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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你对我爱理不理(近代现代)——朱不厌

时间:2020-06-14 09:53:40  作者:朱不厌
  “你见到了杜若,应该也看出来他其实与极宠爱他的杜老爷子并不亲近,你知道为什么吗?”郁寒的声音突然压低少许,凑到了林尘耳边。
  杜若与杜老爷子之间确实不亲近。但林尘一直以为这与艺术家那种需要飘离于人群之外,观察人所不能细致观察,描绘人所不能清晰表达的、俗称艺术性的东西有关,是本身的气质使然,现在听郁寒讲来,竟然是有内情的吗?
  温热的呼吸吹拂过来,引起耳廓一阵酥痒,林尘颇有些不适地退开,皱眉道:“好好说话。”
  白皙的耳垂泛起清透的薄红,比红玉更美,郁寒嘴角微微一勾,不仅没有退开,还更进一步,嘴唇几乎要贴到林尘耳朵上:“不行,这些事情不能说得太大声,远了你就听不见了。”
  林尘侧头躲开郁寒的靠近,耳朵却还是蹭到了郁寒的嘴唇,退开的一瞬间,林尘甚至感觉到了有什么湿润而柔软的东西从耳垂擦拭而过。
  “郁寒。”林尘一贯清冷的声音也让郁寒着迷,怎么会有人从声音到长相,都这么刚刚好长在他的喜好上?
  “嗯?”郁寒试图再度凑上去。没想到林尘的耳垂竟然这么敏.感,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想喝红酒吗?”林尘的右手,不知何时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酒液浅浅覆盖一层,在灯光下流彩生辉,但是比起酒杯,更让人心动的是捏着酒杯的手指,细长白皙,在酒液的映衬下,比白玉更莹润,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手背隐隐透出青筋,极具力的美感。
  林尘端着红酒,不容置疑地压近郁寒的嘴唇,透过透明的酒杯,郁寒看到了林尘的眼睛,眼型细长,眸光微垂,不笑的时候冷淡得让人害怕,一点透过酒杯光反射进林尘的眼睛里,却并没有使那双眼睛变得温润,反而更显清冽。
  “……要。”
  宴会还在继续,轻缓的音乐在舞池中回旋,灯光在杜老离开后黯淡暧昧下来,不再那么明丽耀眼,灯光下的人们在暖黄的灯光下心情放松下来,觥筹交错间,有女士的裙角随着音乐轻扬。
  从杜老爷子走后,一直暗暗观察着林尘的人看到,站在他对面,那个身着酒红色西装,长相称得上风流纨绔的男人,靠着墙壁,微微屈膝,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鲜红的酒液顺着颜色略深的唇流进唇中,不知是灌酒的人太急,还是喝酒的人太紧张,那些酒,大半都顺着白皙的脖颈从唇边滑落,划过不断吞咽的喉结,微凹的锁骨,打湿了白衬衣的衣领。
  捏着酒杯的男人……或许称呼为男孩更为合适,表情冷淡地灌完了酒,将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雪白的帕子,非常暴力地塞进了男人湿透的衬衣领口里。
  等暗暗观察的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被按在墙上灌酒的人,不正是京城花名在外的郁大公子吗?他那张天生风流的脸,比某宝某爸爸的辨识度都高。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这一定只是一次单纯的喂酒吧,一定是他们平时玩得太不正经,所以才会在这么正经的一幕面前想法这么不正经,对吧……
  郁寒站直身体,若无其事拿帕子擦拭着胸前酒渍,余光一一扫过众人,丝毫没有自己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的羞耻,反而挑衅地回望四周隐约探过来的视线。
  大部分人都在扫视中回避开来,一种不知何处起的羞耻感让他们避开了目光,明明郁寒才是被喂酒的当事人,但是围观群众总感觉对方的脸,可能还没有自己热。
  郁寒当然不会再脸红,他的脸红,在上次就用完了好么?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他还敢主动邀请,有什么好害羞的?
  看到大部分人识相地不再关注这里,郁寒悠闲回头,看向林尘。然后,浑身僵硬。
  林尘身后,林母的目光从震惊到十分震惊,再到缓慢收敛情绪,等郁寒看到时,已经是面无表情。
  “丹丹阿姨……”郁寒手中,擦拭酒液的手帕掉到了地上,声音迟涩。
  林尘转身,看到林母,倒是没有郁寒的惊慌,淡定地和自家老妈打了个招呼:“妈妈,你和爸爸谈完了吗?”
  徐丹递给郁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有再多顾郁寒,转向林尘时,脸色已经十分自然,也没有提刚才看到的事情:“妈妈已经差不多了,你爸他还早,估计待会儿还要和人一起吃饭,到时候我们先回去,不用等你爸爸。”
  林尘点了点头,见母亲有带着他离开的趋势,林尘看了眼僵在原地的郁寒,想了想,问徐丹:“妈妈,你有手帕吗?”
