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有耻之徒(GL百合)——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0-06-13 09:18:18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柳秋娘强撑着要爬起来,可惜刚支起身子,就受不住呕血。
  血的颜色不是红的,而是粘稠的黑色,还伴随着一股浓重的异味,甚为恶心,江林嫌恶地摆摆手,强忍着不发作。柳秋娘惨淡地笑笑,倒不辩解,柔声反问:“仙长觉得呢?”
  给自己施了一道除尘咒,用结界隔绝开,江林才回道:“懒得跟你弯弯绕绕,说吧,陈家十八口的魂藏哪儿了,自个儿交出来,也可免受些皮肉之苦。”
  柳秋娘再吐了口血,阴沉沉继续笑,并不打算回答。
  江林轻蔑地瞥了下,都不正眼瞧一瞧,且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招。
  “仙长说笑了,”柳秋娘一脸不在意地说道,“妾身都死了,怎还会受皮肉之苦呢,死人哪会痛,你说是不是?”
  虽然魂魄还留在肉身里,但她早就死了,是感觉不到痛楚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江林,她疑惑地瞅着柳秋娘,其实先前在楼下就察觉到了这个,尸臭味是从柳秋娘的肉身上传出的,明明早已死去,可肉身却还完好,且还能留住魂魄,她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细一思忖,心知柳秋娘肯定不会说,还是先不纠结这个。
  “陈家十八口的魂,识趣点,自己交出来。”
  她抬抬眼皮子,搁下茶杯,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
  以为是要收自己,柳秋娘硬气地仰起头,神情凄厉且有点悲哀,“妾身不知仙长在说甚,什么魂?”
  死到临头还嘴硬。江林已在这里守了许久,亦感知到这里还有别的生魂,她凭空变出一支笔在黄符上写上陈老爷的生辰八字,漫不经心再问:“真不说?”
  柳秋娘不语。
  她也不恼,写完最后一笔,将黄符点燃,那黄符并没有被烧成灰,而是化作一团淡蓝的火在房间里打转,最终停留在铜镜旁的梳妆盒上。
  这一招叫寻踪契,是术士用来召唤鬼魂的法子,范围有限且作用不大,但用在这个小房间中找生魂却是远远足够。
  当看到淡蓝火焰落到梳妆盒上,柳秋娘脸色一变。
  江林不咸不淡道:“不说本君也能找到,真以为要靠你么?小小一个厉鬼胆敢如此放肆,倒是好本事。”
  说着,打开梳妆盒,只见最底层藏着一块通体玄黑的圆石。
  柳秋娘惊异,先前江林逼问了一大堆,她以为此人定然找不到这个,就有恃无恐起来,眼下见江林就要拿走那块圆石,她情急之下拼死也要阻止,当即犹如扑火的飞蛾一般扑去。
  可惜不等她靠近分毫,门外一道灵力袭来,不由分说将她收走。
  来人正是白衣翩跹的沐青。
  江林下意识望去,瞧见这人神色沉寂,手里还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昏迷女人,白发女人她没见过,可那身衣袍却十分熟悉——是沐青穿过的。
 
 
第14章 交融
  下半夜的北街比先前还要喧闹,满街的灯火不歇,行人来往,吵杂而繁盛,宴玉楼内更是热火朝天,正值芙蓉帐暖千金一刻的时候,荒唐萎靡就没停过,有的人甚至敞开房门宣。淫,此起彼伏的低转声吟简直不堪入耳。
  沐青她们趁夜离开,悄无声息回到陈府。
  江林识趣没多问,不用解释都能猜到沐青怀中的女人就是白姝,虽心有疑惑白姝怎么突然就化形成人了,但见到沐青一脸沉抑,隐约有些疲乏,还是保持缄默。
  到陈府门口,沐青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院带着白姝回房间,也没知会江林一声,独来独往的,行径有些古怪。
  愣了一瞬,江林自觉闭嘴。
  阿良出来开门迎接,恭敬喊道:“师尊。”
  江林散漫应了声,踱步进门。
  “师伯呢,没一起回来?”阿良心细,四处望了望,好奇问。
  “已经回了,她有点事要办。”江林搪塞道,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沉吟片刻再叮嘱阿良一柱香后去南房找沐青,让去祠堂帮忙。
  阿良不迭应下。
  陈府祠堂灯火依旧明亮,众弟子守在外面,因着阵法的作用,几个时辰过去,祠堂内不再阴气森森,反倒有了两分暖意,那些死气沉沉的人受阵法的滋养,脸上比之前稍微多了点血色,看着也没那么可怖了。不过陈少爷的变化不大,他身上的尸斑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越长越多,现下连脖颈上都有了,气息亦愈发薄弱,就快断气的样子。
  担心陈少爷真会咽气嗝屁,江林只得借阿良的阳气给他渡一些保命。
  阿良才十来岁,正当阳气旺盛的少年时期,分点阳气给别人也无大碍,他一面帮着打下手一面问江林,今晚在外面如何,还问到了白姝。江林都一一敷衍过去,直至沐青来这里。
  进府才多久,这人已换了一身衣袍,仍是落雪般的白色,她敛起了所有情绪,面上沉着漠然,走进祠堂,先冷静从容地开口问:“怎么样了?”
