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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拉我进棺材(玄幻灵异)——羽萌

时间:2020-06-14 10:01:07  作者:羽萌
  赫尔戈冬并不喜欢说话,能动手就不要逼逼。
  制服工作人员只需要瞬息,对方还试图挣扎,可惜他早就联系了保育中心的保卫处,奥古斯都特别派了人来协助他们。工作人员被按到地上,高声叫嚷一番后,发现这群人神情冷漠,并不听他辩解,他就知道完了。
  可是计划为什么会暴露?播撒进翡翠内海的虫卵应该是安全的,他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可做,那就是……
  他猛地抬起头,五官顿时扭曲起来,一道白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迅向赫尔戈冬飞去,企图侵占他的身体。西奥下达的命令非常残酷,一旦身份被发现,特别是被单独的一个人发现,那么就立刻将虫引出体外,去控制对方,这样就又是一颗新的棋子!
  然而——
  “叮铃铃……”
  悦耳的铃铛声响起,赫尔戈冬晃着一枚古铜色的铃铛,那试图寻找下一个宿主的虫发出一声惨叫,瞬间无力地跌落在地上,身体还在痛苦地扭曲着。赫尔戈冬把虫捉起来,放到特殊的匣子里,这也是朕给的,对于生灵,朕向来有着强大的掌控力。
  “去,下一个。”赫尔戈冬简短道。他负责建筑群的西面,奥古斯都负责建筑群的东面,务必在不影响狂欢节的情况下将入侵者铲除,而那偌大的翡翠内海……
  就是露西的主场了。
  森严城墙包围着翡翠内海,海面之下幽蓝的魂火越聚越多。朕哼着歌,今晚他算是很轻松的,只是前几天赶制铃铛和匣子累了点。他的眼睛时刻不离那些森严的城墙,影子们在海面上游荡,那些虫似乎也感受到压力,迟迟不敢破水而出。
  然而水下也不一定安全。
  巫妖少女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站起身。她刚刚吞噬了亡灵之海遗迹的最后一点本源魂火,这意味着她已经彻底掌控了整个遗迹。她的千军万马已经在海渊下沉寂太久了,迫不及待想要重见天日,不过由于虫的存在,遗迹与海面之间有了阻碍。
  这不好,阻碍亡灵大军重见天日的,应该被粉碎。
  巫妖少女面无表情,她顿了顿权杖,幽蓝魂火开始快速移动。如果有人在场,恐怕现在才能看清,这些魂火来自魂蝶的翅膀,这些看似华美的死灵正在水下轻盈地跳荡着,冷色的火光将缓缓扭动的虫群照亮,蝶们等待着,等待一个开餐的信号。
  终于,巫妖开口。
  “去吧。”
  一瞬死寂,再一瞬跳荡!万千只魂蝶破水而出,触足紧抱自己的猎物,虫们骤然遭遇灭顶之灾。侥幸逃脱的,岸边铃铛细响,它们根本逃不出去,只能向更高处逃窜,而更高处……是下弦月的影子。
  一切近乎屠杀,朕依旧哼着歌,从符纸后露出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极为宏大的场景——
  巨大的白骨鳐鱼浮起,向夜空招摇起它们虚无的胸鳍;小型的敏捷的兽类骸骨在它们的脊柱上快速奔跑,它们的奔跑绝对是有理由的,因为下一秒,巨鳄骸骨踏着鳐鱼站立,眼眶中魂火跳动,向天发出无声的咆哮!
  白骨宫殿再次搭建起来,中央是巫妖的王座。露西却没有急着过去,她握着权杖,轻轻欠了欠身。
  利维坦从她头顶的天空中呼啸而过,发出一连串的笑声。祂为狂欢节而欢欣,为即将复苏而鼓舞,那些发光的长长的半透明须触笼罩着海面,祂还在游走,仿佛在等待什么。
  “我过去一下。”露西对朕说道。
  朕显得很高兴。
  “是要送你礼物吗?赫尔戈冬得到了冰霜飞翼,你想要什么,露西?”
