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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阑珊(近代现代)——站着写文

时间:2020-06-17 10:03:36  作者:站着写文
  厉染先去主殿问候了伽蓝殿主。
  伽蓝殿需要修缮,抢救出来的玉牌需要找地方供奉,这些事情得有专人负责。
  厉染问赵长松可有合适的人选,恰好对外事务处连部长来请示厉染下一批货物出港的日期。
  赵长松笑道,“眼下倒是有个人,身份也合适。”
  厉染翻着手中码得整整齐齐的记录,“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连家的那位女婿。”
  伽蓝殿突然失火,坊间各种流言四起。其中两种传得最广,一说王国王位空置太久,这是一种暗示。
  一说伽蓝殿失火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这个火星子不知怎么就引到了议长身上。议长被这传闻弄得装病成了真病。议长一派纷纷上门寻找议长商量对策,议长不见,顿时人心惶惶。
  白总长这一派冷眼旁观,暗自欣喜,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皇宫,厉染命人将他母亲住处原本上锁的小院收拾出来。将他的画都移了进去。
  赵长松进去时,看见厉染正看着一幅画,上头是杨凤霖坐在榕树上吃花生。赵长松低下头,走到厉染身后,“七殿下,议长在皇宫外头求见。怕是最近坊间的传闻让他慌了。”
  厉染转过身,“今天大公主给我递进来一封信,让我替他女儿做媒,你猜她看上了谁?”
  赵长松眉心一动,没有言语。
  厉染按着他的肩膀,“她的这个二女儿,守寡十几年了。刚结婚不久,丈夫就病死,一直没有再婚。相貌妍丽,性格软弱是个好把控的。大公主能想到这处,足以表达她的诚意。今天监察院来了消息,大公主亲自写信要求严惩赵玉成,以正家风。同时给赵家宗亲族老去了一封信,要恢复你的身份。我把你的要求与她说了,她答应的爽快,说两头都是再婚,她只想女儿下半辈子有个依靠,这个姿态放得够低。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赵长松一只手别在腰后,紧握成拳,“没有意见。现在对于我来说,娶谁又有什么不同呢。”
  厉染颔首,拉下画前的轻纱。
  “再看吧,你的婚事成了,议会那两派也不用顾忌那点虚假的面子了。三月后,议会大选,白总长可不愿再做陪衬了!”
  杨凤霖勉强从这一动就咯咯吱吱的床板上坐起来,虽然眼睛还是不大能看清楚,但从模糊的轮廓中也能判断自己身处的这个屋子四面漏风,窗户破烂,风大点这地方都能被吹塌。
  救他回来的那孩子带他口中的村医看过自己几次,给他吃的药也和在皇城处吃的不同,更像是一种偏方,难吃得很。往往是吃一半,吐一半。杨凤霖听那孩子口中所说,大概猜测这应该是西南偏远的一个部落。以前杨凤霖听老杨说过,西南大山深处有许多能人异士,这处又盛产草药。杨凤霖晃了晃被固定住的双手,还是动不了,这一日三餐都是那孩子亲口喂的。
  这段日子,相处久了杨凤霖也终于能听懂一些这地的方言。
  救他回来的这个孩子没有父母,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他被冲到岸上,刚好被这孩子遇上给救了回来。
  门外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紧接着闻到一阵熟悉的鱼腥味。杨凤霖眼前闪过一个模糊的轮廓,随后耳朵就炸了。
  “呀!你醒啦!我们今天吃鱼汤,今天运气好,抓了好多。我拿一些上集市卖了,给你换了一身衣服回来。”
  杨凤霖皱着眉,要是自己手灵活真想用手指塞耳朵。一个女孩子嗓门怎么能这么大。
  “你过来。”杨凤霖对着前头,眼睛看不清,对不准焦距。这孩子乐颠颠的跑到他跟前,“还看不清吗?村医说你的眼睛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杨凤霖看着突然放大的轮廓,差点往后仰,“你叫什么名字?”那孩子挠挠头,“我没名字。”
  杨凤霖无语,“那平时村子里的人都怎么叫你?”