  “不太好,”江林摇摇头,看了下陈少爷,“再不回魂,怕是活不过明晚。”
  瞥了下浑身尸斑的陈少爷,两人都陷入沉思中。柳秋娘做这些事势必费了老大劲,恨不得陈家所有人全死绝,召她出来逼问肯定没用,保准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指不定看见陈家的人横陈祠堂内的惨样,会更加丧心病狂。
  细一斟酌,还是没放柳秋娘出来。
  江林将圆石交给沐青处理,那是一块镇魂石,顾名思义,用来镇压魂魄的,她早就查探过了,镇魂石里有陈家其余人的生魂,却独独没有陈少爷的,想来是柳秋娘恨极,对陈少爷的生魂做了些什么。
  解除镇压不是难事,只是有一点江林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疑惑问:“柳秋娘应当没死几年,怎么会有镇魂石?”
  与天生地养的育灵石不同,镇魂石是靠吸食修为滋养成的,这玩意儿不易成,普通修士耗尽一生都养不出一块,柳秋娘不过一介厉鬼,哪养得出这个。
  在宴玉楼中争斗时,柳秋娘就是借助这块镇魂石才能困住她俩,现在石中所蕴含的力量已被白姝吸食得所剩无几,可即便这样,还是能稳当当镇住十七个生魂,可见先前有多强悍。
  江林不知镇魂石与白姝有关,只是不明白柳秋娘从哪儿得到的这个,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衬。
  沐青清楚一些内情,但没有吭声。
  不论是在昆山还是今晚在宴玉楼,白姝的种种行迹都太不寻常,先是元丹没了,再是这档子事,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小妖。若是让外界知道有大妖横空出世,往后必然不得安宁,白姝如今这样哪能应付这些,还是不说为好。
  将镇魂石搁在桌案上,净手,燃香,解开禁制,引生魂归位,拢共不过一刻钟。沐青有条不紊地做着,待结束再唤来两个女弟子,让好生看管祠堂,陈老爷他们失魂太久,估摸要天亮时分才能醒。
  末了,又去探探陈少爷的情况。
  快到丑时,沐青才离开祠堂,将剩下的事全留给江林处理。
  江林问:“去哪儿?”
  这人只说:“有点事,明早再过来。”
  “那柳秋娘怎么处置?”
  沐青不管,径自走了。
  瞧见那决绝无情的背影,江林有点来气,随即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挑挑眉。
  啧,不就是只狐妖,至于么……
  。
  离开祠堂的沐青并没有去南房守着白姝,而是寻了间偏僻安静的小屋打坐,今晚的一切都来得突然,事态有些出乎意料,合该静静心。
  此处空寂,黑沉沉不见人影,适合静修。
  合上眼,盘腿坐下。
  可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周遭太过安宁萧然,不该有的场景再次侵袭而来,肆无忌惮地扰乱心神。
  她被浑身汗湿的白姝牢牢挟住,由于损耗过重还没恢复,只能被对方用尾巴卷着,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蔓延的热意通过肌肤相互传渡,香气好像都侵蚀进了她的骨血里,身体的每一处都变得热烫。白姝尝到了识感共通的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竟莽撞进入她丹田里,担心稍有差错就会两败俱伤,她没敢反抗,妖力与灵力交融缠斗,经脉里的每一寸都在肆意灼烧……
  ……
  沐青眉头微蹙,极力压下这些念头,运起灵力在周身游转一周,强行平复下来。
  。
  这一夜陈府内的所有人都不怎么好过,生魂归位的陈家众人相继醒来,众弟子忙得团团转。
  昏迷的白姝沉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安歇了一夜,加之妖力回复,醒来后仿若脱胎换骨,她稀里糊涂地爬将起来,见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就光脚下床。
  垂眼看了看身上的衣袍,一会儿才记起昨晚的事情,这孽障并无半点羞耻之心,并不在意那些,当在铜镜里瞧见自己的身形时,霎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的尾巴和耳朵都消失了,连头发都成了黑色的。
  其实还是在的,只是化形后看不见而已,沐青怕她原先的样子会惊扰到其他人,就施法给隐掉了,连带着将头发也变为黑的。
  白姝不知情,吓得腾地变回原形。
  沐青甫一开门进来,就看见白毛团子艰难地爬到梳妆台上,惊慌失措地对着铜镜可劲儿晃尾巴。
  见她进门,白毛团子心有余悸地比划爪子,“阿姝的尾巴,刚刚不见了……”
 
 
第15章 撒野
  于有些妖兽而言,尾巴是不可或缺的,白姝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尾巴,生怕一眨眼就又没了。
  沐青淡声解释,她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之后就不愿意再化形成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尾巴玩,稀罕得不行。她今儿精气神绝佳,闹腾半天不嫌累,时不时还兀自呜两声,起劲儿了就跃到沐青身上乱拱,没一刻消停过。
  前几天妖力反噬一直焉兮兮的,现下便卯足劲撒欢,分明是只高雅矜贵的白狐,却野得像街头巷口的狗,拦都拦不住。
  沐青放任对方造次,不问不管,更不怎么搭理,心无旁骛地撰写符咒。
  晚些时候阿良送吃的过来,先恭顺地给沐青请示,再转告江林的话,让卯时去祠堂一趟,走前偷摸给白姝顺毛。白姝还挺享受这般伺候,将脑袋凑上去让对方摸,舒服得眯眼睛。
  沐青冷淡抬眼,不经意地一瞥。
  心知这位素来严苛不近人情,阿良悻悻收回手,规矩起身不敢放肆,见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白姝又自个儿到处跳窜,累了,到沐青腿上趴着,没多久改为仰躺着,她安静不下来,总要用爪子去扒拉沐青的衣袖,可惜沐青置之不闻,没曾回应一次。
  实在无聊,她跳到桌案上,好奇地瞅着一张张写好的黄符,问:“这是什么?”
