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即刻答出这个人的名字:“卡洛斯·斯利姆·埃卢。”
李晟峰默契地与季凉碰杯:“2011年,他成为了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的首位!”
李晟峰望着明媚的月光,再次对着月亮捧杯:“他不会用电脑,但是他抓住了机遇,把自己的专长发挥到了极致,这也证明了市场和机遇的重要性,只要我抓住了机遇,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我所不能得到的!”
李晟峰双眼蒸腾着浓浓的野心与欲望,束辛和季凉彼此对视一眼,心中已经了然。
期间,李晟峰和湛应连不断灌季凉喝酒,四人一晚上整整喝了3桶2L装的大麦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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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际,季凉走路已经有些飘飘然,束辛有些吃力的将季凉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回到家中。
李晟峰特意嘱咐束辛,一定要将今天送给他们的花放到卧室去,那篮花有助于睡眠。
回到家后,季凉的神色清明了一些,他迅速跑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束辛站在季凉的身后,心中着实替季凉着急,比划道:“还好吗?”
季凉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嘴里吐出阵阵酒气,“还好,但是头有些晕。”
束辛用手语说道:“他今天依旧在试探我们。无论是牡丹花还是最后埃卢的故事。”
季凉点了点头:“牡丹花是试探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埃卢的故事也是在暗中向我们宣战,如果我们是华琛的人,他是在警告我们!”
束辛点了点头,他的心中莫名的开始恐慌。
面对李晟峰,他才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才叫心理素质极强的人。束辛几乎看不透他热情的面孔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他可以一面说着自己更加愿意向往享受安逸的人生,而一边却又在表达着自己对欲望和权力的渴望。
为了缓和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束辛故意主动询问:“你怎么知道埃卢的故事?”
季凉苦笑的比划:“因为我要扮演一个从事经济学的人,并且,我的对手是一个经济学上的顶尖人才,我永远不知道他是否会在下一秒拆穿我的身份,所以只能恶补。”
束辛的眼中写满了敬佩,他甚至不知道季凉是什么时候抽时间学的这些东西。
“对了,”束辛比划道:“你去看看那篮花有没有什么名堂?”
“为什么李晟峰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将花放在卧室里?”
季凉努力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提起了那篮花,忽然,袖口上别的那枚袖扣变得很烫。
花里有监视器!
季凉吞了吞口水,如李晟峰所愿,将那篮花放到了床头,继尔一个踉跄歪倒在了床上。
束辛大惊失色,趴到了床边,“怎么了,是真的喝醉了?”
季凉蹙眉,手背搭在额头上,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除了眩晕以外,整个身子也变得非常的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千军万马踏过,小腹也胀的慌。
束辛下床,俯下身子要给季凉脱鞋,季凉赶紧坐起身来按住了束辛的手,示意还是自己来。
束辛拍开季凉的胳膊,瞅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篮花,递给季凉一个眼神。
无奈,季凉只好乖乖躺下。
束辛小心翼翼地将季凉的皮鞋和袜脱下,然后站起身来解开季凉的皮带。
季凉屏住呼吸,用滚烫的手掌压住了束辛的手,他灼热的目光落在束辛的脸上,从束辛碧眼盈波的眸子移到朱唇皓齿,心中的火苗瞬间烧成了熊熊烈火,额前浮起了一道虚汗。
“酒有问题。”季凉松开了束辛的手,比划道。
“看出来了。”束辛回应,继尔打开了皮带上的卡扣,将季凉的长裤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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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别墅里,李晟峰正和湛应连对着ipad看的津津有味。
李晟峰诧异道:“他们在比划什么?”
湛应连砸了砸嘴,“看不懂,也许在示意对方赶紧办事吧!”
李晟峰笑出了声,“就是要看他们办不办,是骡子是马,放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两人举起手中的大麦啤酒,对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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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辛将季凉西裤脱下的这一动作就像一个□□一样瞬间点燃了他的身体,他下意识地快速捂住自己的兄弟,既感到难为情,却又难以克制心里的妄念,脑袋里顿时生出两个声音在撕扯。
束辛看着季凉纠结的神情,觉得可爱极了,还从没看过季凉有惊慌失措,害羞的一面。
他顺势将季凉的衬衣也帮他脱下,随手一丢,正好盖住了床头的那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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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Shit!”李晟峰猛地拍腿大骂。
湛应连在一旁笑出了声,“这下没得看了!”