  “一般都叫喂,那个,诶,之类的。”
  杨凤霖被逗笑了,这是个什么奇葩性子。
  “今后就叫九毛吧,以后你把卖鱼得来的钱存起来,等我好了你就跟着我吧。”
  陈震和龚全在西南搜寻了近五个月,这是临海最后一个村子。陈震拄着拐带着人进了村子,他这腿受伤没有及时医治,发炎伤了内里不好走路,他又不愿意放弃搜寻,拄着拐杖就出来了。
  他本来长得就凶,加上脸上一道疤,连着搜寻数日的疲惫,心情自然不好,说话也冲,还没开口就把村长吓了个半死。龚全挡在他和村长面前笑道,“老人家,不好意思,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来陌生人,或者从海边救过什么人。”
  这地方虽然偏远,西南梁先生死了,皇城派了人下来接管西南,这事情村长是知道的。看这群人的打扮和口音不是西南人,应该是皇城派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要搜寻梁先生的余党。
  老头子当下摇头,焦急的解释半天。西南方言这么多日子龚全也能听懂一些了。这个村子很小,村民全都惊恐的躲在村长身后。龚全转身对陈震说,“我们走吧,这村子这么偏远就算真的能飘过来,人也……”
  陈震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想与他说话。龚全只能转过身,婉转的表示要进村里看看。
  村长指指身后,“村子里就这么几个人,都在这,长官要看就看吧。”
  龚全一眼扫过去大略看了下,也就几十口。
  陈震将拐杖往地下用力一碰,一瘸一拐的转身走了。
  龚全赶紧跟上去,对村长说了一声麻烦。
  陈震追到半路,将手搭在陈震身上被他甩开。
  龚全无奈的在他身后叫道,“你发什么脾气。这么多日子了该找的都已经找了,你已经尽力了,你还要气自己到什么时候。我们该回皇城了。”
  陈震弓着背,没有拄拐的那只手捂着眼,龚全走上前,“回去吧。”
  紧捂着的手指缝间有水迹渗出,龚全难掩心中酸涩,“回去我们在伽蓝殿给亲王供一盏长明灯。”
  陈震龚全一走,村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村里救了一个人回来,这件事情可不能传出去,虽然不知道和这些军官找的是不是一个人,不想惹祸就得瞒着。等那人身体好一些,还是早些送走为妙。
  龚全向皇城打了申请报告,准备和陈震回皇城。赵长松收到这份报告,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厉染。厉染平静的说了一句回来吧,就去了东门。
  东门外头的榕树下,厉染摈退了身边的侍从。往前走了两步,一阵风过,输液的沙沙声特别清晰。东门的傍晚是冷清寂静的,厉染仰起头看着树弯处。记得那一天早晨,杨凤霖就坐在那上头晃着脚,嘴里吃着花生,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接着我啊。”
  厉染嘴角微微扯起来,树弯上头仿佛就是坐了一个人,笑嘻嘻看着厉染,“你来啊,我跳下来你接着我。”
  厉染张开双臂,往前两步,再看,树弯上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厉染落寞的放下手,眼顺着手也慢慢垂下来,嘴角的笑意隐去,自己的怀里空空如也。
  赵长松的婚期定了下来,赵玉成处决的时间也定了下来。赵长松要继承赵家并且娶大公主二女儿为妻的消息就像在滚油里落了一滴水炸锅了。
  在这大选的节骨眼上,赵长松是谁,是厉染跟前的红人,他和大公主的联姻是否代表着,厉染看中大公主,也看中大公主背后的白总长。
  一时间,皇城里头各种风乱吹。议长在得知赵长松的婚讯后到是沉住了气,他秘书看不懂了,眼下的局势怎么看都对议长不利。议长怎么倒像放了心一般,穿着齐整的又要进皇宫见七殿下了。
  见了几次都被婉拒了,这次去怕也是闭门羹。
  意外的是,这次的求见异常顺利。
  厉染再回皇城五个月后终于见了议长。
  议长脱了鞋跪在厉染身后的蒲团上,厉染放下佛珠,“想明白了吗?”
  议长看着前方穿着烟灰伽蓝褂的背影,“殿下让我明白的,不知是否和我心中想明白的一样。”
  厉染转过身,议长对他行了礼,将蒲团移到他的右下方跪坐下去。
  “一个有把柄在我手里的议长可比一个背后有靠山的议长好掌控。您是聪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
  议长紧紧抓着蒲团的边缘“七殿下还想让我连任?您觉得我还适合做这个议长?”
  厉染面容平静,“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在你领导下的议会才能带来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回去好好想想,你想要的是不是我想要的。”
  议长脸部肌肉颤动。一年多前,他也曾问过厉染,他要的是一个议会的皇室。
  而今天,厉染告诉他,他要的是一个皇室的议会。
  一年前他没看懂厉染,现在他更是没看懂。
  ※※※※※※※※※※※※※※※※※※※※
  明天出差,下周一更新~
 
 
第五十章 故人
  三月后的大选,议长在众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连任了。大家还没缓过神来,白总长被任命为监察司司长,明面上是被降职了,可实际上这个位置手中握着的是彻彻底底的实权,可以越过议长直接向王报告。
  议长接到认命时,会议刚结束。明显白总长在得知自己将来的职位时也是满脸不可以思议。
  议长虽然气得手发抖,脸上仍然挂着笑,主动和他握手,“恭喜你,白司长。”
  皇宫,内务部做了几套衣服拿来给厉染过目,都是继位大典上穿的。厉染随意翻了翻,就让内务部长拿了下去。内务部长弓着身子拿着托盘往后退,厉染突然将他叫住,“旁边那件是给谁的?”