  徐丹看了眼郁寒掉在地上的,绣着“LC”字眼的手帕,往郁寒被洇湿的领口扫了一眼,从手包里拿出一叠手帕,递给林尘:“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把人家衣服都弄湿了。”
  郁寒感受着尚还湿润的衬衣领口,感觉不需要手帕,自己身上的温度完全可以把衣服蒸干。
  林尘拿着手帕,向郁寒走过去,帮他把脖子擦干净,又用手帕包着衣领拧了拧水,将手帕放进郁寒手里:“下次想喝酒,可以来找我。”
  郁寒拿着手帕,欲哭无泪。
  徐丹带着林尘从大厅中穿过,转过一面墙后,突然道:“小兔崽子,除了灌酒,你没把人家怎么样吧!”
  徐丹走在前面并没有回头,但林尘能想象得到她脸上的表情,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没来得及。”
  “尘尘,妈妈很担心你。”徐丹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林尘险些撞到她身上。
  她转身,因为战地记者的工作而略显粗糙的手摸着林尘的脸,林尘已经不笑了,但是徐丹却能感受到林尘不同于往日的开心,眼里流露出担忧和愧疚并存的神色。
  她在担心,在内疚。
  知子莫若母,徐丹早就察觉到林尘某些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从小性子清冷,与再热情的人交往反应都是淡淡的,看上去不太好相处,但是奇怪的是,从小到大的人缘竟都还不错,大家一致觉得林尘冷淡的外表是假象,实际上很好相处,很长一段时间里,徐丹也是这样认为。
  但是林尘八岁时,卷进了一起针对别人的绑架案中,那次绑架,有一个女人死在了林尘面前,经警方解救后,徐丹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儿子直哭,在看到女人尸体后,徐丹试图安慰儿子不要害怕,没想到林尘表情镇定,反而安慰起徐丹:“妈妈,我不怕。她是为了救自己儿子死的,相必在天堂也很高兴吧。”
  警方当时正在处理尸体,女人是被强J后又折磨致死的,死状惨烈,近距离观看的另一个绑架案的主要受害人,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直到警察到来,嘴唇还嗫嚅着,满脸是泪,无论心理专家怎么安慰,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精神已经很不正常。
  而与主要受害人一同观看了整场惨剧、尚且只有八岁的林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比训练有素的警方都要镇定泰然,没有害怕、没有慌乱、甚至……没有同情。
  徐丹抽咽的声音一停,难以置信看向儿子。
  那句“哪怕是死了,在天堂也很高兴”的话,是徐丹给四岁的林尘讲故事时,描述在战火中掩护战友离世的士兵时说的,讲完之后,徐丹意识到给四岁孩子讲死亡太过沉重,就补充了这么一句,也没指望林尘能够理解,就像她讲过的许多故事一样,只是一种对那段追梦岁月的追忆。
  徐丹没想到林尘不仅记下来了,还理解了它的意思。但即便说得有道理,这样的镇定,在对比了另外一人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惨烈之后,林尘的冷静,就显得非常可怕了。
  徐丹是那时候才真正察觉到林尘与其他人的不同。
  “妈妈,我很好。”林尘皱了皱眉,不喜欢母亲眼中的愧疚,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性格有多么与众不同,也从不认为他这些不同与母亲相关,事实上,在林母给小时候的他讲述第一个战地故事的时候,林尘就从来没有过正常小孩的害怕,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而且我也从来不会做犯法和强迫别人的事情。”他知道徐丹担心什么,但其实都是杞人忧天,一般遇到事情他都是直接报警,想干什么也都是别人自愿的。
  “嗯,我知道尘尘最乖了。”徐丹仔细看了林尘一遍,发现他虽然比平时兴奋一些,但总体上看上去依旧是平时的林尘,遇事收起担忧的表情,带着林尘继续往前走。
  途中,林尘想起郁寒没说完的话,想到妈妈也在京市待了很多年,把佛珠给徐丹看,问道:“妈妈?杜老爷子送了我这个,咱们家和他很熟吗?”
  佛珠的包浆非常完美,甚至在灯光下,还能看到一颗佛珠上一丝不知何时渗进去的一丝浅红,显得温润极了。
  徐丹看到那一丝红,连忙将佛珠摘了下来:“尘尘,这是杜老送你的?”
  见林尘点头,徐丹脸色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尘尘是个特别没心没肺的尘尘。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墨茶飒飒 1瓶;
  谢谢墨墨小天使~
 
 
第45章 杜峰
  清浅的一抹红,经过经年的润泽,早已渗入木佛珠之中,远远看去,就像是坠在美人眉心朱砂痣。
  但是徐丹知道,这抹红根本不是什么朱砂痣,而是一个女人临死前渗进去的血。
  细细打量这串佛珠,不难发现这串佛珠珠型偏小,流苏精美,比起一般佛珠的更注重材质和功用,这串佛珠似乎更注重外表的美观。
  徐丹只见过它一次,却一辈子也忘不掉。
  “尘尘……你不记得了吗?你见过它的。”徐丹反问林尘。
  “我见过?”林尘惊讶道,他见过的话,怎么会不知道?
