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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狐兮(玄幻灵异)——卡列夫司机

时间:2020-06-17 09:41:52  作者:卡列夫司机

   《山有狐兮》 作者:卡列夫司机

  暴躁攻x狐狸受
  原创小说 - 现代 - BL - 中篇
  连羽带着一个拖油瓶去山里静养,遇上了一个小狐狸
  暴躁攻x狐狸受,1v1,he,甜甜无虐
  注意:暴躁是真的暴躁,但后面会改的
 
 
第1章 污蔑
  连羽刚过完二十四岁生日三个月,便因为十七岁那年设计的一款手链被污蔑抄袭气得差点英年早逝。
  起因是他在一次国际级别的设计大赛中凭借一项剑走偏锋的创意拿下了大赛金奖,令此前的诸多夺冠热门铩羽而归。一群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居然败在一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手里,“吃瓜群众”们纷纷表示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抨击评委不专业的同时一股脑涌入赛事官网要求主办方公开评分标准。
  官方对舆情相当敏感,第一时间立即联系了组委会,征求过评委们的同意后,将评分细则以及每项设计的得分一一公布,公告速度快、条理清晰且回应态度很得体,大部分人提出质疑的人看过之后便偃旗息鼓就地解散。
  原以为这件事到这里为止就可以圆满结束,可坏就坏在那群仍旧冷嘲热讽的小部分人身上——他们连夜翻出了连羽成名之前的某次采访,证实他曾说过钟爱一位日本大师的设计,继而找出了他发表在社交平台上的作品,指出该作品在线条上抄袭了那位大师的某项设计,要求赛事主办方取消他的成绩。
  官方不得不再一次回应,表明奖项评选只聚焦于参赛作品,只要参赛作品没有涉及抄袭,他们没有理由取消参赛者的成绩。
  与此同时,各大设计师就这件事发表评论,
  名誉之于设计师如同鸟的羽毛,连着血肉,而抄袭是对其最具毁灭性的打击,一旦被扣上抄袭这顶帽子,不管你此前有多么惊才绝艳,前头等着的必定是职业生涯尽毁,从此被人打碎骨头扯断筋,骂成一条臭水沟里的蛆虫。
  要有多么大的恨意才会用这样恶毒的方式污蔑别人?
  连羽压着满腔怒火通过社交账号联系到那位日本大师,坦坦荡荡地将那条手链的设计稿交给大师评鉴。由于这项国际赛事在业内颇具影响力,抄袭风波闹出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国外的设计界,大师发了一条推特帮忙澄清,随后多名知名设计师转推,并肯定了连羽的获奖作品。
  到这里为止,事情本可以圆满结束,但坏就坏在连羽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脾气暴,受不了委屈,当天便连揪了几个仍旧上蹿下跳的污蔑者,一挖到底,扒出了对方同期参赛者的身份。
  最后一张遮羞布被扯去,双方撕破了脸皮,在网络上大打口水战。对方死揪着连羽抄袭不放,声称他仗着家世威逼主办方,并通过各种渠道大肆传播,连羽气得食不下咽,一宿一宿睡不着觉,直接将对方告上法庭,几个领头者灰溜溜地在社交平台压上身份证手写了道歉信,这场持续了几个月的闹剧才终于落幕。
  撑着身体的那口气一松,连羽大病了一场,哪儿哪儿检查不出问题,就是全身没力气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连羽的后妈陆婉在圈子里打听到一个老中医,连岳连哄带骗把人弄到了隔壁市登门求诊。
  那天连羽刚好得知自己告赢了对方居然只让对方每人赔了一块钱,再次大动肝火:“凭什么不跟他们要钱!要!老子他妈要得他们倾家荡产!”
  “他们也道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们污蔑我的时候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有?哦,把人打个半死然后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前脚杀完人后脚跟家属谈宽容?那干脆我也逮谁骂谁呗,骂完一句对不起了事儿,钱都不用赔!”
  “行了行了,歇歇吧,你又不缺钱,要来你也要捐出去的。”
  “谁规定的,凭什么捐出去!我偏不捐!我用来买笔买纸,老子挨骂赚来的凭什么不让我自己花!”
