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是赫连卿受不了,用力把庄余推开,大口大口地呼吸,嘴唇被吮吸有些许微肿,眼睛带着泪花:“你想憋死我不成?”
庄余的拇指指腹掠过少年嫣红的嘴唇:“忍不住。”
赫连卿羞红了脸,看着还在下的雨:“怎么办,我们今晚是要在这儿过吗?”
庄余:“再等一等吧。”
于是又等了一会儿,赫连卿忍不住了:“庄兄,我们跑回去吧。”
“这雨太大了,危险。”
“我有办法。”赫连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头顶:“庄兄你背着我,我把雨都挡了,你可以慢慢走。”
还没等庄余反对,少年已经爬上他的背,平坦的胸膛紧贴着厚实的后背,赫连卿的头向前凑,跟庄余脸颊贴脸颊,双手举着外套盖在两人的头顶,两腿缠着庄余的腰身:“走吧庄兄,回家了。”
庄余拿他没办法,于是把人背紧了走进雨里,他的脚步不敢加快,因为地上积水没过脚踝处了,生怕会遇到什么坑和石头,摔到自己不要紧,就怕摔到背上的小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其实是几百岁年龄差,年下攻哈哈哈哈~~~
☆、第 34 章
艰难地回到地下室,两人已经湿透了,浑身上下滴着水,赫连卿发着抖打了两个喷嚏,被庄余赶去浴室洗澡。
浴室的门还是赫连卿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挂的破床单,庄余正背对着浴室把身上湿透的T恤拖下,身后突然有一声小猫似的声音叫他名字,于是回头便看到……
赫连卿站在门帘后面,门帘边缘被他撩开一点,露出一张羞红了的脸,门帘下露出一双只有膝盖以下的玉足。
庄余以为他是忘拿衣服进去,便问:“漏拿哪件衣服了?”
“不是。”赫连卿小手勾勾:“庄兄你过来一点儿。”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狐狸精,庄余不得不把心头的邪火压下,走到浴室门前:“水不热还是怎么了?”
“庄兄,我想……”赫连卿的脸更红了:“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玩一个游戏?”
庄余从未想过赫连卿现在已经满脑子黄色废料,权当他真心想玩什么纯洁的小游戏。
少年用纯情的脸孔配撩人声音,惹得庄余不淡定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尽量控制自己:“玩什么玩?去洗澡,要凉感冒了。”
“玩嘛,那个游戏叫老鹰捉小鸡,听说很好玩。”赫连卿突然凑近庄余耳边:“就是你和我……”
他讲完之后,脑袋立刻缩回门帘后面,拨开一个小洞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庄余。
庄余神色严肃:“又在哪儿学的?”
“托尼兄教的……”赫连卿的脚趾头捻着地板:“其实我也想,我想跟你亲密一……唔……庄兄,放我下来!”
还没等小妖精说完,庄余已经一把拨开门帘,把人抱了起来。
果然,小妖精身上什么也没穿,庄余再正人君子也受不了这赤luo裸的诱惑,他把人抵在洗手台一顿猛亲,对小妖精上下其手,尔后问:“说说,还学到什么了?”
赫连卿被摸得浑身发软,好不容易才抬起一条腿勾住庄余的腰身:“帮我洗……”
庄余一手去开热水,一手把人抱到花洒底下,随手抓到洗手台上的沐浴露……
恋人之间的情潮犹如咳嗽一般不可掩饰,双方瞬间沦为欲望的奴隶。
从浴室里出来,赫连卿整个人软趴在庄余的怀里,被轻轻地放在床上,嘴里哭唧唧地撒娇喊疼,他蜷起被子想要躲到床角,便被一股力道从被子里扯出来,随后正面压下。
赫连卿感觉自己身处在摇篮里,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迅猛时而悠长。
外面还在下雨,地下室的窗户没有关,不过雨势不大并没有雨水飘进来,而室内泛着比外头的雨还要湿润的温度。
“庄兄,停……嗯……这……游戏不……好玩……”
“游戏要有始有终,还没到终点呢。”
“呜~”赫连卿看着窗户外的细雨,摇曳的视线里透露着疲惫,在心里用力大喊:托尼兄骗人!
