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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头的假跟班(近代现代)——积檐雪/宴惟

时间:2020-06-13 09:28:27  作者:积檐雪/宴惟
  “而且,妈妈告诉我,他是个omega。”陈鸿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们,以一个alpha的身份来说接下来的话吧,我可以给出一个让步,你听听怎么样。”
  “你听从我和你妈妈在你学业上的安排,以后,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和他在一起,要结婚,要相伴一生,我和你妈妈,没有意见。”
  陈景苍听完他说的话,很久才吁出一口长气,“我……”突然要去英国,他连现在,都不敢保证。要怎么和余寅说,说了余寅会是什么反应,他短期计划好的东西,成了泡影无法实现。
  陈鸿渐起身,“你好好想想,我就是这个意思,爸爸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牵出抹淡淡的笑,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商人做出的让步,很讲究时机。更何况……”他低头和陈景苍对视,“你怎么就知道以后不行,不好呢?”
  房门被带上,陈景苍把脑袋枕在窗沿上,胡乱烦躁的蹭,拿起手机,看着余寅给他发的话出神。
  手指滑动,他往上翻两人的聊天记录,什么样的话都有,最新因为月考,聊的少了些。
  他翻到对话框里的第一个消息,是他加了微信后,给余寅发的一个“哈士奇笑脸”表情包。
 
 
第14章 告白
  下周三、四月考,周五考场安排表就已经出来了,大课间由学委贴在黑板旁的墙上,一堆人涌去看。陈景苍一溜儿指下来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去找余寅的名字,扭头跟身旁的余寅说:“我们不在一个考场上。”
  余寅听出他有些小遗憾,笑着把他拉出来,“干嘛,不在一个考场很正常,全都打乱了的。”
  陈景苍跟着他,坐到他前面的位置,趴着语气闷闷:“我想跟你在一个考场。”余寅见大家都在黑板旁看考场安排,没多少人注意他俩,揉了揉陈景苍的头发,“周末好好复习。”
  陈景苍点头,侧趴着看他,“考完那天下午,我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等你,有话给你说。”
  “什么话?”余寅凑过来,灼灼盯着他,嘴角有笑,“现在就给我说呗。”
  “不要。”陈景苍站起来,学余寅对他的样子,也揉他的头发,力道有些重,“那天再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月考前的学校氛围多少有些沉重,每日枯燥无趣的复习,盼着周三快点儿来,又盼着最好永远不来。
  陈景苍这边,陈鸿渐和钟容美已经在办各种出国需要的手续,他除了每天复习,就是想想该怎么和余寅说出国的事。他心里不愿的,怎么想,都觉得不够好。
  考试的两天,他俩没在一个考场,考完也就没一块回家。周四下午的最后一科是生物,陈景苍提前交了卷子,走出校门的时候没什么人,路边绿化树被风吹乱,地上卧的影子跟着动起来,影影绰绰的,是个好天气,不太热。
  穿过马路,他走进奶茶店,果香、奶香扑面来,他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杯冰淇淋红茶,给余寅拍了照片发了消息,“我到了。”
  余寅是个按时交卷的好学生,陈景苍隐隐听得一中的铃声,就知道这会儿他交卷了。
  看得出他是跑来的,鬓角有些湿汗,坐下来就直嚷热,朝陈景苍笑,“给我喝一口。”不用他说,陈景苍也要给的,把奶茶杯推过来,“里面还有冰块,嚼两块。”
  余寅就拿塑料勺子舀了两个冰块,嚼得“咔咔”直响,喝了一口冰淇淋化开的红茶,扭头看店里的主推系列,“我喝杨枝甘露怎么样?”
  陈景苍盯着余寅因嚼冰块而鼓起的脸颊,有些失神,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只是看着。余寅扭头,点他一下脑袋,“考得不好啊?傻啦,我问你喝杨枝甘露怎么样?”
  陈景苍回神,眼睫微垂,“那个很甜很甜,你确定要喝啊?”余寅就笑,小声说:“你不是喜欢吃甜的,你喝三分之二,我喝三分之一,才一点点。”
  陈景苍自然听清他的话,嘴唇微动,没说什么,低头在微信点单了,“那就喝杨枝甘露。”
  余寅注意到他情绪不高,正了神色,“真的没考好啊,你不是都提前交卷了嘛。”陈景苍没马上回答,去柜台拿了点单号,回来坐下才扯出个笑容,“不是考试的事情,考的还不错。”
  余寅这才放开来,跟他说这两天在考场上的趣事,兴高采烈的。陈景苍一句句听着,不时附和一两句,目光柔柔的一直落在余寅脸上。
  月考结束了,奶茶店里很快坐满了学生,点的杨枝甘露不久也上来。余寅喝第一口,一尝就皱眉,“哇,这也太甜了吧。”晃晃,递到陈景苍面前。
  陈景苍指给他看里头的冰块,“现在冰都没化,不甜才怪。”接过去喝了两口,也浅浅皱起眉头,“有点太甜了。”
  “你也不喜欢,那我们下次来,不点了。”
  下次……陈景苍放下奶茶杯,盯着他,“余寅,我,跟你说件事吧。”
  “什么事呀?”余寅扭头打量店里的学生,男男女女,三俩一桌,脸上基本都有笑。
  陈景苍看着他半眯的笑眼,深吸一口气,故作淡然的语调有些发颤,“我这个星期天,要去英国了。”
  余寅眨眨眼睛,很慢的转过头,脸上的笑意还没退尽,思索了一下,“去玩吗?”