  “行行行,给你花给你花,你先让人医生给你把把脉。”
  连羽气喘如牛,刷地伸出手臂放在一个长条形的小沙包上。
  他对面坐了个老中医,胡子花白,带着副眼镜,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给他把过脉后叫他出去等。
  连岳一脸尴尬地看着老中医抓药,找补道:“这孩子小时候不这样的,几年没空管,一转眼……哎,医生,他这病是……”
  “伤了元气,得好一阵子补喽。”老中医推推圆框眼镜,道:“养身要先养气,小伙子火气太冲,脾气不改,将来还有得受。”
  “是,是。”
  连岳应和着,等老中医抓好药,拎着几个纸包从诊室出来,恰好看到连羽露出一个凶恶的眼神将一个绕着他转的小男孩瞪哭,无比糟心扶了扶额,赶紧上前把这个惹是生非儿子拉走。
  *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两父子到家,陆婉出来迎接,连羽把车门一甩,看也不看后妈一眼,直接越过她进屋。
  连岳随后从另一侧开门下车,司机将车开走。
  晚饭连羽没有出来吃,夫妻俩坐在长桌边压着声音合计:
  “怎么样了?”陆婉问。
  连岳叹了一声,“医生说伤了元气。”
  陆婉一双美眸圆睁,急道:“开药了吗?治得好吗?”
  “药是开了,但是医生说症结在他自己身上,气大伤身,他脾气太烈,这次好了下次呢?”
  “那要怎么办?”
  某个念头已经在连岳的脑海里盘桓了一路,他在妻子殷切的注视下,思忖片刻道:“我是觉得,最好给他换个环境,先养好身体,再磨一磨他的性子。”
  陆婉立即在心中搜寻起适合连羽的环境,日本庭院中的樱花逐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正要开口,便听连岳道:“早年,我和他妈妈在采薇山买了栋别墅,打算以后养老住的,那边风景好,民风也淳朴,很适合休养身体,最重要的是在国内,来去方便,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陆婉有些为难。
  忽听一道轻轻的刀叉碰到盘子的声音, 连岳和陆婉猛然转头,只见小儿子正襟坐在桌边,幽幽地看着他们。
  ……
  就这样,连羽在不在场的情况下被安排了接下来几个月的去处,事后他暴怒着要砸了老中医的招牌,可惜被一文钱难倒,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第2章 喷火龙
  (你们可以骂他,反正他会改的)
  公车绝尘而起,尾气和带起的风沙糊了连羽一脸。
  “卧槽……噗……呸呸呸……”
  连羽兜着下唇往上吹气,伸手在面前用力扬了几下,将浮土挥散,总算看清了这个连岳口中的风水宝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农田里长着一排排地不知是什么的绿苗,一直蔓延到视野之外,与湛蓝的天空相接。灰尘散去,洗练而清新的空气涌入胸腔,田间的水沟里活水哗啦啦地奔流,激起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架设起一道道彩虹。
  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这一片绿色之间唯一的一条柏油路,窄得谁敢在这里玩漂移当场能把骨灰都扬了,像草丛中的游蛇一样一直延伸到前方的冒着炊烟的村落。
  这个“们”,正扶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极目远眺,察觉到连羽的视线,仰头道:“哥,我们走吗?”
  连羽一手拍在脑门儿,坐上公车来到这里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没有能欣赏枯藤老树小桥流水的感性细胞,光是田地里聒噪的虫鸣就能让他烦躁得恨不得掀了地皮,更何况他身边还跟了个累赘。
  ——上车前一刻,连岳把这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推到他身边,美其名曰让这个才到他腰间的豆丁照顾他。
  谁照顾谁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又是那个后妈搞的幺蛾子,第一次家庭聚餐他当场砸了几个花瓶时陆婉就怀疑他有狂躁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心灵放松大师演戏接近他,不得不说那大师的演技差得给他颁个金扫帚奖都算辱扫帚,不出几句就被他诈出是陆婉指使,没想到她不长记性,这回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个老中医。
  把他弄到这里来应该也是她出的主意,往好了说是让他在这儿修身养性,实际上不就是把他流放了吗?
  为了把他从家里弄走,这女人还挺下本儿,连自己宝贝儿子也舍得搭上,就不怕他半路撕票吗?
  “哥,我们走吗?”连心全然不知连羽已经在心里预备了几套挟他以令陆婉的方案,指着远处半山腰上的一片建筑,道:“我们家是在那里吗?”
  连羽顺着他的手指抬头一望,登时又是一股气血翻涌,妈的!从这儿到半山腰少说也得有十几里路,把他们扔在这里,是要让他们走死吗!?
  陆婉是后妈,连岳也是后爸吗?!临上车前这两夫妻面色忧虑地又是安抚又是叮咛,现在回想那分明就是鳄鱼的眼泪!连岳大概终于决定结束家里这场混战,选择陆婉而放弃他……哦,他们连连心也不要了,难道他们还想再生一个吗!?
  外有造谣他抄袭的污蔑者,内有一个想着法儿害他的继母和一个被迷得脑袋拎不清的亲爸,连羽气得一阵阵胸口疼,一脚把行李箱踹倒,怒道:“闭嘴!要走你自己走!”
  他这一脚下了狠,冲着发泄去的,咣当当一阵响,银色的行李箱在柏油路上滚了两个个儿,顺着路边的坡道骨碌碌掉到了农田里,顿时压垮了一片绿苗,静静地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金属光泽。
  连心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半晌才缓过来,他盯了掉在田里的行李箱几秒,一张白净的小脸一凝,道:“不走就不走,你拿行李箱撒什么气?”