“卿卿。”庄余在赫连卿耳边说:“生日的第一个愿望我会努力让你完成,第二个愿望我来完成,第三个愿望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完成。”
“嗯……”赫连卿隐忍着,断断续续地说:“第三个……完成……了……一小半。”
不知道是不是庄余误会了,他忽然下了力道:“什么啊?说来听听。”
得来少年硬气地回他一句:“不要!说了就……不……不成真……嗯……庄兄,床板……好硬。”
待到室内平息下来后,庄余抱着昏睡的少年去浴室洗漱一番后匆匆塞进被窝里,生怕冻着了。
因为白天时候睡了一觉,刚才的一番运动也没有累着庄余,他现在有精神得很,想到答应过赵教授的事,便拿出角落的画架,前些日子就已经绷好画布了,只是一直没有灵感而没有动手,现下突然想到要画什么东西。
许久没有坐在画板前了,庄余忽然有点生疏,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呓语两句,被子滑落到腰部,他伸手把被子拉上,随后整理心思,手里抓着碳条在画布上简单起了个稿。
从草稿的线条可以看出这是人形上半身,好看的天鹅颈,凸出的一双蝴蝶骨彷佛有一双翅膀快要破体而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赫连卿满是红印的后背,一只小鸟站在窗台上唧唧叫唤,把床上熟睡的少年吵醒。
赫连卿微微睁开眼,脑袋里有一团浆糊在翻滚,半晌才想起昨晚干过什么事,脸又开始发烫,他伸手到旁边的位置却摸不到有人,猛得一个起身拉扯到疼痛处,不仅那里,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疼。
“庄兄?”赫连卿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音已经沙哑得不像样,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叫了庄余,屋内却没人回应。
庄余不在……
赫连卿把被子里的手伸出来,发现无名指多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银色的金属环,表面有很漂亮的花纹,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总之很好看,很喜欢。
拿到桌上的电话手表点开庄余的号码拨过去,随后听到门外有手机铃声。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庄余提着一个购物袋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表情又是要哭的架势,连忙关上门后走到床边坐下:“我出去买点东西而已,疼吗?我给你抹点药。”
赫连卿躲开向他伸来的手,被子下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穿,他羞得浑身像是煮熟的虾一样,微声细语地说:“我……我自己来。”
说着就抢过庄余手里的药,却不知道拿管药膏的包装要怎么拆封,捣鼓了半天急红了眼。
庄余看他的样子可爱极了,揉了揉他没来得及梳理的鸡窝头,抢回那管药膏把人翻了个身:“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害羞什么?”
赫连卿趴在床上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药膏有一点清凉的效果,疼痛感消去了三分,庄余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把还埋在被褥里少年拉起来:“起来穿衣服吃早餐,我买了粥和包子。”
床上的被子被庄余堆成一团让赫连卿当坐垫座,桌子移到床沿,温热的瘦肉粥放在桌上,赫连卿大口大口地吃,整个包子塞进嘴里,他饿极了。
“对了。”赫连卿抬起手问:“庄兄,这个漂亮的金属环是什么?”
“戒指。”
“戒指?是做什么用的吗?怎么突然给我这个?”
“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前天没送成。”庄余抬起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上也有一只戒指,“在我们这里,两个人带上对戒,就是相爱的意思。”
“哦~”赫连卿右手捧着左手在傻笑:“嘻嘻嘻,我喜欢这个礼物。”
庄余揉了揉他笑得乱颤的脑袋,起身去收拾角落的画笔,昨晚画了个草稿打了个底就去睡了,画布上只有一个人形,没有再细致,赫连卿盯着那副草稿:“庄兄,你画的是什么啊?”
“嗯?你猜?”
“猜不着,不过一定很好看。”
“嗯,可能吧。”庄余收拾完了,坐在赫连卿旁边,手覆到少年的软腰上细腻地揉按:“今天不要去上班吧,我帮你请假。”
赫连卿摇头:“不行,我已经两个晚上没去了,要扣工钱的。”
“不疼了?”庄余揉捏的力道突然加重一点,把人给捏抽搐了一下。
“我再休息一下,晚上没有问题的。”赫连卿动了动酸软的腿:“不过快递的工作可能要麻烦庄兄你做了,我骑不了自行车……”
“行,祖宗。”
赫连卿喝完了粥,嘴里还叼着个包子,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咀嚼的动作突然一顿:“庄兄,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
庄余:“嗯?什么?”
