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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想让我怀孕(古代架空)——太紫重玄

时间:2020-06-13 09:33:38  作者:太紫重玄
  “《溱洧》。咱们不久前就是从这条河上转道去了山庄,只不过这并非咱俩戏水的那一段,应当是在那段的更北方。”程熙向四处打量,“不知刺客会否跟来,还是要小心。”
  “不管这些,先给你疗伤!”
  扶着程熙在河边一处被冲刷得十分洁净的碎石滩上坐下,夏焉在河水中洗净双手,跪在程熙受伤的腿边,吸了口气。
  “怕不怕?我自己来?”程熙道。
  “我可以。”夏焉坚决摇头。
  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撕开绸裤,以浸湿的干净巾帕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渍,看着那仍在缓缓冒血的如小泉眼般的伤口,夏焉的头皮有点发麻。
  他坚持着,接过程熙递来的金疮药盒,仔细地将药粉倒上去吹开,然后死死盯着,盯得眼眸几乎冒火,仿佛希望伤口瞬间就愈合似的。
  “本想着今日教你武艺,怕你意外受伤,故而带上了它,不料却是给我用了。”程熙道。
  “还好带了。”夏焉面色认真而感慨,去河水中重新洗了手,然后双手掬水,献宝似地捧回一到程熙嘴边,说:“你喝一点水。哎,可惜水袋掉了。”
  程熙低头,就着夏焉的掌心喝了,刚一喝完,夏焉便又起身去掬水,回来再喂程熙。
  如是往复,终于在第五次要跑的时候被程熙扯住。
  夏焉扭头,一双眼茫然地闪着,问:“怎了?”
  程熙无奈一笑,道:“不喝了。”
  夏焉不放心地问:“遇刺之前你就说渴,现在才喝了这么一点儿,够吗?”
  程熙点头,“很够了,情形特殊,得少喝些,否则想要如厕也很麻烦。况且你跑来跑去这么久,先坐下歇歇吧。”
  夏焉听话地盘膝坐了,道:“我不累的,你受伤了,我要好好照顾你,不能总是让你照顾我。”
  程熙明白夏焉的心情,笑着摸他脑顶,用还傻着的时候说的傻话逗他道:“照顾你是我的本分,是夫君对夫人的应做之事,也是高个儿对低个儿的应做之事。”
  夏焉立刻抱住头道:“不要嘲笑我!”想了想,小声道,“夫人也要照顾夫君,夫妻之间是相互照顾。”
  程熙微讶,接着赞同道:“嗯,你说得对,很有道理。”
  被夸奖了,夏焉有点开心,又有点怅然,“哎,不只是水袋,食物也扔下了,待会儿若是饿了,难道要去水中抓鱼?”
  正在发愁他不会抓鱼,程熙突然长臂一抬,伸进他的披风兜帽,变戏法似地取出一个油纸包!
  “呀!”夏焉一喜,扑上前,“是咱们的食物!你什么时候拿的!”
  “他们从水里跳出来,我抱着你撤离的时候,一时仓促,没来得及都拿上。”
  “已经很好了!”夏焉拨开纸包,其中有一块卤肉、两只鸡腿,两张白饼,落难之时瞧着,实在极为丰盛!
  “你好厉害,你就放在了我的兜帽里吗?”
  程熙哭笑不得道:“你没察觉?”
  夏焉将披风解下来反复翻看,一副还想找出些什么的样子,说:“没有,只是觉得衣裳有点沉,方才那么紧张,我哪里想得到,还以为是自己累了。”
  他煞有其事地说着,神情率真可爱,程熙瞧得十分满足,正欲说话,突然头一晕,连忙伸手撑地。
  “程熙!”夏焉立刻扔了披风凑上去。
  程熙拧眉咬牙,方才还舒展的面孔如临大敌地肃起,思忖道:“焉儿你不要怕,情形……或许有些麻烦。”
  “怎、怎么了?”
  夏焉紧张地上下打量程熙,接着视线一定,发现方才还冒着红血的伤口变成了青紫色。
  他的脑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程熙苦笑道:“猜得没错,果然有毒,只是一时失策,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订阅!
 
 
第63章 你敢敲晕我
  “是、是什么样的毒?!”夏焉一脸恐惧,身上冒出冷汗。
  程熙头上的汗比他更多,忍耐道:“你想想看,从我受伤到跳崖,再到我们走到这水边,那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毒发,怎么会突然……”
  夏焉眼珠转转,猛然一惊,“是金疮药!”
