些新闻词条。
人类……改造人鱼？
秦恒翼……就是被改造成人鱼过，也因此留下永远无法打开的心结。
神使鬼差的，他点进去一看——
人鱼是生活在古地球时代的一种古老生物，拥有无可比拟的强大力量。
由于帝国需要与外星系军队，在海洋星球作战，曾制造出大量人鱼躯体。
但仅仅是个肉体空壳，需要转移人类的意识在里面操控。
想必很少人愿意将自己好端端的意识，转移到一具陌生生物的躯体上，还要与外星系军队作战。
新闻也没有给出有多少人转移了意识、怎么转移意识……
它只提到第一个转移了意识的提供者，出自一家名为“翼”的智能AI科学实验室。
之后，新闻结束。
祝轻安：“……”
他没有将这篇新闻放在心上，毕竟网上这些东西……也不知是真是假。
即便是真的，这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与现在的帝国群众，毫无相干。
他放下光脑，揉揉有点累的眼睛。起身去幼崽生活区。
祝轻安想去看看那批新收养的海洋生物小幼崽，临去前，他不忘提了一桶小幼崽们爱吃的小鱼干。
海洋生物小幼崽们长得很像古地球的小海豹，滑溜溜圆滚滚的，在淋了薄薄一层水的小水池里，扑扇着小爪子，叽叽地叫。
祝轻安望着它们，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他把小鱼干挨个喂到它们嘴边：“乖。”
“叽叽！！”
“叽叽……！”
小幼崽们眨动着豆豆眼，瞅着少年。
少年喂完它们，又去其他幼崽的生活区兜了一圈，确认它们之间没有打架矛盾后，才放心下来回到卧室。
接下来，祝轻安也没什么事可以干。
他盯着床头边的全息头盔，又有点手痒……
这款游戏，虽然不骗氪，但骗肝。
他心里是这么想，但仍是乖乖地拿起了全息头盔戴上。
祝轻安躺在床上，意识一沉。整个人被传输到另个空间。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骇人阴沉的黑暗空间。
而是……被点点光芒照亮了的沙滩。
沙滩原本的面貌，金黄色的沙子，澄澈干净的海水，呈露而出。
全都归功于他带来的大量荧光石，使这里成为星星的海洋。
但祝轻安瞥了一眼天空。
想要海域真正地拥有光明……
还是得让这里天亮起来，有阳光照入。
“秦恒翼？”祝轻安轻轻唤起男人的名字。
话音刚落，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暗哑的男声响起：“安。我抓到了拽你下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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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的今日食谱：
抹茶慕斯、马卡龙、秦恒翼的大宝贝……哎咦，好像混入了不明东西！！
今天来了很多小天使呢
第25章
祝轻安：“……”
秦恒翼抓到了拽他下水的东西……？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 但同时也松出一口气。他之前还担心，那只幽灵般的手不会放过自己，每当自己走到浅海滩时，它都会拽一次。
祝轻安感激秦恒翼, 他低声嘀咕了声：“谢谢。……那您抓到的……是什么东西？”
他好奇游戏会安排什么NPC在这个场景里。
秦恒翼皱眉，沉默片刻，俯在少年耳边道：“一条人鱼。”
祝轻安：“……？？？”
祝轻安：“什、什么人鱼？”
秦恒翼一把抱起他, 鱼尾如闪电般在海里游动着, 很快, 他们来到海滩边的一处石礁。
石礁背后，隐约地露出一条陌生的黑色鱼尾。黑色鱼尾布满疤痕，被海草捆绑着。
祝轻安屏起呼吸, 凑过去一看——
石礁后缩着的是一名男孩。
这男孩……金发红眼，但五官轮廓，竟和秦恒翼长得一模一样, 很英俊, 只是稍显稚嫩。
祝轻安内心升起疑惑时, 眼前弹出来自游戏的文字框。
【NPC人物解释：这个新场景是秦恒翼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新场景里的NPC——便是过去生活在这里的秦恒翼。您来自过去的恋人。】
意思很简单，这个NPC便是过去生活在这里、年少时候的小秦恒翼。
祝轻安记得……游戏提起过，秦恒翼在那时候遭过很多伤害，被改造成人鱼便是其中一项, 导致他以前的性格比现在的更偏/执阴戾。像一个小恶魔。
还有这种操作……？
现在他要应付两个人？
祝轻安头疼, 他再瞥一眼男孩。
男孩的眼睛已经不再是蓝色, 而是血红色。
他与失忆后、记忆空白的秦恒翼不同，他承载了很多苦难的记忆，望着祝轻安的眼神很复杂阴沉。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祝轻安有点心疼这少年。
他想去为对方解开束/缚，可整个人被男人圈在怀里，男人的语气低沉沙哑：“别去碰他，他伤害过你。”
祝轻安：“……”
他可是你自己。
【请玩家争取与这名NPC接触，您可以从他身上，了解到您恋人的过去，以及游戏真正的秘密。】
【这名NPC长期处于孤独寂寞中。需要您的安抚。】
祝轻安沉默半晌，决定披上戏精人设。
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瞅着男人。
“秦先生，我就是对他有点好奇，我不会让他伤害我的。您不是在这里保护我吗？”
秦恒翼：“……”
他面对着小朋友带有点依赖意味的请求，有点无措。