  陈景苍摇摇头,“不是,过去上学。一去,可能要大学毕业才会回来了。”说着,他自己又觉得不对,“不是,不是可能,是得大学毕业才回来了。”
  陈景苍搓了把自己手心的湿汗,一下喝了好几口杨枝甘露,甜得他眼睛发涩,喉咙生哽,“星期天中午11点05分的机票,你要去送我吗?”
  余寅显然处于还没有消化完全信息的呆滞中,伸手碰到陈景苍凉凉的手,才好那么一点儿,“寒暑假,也不回来了吗?”
  陈景苍松开奶茶杯,又湿又凉的手握住他碰过来的手,“回,就只有寒暑假回。”余寅如梦初醒一般呼出一口长气,颤声:“去,送。”
  陈景苍抬头,各自从映着对方的瞳孔里,看到对方微红的眼角。
  “刘叔,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陈景苍跟着余寅下车,在副驾窗口上嘱咐刘叔,快步追上先走的余寅。
  陈景苍攥得紧,余寅也不挣,很快掌心充满了黏腻的汗。俩人谁也没说话,从坡上的树荫慢慢走下去。
  小区里没什么风,树荫像山水画上不动的墨色,很快,他们就从幅画上走了出来,到了单元楼前面。
  余寅低着头,看两人交握的手,眼眶一热,却也不想让陈景苍看到,白色运动鞋尖踢着陈景苍的鞋尖,哽着嗓子叫他:“陈景苍……”
  陈景苍松开手就去拥他,嗓子跟他一样哑的,“嗯,嗯?”
  “不去行不行?”余寅的话像从个充满潮闷气的屉子里放出来,湿热的气息扑在陈景苍颈侧,贴上皮肤,就化成水流下来,滚过胸膛,把那片皮肉烫疼。
  陈景苍看着他泛红的后颈,忍不住哽声,“恐怕……不行。”他把人搂得手臂都疼了,想让余寅的肩膀不要抽动颤抖。
  他后悔,没有早点告白,正式一点的。
  不是,“我蛮喜欢你的,余寅。”
  是,“余寅,我很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第15章 勇而无畏
  周五还有一整天的课,余寅上的心神不宁,陈景苍也一样,回家的路上,一路都没说什么话。
  陈景苍要出国这件事,已是不可更改,似乎也并不值得太过难受,至少在大人眼里是这样的。但两个少年人还没有完全的适应,无事想起来,心里难过。
  周五过后是周六,再过一天就是周日,一下子就到陈景苍出国的日子了。
  很多话他们都聊过了,到了这天,面对面在航站楼,余寅倒是没有话说了,只是看玻璃窗下面停着的飞机,握着摸陈景苍的手。
  “阿姨送你来的?”
