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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无常后我红了(玄幻灵异)——拉棉花糖的兔子

时间:2020-06-14 09:57:42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所以他回头,顶着近在咫尺的女鬼面庞,环视了一周,“谁啊?”
  不见回音,兰菏转身,埋头加快了步伐。
  也是这时,身后阴风大作,阴寒的气息就像要侵入骨髓,怨气仿佛能凝结为实质,兰菏猛然回身,手扣紧了兜里的纸。
  只听依萍胡乱叫了几声,当然,也可能是哭了几声,闭眼冲上来。便见一只硕大的刺猬斜刺里一蹿,重重把兰菏都扑倒了,尖刺倏然张开!
  那密密麻麻上万根刺,尖如钢针,叫谁也不敢下手。
  兰菏还没动作,就被依萍给推得摔倒了。
  离得这么近,还可以看到趴在他身上依萍圆豆般的小眼睛恐惧地紧闭着,颤声念叨:“我还没有住大院子里的大财神楼,你们不要逼我……”
  女鬼们要被依萍气死了,“行啊,今天吊刺猬风干了。”
  白五眼神死,毫无气势地道:“扎、扎死你们。”
  它的生死可以由命,恩人的不可以。
  兰菏:“……”
  这一刻,兰菏心情很复杂,甚至有些受震动,对白门刮目相看。
  依萍是不知道他无需保护的,而一直消极生活白门,毫无斗志的依萍,现在都还能感觉到它在发抖,但它还是冲上来了,用自己的尖刺保护兰菏。
  对它来说,这到底要克服多大的恐惧,甚至是本性。
  兰菏深吸一口气,“你让开。”
  作者有话要说: 人类的好朋友,依萍
 
 
第34章 与君初相识,亦是故人归
  白五还混乱着, 搞不清兰菏的意思,甚至以为阴气如此浓烈, 向来不信邪的兰菏也看到了鬼, 加上它也现身了,便对兰菏道:“我不让,你别怕, 我跟她们不一样,是来保护你的,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
  它黑豆一般的眼中流露出了十分人性化屈辱:“我是依萍呀!”
  兰菏:“……”
  兰菏:“……我知道。”
  知道?白五还未明白。
  兰菏手往下一垫,揪住它两只爪子, 将整只硕大的刺猬拎了起来,放到旁边, “接下来还是交给我吧。”
  然后兰菏坐起身, 或者说,是魂魄的方式起来。
  白五这一刻仍然是迷茫的:“怎么突然死了?吓死的?”
  不要啊,它鼓起勇气报恩,为什么兰菏还是死了。
  女鬼们也有些糊涂, 但活人死了,还有刺猬, 她们对视一眼, 继续逼近,对白五幽幽道:“来吧……”
  兰菏神色冷淡,不闪不避, 迎面走过去,抽出一把扇子:“来吧!”
  女鬼们:“………………”
  可以看到原本凶性十足的表情开始出现了裂纹,渐渐慌乱。可想而知,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认出阴差的扇子还会害怕。
  兰菏越走越快,虽无脚步声,却带来莫大的紧迫感,尤其是他又拿出了纸张,散发着正义的气息那种。
  女鬼们彻底鬼容失色,阵型都散了,推推挤挤,绣花鞋跑丢了都不敢回身去捡,四下逃窜,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兰菏一直追出去两百来米,一扇子把其中一个女鬼给扇得拍墙上了,其他同伴倒是不管不顾,继续逃窜了,她掉到地上,捧着脸哭起来。
  兰菏走到近前,见她还在不断哭泣:“抬头,我问你话。”
  女鬼抬起脸,露出眼下两条血痕。
  兰菏:“……算了你捂着。我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戴念珠的生魂被抓进来?”
  女鬼点头:“有两个穿黑衣的,其中一个的确如你描述,另一个却看不清面容了,只是煞气很重的样子,我们不太敢靠近。”
  兰菏:“往哪边去看清楚了吧?你在这里住了很久,应该比较熟,给我带个路。”
  女鬼发起抖来,向他确认道:“你是生无常,对吧?”
  兰菏也没戴帽子,但扇子已经能够证明他的身份了,他也是故意的,那帽子戴了会暴露身份,他现在阴间还是有名气的,“对,怎么?”
  生无常又不止兰菏一个,承认也没什么。
  女鬼松了口气:“你凶……正气凛然的样子像极了近来大闹地府的那位,我有些害怕。”
  兰菏一惊,追问道:“你还见过孙悟空?”