  沐青头都没抬一下,低声说:“晚上要用的。”
  白姝不解,但思及这人如此用心,就没去打搅,偏着脑袋瞅了半天,还是重新窝到对方怀里。沐青神情微动,随即又变得淡漠,继续撰写符文。
  卯时,一人一狐相伴去祠堂。
  除了陈少爷,陈家其他人全都醒了,在凤灵宗的弟子的照顾下,这些人都好转了些,能下床了。
  瞅见生死未卜的陈少爷还在昏迷之中,陈夫人和陈老太以泪洗面,自打醒后就守在陈少爷身边抹眼泪,而陈老爷面若死灰,一直在同江林说好话,言语里无一不在央求救陈少爷一命。
  江林被这行人烦了大半天,心里多少有些不耐,可还是忍着问了几句,也提到了柳秋娘,不过没说昨晚的事,探探这一家子的口风。
  一听到柳秋娘,陈家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可都像闷嘴葫芦似的不多说,陈老爷扯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陈少爷与柳秋娘早一刀两断了,没有任何瓜葛,他不敢当着江林的面乱说,顾左右而言他,颇耐人寻味。
  然而就算他不说实话,这些天光听街坊邻居以及陈家奴仆在私下议论,江林都能猜到个大概,尤其是今天早晨,有两个嘴碎的小厮在祠堂外偷偷谈论这事,瞧见她过去时又立马像吃瘪的鹌鹑般闭上嘴。
  江林虽是修士,可也懂人情世故。
  真假虚实,还得自己看,问是问不出来的。
  沐青和白姝一来,她便不再听陈老爷废话,让陈家的人都出去,借故要做法。
  以为这是有法子救陈少爷了,陈家的人感激涕零,恨不得跪下来给她们磕头,“多谢元君,多谢元君。”
  沐青一向不喜欢这种排场,无动于衷,径直走向陈少爷。江林摆摆手,不耐烦地让这群乌泱泱的人出去,“行了,别在这里挡着,劳烦各位腾个地儿。”
  一行人这才感恩戴德地离开。
  沐青将站在肩头的白姝拎下来,放在供桌上,淡漠看了眼快咽气的陈少爷,问江林:“如何了?”
  “没辙,”江林无奈说,“白折腾一晚上。”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沐青面色不改,走过去又给陈少爷渡了些灵力,摸出一张符贴对方额头上,这是驱阴续命用的,时效不长,但能拖上两个时辰。
  江林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打听到的传闻告诉她,其实也不是甚大事,就是有关陈府内为何要设这么多风水局。
  据说陈少爷这几年身子骨不太好,时常生病,陈夫人找了一位大师算命,大师说这是流年不利,运道受损,改风水局可破,初初那时就在陈少爷房间里设了一个聚阳驱阴的局,可不知是大师道行不够还是怎么地,风水局建成后作用甚微,陈夫人就找来大师又设了一个,如此反复数回,几乎整个陈府都布满风水局了,陈少爷的身体才逐渐好转。
  不过到底是病愈还是风水局起了作用,谁都不清楚,反正陈夫人对大师深信不疑,而之后的两三年里,陈少爷没再病过一回,不仅陈夫人更加信服那位大师,连陈老爷他们都全信服了。
  江林骂道:“一个风水局就够呛了,设这么多,真是往死里讲究,还大师,江湖骗子还差不多。”
  寻常人家也就修房子时看看风水,他们倒好,真拿这玩意儿设来当护身符,风水局本就容易冲撞,稍有偏差就会活局成死局,得亏那个大师是半吊子,弄出来的都是些假把式的小局,没什么大作用,否则一旦产生冲撞就麻烦了,还不得把这一家子阳气都吸干。
  沐青轻抿唇,犹疑片刻,探了探陈少爷的鼻息。
  “快不行了。”
  江林没说话,早就知晓这些。
  供桌上的白姝大黑眼珠滴溜转转,觉得好奇,就跃到陈少爷身上站着,低头瞅了许久,莫名感到不舒服,便又嫌弃地跳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