  “这世上有很多人戴过佛珠,戴的佛珠也都大同小异,如果这不是杜老爷子送你的,我还真认不出来。”徐丹苦笑,她看了看一脸困惑地盯着佛珠猛瞧的儿子,叹了口气。
  “你真是……”徐丹摸了摸林尘的脑袋,“你不记得这串佛珠,那你记得十年前发生的那起绑架案吗?”
  林尘愣了一会儿,才从脑海里回忆起那件对他来说早已沉没进记忆深处的绑架案。毕竟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林尘稍加回忆,很快完整回忆起绑架案的全程。
  他当时在参加夏令营,稍微走深一些后,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正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思考路线时,耳边传来了略有些刺耳的笑声。
  林尘下意识蹲下身体,整个人躲在石头后面。笑声越来越近,其中的恶意也越来越清晰,离得近了,能听出来是几个男人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女人屈辱而绝望的哭叫声,以及一道细微的闷哼声。
  林尘第一时间明白前面出了事情,一直没敢抬头,忍了许久,那几人却一直没走,女人的叫声却越来越弱,而那道闷哼声,也没有再出现过。
  到底不够谨慎,林尘还是探出了头。
  于是他亲眼看到三个男人伏在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身上肆意□□的一幕。
  而不远处,一个鼻青脸肿看不出模样,垂着头、已然陷入昏迷的年轻男人被绑在树上,身上都是被踢打的淤痕。
  林尘的目光转向了那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虽然只有八岁,但是得益于林母的教导,林尘早已明白了男女有别,稍微辨别一下几人的表情,也隐约明白了眼前这一幕代表了什么。
  男人不怀好意的淫.笑声和满足的喘息声在草地上不断响起,女人绝望的泣.吟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野中回荡。
  树上被绑着的年轻男孩醒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拼命挣扎,脸上鼻涕眼泪混在一起,一开始是破口大骂,但很快看到女人的惨状,拼命地求饶,嗓子叫得沙哑,地上的三个男人却更加兴奋起来。
  渐渐的,女人的眼睛从绝望到麻木,身下留的血也越来越多,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下巴蹭在满是小石子和断树枝的草地上,蹭破了皮又磨了许久,将那些石子和树枝染得鲜红一片。
  忽然,女人的眼睛稍微转了转,看到了石头后,偷偷探出头来的林尘。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变成了惊恐,瞪大了眼睛,嘴巴艰难地蠕动着,林尘当时没看懂,后来有一段时间,他脑子里反复地重复着女人的嘴型,猜测女人大抵是想叫他“快走”。
  但当时的林尘没能领会,也走不了,他藏身的石头四周都是空地,草地上树枝又多,想要悄无声息离开,长大后的他或许还有可能,但当时的林尘,躲在石头后面,才是最安全的。
  虽然没理解女人的意思,但是林尘还是乖乖缩到了石头后面,没敢继续看下去。
  年轻男孩一直关注着女人的神色,他被绑的地方,正好能看见石头的侧面,很快,也发现了林尘。
  在看清是一个小孩儿后,年轻男孩的眸子陡然黯淡下去,他没有再试图说话,因为怕男人觉得兴奋,更用力地折磨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尘听到那三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走远了些,似乎是打了个电话,大意是对方的老婆孩子都在手上,让对方两个小时之内带着大量现金过来赎人。
  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山上除了三个男人和男孩女人,就只有躲在石头后面的林尘。
  半个小时后,赎金依旧没有来,但是警察来了。
  来找林尘的。
  夏令营的老师以为孩子迷路了,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找到人,赶紧报了警。
  警察搜索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这片区域,警察的动静太大,三个男人立马反应过来,就要带着女人和年轻男孩转移阵地,临走前,他们发现了石头后面的林尘。
  其中一个肌肉虬结的男人本来打算直接杀人灭口,却被另一个戴眼镜的人阻止:“别杀,留下来做人质。”
  那戴眼镜的上下打量了林尘的穿着一眼:“还是个富家子弟,也顺便打个电话吧。”
  剩下的两个男人都笑了。
  很快,林尘和昏迷的女人,以及被打得连路都走不了的男孩,一起被转移到更深处。
  戴眼镜的确实给林尘父母打了电话。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警察不是来找男孩和女人的,而是来找林尘的。
  所以,仅仅十分钟后,附近的警察便顺着定位摸了过来,可惜这时候,女人的尸体都凉了。
  那些男人转移地点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男孩和女人都折磨了一通,他们以为警察是因为女人的丈夫报警所致,女人本就生命垂危,又一心护着儿子,很快趴在男孩身上没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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