  女鬼茫然道:“孙悟空谁?我说东岳阴司的来大老爷。”
  兰菏:“…………”
  怎么搞的,上回听说还是目连戏里骂一下鬼,相对也算还原事实,传着传着咋还成大闹地府了。他用纸索把女鬼栓在原处,怕她跑了,“来大老爷跟我不是一单位的。等着,我马上就来。”
  兰菏折了回去,却不见了依萍的踪影,他“咦”了一声,奇怪地喊:“依萍?你在哪?”
  没回音。
  兰菏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依萍了,只见他平躺在观光车前,两手交握在腹部,紧闭双眼,面容安详。
  兰菏:“……”
  如果这是一幅画,那么它的名字应该是《等待去世》吧。
  其实,这也在兰菏的意料之内,“要不你在这里躺会儿,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白五:依然安详。
  在兰菏拿出还魂扇的一霎那,白五就觉得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这一刻,死亡之前,它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与兰菏相处的瞬间,每多回想起一点,它的刺都好像倒着长,扎回了自己心口。这就是扎人者,人恒扎之么。
  它的恩人,居然是生无常。也就是说,他一定一直都看得到、听得到自己……
  白五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爱演之人。
  泰山娘娘在上,不是它不想弘道扬善,白门生得如此艰难,就让它走吧。
  反正这车晚上也不会有人开,再说都正经仙家了,没那么容易压死吧,兰菏蹲下来给自己的身体贴纸,写镇符。
  只听得一声抽泣,转头看什么动静也没有,片刻后依萍闭着的眼角才缓缓流下了一滴泪。
  兰菏:“……”
  兰菏想着,唯一能让依萍放弃自杀念头的,大概只有……
  “不好意思,本来想一直瞒着你,直到你离开的。没想到会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刚才我其实想给你完成愿望,弄个财神楼的,既然你这么难受,那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我不告诉任何人,你也忘掉,我不需要你报恩,怎么样?”
  白五的嘴唇缓缓动了:“那你有四合院吗?”
  兰菏面无表情地道:“没有,八十平米公寓爱住不住。”
  做家仙当然是比做野仙要好,他这辈子,还没有住过财神楼,就算要死……白五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爬起来,双目无神地道:“那我晚几天再死。”
  “……不急,你可以先在这儿休息,我就是和你说一声。我还要去救人。”兰菏阻拦道,“三个人以上在你眼里,就是人山人海了吧。”
  白五犹豫着,还是默默走到了兰菏身后。
  虽然兰菏已经把它的灵魂杀死了,但是他要不在身边保护,兰菏出了什么事恩人没了财神楼也没了怎么办呜呜。
  ……
  兰菏把身体藏好贴好符,就由女鬼带路,继续往郡王府里去了,但这回是飘,速度自然快一些。
  半道上经过了池塘,还可以看到池边也坐着女鬼,身上的味道和吊死鬼截然不同。通常在岸上死的鬼,身上带的是纸灰气,在水里死的,却是带着羊臊气。
  这么看,余杭嘉说的是一点不错了,这里的鬼可多着,有岸上死的也有水里死的。
  “后面我也不知道他们往哪儿走了,但这里不大,可能是……”吊死鬼正说着,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
  兰菏一愣,抬头看着满天纷纷扬扬的雪花,现在可还没到冬天……
  当黑暗的夜空中,“雪花”落到了兰菏手上,他才发觉这根本不是雪花,而是片片圆形方孔的白色纸钱,一片直径大概三寸多,只是在空中时遥遥看着像雪花。
  “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场面了……”女鬼喃喃道,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很多年前,我出殡的时候,便有人拿着大串的纸钱,要臂力极强的人把纸钱高高扬起,铺天盖地,就像在下雪一样。”
  黄白纸钱分别对应的是金银。
  兰菏正觉得奇怪时,又听到有道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四角跟夫,后尾答碴,本家老爷赏钱十吊!本家姑奶奶赏钱八吊……”
  这嗓门又高又亮,说一句,还有齐齐的应和钱数之声。
  “这里怎么会有出殡的?也是鬼吗?”兰菏仔细闻,却没有闻到丝毫纸灰气。
  白五和女鬼也都迷惑了:“好像是真的,活人声音。”
  伴随着那叫钱声,一队人马也过来了,最前头便是一个挎着大串纸钱,扬手挥洒的人,后头还跟着举挽联的、抬匾额、花圈的等等,还有几个十岁上下的小孩穿着白衣,打着小鼓,抬着彩棚等物。自然,还有抬棺的。
  一行总有数十人,敲敲打打地过来。
  兰菏看到人群中好像还有捧着遗照的,他定睛一看,一时背都凉了,那分明是他自己的脸。
  女鬼也抽了口气:“我怎么又死了!”