  程熙点点头,“箭头上定是淬了遇到伤药便能化毒的东西,如此一来,不上药会失血而死,上药则会毒发身亡。”
  “好狠毒!”程熙的面色越来越泛青,夏焉慌了,“……对了!话本上的江湖人中毒后会运功逼毒,你是不是也可以?!”
  程熙摇头苦笑,“先前为了止血,我封住了穴道,若要逼毒,就必须将其打开,但此毒我不了解,一旦逼毒不成,毒气反而会经由穴道流入身体各处。何况我们身处野外,运功逼毒时若再遭遇袭击,就麻烦了。”瞧着夏焉紧紧皱起的脸,缓和道,“不过好在穴道已封,毒发的速度会慢一些。”顿了顿,故意笑问,“这些的确是江湖人经常会遇到的事,所以你现在还羡慕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夏焉撇嘴,一脸委屈。
  程熙撑地而坐,受伤的腿直直平放,虽半身麻痹,神情却很轻松。
  他摸了摸夏焉脑顶,道:“说真的,如今境况虽艰险,但我却觉得能与你一同经历这些还挺有趣,心中非常快乐。”
  “你!”夏焉瞠目结舌。
  “真的。”程熙强调道,“和你在一起,体验不同的事,我觉得很有意义。”
  夏焉一怔,双眸微闪,压抑住心中复杂的感慨,急道:“这、这些以后再说,先想办法,我能做什么?!”
  程熙垂下眼帘,想了想道:“你即刻赶回宣梧,找大夫和有内功的人过来,若找不到内力足够者或是信不过周围的人,那就发信……”
  “那你呢?!”夏焉问。
  “我就在这里等。”
  “不行!”夏焉双目圆瞪,“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可我动不了了,估计稍后还会昏迷,我如何同你一起上路?不过是浪费时间……”
  “我自己回去喊人,一来一回也是浪费时间!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连累我!”夏焉站起身,认真道,“你走不了,我就扶你,你昏迷了,我就背你,我们可以同甘,更可以共苦!”
  穿上披风,将包食物的油纸折好放回兜帽里,夏焉反身背手去拉程熙,程熙吃惊道:“焉儿!你、你背不动……”
  “我可以!我来宣梧县后每日早睡晚起做了许多事,我比从前强壮了!”夏焉不由分说地从身后拉过程熙两臂,腰间用力,憋气起身。
  程熙尚有半身能动,便撑着劲儿,伏在夏焉背上一跳一跳地走。
  二人沿河返回,夏焉道:“你吃一点东西,或许就没那么虚弱了!”
  程熙侧头,瞧着那因为用力而发红的面颊和耳垂,以及那双满载孤勇的清亮眼眸,一手轻轻拨开他兜帽里的油纸包,取了个卤鸡腿出来,手臂一环,放在夏焉唇边。
  夏焉一愣。
  “应当你吃,现在靠的是你的力气。”程熙笑道。
  夏焉鼻尖一酸,“那……我吃一口你吃一口!”
  “你吃三口我吃一口。”
  “我吃两口你吃一口!”夏焉皱着脸坚决反驳。
  程熙无法,只得叹息道:“好吧,你先吃。”
  于是,夏焉驮着程熙,在生长着葱茏水草的缓流之畔,一边你一口我一口地啃鸡腿,一边缓缓前行。
  艰难却幸福。
  “唔,你的一口一次比一次小了!”夏焉控诉道,“你再耍花招我就不吃了!快咬一口大的,把先前的补上!”
  心想程熙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索性自己咬了连皮带肉的一大片下来,扭头,下巴一抬,示意程熙来叼。
  “我俩这是变成禽鸟了。”程熙失笑,张嘴接过夏焉的肉,几口吃下去,道,“好想亲一亲你,可是不能。”
  “为何?”夏焉天马行空地想着难道亲吻也会传毒,却听程熙道:“嘴太油,怕亲脏了你的脸。”
  夏焉:…………
  “又是躲避刺客又是跳崖找路的,早不干净啦。”他低声嘟囔着。
  程熙扬眉道:“所以想亲?”
  夏焉脸一红,收回余光吞吞吐吐道:“随、随便你。”
  “那就留着。”程熙顺着夏焉的视线看前方,“等我没事了,再好好亲你。”将鸡腿送到他嘴边,“来,继续吃。”
  “嗯。”
  夏焉憋气使力,张嘴啃肉,把所有难过和眼泪压在心底。
  余光里,程熙的面色越发青白,眼神越发涣散,他知道他是在硬撑,是不想他害怕。
  一只鸡腿啃完,鸡骨掉落,程熙终于昏了。
  重重的力量瞬间砸下,夏焉抿唇攥拳,勇气与执着从心底爆发!
