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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阑珊(近代现代)——站着写文

时间:2020-06-17 10:03:36  作者:站着写文
  冯莹咬着牙,是男人才麻烦!
  杨凤霖拿着叉子,插了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眼巴巴的看着王玉致,“阿致做的蛋糕就是好吃,甜到我的心里去了。”
  王玉致笑笑,“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刚在餐桌上说的话,舅舅听不出来你当我也听不出来。是不是应扶林和你说了什么?”
  杨凤霖****的瘫在躺椅上,装着蛋糕的小盘子放在肚子上,拿过一边的草帽半遮着脸。
  “要不我怎么总说你们心灵相通呢。”
  王玉致抬脚踢了一下凳子腿,“正经点,说正事呢。”
  杨凤霖扯着自己的衬衫领子,拍着吃得有些发撑的肚子,“阿致和冯莹不是校友吗?就没点无意间吹过来的风声。”
  王玉致坐在他身边,一把挑开他脸上的帽子,“这些个世家贵族的小姐最看不上的就是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暴发户,我和她同校三年从没说过一句话。不过……”
  “不过什么?”杨凤霖一把拉过被他姐扔在一边的草帽遮回脸上,这是要把老子晒死。
  “当年冯莹哥哥为了救厉染丢了性命,这件事情我知道。那时候你在国外念书,所以不清楚。”
  杨凤霖猛的从躺椅上坐起来,肚子上装着蛋糕的小盘子滑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怎么死的?”
  王玉致抿了抿嘴,有些难以开口,“烧死的,连全尸都没找回来。”
  冯莹一走,大殿安静如初,唯有厉染低沉绵延的诵经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涤荡人心。
  厉染睁开眼,放下佛珠,握住右手臂。轻轻的拉起宽大的袖子,入眼可见结实的右臂上满是狰狞的火烧痕迹。十年过去了,人物皆非,有些痕迹却永远抹不去。
  淡色的眼里闪过一丝哀寂,放下袖子却见原本整洁的衣料上头那显眼的灰手印。眼中的哀寂变成一丝不耐,原以为杨凤霖也和他的那位姐夫一般蠢笨不堪,不过今天看来倒是还有几分小聪明。光是每次都能让自己心里不痛快也是有能耐。
  不知怎的,脑中浮现出今早他坐在树上晃着脚丫吃花生的样子。
  漫不经心的说他,修了十年没有修出一点慈悲心。
  厉染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一个没吃过苦的小少爷懂什么慈悲心。
  这个杨凤霖不要给自己带来麻烦才好,惹麻烦的家伙他是留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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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留言里都是熟悉的姐妹,我就巨开心,好想说,宝贝们,我们约一杯怎么样。哈哈哈 周末愉快,下周见咯~
 
 
第七章 我想要的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厉染在伽蓝殿这十年是习惯早起的,打完坐起身天还刚蒙蒙亮。打开小院的大门,侍卫长打着哈欠从不远处的长廊过来,一见厉染连忙把第二个哈欠忍了下去。
  见到厉染行了礼,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了过去,厉染没接。侍卫长也没收回去,“杨少爷吩咐人送进来的。今天是过大礼的日子,还请七殿下去内务部一趟。”
  一双指尖带着薄茧的手接过侍卫长手里的小纸条。侍卫长见事情办完,话已带到,摸摸鼻子就要走。
  厉染摊开那质地上乘的纸条,上头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让厉染心中有丝丝的诧异,人不怎么样,字倒是写的不错。
  “你是杨凤霖的人?”
  没抬头,厉染这话轻轻的仿佛跟着清晨的风一吹就散。
  侍卫长停下步子,轻笑出声,“七殿下,这皇宫里多的是银货两讫的生意,只要有钱什么事情办不成,杨少爷出手大方多的是愿意为他办事情的人。”
  厉染没有出声,转身进了屋内,案上的灯火还没灭,厉染将字条靠近火源,很快的烧成了灰烬。
  字条上头就一行简单的字:东西都备好了,你留意着别被内务部给吞了,这世道跟什么都别和钱过不去。
  厉染熄灭了烛火,看着案上那一小堆黑色的灰烬。别和钱过不去,侍卫长都能被收买的地方,杨凤霖你是故意的。
  厉染去了一趟内务部,倒不是多关心杨凤霖到底张罗了多少东西送过来,他就想看看这些人使了什么办法想让自己不痛快。
  结果刚进了门就被堵住了。皇室内务部的大厅不小,这时候摆满了一箱箱的金子,大略一算得有一百多箱,光是金子就已经摆不下去了,不用说其他的杂七杂八,全都放在外院进不来。内务部的大小官员已经顾不得瞠目结舌,刚送来这些东西的时候眼睛都没来的急收回去,就被跟着东西一起来的人给吓住了。
  应扶林来了,手里拿着礼单对着内务部部长笑嘻嘻的说道,“您点点,这跟您上报的有没有出入?”