  “嗯。”余寅语气闷闷,“我说是来送你。”
  总不能两个人都太难过,所以陈景苍扭头,朝他笑,伸手揉乱余寅的头发,“好啦,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他盯住他,“明年是很重要的一年,你好好的,要上心仪的大学。”
  “我有我妈陪着,会很快适应那边的生活,你不要担心。”
  余寅还是闷闷不乐,把一双眼睛盯着他,乖又招人心软,“嗯,我都知道。”陈景苍叹了口气,身体一歪,靠在他肩膀,“你这样好乖。”
  余寅侧脸,余光里陈景苍的睫毛软垂,他偷偷的把头再偏那么一点点,嘴唇碰到陈景苍的额角,“一路平安。”他压着胸口的酸涩,握着陈景苍的手,翻来覆去的看。
  陈景苍知道他亲自己,看着远边的天际线,“以后不要答应给他们买早餐了知不知道?我给你留的那个号码,是我在二中最好的一个哥们,那群人再找你麻烦,你就让我哥们收拾他们。”
  余寅嘴角这才有一点笑容,“不会的,他们才不会再找我呢。”
  陈景苍嘀咕,“你给我一个人带过饭就行了,他们可不行。”
  “还有,月考的成绩出来了,记得拍了发我一份儿,这段时间我还是有好好复习的。”
  “还有,在学校颈环不许随便摘,知道吗?”明明好多话都在微信上交代过了,话口一开,陈景苍愣是忍不住,絮絮叨叨又说一遍,生怕遗漏了,余寅要吃亏,要受欺负。
  余寅听着听着,他听烦了,捏他的鼻子,“你这样,可不像老大,像个老妈子了。”
  陈景苍的应声有些委屈,像强忍着,只放出来一点儿,“什么狗屁老大,我不在你身边,还做什么老大。”
  余寅松开手,陈景苍干脆躺到他腿上了,十分难得的露出点孩子气,真挚非常,眼眶微红,“余寅,我不想去。外边,没劲儿的。”
  “我知道。”余寅的手掌拂过他的眼睛,“我知道……”到底是别离心绞,没再多说什么了,一直到陪陈景苍过安检,眼睁睁看着他过去。
  少年人对待别离,伊始总是怯与勇并存,怯是怕对方在新环境待的不好,勇则源于二人的关系羁绊。
  第一年,是陈景苍忙,忙着适应新环境和学习;第二年,是余寅忙,高三的时间充斥着紧张。
  七个小时的时差,一度让双方都怯大过勇。好在陈景苍直白,余寅挂念,剩下的四年,双方只剩下勇而无畏。
 
 
第16章 好
  九月底下了几场大秋雨,一进十月,早晚秋意浓浓。
  余寅的工位在窗边,扭头就是层叠的夕阳金云。快下班了,他的工作也早已做完,一看出了神,被项目组长秦姐叫了才回神,瞥了办公室的门两眼,小声说:“出来了?没说什么吧。”
  秦姐朝他点点头,委婉的说:“我和你今天怕是不能准时下班了。”余寅睁大眼睛,“来活儿了?”
  秦姐摇摇头,“来了几个实习生。”她轻声抱怨,“怎么也不早几天来,偏偏周五的下午,让我带,你辅助。”
  带实习生,余寅还不够格,但是他作为今年实习生里最优秀的转正员工,经理许是有她自己的考虑。余寅听秦姐这样说,还能怎么,站起身,“这就下去?”
  秦姐拿上项目书,“走吧。”
  这一批新来的实习生都在三楼的会议室里,余寅和秦姐乘电梯下去,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就到了会议室门前。余寅跟在秦姐后面,走了进去。
  秦姐算是余寅的师傅,带实习生是第五个年头。推开门后,脸上挂起淡淡笑容,干练的说:“你们好。”屋内的实习生齐刷刷站起来,余寅一眼望去,睁大了眼睛。陈景苍坐在长椅的最后边,朝他眨了下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秦姐在说些什么,余寅一概不知了。他盯着陈景苍看得有些痴,手心沁出一层热汗,恨不得立马去抱陈景苍。
  陈景苍今儿穿的件长袖连帽衫,下身牛仔裤,搁五人实习生组里,略显突兀,勾着嘴角给余寅使眼色。余寅这才低下头,稍正神色,点头附和秦姐的话。
  简单交代了公司的要求和他们的实习工作内容,俩人心照不宣的最后出会议室。走过他身边,陈景苍侧身小声说:“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陈景苍常开的那辆车,余寅把车牌号记得烂熟。他乘电梯下楼时,就心跳飞快,待踏进车库,心头的话就要憋不住似的,目光扫视一圈,向白色的汽车小跑过去。
  他喘息略急,坐在副驾上也一时不缓,盯着笑模样的陈景苍,想好的话却又忘了,眼圈一红,“你不跟我说。”他们上一次见,是春节,好久了,余寅咬了下嘴巴,重复:“你不跟我说……”
  陈景苍笑样子不敛,只眼里平平放出点柔,哄这个让他亏欠让他心软的人,“不高兴见我啊?”余寅摇摇头,“没有,高兴。”嗓音黏糊糊,恨不得下一秒赖到陈景苍身上去。
  陈景苍凑近,伸手揉他湿热的眼角,把那点泪蹭干净,轻声:“这次回来,不回去了,毕业了。”明明是高兴的事,余寅听完,却止不住眼眶的酸热,“你不许骗我。”
  陈景苍贴上他汗湿的额,眼睛睁得明亮,“没骗你,真的不回去了。”他点点余寅的红脸颊,又点点人的鼻梁根,自己轻轻的笑,“要陪在你身边了。”
  余寅脑子一团乱,吸了下鼻子,鼻音哝哝,“你好端端的,来做实习生干嘛,叔叔阿姨不要你管公司了啊?”
  “你就这么想赶我呀,家里的生意急什么。”陈景苍故意逗他,“那明天我马上跟秦姐说……”他被余寅捂住嘴巴,“不行!不行……”才哭完,余寅眼圈和脸颊都红着,说话一点厉害没有,更衬得自己像个被人拿捏的呆子,跟陈景苍撒娇。
  陈景苍啄他手心,一啄再啄,“我陪陪你,实习不一定要转正。我就是想陪陪你,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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