“字花,我生辰那天买的字花,昨天晚上开奖了吧?”赫连卿把咬剩下一半的包子放下:“快快快,看看有没有中奖!”
他不说这事庄余还真的忘了。
那张彩票放在前天穿的那套衣服,幸好换下来后放在洗手间还没洗,庄余去把那张皱巴巴的彩票找回来,在手机搜索昨天晚上出的数字对了一遍。
房间里有一分钟的沉默。
赫连卿看庄余整个人不动了,便凑过去看,但是他看不懂,摇了摇庄余的手臂:“庄兄,怎么样了?中奖了吗?你倒是说句话呀,没中也没关系,就当玩玩。”
“中了……”庄余说。
“啊!中了!中了多少?!”
庄余给他比了个‘耶’。
“二十?”
庄余摇头。
赫连卿又猜:“两百?”
又摇头。
“两千?”
还是摇头。
“……两万?”
庄余这次终于点头。
赫连卿眨巴眼睛,伸出手臂放到庄余嘴边:“庄兄你咬我一口,用力咬。”
庄余拨开他的手,反倒掐他的脸蛋,但是没舍得用力:“你没做梦!”
“我们……我们……”赫连卿突然提高音量:“中了两……唔!”
这小子的嗓子喊出了九十分贝,生怕传不到街上,庄余及时捂住他的嘴:“你是要告诉全天下你中两万块吗?”
赫连卿摇头,嘴上的手一放,便上前揽着庄余:“我就说我运气很好,是中大奖的命!我只是胡乱编了几个数字就中了,庄兄我是不是很厉害!快夸我。”
“是,你最厉害了。”庄余拍了拍那撅得老高的屁股:“你真是个招财宝。”
“嘻嘻,那我们现在就去领奖吧!”
庄余掐了一把少年的屁股:“刚才还病恹恹的,这下子不痛了?”
“不痛不痛。”赫连卿跳下床,差点没站稳,但是他有一身用不完的劲,刚才在床上喊疼的人不知道是谁,他跑来跑去把自己收拾整齐现在门口:“庄兄快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有钱,啥病痛都好了!
今天依旧二更哈,九点钟。
☆、第 3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19章回复一位小可爱说准备让大少爷和小少爷有钱一点,可是一直穷到现在,真是委屈他们了。
之前吴小冰提起过的事,后来她真的带了不少同学一起每逢周日跟庄余求学,组合起来能开一个小班。
吴丰知道他重新拿起画笔创作的时候,激动得比找到媳妇儿还要高兴,差点抱着庄余哭倒长城。
两位有情人自从开窍后,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滋润,赫连卿隔两三天就要庄余帮他做快递公司的工作,罪魁祸首还是庄余自找的,不过他乐意。
赫连卿每次被庄余折腾一番后的明天就会看到角落画架上的画就会多几笔色彩,渐渐地有了雏形。
一天半夜,赫连卿从睡梦中醒来,被子里裸露的身体很清爽,还被人细心地上了药,他发现身旁没有人,便转头去寻找。
只见庄余只穿着一条裤子坐在角落,在画板前认真地上色,他背对着床,所以不知道此时赫连卿起身下床,缓慢地走到他身后。
现在已经是五月的天,不过夜晚的地下室还是有点清凉,赫连卿把薄被单披上身,微微弯腰,从后面抱着庄余,亲昵地磨了磨耳鬓。
庄余画画的时候整个人的灵魂会沉浸在画里,外界一切事物被抛之脑后,突然出现一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难免不被吓一跳,幸好现在笔尖不在画板上,否则这画要毁了。
他转头就看到少年枕在自己肩膀上,于是凑上去亲了一口:“幸好你没在我落笔的时候抱我,吵醒你吗?我还得忙,你回去睡吧。”
赫连卿撒娇似的用脸去拱庄余的肩窝:“我也睡不着了,你为什么每次都是深夜才忙?我也想帮你,可是我不会。”
“不会就学吧。”
“诶?”
正当赫连卿疑惑之时,已经被庄余拉到前面侧坐在他那双厚实的大腿上,赫连卿浑身上下只披着一张薄被单,转了一圈差点把被单松开,便连忙拉紧了些才没有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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