  连羽也没想到这狗日的行李箱这么不禁踹,一时也有些愣,随即一转头,恶狠狠道:“我拿什么撒气轮得到你个小崽子管吗?”
  连心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脖子上扎一个小领结,下面是一条米色的短裤,背后背着个黑色的背包,手里扶着一个同样是银色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几套陆婉精心挑选的质地柔软的换洗衣物、一些他正在读的书、一个笔盒、几本暑假作业还有两套一千张的拼图。从下车到刚刚为止,他一直神色沉静,俨然一副小绅士的形象。
  他长得乖巧,小时候测智商听说是个IQ超高的小天才,具体多少连羽没兴趣了解,只知道这小子从不和同龄人一样乍乎,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都是被宠上天的那个。
  想必是从未经面对过像他一样态度恶劣的人,连心被他刺得脸色一白,忍了忍,道:“反正是你的行李箱,你踢下去也要自己捡上来。”
  连羽连话都懒得答了。
  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行李箱,心里合计着要不要干脆把行李箱扔在这,不行,画具都在里面,还有几张没完成的画稿……
  操!真他妈的诸事不顺!
  “你走不走?再不走太阳要落山了。”
  日头正好,不用看时间也能猜出现在大概是下午一两点钟,连羽正想着行李箱的事,余光瞥到连心脸色发白忍气吞声的样子,心中一阵畅快。
  他本就讨厌小孩子,再加上连心和陆婉的关系,厌乌及乌,连心越表现出有教养的样子,越是提醒他陆婉是怎样迷住连岳登堂入室的——年龄差了十五岁,居然还好意思说是因为爱情?
  连羽脸上的讽刺之意太过明显,连心紧紧攥住了行李箱的拉杆,孤零零地背对着葱郁的山林,几息之后,他试图缓和对立的氛围,脱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瓶水,道:“哥,你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连羽不答话,往身后看了看,在路边找到了一块石头,伸手拂去尘土,扭身一坐,眼不见心不烦。
  一阵风吹来,在农田之间带起了一波绿涛,青草的香气漂浮在空中,他随手在腿边一抹,揪到了几片草叶。
  连羽看过不少园林景观,除了青春期时拽秃过几次陆婉中在花房里的玫瑰之外,亲手接触植物的次数屈指可数。风从指缝中流过,他顺着风向往后摸去,忽然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下意识一抓,绒毛抓了满手,老鼠、兔子、夜猫子之类的动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心猛地一提,头皮一炸,正要起身放手,忽然靠近虎口的地方一阵剧痛,手里一空,一阵嘶哑的“撒撒”声自身后响起!
  这一下连羽失去了平衡,咕咚一声向后翻去,滚进农田的一瞬间,一片棕红在视野的边缘一闪而过。
  耳边嗡嗡直响,土砾灌了一脖子,连羽撕心裂肺地一阵咳嗽,抬起仍在刺痛的手,之间手背被一层土覆盖,鲜红的血正从痛感传出的地方汩汩外流。
  尘土被鲜血浸湿冲走,留下一道道脏兮兮的印记,如果面前有一个导弹发射系统,连羽大概会很乐于按下,他无比平静地想:去死吧,这个操蛋的世界。
  上方传来窸窣的声音,是连心跑到了路边,从上往下看,焦急地喊:“哥,你没事吧!”
  连羽深呼吸了几次,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农田的地面与柏油路之间只有三四十厘米,他抬脚踏在路面稍一用力便回到了路上。
  连心一眼看到他手上的伤,眉头顿时一皱,赶紧把手里的水递上前,道:“哥,你流血了,用水冲冲吧!”
  连羽叹了一口气,道:“不需要。”
  他的语气与先前相比缓和了许多,连心的眼眸亮起光彩,把瓶盖拧开,上前道:“我看到刚才跑过去一个东西,是猫吗?那是不是要打狂犬疫苗?哥,伤口不冲会感染的,我帮——”
  砰的一声,连心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打飞,洒出来的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
  “我说不需要你聋了吗!!”连羽吼道,他的脸上似乎蒙了一层黑气,手臂、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是暴怒的前兆。
  连心吓得一哆嗦,转头看着掉在远处的水瓶,嘴唇颤抖着,眼前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再聪明再早熟,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连羽会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明明……明明他已经很用心地讨好了。
  “滚!别站这里烦我!哪儿来的滚哪儿!!”
  连心紧紧咬着嘴唇,看了连羽几秒,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转身跑到行李箱边捡起背包背上,拉起行李箱往小路深处走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
  连羽坐在路边抬头看云,灿烂但不太灼人的阳光洒在身上,绿苗被风吹得哗啦啦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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