  内务部长身子一顿,面上笑得像开了花却并不接话。
  厉染眸色一暗,“你拿过来吧。”
  内务部长将那个托盘靠近递给厉染随后转身退了出去。厉染摸着上头精致的金丝细线,勾成一朵朵凤凰花的形状倒是用了心。
  厉染叫来侍从让人将这件衣服收起来。想起身回书房,看见门口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厉染看过去,那小脑袋往后头一躲,不多会又探出来。厉染沉声道,“过来!”
  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下头有个瘦瘦的小身体,慢吞吞挪了过来,跪在地上行礼,“七殿下安好。”
  厉染细细打量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不敢看他只敢看着地面,但又不甘心一般的时不时小心打量他。
  两人一大一小就这么一个跪着一个坐着。
  “你来干嘛?”厉染突然出声,将孩子吓了一跳。
  孩子一个激灵,“我……我想见见……见……”
  厉染的脸色顿时缓了下来,“想见亲王?”
  厉染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又快到夏天了,他与杨凤霖的初识就在这样暖风阵阵的夏日里。
  “难得现在还有人记得他。”
  这话不知是厉染对这厉涛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他叫来侍从,吩咐将小皇孙带下去,从今以后在规定时间带过来,他亲自教养。
  厉涛被侍从带出门前,怯生生的问了他一句,“七殿下要成王了吗?”
  一边的侍从赶紧拉着他跪下来,厉涛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为什么要跪下。
  厉染道,“你认为我能当王吗?”
  跪在地上的侍从已经吓得不断磕头了。
  厉涛很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是您,应该不错。”小小的孩子咧嘴一笑,没有门牙的牙床黑洞洞的,有着小孩子独有的天真和搞笑。
  厉染摸了摸他的头,应该不错吗?那就应该不错吧。
  一个月后,皇城举行了隆重的继位大典,王国空置一年多终于等来他新的主人。消息传遍整个王国,举国同庆。
  西南在应扶林的整合下,也有了一些新气象,新王继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西南,地处偏僻的小渔村也不例外。只是这个消息比其他地方晚了两个月。
  而此时的杨凤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杨凤霖的眼睛能看清楚以后,才发现这个将自己救回来的小姑娘是个什么样子,皮肤被海风吹得黝黑,身量不高整天蹦蹦跳跳的像只猴子。杨凤霖以为这孩子顶多十五六岁,没想到都快二十了。
  他养病的这段日子无聊,干脆就让这孩子用卖鱼的钱换一些纸笔,教她识字。没想到这孩子倒是聪明,什么都是一教就会,这教着教着还教出了成就感。
  这天,杨凤霖坐在灶台边看着九毛煮鱼汤。这孩子干净利落的生好火,“先生,新王继位了知道吗?你说我们的新国王长什么样子,国王是不是都是年纪很大的老头子。村长说,以后我们家里都要挂新国王的画像,你说我家那墙,还有哪一处是能挂的。”
  九毛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杨凤霖没听进去多少,只听见新国王三个字。手里的树枝在沙地上写了一个厉字,赶紧用脚遮住。
  “九毛,我们得离开这里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九毛茫然的看着杨凤霖,“我们要去哪里?先生,在这里生活不好吗?”
  杨凤霖深吸了一口气,这带着鱼腥味的空气他闻了快一年了,都习惯了。他现在的身体好了不少,是该离开了。村长和村民虽然不说也不问他的来历,但他们的顾虑,杨凤霖看得出来。
  他们收留自己,救了他的命,杨凤霖已经很感激了。
  “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我也不为难你。”
  九毛舀了一碗鱼汤递给杨凤霖,“先生,我们离开这里要去哪里?”
  杨凤霖笑道,“去皇城或者更远的地方。”
  皇城?这个地方九毛想都不敢想,但很快她就回过味来,“先生,皇城有好吃的吗,有鱼吃吗?”
  杨凤霖捧着破了好几个口子的碗,“有,你想吃多少都有。”
  九毛两三口喝了自己碗里的汤,“那我跟着先生走。”
  杨凤霖心想,这单纯劲和八角真像。
  “现在西南城里新来的官员是不是姓应。”
  杨凤霖这话不是随便问的,是有一次老村长闲聊提到皇城派来的官员姓应,杨凤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应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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