  执行长来了,谁敢说有出入。正满头大汗的点着东西,东西的主人厉染就来了。
  一见厉染,应扶林赶紧的上去行了礼,“七殿下,东西都备好了,今天刚好有事进趟宫就顺道一起过来了,您对对还缺什么?”
  厉染接过应扶林手里的礼单,粗略的看了一下。算是彻底明白那日杨凤霖来找自己的意思,这是让他知道,他厉染欠了杨凤霖一个大人情。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礼单递回去,“执行长和杨凤霖真是兄弟情深。这样的小事,您也愿意亲自跑一趟。”
  应扶林笑笑,“这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七殿下和凤霖婚约将成,我还没说声恭喜呢。只是这东西能准备的都准备了,有样东西却是再有钱都买不来,只能请七殿下多留心。”
  说话间应扶林一直在观察厉染,这个传说中的七殿下真是稳重的有些出人意料。内务部料定了厉染备不出这份礼单,有意刁难。一直被他看不上的杨凤霖倒是给他解决了麻烦,要知道他杨凤霖才是“嫁”进来的那个。厉染脸上一点尴尬和恼怒都没有,真沉的住气。
  “皇室就是皇室,高贵的血统那是与生俱来的。就像礼单里的金银珠宝这些俗物,金钱可换,但最重要的那份东西也只有像七殿下这样的身份才拿得出手。”
  应扶林说着这奉承话真是一点都不脸红。厉染看着面前这个斯文俊秀的男人,滑的像泥鳅一般的执行长真是名不虚传。
  应扶林从皇宫出来,去了一趟杨家。还没进门就问侯在门口等他的八角,“你老爷不在吧?”
  八角晃着圆脑袋引着应扶林往里走,“老爷去商行了,不在家里。”
  应扶林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家少爷呢?在干吗?”
  八角指指楼上,“今天皇室内务部送来了礼服,少爷估计在上头试着。”
  应扶林来了兴致,那他可得上去看看。
  结果兴致勃勃的上去就看见杨凤霖气急败坏的在和纱笼作斗争,应扶林看不过去,双手扯过他腰上的布料随意的绕了一下就稳稳的缠住了。杨凤霖看着那镶金线的纱笼,刚才在自己手里怎么都不服帖,怎么到了应扶林手里就这么听话。
  “这玩意真是难穿,想到今后我要穿这个,老子吃饭都不香了。”
  杨凤霖生气的坐在沙发上,应扶林踢了一下他的脚,“注意啊,都走光了。”
  杨凤霖生无可恋,“前天我们还一起泡澡来着,你有什么没见过。今天你把东西送去,厉染什么反应?”
  应扶林点了烟,夹在手上,“没反应。”
  杨凤霖踢了脚上的拖鞋,“没反应才是正常的反应。”
  “没想到你才和他见了两次面,已经这么了解了。”
  应扶林抽了一口烟,注意到杨凤霖不小的卧室外厅里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起身随意打开一个,看着里头镶着宝石的鞋,眉头一挑乐了。
  “少爷,您这带进皇宫不怕太招摇?”
  杨凤霖满不在乎的将一条腿挂在沙发扶手上,“小爷穿着简简单单的进去别人说我虚伪,穿着这样的进去别人说我浮夸,左右都要被说,我为什么不选一样我穿的舒服又能让我心情愉悦的,我杨凤霖有钱那是全国都知道的事情,我干嘛藏着掩着。”
  应扶林优雅的吐了一个烟圈,毫不吝啬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谁都不服就服你。”
  厉染从内务部出来,没有回大殿的小院,而是去了正殿内宫,那里曾经是他母亲的住处。只是这地方因为皇室经费紧张长年没有修缮,有些破败。但从门口柱子边精致的装饰来看,这里的主人早年有多么受宠。厉染推开木门,声音有些刺耳朵,门边的小亭子里出来一个人,弓着身子向他行了礼。厉染看着萧条的院子,还有面容枯槁的行礼之人,心里没有过多的感觉。他在这地方住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两三年,要说感情那是半点没有的。
  “我来拿东西,你带路。”
  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的侍从起身,抬起手示意厉染走这边。
  打开库房的锁,推开门一股陈年的浊气扑面而来。厉染跟着侍从进去,经过几个大柜子,看着侍从从一个矮柜里拿出一个纯金的小盒子交给他。厉染接过,转身出了库房。
  应扶林说的就是这东西,每个皇子出生就备下给未来皇妃的见面礼。
  厉染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块没有刻名字的玉牌,还有一个丝绒的盒子,打开盒子里头是两枚戒指。
  这是皇室一概的传统,那块没有名字的玉牌和供在伽蓝殿的皇子玉牌是一对。皇子成婚后,刻上皇妃的名字送到伽蓝殿供奉。两枚戒指是皇子成婚时候的皇室信物,婚礼前由皇子将尺寸大小报到内务部统一修改。
  材质特殊,仅此一对,绝无仅有。
  厉染在伽蓝殿十余年,供奉着皇子皇妃玉牌的大殿他天天得见,靠在一起的名字,绑了一生的两个人,又有几对是因为情意深厚。
  厉染握着那贵重的盒子,出了萧索的宫殿。在门口回头看着缓缓关上的木门,那粗嘎难听的声音惊起了几只停在围墙上的飞鸟。