李晟峰嗤笑一声,将Ipad扔到了一旁。
湛应连摇了摇头,起身穿起自己的外套,“要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李晟峰眼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丢了一句,“给你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我看周末的家宴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走到半路的湛应连顿了一下,他的拳头微微攥紧,低声道:“可是车次家宴,你还邀请了谢氏夫夫。”
李晟峰冷笑一声,“那就要看你了。”他随手拿起来放在一旁的啤酒,用舌头舔了一下,“必要的时候,牺牲一两个无辜的生命也算不上什么。”
“况且,谢氏夫夫到底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
湛应连抬了抬下巴,“知道了。”
第40章 千面11
既然花篮被遮住了, 也就意味着已经摆脱了李晟峰的监视,束辛这才敢露出心底的慌乱。
他慌忙比划道:“现在怎么办?”说着,他迅速起身,去厨房接了一杯凉水,递到季凉的面前,“先压一压?”
季凉三两下就把水喝的一干二净,但全过程中还不忘用床上的被褥遮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兄弟早已昂首挺胸, 开始升旗了。
“你...先去洗澡。”季凉将水杯放在床头,刻意想把束辛支开。
束辛无奈,眼下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只能先听从季凉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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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声不断, 束辛将水捧在手心扑在自己的脸上,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季凉小麦色的肌肉不断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的脚趾向里扣了扣,甩了甩头发上的露珠。
刚才他一直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的状态, 其实一颗心早就开始上蹿下跳。
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事情一旦按照失控的局面发展下去, 以后该如何面对季凉?
束辛深吸了一口气,用浴巾擦干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卧室走去。
只是下一刻,他被眼前所见吓了一大跳!
只见季凉蹙眉歪靠在床头, 半掩着身子毛毯正在有规律的上下起伏.....。
束辛屏了呼吸,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转身将身子贴向墙壁, 一动也不敢动,脸上一片火辣。
怎么办...要不要假装没看见?
还是...再去浴室重新洗一遍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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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也没想到束辛洗的这么快,而且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刚才那一下着实吓了他一跳,他赶紧躺平了身子,将身子侧往一边,背对着束辛。
太特么尴尬了!
空气瞬间凝滞下来,屋内落针可闻,两人像极了两尊原地石化的雕像,彼此僵持着,谁也没动一下。
片刻后,季凉终于按捺不住,喘着粗气率先开口道:“星星...,进来睡觉了。”
束辛吞了吞口水,将眼睛闭着只剩一条缝儿,摸摸索索地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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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后,又是一阵寂静。
束辛平躺着身子像一个缠着布的木乃伊一样一动不动,心想,季凉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他应该很尴尬吧?
明天早晨该怎么面对他?
要不假装睡着,好让季凉继续?
怎么办!
束辛咬着下嘴唇,鼓起勇气拍了拍季凉的脊背,借着微弱的月光用手语比划道:“要不...我先出去一下。”说着,便坐起了身子。
季凉猛地喘息一声,一把拉住了束辛的手,将束辛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季凉的鼻息滚烫,尽力压低了声音,“别走!”
“星星,你...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下。”
束辛霎时瞪大了眼睛,险些以外自己听错了!
季凉两手紧紧抓着束辛的肩膀,双眼朦胧但神色坚定的注视着束辛,用手语比划道:“请你听我几句话!”
“当时你被绑去九龙山的时候,我简直整个人都要疯了!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你,生怕你受一点委屈!”
“我送给你的手表里面刻着‘清风’二字,是因为当年一个人在这里执行任务的时候真的很孤独,所以才经常玩那款游戏,以此来寻找一丁点的快乐。但是还好,还好有你一直在网上陪伴着我!”
“我在那时就觉得仿佛遇到了自己的知己!”