  “我也不知道神会不会同意。”露西说道,“但是我想,我试一下。”
  “露西,撒娇,别忘了撒娇!再哭几声!”朕给她传授经验,“我之前在地上哭着打滚的时候,要什么就有什么。”
  “……”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吗露西QVQ”
  哭泣和撒娇,露西是做不来的。她深吸一口气,骨翼带着她落入海中,包围她的却并非冰冷的海水,而是利维坦柔软的须触。她被牵引着来到神的面前,那散发光芒的巨大水母样生物并没有五官,露西却觉得祂在对自己微笑。
  【我有了一段很棒的经历。】
  【我的守护者,这是你的功劳。】
  【你想要什么呢?临别时分,我非常慷慨,我将把曾经未给出的连同现在将要给出的,一同送给你。】
  【你想要……什么?】
  那个答案已经在她心中徘徊很久了,露西一开始垂着头,但她缓慢的将头抬起,露出燃烧着魂火的黑眸。
  “请……”
  她开口,她的样子在利维坦的视线中,与万年前的巫妖重叠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
  “只想要属于我的龙。”
  【只想让我的龙回来!】
  被这重叠的场景所慑,利维坦沉默了一会儿。祂想说“可是”,然而祂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万年前的场景,魂蝶悲伤的簇拥之中,巫妖眼帘半垂,她正枕着圣者叠起的斗篷。
  她快死了,圣者希望这位阿雷西欧的故友能够舒服一些。
  “这一次,我们失败了。”巫妖轻轻地说道,面带静谧的微笑,“但是至少,还有希望在。”
  她看向神情冷冽的圣者,自从阿雷西欧的死讯传出,对方身上就越发缺乏人类的感情。
  “阿雷西不会死的,”她轻柔的安慰道,“他会重新将世界点燃。”
  “你也去吧,去北渚城。我知道你心中此时一定充满了复仇与狂怒的火焰,你尽可以向我们的敌人、向破坏这个世界的敌人们宣泄。”
  “然后……一定要笑着……笑着与阿雷西再度重逢……”
  她仰望着渐渐溃散的亡灵天幕,眼神却异常宁静。
  “至于我……”
  她向虚空中伸出白骨嶙峋的手,身体已经随着逼近死亡而半枯朽,可她仍旧伸着手,想去触摸曾经由她执掌、现在却空前逼近她的死亡。
  “你来迎接我了吗……”
  她笑着,流出了泪水。
  “龙?”
  * * *
  “……不回去吗,朕?”
  听到这声轻轻的询问,朕才回过神来,发现露西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岸上。他几乎是立刻就笑起来,像他以往那样。
  “拿到礼物了吗,露西?”
  “嗯。神也已经回归了,我们立起了第二柱。”
  “万岁!”朕立刻欢快的响应道,他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都松缓下来,“终于可以下班了。”
  “嗯……朕不走吗?”
  “我再等一会儿,以免有漏网之鱼。”朕笑道,他举了举光脑,“我看到阿雷西给我们送礼物了,就在各自的房间里。”
  “我这就去看看,你也早一些休息。”
  “当然!”
  露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狂欢节前,她的房间已经彻彻底底改造过了,饰以白骨和暗沉的帘幕,这样的房间比可爱的公主房更令她感到舒适。房间因改造变得空前空旷,露西一开始还在想需不需要再添置一些东西,现在看来,这是正好的。
  她在光脑上点开了同步上线的《少女与死神》,故事已经接近尾声,少女躺在死神怀中,即将逝去,她的白裙却一如往日般皎洁。死神将脸埋在她发间,悲痛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见证了一切的夜莺代为唱出他的悲恸,圆啭的嗓音几度嘶哑。
  【我的爱人,自你逝去,我的火便熄了,大洪水弥天而来。】
  【求你再睁开眼,求你再看看我……我愿抛弃一切,换你再垂怜我。】
  然而不管死神再如何哀求,也带不回他的少女。他能赋予死亡,却无法收回死亡,他最后能做的,只有化为一棵接骨木,在他爱人的坟墓前静悄悄开着白花。
  ——死亡将他们分开,他们的灵魂却将永远相拥。
  悲剧结束了,巫妖少女也直起身,垂眸望着她所绘制出的巨大的魔法阵。
  她启动了这件神违规送给她的礼物。
  ——纵使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魂蝶完成捕猎,心满意足在翡翠内海上翩跹。银蓝月光柔柔的浸没房间,巫妖抱着自己的新礼物,轻轻拧转发条。八音盒奏出《赞颂繁星》的音乐,这首简单却动听的音乐出现在悲剧的中段,死神于一旁注视,少女在星空下起舞。音乐声中,她也开始旋转,发梢微卷的深黑长发轻轻飞扬起来。
  也许是她拧的圈数不够,音乐声很快就停下,她于是再次抱起八音盒,拧转,拧转。
  八音盒上小小的少女和死神便又快乐地舞动起来。
  她旋过一圈,子夜的焰火在天幕上绽开;又是一圈,她扶住白骨嶙峋的尾,以使自己转得更好看些;最后一圈,八音盒的音乐正好与她的动作统一节拍,魂火燃烧在巫妖的黑眸中,她的骨手轻轻搭上了那巨大生物白骨的前额。
  现在,她坐了下来,头枕着某个巨大生物的颈侧骨骼,抱起八音盒。巨大的生物发出轻微的呼噜声,黑洞洞的眼眶里燃烧着魂火,他以骨翼和长尾将巫妖维护在一片小小的区域内。
  八音盒在一片银蓝的月光中响着,盒中小小的少女与死神翩翩起舞,巫妖枕着她的龙,闭上眼睛——
  【赞颂繁星,赞颂繁星。】
  【天上闪闪,地下光明。】
 
 
第九十五章 
  翡翠内海岸边, 巫妖离开了,朕敛起习惯性的笑意, 他看着包围翡翠内海的红月王城, 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喃喃地陈述着自己从红月王城中读出的故事,
  “上弦月, 一位强大之人到来了,他订立了一个倒计时。”
  “满月,强大之人的眷属们到来了,参与进这场可怕的独断的游戏。”
  “下弦月,已经没有拯救的必要, 到处都是沦陷的阴影,没有敌人, 没有朋友。”
  “最后是, 无月的朔月……”
  他站起来,在翡翠内海旁边走了几步。魂蝶浮沉捕食,蓝色的魂火倒映在他露在符纸之外的黑眸之中,一闪一闪。
  他轻声问道, 问那个不在这里的人。
  “你又经历了些什么呢,阿雷西?”