  “??”兰菏莫名其妙,再看白五,他竟也捂着心口道:“我就知道我已经死了……”
  兰菏:“……”
  这俩的表现就很奇怪了,兰菏自个儿也觉得很不对,如果死的是他自己,可他根本不是京城人,为什么要用京城土俗葬他,而且他是独生子,哪来的什么姑奶奶……
  疑惑好像越来越浓,但他没发觉自己似乎渐渐失去了情绪起伏,不知不觉,就连起初的疑惑也不见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兰菏正乱七八糟地想着,那队人纷纷侧眼看过来,脸上居然带着灿烂的笑意,抬棺者拍了拍红色的寿材,那棺材盖儿就打开了。
  兰菏一看到,就不自觉朝着那方向走去,好像那里是他的归宿之地。女鬼和依萍也跟着他,走到了寿材前,兰菏扒着寿材就爬了进去,躺下来。
  依萍也蹿了进去,变作了一只大刺猬,蹲在兰菏身上。
  女鬼也打算爬进去的,她腿都伸到一半了,兰菏却惨叫一声——依萍坐下来倒也罢了,但它那刺儿是坚利直竖的啊。
  兰菏神情都清醒了,自己怎么会躺在棺材里,他觉得不对,要坐起来看看。
  抬棺者们见了,便急急要将棺材盖儿合上,用钉子钉牢,女鬼来不及进去,跌坐在外。
  嘭,嘭,钉棺的声音在回响……
  黑暗中,兰菏忍痛拨开还一无所察的刺猬,从怀里把胡大姑娘的指甲给拿出来了,迅速把指甲烧化,思路果然更加清晰了,拨云见日一般。
  兰菏用力一踹棺盖,那还没钉实的棺盖就被他踹飞了,待爬起来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棺材,根本就是个装大件儿的纸箱子,而周围也都是些纸屑、垃圾,摆成了阵法。
  白五这时才回过神来:“这什么,你衣服怎么破了。”
  “?”兰菏道,“你不记得了?我以为你故意扎醒我的。”
  他在心底补了一句,或者还有报复意味。好家伙,幸好不是肉身,不然被依萍这一扎,还有活路么,直接成筛子了。
  白五看了看地上的阵法,渐渐醒过神来,弱弱道:“我不知道,只是潜意识有危险,刺儿都竖了起来。”
  ——要是寻常,他的刺儿也不会一直绷着。
  再看女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趁机跑了。
  兰菏琢磨起来,以他的亲身经验,刚才这迷幻之术,用出来的不是黄门就是胡门,就和之前瓜二真人类似。
  但是,施法者还是比瓜二真人水平高很多,人都未亲至,一个阵法,就远比瓜二的幻术更迷惑人,他是不知不觉,就进了套。
  白五茫然道:“那现在怎么办,带路的都跑了。”
  兰菏却轻松起来:“不急,应该就是附近了,不然,为什么在这里布疑阵?”
  旁边的园子内隐隐传来了昂昂的驴叫声,确认了兰菏的想法,“走吧。”
  ……
  宋浮檀手牵着小瘸驴,坐在石凳上,冷眼看将他带来的黑袍客,虽说没露脸,但他隐隐察觉,这就是此前在觉慧寺打劫严三那个。
  黑袍客伸手,吹了吹指甲,他的指甲看起来很是尖利,“……上次在觉慧寺外,不大好说话,这次可算有机会,和你聊一聊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开口,声线听起来有些雌雄莫辨。
  宋浮檀不予理会,在那么多妖邪之中,黑袍客已经算得上是文雅的一个了,并未恐吓他。
  黑袍客走到近前,感慨地道:“口吐红莲养病身,这莫不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叫我吞莲花成丹?”
  他就这么光明正大说着,想把宋浮檀给吞了的事情,手指从瘸驴的头上划过,尖锐的指甲和若隐若现的煞气让瘸驴僵住不敢动弹。
  宋浮檀淡淡道:“你别碰我驴。”
  黑袍客瞥了一眼纸驴的牌子,忽然嘻嘻低笑起来,黑袍下似乎亮起了两点红芒,语气蛊惑地道:“君埋泉下,我寄人间……若要与它主人相逢,何不早赴黄泉。”
  他说着,一伸手,指间就垂下了一片薄薄的刀刃。
  曾经有许多鬼怪,用血腥、诡异、可怖的场景,试图让宋浮檀失去理智,最好失去活下去的想法,主动放弃生路,丢弃念珠。
  如此,接近不了念珠的他们,才能得偿所愿,但宋浮檀从未动摇过。
  而黑袍客,没有高声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做出任何恐怖的幻象,却直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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