  他一定要变强、要承担!让程熙不再为他忧虑!
  黄昏时分,他们到达了先前戏水之处,地上仍有烧火的痕迹,夏焉不禁心生感慨。
  又走了一阵儿,星斗升起,他实在有些坚持不住,决定稍歇一歇。
  将程熙放在水边,浸湿帕子擦了他的脸和手,仔细瞧去,伤口仍是青紫,却似乎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
  放眼望去,河面微波倒映繁星,闪烁着点点光芒,就像希望,虽然微弱,但却持续在着。
  夏焉握住程熙的手默默祝祷,突见两匹野马沿着河道踱步而来,他脑中一亮,一计陡生。
  放好程熙,将食物包从脖子后头取出,解下披风抱着,夏焉猫下腰,小心翼翼地冲着野马们走去。
  前后左右打转了一会儿。
  一炷香后,他向野马们认认真真地躬身,双手向前拽着披风兜帽两侧,皱着鼻子,兴奋地朝程熙跑来。
  在程熙脸旁边跪下,夏焉揪着兜帽发愁地比划,完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不料没过片刻,程熙突然睁开了眼睛。
  夏焉大惊大喜:这突然醒来的毛病就是中毒昏迷了也仍在的吗?!
  “程熙你怎么样?!”他一脸喜色地凑上去。
  程熙坐起来,皱眉瞧他,“你拿的什么?好冲的味道。”
  夏焉开心地说:“是马尿!”
  程熙大惑不解:“马尿?!”
  夏焉使劲儿点头,“我在话本上看过,马尿可以解毒!危急时许多大侠都用过它!方才天降两匹野马,就是给我们的机缘!”
  程熙匪夷所思,“你、你去接了马尿?!”
  夏焉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煞有其事道:“很不容易呢!我先引它们喝水,再‘嘘’地引他们尿尿,接的时候差点儿就被踢了!”
  程熙:…………
  夏焉献宝似地将盛满马尿的兜帽搁在程熙脸前,道:“还好你醒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喂你!”
  程熙立刻向后撤开,手扇鼻子,心想的确是还好醒了。
  “你快喝!”夏焉焦急地双手往前一送。
  “不可以!这怎么能喝!”程熙坚决道。
  “这可以解毒!”
  “只是传闻。”
  “传闻也得试试!万一有用呢?”
  “有用我也不喝!”
  “程熙!”夏焉急了,作势就要强喂,程熙起身就跑。
  夏焉追着他跑,跑着跑着突然一愣,惊喜大叫:“程熙!你能动了!”
  程熙当即站住,摊手看向自己,再看腿上的伤口,夏焉奔过来一同看,果然青紫不再,血色又变成红的了。
  “这、这是毒解了吗?!”夏焉不敢置信,闪着双眼问。
  程熙伸指解穴,凝神运功,不多时眉目舒展,笑对夏焉道:“对,毒解了,血也止住了,这下就无大碍了。”
  “真的吗?!太好了!可是怎么、怎么突然就解了呢?!”
  程熙思忖道:“或许是因为师伯公?”
  夏焉一愣,程熙解释道:“我自己不会解毒,唯有体内留有师伯公的丹药,以及当时他为助丹药起效所施展的功力。”
  夏焉想了想,欣喜地确定道:“一定是!他那么厉害,一定是这个缘故!”
  抬眼望向站在星辉下终于重新恢复了精神的程熙,他再也忍不住,嘴巴一扁,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尽数落入双手端着的马尿里。
  程熙:…………
  认真地看向夏焉,只见他衣衫脏污头发凌乱,原本白嫩的脸上抹的全是灰,唯独含泪的眼眸闪亮,饱含对自己的无限情意。
  程熙的心登时柔软了,摸了摸夏焉脑顶,伸手去接他端着的马尿,道:“来,给我喝。”
  夏焉:???
  本能一缩,“你都好了还喝什么?!”
  “这是你的心意,何况取到这些那般不易,我不该嫌弃。”程熙微笑,说着就要低头。
  “程熙你傻了吗!”夏焉虽然感动,但头脑还是清醒的,立刻跑到一边将马尿倒了。
  程熙走上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侧首道:“焉儿,谢谢你。”
  二人休整片刻,牵手出发,这回步速快了许多,走着走着,夏焉突然道:“程熙,我有点后悔了。”
  程熙“嗯”了一声,示意他说。
  夏焉低着头,“后悔杀了丽贵妃。不是后悔报仇,而是后悔带来这些麻烦,把你们都拖入了危险。我好笨,当时都没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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