  * * *
  戏剧结束于雷鸣般的掌声之中。
  虽然是全息投影, 没有演员上台谢幕, 但是很多人还是自发站了起来,拼命鼓掌,表现自己的感激和感动。他们感谢瞳能将这样一部传奇的戏剧带到万年之后复现, 也感谢万年之前那个荣耀的剧团,能够演绎出如此美妙的作品,更别说,上个纪元远没有现在这样发达的影视技术,那些演员却能够使观众如临其境。
  阿雷西欧也是鼓掌的一员,不过他的鼓掌比起旁边单纯的观众,要更多一些感慨。这部戏剧在他漫长的生命当中也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每当《赞颂繁星》的旋律响起,他总能想起他与神经病度过的每一年狂欢节。
  现在的神经病应该恢复了相关的记忆,阿雷西欧甚至会想,如果神经病的记忆能停留在当下就好了,这样一来就没有之后的……
  他任由身边的圣者将他带出退场的人流,狂欢节至此还不算完全结束。广场中央的舞台上即将选拔出今天的自由剧的胜者,花车已经逐一进场,零点还有全息焰火表演,他们也没有转完所有的摊位,焰火表演前的这段时间正好利用起来。
  “所以去再做个冰淇淋吗?还是占卜?”阿雷西欧把寄存的气球拿回来了,怕会飞走,就握住神经病的手腕,把线绳仔细的缠在他手腕上。
  鲁齐乌斯:“……”
  “你为什么不绑在你自己手腕上?”
  阿雷西欧十分理直气壮。
  “你又不离开,绑你手腕上不是一样吗!”
  然后他就能腾出手来尽情的玩了!
  然而神经病却没有很快地怼回来,相反,他看着阿雷西欧,反倒是笑了。
  “好,我不离开。”
  他没有趁机狗一下阿雷西欧,反倒让阿雷西欧十分警惕。他犹疑地看了一眼神经病,总觉得对方在酝酿什么大招,然而看着看着,他反而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戒备。灯火潋滟之中,圣者眼神纵容,无论是铂金色的半长发还是天空色的眼眸,这些浅淡的色调在灿烂的背景之中,好看得不可思议。
  ——也许这个评价充满了阿雷西欧的个人主观。
  花车游行开始,人流涌动起来,那些花车别出心裁的以万年前的重大历史事件命名,阿雷西欧本来以为自己会什么都不认得,结果一辆辆花车经过,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我知道这个!这个异端组织是我们当初一起追查出来的。”
  “这个吟游诗人你果然还记得,他是第一个唱有关你的谣曲的吧?”
  最后一个最巨大的狂欢节花车缓缓驶来,喷洒着全息的火光。人群发出惊呼,有一些胆子大的甚至伸出手,去触碰那些金色的绚烂的光焰,阿雷西欧也是这样做的其中一个。他胆子甚至更大,直接沐浴在光焰中,向花车上正在向外抛洒鲜花和糖果的人伸出手,眼神中明明白白写了,“给点糖”。
  盛装的花车志愿者:“……”
  他不得不给了阿雷西欧一大把糖,阿雷西欧转手就给了神经病,他始终记得对方喜欢甜这件事。
  看着阿雷西欧整晚都在殷殷切切的搜罗糖果塞进他口袋,宛如一只出去捕猎辛苦养家的猫猫,鲁齐乌斯忍了忍,没有让自己因为这个过分恰当的比喻笑出来。
  阿雷西欧怀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神经病,他总觉得神经病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今天像不像曾经的某个狂欢节?”鲁齐乌斯岔开话题,带了点笑意,“虽然有一年你放了我鸽子,还传出可怕的死讯,但我更多的还是记得,第二年你就回来了,我们在狂欢节上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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