  曾经这里的主人,也许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下场。而当年的那份本不该有的野心并没有因为她的死去而消散。死去的人灰飞烟灭了,留下的人却要承当当初的愚蠢留下的苦果。
  厉染转过身,眼角微抬,黑白分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给我的全都是不想要的,我想要的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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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下评论里的姐妹,是的,有一段。 新的一周,姐妹们看文愉快~
 
 
第八章 亲一下啊
  杨凤霖送应扶林出了门口,见他不断地抬手表看时间心下好笑,“你说就你这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性子,怎么就这么怕老杨。都说了他今天不回来,要在商行盘账,你留下和我一起吃饭就行,你还偏不信。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怕他什么?他也打不过你不是。”
  应扶林扯了扯领带,这大热天的还一身周正的西装也是难为他了。
  “我待会还有会,真没时间。杨伯伯这么和善一个人,我怎么会怕他。”
  应扶林拿出帕子擦着脑门上的汗,杨凤霖在一边看的心里只翻白眼,你就装吧,和善?长这么大他爹就没和这个词搭上过,你是忘了被老杨拿着扫把追了两条街的尴尬事了吧。
  应扶林打开车门突然想起来,“凤霖,你海上那批货是不是折了?”
  说起这个,杨凤霖有些心疼,可不是折了,他忙活了大半年,在路上折腾了一个多月,眼见着白花花的钞票进口袋,签合约临门差一脚被老杨急着叫回来,到手的鸭子飞了能不心疼。
  “钱没了可以再赚,呵呵。”杨凤霖不在意的推着应扶林的后背示意他快点上车,十多年的兄弟了,应扶林不想拆穿他,谁不知道杨家独子杨凤霖这一辈子除了美人就爱钱,生生挖他一块肉能不心疼。
  转过身,单脚卡在车轮胎上,“我还没说完呢,别急着把我送上车。你这几年可没少和皇室那几个纨绔结仇,进了皇宫以后小心一点,就怕这些个背后给你使绊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是,杨凤霖你再机灵也防不过来这么多双眼睛不是。应扶林老母鸡护雏的心理又上来了。
  杨凤霖突然抬头一看,高声喊道,“哎哟,老杨你不是说不回来的吗?”
  “那什么,我先走了,过礼那天见。”
  只见一向风度翩翩的男人,火速的钻上车,只给杨凤霖留了一个车屁股。杨凤霖单手插着腰,就你这点出息!
  应扶林上了车,才反应过来被这臭小子给耍了,刚把这小子由里到外在心里骂了个底朝天,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单手一拍车座,把前头的司机给吓了一跳。
  这次来的正经事情,被这小子搞得忘记说了。过礼那天有个仪式,杨凤霖要给厉染祛伽蓝印。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给忘记了呢。想着到了办公室给杨凤霖去个电话,没想到一下车就被人拉去处理事情,一堆堆的事情下来,应扶林也把祛印忘到了九霄云外。
  内务部派人到厉染的小院取玉牌和戒指。派去的内务官打开盒子一看,一脸为难,“七殿下,您看这……没有尺寸,我们不好改啊。”
  话落,厉染转过身,倚在窗边凉凉的望了他一眼,这一眼内务官半屈着的腿不由自主的又往下头低了两分。
  这个七殿下,样貌没多大变化,在伽蓝殿这十年愣是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弄成了现如今这阴沉的样子。
  被派来的内务官也是老人了,怎会不知道厉染对这婚约,对杨凤霖的不喜,但再不喜也是板上钉钉拍死了。
  “您要不随意写个尺寸,也让我回去有个交代不是。”
  厉染走到桌边,在纸上写了几个数字。内务官连忙起身取了过来,
  “这就送到内务部去,肯定做的分毫不差。七殿下,打扰了。”
  内务官捧着盒子出了小院,厉染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一阵热气迎面吹了过来,厉染抬手挡了挡,袖子被风吹起,那斑驳的疤痕让厉染停了动作。
  你知道皇子出生,就被赐下玉牌和戒指大婚用吗?
  你把手指头伸过来,我量量,今后上报内务部就照着这个改。
  你的名字今后是要和我一起供奉在伽蓝殿的,一样的戒指戴在无名指,入了轮回我还能找到你。
  刺眼的阳光打在厉染的眼睛上,他眯着眼从过往的记忆中回过神。伸手将袖子拉了下来,挡住斑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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