季凉的双手都在颤抖,他强忍着身体上的躁动,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冒着汗,甚至连手语都有些错乱。
“也更是你...在我回国之后,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你!我始终相信这是我们的缘分!星星,接下来的话,你可能接受不了,可我还是要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喜欢你!”
季凉急促的补充道:“并非同事,更不是现在扮演的假夫妻!我对你的喜欢,是发自内心的,是最真挚的!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做我真正的妻子?”
季凉双眼焦灼的望着束辛,等待着他的回应。
束辛怔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看见的那些手语,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季凉喝多了,用错了手语。
季凉见束辛半天没有回应,眼神黯淡了几分,他用手语再次比划道:“我...不为难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当是我今晚喝多了,满口胡言乱语好了。”
季凉长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撑着床,一手比划道:“我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正当他起身的时候,背后忽然被抱住,束辛紧紧从身后环住季凉的腰部,用手握紧了季凉的手。
季凉转过身来,只见束辛眼角含着泪花,肩膀微微颤抖。
束辛激动的不能自己,他用手比划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只是....”
还未等他说完,季凉的火热的双唇瞬间贴了上来。
季凉发起了迅猛的攻势,舌头撬开了束辛的唇瓣,来回挑逗着束辛的舌尖,手臂紧紧抱着束辛,仿佛要将他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两人一起歪倒了在床上,束辛能感受到自己仿佛被一团熊熊烈火包围着。
烈火燃进了他的身体,整个身子在一小时后猝然爆发,随后,身体连同着灵魂一起被焚烧,化为余烬,随着徐徐晚风,飘散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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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束辛发现自己正躺在季凉的怀中,枕在他结实的胸脯上。
慢慢地,身上传来一阵的酸麻感,束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轻轻动了动。
“醒了?”季凉的声音里参杂着浓厚的鼻音,他的眼睛还未完全张开,宽厚的手掌扶住束辛的后脑勺,抬头在束辛的唇上轻轻一吻,“媳妇儿,早上好。”
这一句清晨的问候让束辛的心里顿时融化,好像夏日里被烤化了的冰淇淋。
他抿了抿嘴,抬起手比划道:“早晨好。”
季凉伸了伸懒腰,用鼻腔懒散的哼了一声,双臂将束辛横抱起,慵懒的笑意中洋溢着说不清的幸福感,“抱你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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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李晟峰听着季凉所说的话,心中的疑惑终于有了印证,这两人确实是情侣无疑了。
片刻后,他站在花园中继续自己的园艺工作,不出所料,看见了正准备出门的束辛和季凉。
他远远望见束辛的脖子上有一颗“大草莓”,暗中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只见季凉给束辛带了一个包围斤在脖子上,然后伸手对自己打招呼,“早,汤姆。”
李晟峰放下手中的剪刀,嘴里含着笑意,“早,看来你们昨晚过的不错!”
季凉爽朗一笑,“情不自持而已,多谢你的美酒。”
“下回继续!”李晟峰狡黠一笑,目送着两人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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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将束辛送到州立大学图书馆后,并未去华尔街,而是开车拐回了家里。
他特地向洛斯夫请了一天假,请假的原因是自己的老婆好像怀孕了,要去做产检。
洛斯夫也懒得多问,反正谢天来不来上班都一样,不过是公司的摆设摆了。
李晟峰此时正准备出门,看见季凉的车又拐了回来,心里有些纳闷,“谢,你怎么没有去上班?”
“你懂得,汤姆,昨晚运动过猛,今天有点疲惫。”
“哈哈,”李晟峰皮笑肉不笑,嘴角止不住抽搐,“年轻固然好,但还是要节制。”
“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否成人之美。”季凉一脸神秘。
“嗯?”李晟峰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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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辛打开了三楼图书馆的门禁,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整理学生归还的书籍,将他们分门别类,归还到原来的位置。
他还在不断回想昨晚的事情,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可是他又有些隐隐担忧,不知昨晚季凉是否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才对自己说了那番话。
一边沉浸在甜蜜中,一边又在惴惴不安。
“束辛?”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湛应连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早。”
束辛撇过头向湛应连的身后望了望,莉莎并不在他身边。
“早,”束辛比划道,“先生是来看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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