许久，他仍是答应了，但盯着祝轻安的眼神更紧了。
祝轻安松出一口气，踩着沙子，小心翼翼地来到男孩身边。
他找来一块硬石头，将捆绑着男孩的海草割开。
没了束/缚的人鱼男孩突然伸出手，拉住祝轻安的手腕。
祝轻安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倒对方身上，面庞与对方的嘴唇不到一尺距离。
男孩能清晰地看见祝轻安微颤的睫毛，和泛红的嘴唇、耳根。他唇角轻挑，苍白修长的手指在祝轻安柔软的手心里，写下几个字。
祝轻安：“……”
他竟能感受到对方在写什么。
——你带来了我渴望的光。
——我想占有你。
祝轻安：“？？？”
游戏果然说的没错。这时期的秦恒翼不但性格阴沉暴戾，而且对于情绪也是毫无掩饰……
祝轻安呼吸一窒，反应性地挣脱开对方。
同时，他也明白这个秦恒翼，为什么要拉自己下水。
那时候的他，刚向大海播撒完荧光石，荧光石像星星般璀璨。
这在生活在黑暗中的小秦恒翼眼里，带来了光明的祝轻安，肯定比任何一切都伟大宝贵。
男孩生活在海里，便想着将祝轻安也带到海里……占为己有。
祝轻安：“……”
他心疼这个男孩的同时，后背也冒起冷汗。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整个人又被圈抱而起，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带有怒意的红眸。
秦恒翼很不高兴：“你别去碰他……”
“……”祝轻安仍然死鸭子嘴硬般地解释：“秦先生，他还很小，而且我爱的是您，我不允许您以外的人碰我……您也不必因为这个伤害他。”
秦恒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祝轻安狗腿地跟着秦恒翼来到海滩另一边。秦恒翼这才放心他自己玩。
祝轻安打着手电筒，蹲在海滩边捡荧光石。
他挑了几颗很漂亮的荧光石，然后又割了一段海草，把它们串在一起，成为一串晶莹璀璨的星星链子，在黑暗中闪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从男人望着这些荧光石的目光看得出，男人也很喜欢这些发光的玩意，可能是小时候生活在黑暗中带来的影响。
秦恒翼小时候对光明很执着。
但如果……把这串闪发着星光的项链，送给小时候的他，会怎么样呢？
说不定可以拉近他和自己的关系，从他嘴里套出很多话，借此知道这个游戏剧情的秘密。
然后，通关get
祝轻安揣着项链，趁男人不注意，悄咪咪摸着黑，来到那处礁石。
男孩没有离开，而是坐在礁石上，不知在等着谁。
他的鱼尾巴与荧光石浸泡在海水里，鳞片泛着微光，上面的伤痕也更加触目惊心。
祝轻安突然拿出项链，踩着石头踮起脚尖，将项链戴他脖子上。
少年轻笑，露出白净的贝齿：“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男孩瞬间愣住，阴戾的眼神柔和下来。
用荧光石编织成的项链，远比沙滩上的那些更加惊艳人。
戴在脖子上，宛若戴了一圈星星，星光永远会依附着自己，使前路不再黑暗。
祝轻安的面庞，被荧光石明亮璀璨的光芒浸着，竟显得格外柔和温柔，像一滩软水。
男孩低下头，激动到身形微颤。
他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变得不人不鬼，还得生活在这片永远处于黑夜的海域。
他很久没有见到其他人……也没有见过光。
直到少年送了他一捧璀璨明亮的星星。
男孩拽起祝轻安的手，轻轻地在对方手心里写字。
——谢谢你。
祝轻安轻笑，眯起眼睛。
他见对方对自己好感配增，便大方利落地抛出自己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生活在这里？你一开始就是人鱼吗？”
男孩顿住许久，在对方手心里写上几行字。
——因为一些实验，我才生活在这里。
——我一开始不是人鱼，但也不是人。
祝轻安皱起眉，还是没得到他想要的重点：“什么实验？”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如果实验失败，我会被杀死。
祝轻安抿起唇，沉默。
他能见到成年时的秦恒翼，可能证明着实验没失败，秦恒翼没被杀死。
但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是——秦恒翼成年后，实验没有结束，直到现在都还在进行中。实验是否失败、秦恒翼是否会被杀死，还在未来等待发生。
祝轻安真的有冲动，想去找《虚假爱情》游戏的开发者，掐着对方的脖子，逼着对方吐出全部剧情真相。
他改天参加宴会，遇到那名与这款游戏开发有点沾边的大人物，或许能让对方剧透。
祝轻安用老父亲般的怜惜目光，望着男孩，说：“加油。”
他见自己待的时间有点长，怕被秦恒翼发现。他跳下石头，对男孩说：“我先走啦。下次再找你玩。”
男孩没说话。
祝轻安怕对方不开心，狗腿地放了点牛头不对马嘴的彩虹屁：“你的鱼尾巴很好看。”
你的双腿和腰也很好看。
男孩想。
祝轻安灰溜溜地离开礁石，回到他原先待的海域。
他认为自己的行踪绝对不会被发现。
他走的全是没有荧光石照亮的小道，而且脚步没有半点声音。
他手心里还捏了几块贝壳，尽力地想让秦恒翼认为，他只去躲到黑暗处捡贝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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